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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古代h农 又长又硬好爽_反派洗不白

从一开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西门静,而不是西门盈。

慎以澜手肘撑在冰棺上,她瞧着棺内人的脸,又看了眼因怕冷而远离冰棺的西门静,道:“其实吧,我觉得按照长相来说,你和戚如月倒是更像姐妹。”

棺中躺着的才是真正的西门盈。

真正西门盈已然死了,三年前便死了,死于难产。她虽然死了,可她的尸身却被保存得很好,皮肤还是如活人般泛着光泽,甚是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只是她的面部肌肉十分放松,身体也没有因呼吸而起伏,这才显得她与活人稍稍有些不同。

西门盈与西门静长相相似,却还不像戚如月那样,会让人有分不清二人的时刻。比起戚如月的张扬,西门静的锋锐,西门盈就像是晴空之下随微风轻轻摇曳的铃兰,美且恬静。

西门静咬着下唇,一脸担忧地问:“慎姑娘,在这里真的能找到姐姐的孩子吗?”

慎以澜一噎,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拗口,可如果真按辈分来,从西门静的嘴里蹦出‘姨侄’两个字,似乎听起来更恐怖了。她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着的神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西门静一脸不可思议。

慎以澜耸耸肩,解释道:“不来这里,我们也无处可去啊,你是个战五渣,而我的武功也没那么好,逃到其他地方还可能被魔教的人抓到,而这里,我想除了你姐夫以外没人会来吧。而且这个地方这么特殊,楚留香一定不会错过这里。”

慎以澜对楚留香的主角光环毫不怀疑。

“……姐夫?”西门静轻声念着,苦笑了一声,道:“慎姑娘,若是让玉罗刹亲自来了,只怕我们会死得更惨。”

慎以澜一脸‘卧槽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语速飞快地说:“拜托,你可是你姐姐的亲妹……”

只是她的话并未能说完。

她察觉到有人进了这间屋子,却完全没来得及防御,她便被一股内力震飞,直直地向墙上撞去。慎以澜深深感觉到,她和对方的武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玉罗刹的身形隐在雾气之中,慎以澜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他淡淡道:“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看来这段时间也学了不少东西。”

他的话是对西门静说的。

慎以澜捂着心口,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嗷’地一声昏过去才好。她是打不过玉罗刹的,只盼着西门静能说几句好话求求情,留一条命就好。不想西门静平时怯懦,到了玉罗刹面前却倍有勇气,她道:“我这次来,只是希望你把孩子交出来,姐姐不会希望孩子在魔教里长大,更不会希望他变成一个嗜杀的魔头。”

慎以澜翻了个白眼,选择装死。

玉罗刹的语气微有怒意,道:“你若是真为你姐姐着想,就不应该带外人来这里打扰她。”

西门静冷笑,“是我来打扰她吗,你侵占西夜国的时候怎么就不想过她的在天之灵有何感想,你把孩子藏起来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她若活着会怎样痛苦?你根本就不在意她,现在又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就在西门静话音刚落之时,慎以澜倏地睁开了眼。她的机会不多,先是放出了袖间藏着的小蛇引走玉罗刹的注意,趁着玉罗刹震碎毒蛇的同时,她飞速地蹿道了西门静身后,她手中的短刀抵在西门静的脖颈上,对玉罗刹道:“你们的家事我不参与,放我走,西门盈就这么一个妹妹,你也不想看着她死吧?”

虽然西门静觉得玉罗刹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但看西门盈的尸身能保存得这么好,想来玉罗刹对西门盈还是有点感情才对。何况只是见一面而已,应该不会拒绝的呀。

西门静叹了口气,玉罗刹轻笑一声。

相比较他一出场时的见面礼,这次出手倒是要文雅许多,他丝毫没有顾忌西门静的死活,相反,慎以澜还会照顾着点西门静,到了逃无可逃之时,慎以澜便将西门静推离了这场恶斗。慎以澜没有回手的机会,而她的凤舞九天也不好在此处施展,她只能凭着轻功在宫室里四处游蹿,她的轻功是从不阴不阳那偷学的,虽然身法诡异,但又掺杂着障眼法,也算是争取了一些时间。

