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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访问升级 14路末班车txt_破晓之光

世界上有很多民族,以游牧狩猎民族为主,以猎杀作为成人礼。这些民族男孩们成年岁数普遍极低,在十二岁前后,独自猎杀一只动物回来,便能被族中认为成年,可以成家立业。

成家立业?!

奥萝拉的目光转向安的照片,仿佛有隐约的线将所有疑问都联系起来。为什么他们会带走安,为什么带走安之后杀了瓦伦特夫妇,为什么现场会故意留下红蓝玻璃碎片,为什么系统会将这个案子定义为“文化”!

一副来自远古的画卷在奥萝拉脑海中成型:男孩经过一场猎杀证明了自己,从其他部落劫掠一个女人作为妻子,部族欢呼着迎回自己的英雄和英雄的女人,被劫掠的女人知道所有的婚姻都是如此结成,不得不擦干眼泪,在另一个部落生存下去……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够先带走安再下手杀人,全然不怕已经九岁的安能找到机会逃离呼救。

因为在他们的团伙是一个家庭,父子进屋杀人,而母亲,可能曾经也是一个父母被杀自己被劫掠不得不依附所谓丈夫生存的女人,看守着下一个受害者,同情或是漠然,可能是赞同甚至崇拜地,看着下一代的罪行发生。

奥萝拉打开卷宗库,将“碎玻璃”“夫妻被割喉女儿失踪”等等在全美范围进行搜索,再将时限拉到最长。

一桩一桩的案件慢慢跳了出来,数据化卷宗最早只录入三十年前,而最早的案件也能追寻到那个时候,记录现场的相机从黑白到彩色,从模糊到清晰,共有近三十桩,那些失踪女孩的照片一张一张显现出来,因为年代久了,有些照片在扫描时已经泛黄破损,却依旧不能掩盖那些女孩们或纯真娇憨的笑容。

那在瓦伦特家屋外,清清楚楚地知道屋中正在发生怎样的罪行,或抱着或按着安的女人,就是这些曾经纯真娇憨的女孩。

最可爱,最可敬的,是人心;最可悲,最可怕的,也是人心。

奥萝拉回到马里兰大学,现在是暑假期间,不过部分教授因为种种原因仍在学校。奥萝拉幸运地找到了一位研究社会习俗的老教授,向他请教世界各地成人礼的相关问题。

老教授说世界各地的成人礼五花八门,但无论是欧洲宫廷的成人舞会,还是非洲部落的猎狮,其实主题只有两个:独立和性。随着社会发展,以猎杀为主题的成人礼都在逐渐消亡。至于猎杀人类,这样的部族无论再世界哪个角落都不受欢迎,所以他们人数很少,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少,留下来的人往往隐秘诡异,坚持自己的习惯和语言,大多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山区,但就算生活在城市之中,也很少和外界接触。

至于红蓝碎玻璃应用在成人礼中,老教授并未听说过,但在东欧一些国家的迷信里,这样做能够带来好运。

哪怕最辉煌,最慈悲,最以人为本的文明,也都有野蛮和残酷的曾经。但我们生活的,毕竟是现代文明社会。

于是奥萝拉的搜索范围从全种族缩小到了东欧人种,也许还要加上一些:男性拥有绝对主导权,拒绝与外界沟通,极其迷信等等。

这种家庭抓抓一大把好吗!而且如果他们拒绝和外界交流,也就意味着他们很少会在网上留下痕迹,意味着她就算请数据女王加西亚帮忙,也很难找到他们的痕迹。

第二个“此路不通”的牌子竖了起来。

奥萝拉回头再看埃德蒙沃姆的案子,重新走访当年和埃德蒙熟悉的人,几天之后,终于理出了埃德蒙最后的行动路线。

他在入室杀人案案发前一天去外地参加朋友举办的party,因为喝了点酒,没有开车回加里,他在那边山林路边有一座小屋,继承自抚养他长大的一位长辈,他酒后执意要去那处小屋过夜,他的两个朋友没奈何,将他和他的车都送了来。

奥萝拉去了那处小屋,那是一座结实漂亮,但是不通电不通水,质朴到令人发指的全木结构建筑。虽然小屋离公路不远,但是由于山林较密,小屋外面被漆成绿色,站在路边很难发现。

