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慢点别太深了我疼_第四十七章 往昔之人/八尺样

夜空之下，一道远比月亮显眼的白色光束像是彗星一样划过星辰，片刻之后，天空像是玻璃一样碎裂，光束被那深邃到令人心悸的黑色裂缝吞噬，没有人知道在那道裂缝里隐藏着什么，也不会有人想要知道里面有什么，很快，裂缝开始逐渐愈合，最终完全消失不见，仿佛刚刚出现的那道白光和裂缝都是幻觉一般。

相比那迷人的灯红酒绿，或许没有人会注意到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天空中发现过这样的异变吧，虽然天空中传出的能量波动却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

“溢出的欲望化作了‘洋流’，若是无法驾驭的话，势必会被其吞噬吧……”

在被夜幕庇护的屋顶上，仿佛身披星辰的蒙眼修女正仰头观望着天空中这场难得的巅峰之战，而在她的身旁，手握双刃的优正凝视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就是因为窥视这股力量所以才和她合作的吧？”

“我只负责执行命令，上面的人在考虑什么与我无关。”

“我见过许多和你想法类似的人，但即使将自身视为工具，也没有人能……算了，现在告诉你这个也没有意义，未来你会明白的。”

黑暗中，编制在修女服上的光点们微微闪耀着，虽然不能与那漫天的星辰相媲美，但也依旧有着一种特殊的迷人魅力，仿佛这件修女服是使用名为‘黑洞’的丝线编制而成一般，让人的目光被其牢牢吸引，无法转移分毫。

将视线从正在天空中胶着的两人身上收回，萨斯提亚低下头看向了正在沉思的优，并伸手替她拍了拍帽尖上的灰尘。

“话说回来，你的任务应该是保护她吧，像这样无动于衷真的好吗？”

“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能将她逼至那种地步，但我知道那不是我能插手的战斗，而且你也不会就这样放任我离开吧？”

身高的差距使优能用头顶这顶尖帽的帽檐遮住萨斯提亚的视线，不过阻挡视线什么的对萨斯提亚来说并没有什么效果，毕竟她本身就已经用白布蒙住了双眼。

空间与时间对她来说没有意义，而她观察世界靠的也不是这双星之眸，而是另一双‘眼’，真正的‘心之眼’。

“当然，如果我现在放你离开的话，过几天就只能看到你的残骸了，可别被眼前的风平浪静迷惑了，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你管这个叫‘平静’？”

原本一直在思考的优在听完萨斯提亚的这番话之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天空中的那场战斗如果发生在地面上的话，恐怕整个东城区已经被拆掉四分之一了，毫不客气的说，这场战斗本身就已经算得上是一场战争了，然而在身旁这个女人的眼中，这样令人望而生畏的顶尖战斗居然只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别说是一般的魔女了，就算是位居魔女顶点的芬提赛尔和伊西莉斯，又或者是自己的上司乌拉诺斯，她们都没有人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难道不是吗，这只不过是小丫头间的过家家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作为大魔女的萨斯提亚确实是有这个资格说这样的话，和她在遥远的过去所经历过的那些战役相比，这确实称不上是‘战斗’，顶多也就只是一般的新兵练习罢了。

是啊，练习，学着如何对抗‘灾’的练习……

“在短暂的美梦醒来之前好好珍惜现在吧，梦一旦醒来，一切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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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山的山顶上，古老的巨钟似乎受到了某种指引，开始轻轻晃动起来，钟上的尘埃随着古钟的摆动缓缓落下，同时整座神殿的表面开始涌出许多如同萤火虫一般的蓝色光点，它们向着山下飞去，似乎是要将整座圣山点亮。

其中一部分蓝色光点在古钟前聚集成了一团，随后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少女虚影。

“又开始了……”

半透明的少女望着正在轻轻摇晃着但却没能发出钟声的古钟叹了口气，她伸出手，轻轻按在了古钟上，瞬间，古钟那轻微的晃动停止，涌向圣山的蓝色光点也全部熄灭，一切异象在转瞬间便归为虚无。

在确定古钟没有了任何动静之后，圣灵转身看向了远处的天空，正是因为从那里传来了‘洋流’的波动，才导致古钟差点敲响，而且她能感觉到，瓦纳莎就在那个方向，并且已经展露出了圣女真正的姿态，恐怕现在正在与那‘洋流’的源头战斗吧。

事实上她有些担心，虽说那股力量正是为了抵御‘灾’而诞生的，但她并不觉得现在的瓦纳莎能够驾驭好这份力量。

她是一名合格的圣女，但她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一个还不到十八岁而且还极少与人接触的小丫头又怎么能在短时间里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呢，更何况圣女的诅咒已经夺走了她的未来，她与‘战士’二字注定无缘。

虽然不太可能，但希望她不会遇到危险吧……

『别担心，有弥赛娅那孩子保护她，她不会有危险的，妾身可以保证。』

“你对那孩子这么自信吗？”

『当然，那孩子可是被妾身选中的人，她的身上流淌着弑神者的血，妾身相信她能再现先祖的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