可就算这样,慎以澜还是几次被掌风刮到,身上挂了彩,动作也没有那么快了。

西门静在一旁心急如焚,她没有武功,玉罗刹对她也没有防备,直到冰棺那处传来了动静。玉罗刹猛看过去,却见到西门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撬开了冰棺的棺盖,她爬了进去,手里拿着一个纹样特别的玉瓷瓶,对玉罗刹道:“把孩子带出来,不然,我就毁了这里。”

她的眼神凄凄,不知是在为何而难过。

慎以澜努力劝说着:“实在不行,你好歹让她见一眼孩子,只要她见到了人,我来劝走她。”

没人看得清玉罗刹的表情,也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慎以澜以为他至少会迟疑一下,犹豫一下,却没想到玉罗刹毫不在意西门静的威胁,甚至,他是铁了心想让她死了。慎以澜的脚步刚停,他又出手了,西门静的威胁对他半分作用也无。

慎以澜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掌,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她呕出一口血,玉罗刹又是一掌袭来,西门静凄然喊了一声,将那瓶子一摔,自己扑在了西门盈身上。

瓶身碎于地上,其后跟着的火焰吞噬了一切,无视着寒冰肆无忌惮地燃烧着,热浪涌出,离门最近的慎以澜被冲出了宫殿。

楚留香赶到之时,看到的慎以澜负伤飞身出来,重重摔于地的景象。

他迟疑了一瞬,原随云便已经上前扶起慎以澜,慎以澜吃力地站了起来,却片刻不敢有缓,道:“你们逃,或者拖住他,我去找人。”

如果说先前慎以澜只是为了自己逃命而来,那么西门静以她的命换来慎以澜的一线生机,慎以澜自然也当投桃报李,找到西门盈之子才是。

原随云微微一怔,慎以澜已经甩开了他的手往另一处跑去。慎以澜跑着,她不是漫无方向地跑,而是往先前她遇见戚如月的宫殿跑去。

慎以澜是在赌,赌那孩子被藏在戚如月的宫殿里,如果她赌输了,就彻底输了。

戚如月恨得是西门盈,不是那个在楚留香面前出现的西门盈,而是玉罗刹迎娶的西门盈。戚如月的脸让她有了接近玉罗刹的机会,可玉罗刹对她丝毫感情也无,玉罗刹将戚如月当做是替代品,替代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孩子的母亲。孩子由戚如月抚养,这才能解释,为什么戚如月的宫殿里会有孩童的玩具。

慎以澜停在宫殿的门口,怔住了。

原随云和楚留香并没有去追慎以澜,这不代表他们认为一个受着重伤、时刻能闯祸的人会在魔教里四处跑动而一点危险也无。只是慎以澜前脚刚走,那间仍然冒着火光的宫殿里却走出了一人。

玉罗刹自火场走出,犹如索命的修罗,镇静且冷酷。他明明是自光中走出,却仍是隐在黑暗之中。楚留香看不清他的模样,也猜出这就是重伤慎以澜的人,对方的武功不可小觑,楚留香如此想着,对着对方行了拱手礼,客气道:“楚留香擅自来访,打扰了主人,还请恕罪。”

楚留香不知宫殿里发生的一切,不知西门静已然死了,他若是知道方才的事,也难以相信玉罗刹会如此地冷静。

不仅冷静,玉罗刹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喜意,似是很高兴楚留香的来访,道:“香帅是贵客,贵客来访,又何有打扰之意。只是此处并非待客之地,还请移步,往前厅一叙。我备下了几份薄礼,想必诸位定会满意。”

他说着,便往外走,好像身后的火光与布满裂缝的宫殿都与他无关。

玉罗刹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一路除了楚留香客套的几句对话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题。前厅内只有五名身形威猛的大汉候着,他们身后有一张长桌,那桌上放了六个盒子。玉罗刹坐在主位上,命他们打开盒子,道:“这份礼物,两位可还满意?”

六个盒子各装着一个人头。

原随云的十二位师父,都死了。

楚留香的脸色并不好看,只道:“只怕阁下误会了,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也未欲索他们的命。”

玉罗刹呵呵一笑,“我曾听闻楚留香从不杀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香帅不必自责,我杀这些人,是为了清理门户。只是想到这几人多日为难香帅,便顺便让人将他们的人头砍下,作为一份礼物罢了”

楚留香半信半疑,“清理门户?”