小屋结构简单,奥萝拉转了一圈没看到卫生间在哪,发现屋外有一处被树皮简单环绕着的地点。那个位置前面有一片树丛挡着,从外面很难看见,但是从里面却能通过枝叶之间的空隙看见外面路面的情况。

奥萝拉看向公路,这里是这段盘山公路的最高点,两边山势环抱,在这个位置可以把前后来往的车辆都看清楚。再看地图,入室杀人案发生在凌晨一点左右,如果凶手带着安直接开车上路,往小屋这边来,大约清晨六点左右会到达这里,这时候,晚上喝酒睡了一觉的人差不多就该醒了。

喝了酒睡醒的人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当然是撒尿。

开了一夜车的人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当然也是撒尿。

奥萝拉立刻打电话给苏珊:“安知道埃德蒙在这里有小屋吗?”

“知道,埃德蒙曾经请我们来玩过,安非常喜欢这里。”

奥萝拉合了下眼睛,她似乎已经看清了那一天发生的事。

凶手一家杀了瓦伦特夫妇,带着安开车离开,六点左右到达小屋,在这里停车解决生理问题。这时候在屋中睡了一晚的埃德蒙醒来,也摇摇晃晃出门解决生理问题。

被绑架的安认出了这个地点,因为她熟悉这个地方,说不定能隔着树看见埃德蒙,全家被杀惊恐万状的九岁女孩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呼救。

埃德蒙一定冲下去救她了,否则哪怕事隔五年,奥萝拉也能看到他在小屋附近留下的血迹。

但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贩卖人口的罪犯,不是那些害怕警方宁可放弃到手的人质也要逃走的普通罪犯,而是两个刚刚杀了瓦伦特夫妇的凶手,其中有一个体格强健、出手狠辣。

奥萝拉的目光凝集在一块不起眼的路面上,微微伤感。只有她这样有一定紫外视觉,对蛋白质反光非常敏感的眼睛,能看出那块路面的柏油缝里,浸着陈年血迹,一路滴落,在某一个位置,戛然而止。

直到临死前,埃德蒙都不会想到,因为他失踪的时间,以及他车后座上找到的安的头发,他会作为入室杀人案的疑凶,被真凶弃尸荒野,仍覆污名。

当年的情形似乎都历历在目,然而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原点。

凶手到底是谁?安现在何处?

奥萝拉换了思路,他们一定没有正当职业,否则职业会让他们不得不融入社会,以家庭为单位,应该也会避开与性相关的非正当职业,贩毒、诈骗和涉黑职业同样需要严密组织或者对世态人心的把握,他们估计也干不了。剩下的只有小偷小摸,飞车或者入室抢劫之类。

奥萝拉立刻去查之后那些被红蓝碎玻璃划伤手指、扎破轮胎等等引起的民事纠纷。发现在印第安纳州某些小市镇,房车露营地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再根据纠纷时间调查之前、之后的抢劫、偷盗、入室抢劫杀人案,将数量一一统计,最终惊喜地发现,每次房车露营地发生碎玻璃事件前后,距离露营地最近的超市,一定会发生失窃案。失窃物品包括贵重首饰、名牌服装不一。

蹲在房里看了一周卷宗,头大如斗的奥萝拉放声大笑:终于找到你们的生活方式了!

她当即驱车前往最近一次出现碎玻璃事件的小镇,这次的碎玻璃划伤了一个前来玩耍的孩子的眼睛,露营地老板赔了一大笔钱才了结这件事,提起仍愤愤然:“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在草地上扔玻璃渣,我非把他剁了不可!”

“你们这最近是不是接待过一家人?恩,只用现金付账?”

“这里都是一家一家来的,用现金付账的也不少。”

“他们有东欧血统,男人很强势,全家都不怎么和外人交流,对了,他们经常说外语。”

“啊!这个我记得!是有这么一家,两周前来过。一家四口,夫妻俩带着一儿一女,用的就是……”老板陡然止住声音,“就是他们?!”

“一儿一女?他们的女儿是不是黑发黑眼,有点亚裔的样子?”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们女儿好像身体不太好,平常在车上不下来,别人想和那姑娘说两句话,家里人就要阻止。我觉得他们喜欢儿子要远远多过女儿,这年头还这么重男轻女的可不多见。”

“你有没有记下他们的车牌号,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吗?”

“我们刚刚清理过记录……”老板被她一连串追问打懵了,此刻方回过神来,“真是他们留了一地玻璃渣?”

“应该就是。”奥萝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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