“香帅或许不知,这六人是本属于江湖人称‘关外十二毒’的六人,只是我看来,不过是十二只老鼠罢了。他们早想自立门户,多年前便在中原胡作非为。”他说完这句话,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坐在楚留香身旁的原随云,继续道:“前些时日,他们听闻传言,误以为我那块罗刹牌流落在外,便动了夺宝的心思,倒是残杀了无数无辜之人,香帅如今调查的镇远将军府一案,也便是他们所为。另外的六人已经死了,香帅也见过了他们的尸体,而剩下的这六人,我自行清理,也是请香帅做个见证。”

这些话从玉罗刹嘴里说出,楚留香便觉得没有可疑之处,毕竟玉罗刹没有理由来骗他,玉罗刹若是想杀楚留香,并非什么难事。玉罗刹的话里话外都透出一个意思,他对楚留香的行踪来由了如指掌。

玉罗刹何必要对楚留香如此客气,这是楚留香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他摸了摸鼻子,仍是皱着眉头,“既然这是教主的教内事务,在下也没有多话的必要了。我来魔教,头一件事的确是查清镇远将军府一案,既然案子的缘由已经清楚了,这件事也便是结了。这第二件事……不知教主可曾听说过西夜国的西门一族?”

玉罗刹有片刻的失神,只是片刻而已,他又恢复了镇定,道:“西门一族,习练的是暗器与迷魂机关阵,香帅来西夜国的路上,浮远镇内所布的便是迷魂阵,不过也被香帅轻松破了阵。”

楚留香一愣,他从没想过那阵法会是西门盈,也就是真正的西门静所布。

玉罗刹便是刻意让他惊住,绕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道:“香帅名扬天下,我自钦佩不已,如今魔教人心不定,且时有嗜杀、易怒之辈坏了我魔教的名声,正需香帅这样的贤才,助我重整魔教。若是香帅愿意留下,这西夜国的国都,我做主,赠与香帅。”

楚留香不想玉罗刹打得是这个算盘,心觉哭笑不得,推脱道:“教主高看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一介闲散之辈,又怎么能……”

门外传来一阵呜咽之声,原随云倏地站了起来,面色不善。戚如月不知何时自行解开了穴道,她一手抓着被五花大绑的慎以澜走了进来,慎以澜身后还跟着两名面露凶光的男子,戚如月走到厅中,将慎以澜重重一推,便跪地向玉罗刹行礼,道:“属下看护不力,让这女人闯进了少主的宫殿,请教主降罪。”

慎以澜本就受了重伤,戚如月抓到她时,虽然不敢再对她下狠手,却对她没有半分温柔,将她捆得紧紧的,也用布捂住了她的嘴。慎以澜趴在地上,自己起不来身,也不再卖惨,只重重地哼了一声。

原随云便要过去扶她。

玉罗刹并未理会戚如月,只笑呵呵地道:“原少庄主是客,哪里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那两名男子立刻挡在原随云的面前。

原随云转过身,对玉罗刹轻轻一揖,不卑不亢道:“慎姑娘是我无争山庄的客,我又哪里有让客人倒地不起的道理。”

玉罗刹又对楚留香道:“不知这位慎姑娘算不算是香帅的朋友?”

楚留香点点头,道:“慎姑娘是在下的好友。”

那两名男子马上给原随云让开了路,原随云扶起慎以澜,又摘掉她脸上的布条。慎以澜是站不住了,半靠着原随云,一脸憎恶地看着玉罗刹,忍着什么也不说。

戚如月在此时带着慎以澜前来,绝非是巧合,玉罗刹正是要借着慎以澜来威胁楚留香,他又道:“原来是香帅的朋友,这可就不好办了。慎姑娘先是毁了我亡妻生前所居住的宫殿,现在又惊扰我唯一的儿子,我是不想为难慎姑娘的,只是……”

慎以澜小声地问原随云,“他说这么多废话想干嘛?”

原随云的太阳穴从玉罗刹说话开始就没停下跳过,他知道慎以澜会闯祸,没想到慎以澜现在闯祸还专门冲着魔教教主的妻儿去,此时听到慎以澜的话,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强忍怒气,道:“教主欲请楚兄留在魔教。”

慎以澜长长地‘哦’了一声,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楚留香:“……”

玉罗刹哈哈大笑,“这是自然的,只要香帅愿意留下来……”

慎以澜点点头,硬是提高了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道:“那香帅你就留吧,我带原少侠去神隐山庄。神隐山庄如今万花齐放,尤其是梅花,开得正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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