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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好多水水 调教巨乳家族性奴小说_别样楼春

明楼是被剧烈的头疼痛醒的。

冷汗淋漓地睁开眼,天还没亮。一室漆黑中,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华淡淡洒在窗前。

这些年的头疼发作他早就习以为常,但除了受伤最初的那段日子,严重到在睡梦中被痛醒却是极少发生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他会第一时间找止疼片吃,可这次。。。

悄无声息地抬手,用力按压住两侧额头,他默默咬牙忍耐着。身体因疼痛而紧绷,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敢稍动,连呼吸都尽量保持平稳,生怕惊醒了怀中睡得香甜的人。

一番云雨温存后,她整个身子都是火烫柔软的,连向来冰冷的双手都温热起来。她依恋地贴着他,几乎是半趴在他身上睡得像个孩子。粉唇微翘,呼出暖暖气息。

静静望着那精雕细琢的玉颜,明楼紧蹙的眉稍稍松开,唇角轻扬了扬。随之心间却又蓦地腾起无限郁郁怅然。十三年的旧事一一在眼前掠过:玉兰花影下初相识的怦然心动,无言等一颗心开启的漫长期待,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的相依相许,还有那场撕心裂肺的自我放逐。。。每一次似乎都是他挑起,然后辜负。

他是男人,乱世家国,责任担当,一言九鼎。却偏偏对她盟约枉负,诺言空许。

一波波的疼痛排山倒海般压来,一次比一次剧烈。耳边嗡嗡鸣响,眼前眩晕昏蒙。明楼紧按着太阳穴的手指战栗收紧,合上眼默默承受。汗水迅速濡湿了衣衫,紧咬的唇也渐渐溢出腥涩。

“怎么了?”怀中人若有所觉地动了动,睡音浓浓地问了一声。

“没事,继续睡吧。”他努力维持着语音平稳如常。

汪曼春迷迷糊糊往他怀里又凑了凑,觉得又冷又硬不对劲。顺着胳膊去拉他的手,摸到僵硬的手指和粘腻的冷汗。

“师哥!”睡意顿消,她一个激灵爬起来,伸手抚上那汗湿的额头,感觉到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惶急道:“又头疼了?”

“没关系,过会儿就好。”他微微睁眼勉强安慰着,声音低哑无力,整个人已有些虚脱。

“怎么没吃阿司匹林?也不叫我!”她忍不住埋怨,慌忙跳下床去给他拿药,倒药出来的时候略微迟疑了几秒。都已疼成这个样子,吃两片阿司匹林怕是压不住,想想却也不敢让他再多吃。

汪曼春暗自咬了咬牙。她知道,夜半凌晨时分是一个人精神和肉体最脆弱的时刻,此时发作的病痛是最折磨人的。而自己明明就在身边,他居然一声不吭地独自苦撑,要不是她自己醒了,都不知道他还要再忍多久!汪曼春满腔的疼惜气恼却怎么也舍不得对他发火,只是红着眼睛拿手帕为他细细拭汗,小心抱他的头在自己怀中轻轻按摩。

“吵你睡觉了,老毛病而已。”似乎是缓过来些,他合着眼歉然笑了笑,不自觉地贪恋着她的温柔呵护,心中甜暖:“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太紧张,突然放松下来就又犯了。已经好多了,别担心。”

他说得云淡风轻,汪曼春却敏感地觉察到指下那些凸胀颤动的青筋并未消退,可还是温顺地“嗯”了一声。手中毫不停顿地来回抚揉,直至感觉他额角的抽搐渐渐平歇,一直绷得僵硬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这才心疼地吻上他的发,将唇抵在他的头顶柔声问:“好好的怎么发作得这样厉害?又多想了是不是?”

明楼心中万马奔腾,霎时涌起无数的话想要对她说,却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男欢女爱两厢情愿,本是世间最自然的事。师哥,我们都不是封建守旧之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从不需要什么一纸契约,更不必有负疚感。”

她越是这样说,明楼就越是难过。

“爱就是责任,这不是封建守旧。”他叹息着拉过她的手,无法掩饰惭愧和悲伤:“身为男人,无法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家、一个名分,甚至。。。眼见你为此受到羞辱都缄默不敢言。。。”

汪曼春怔了几秒。

这是明楼第一次碰触到两人间的这个禁忌。

当日明镜伤她到骨子里的“翻书论”,为了明楼,她宁可放下自尊隐藏伤痕不再提不敢想。而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那番话也一直戳进了他的心里,连带着所有的苦闷愧疚和负罪感一齐横亘郁结在了心头。

“师哥,你不要太介意。明镜姐她就是那个性子,嫉恶如仇。”

汪曼春突然间感觉释怀开朗,反过来安慰他道:“她其实是爱护你啊。你回来那么久,没打招呼没回家,又在新政府谋事,她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你真的误入歧途,所以一定要严厉地点醒你。话虽尖锐刻薄了些,她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我都不在乎,你也不要耿耿于怀了。”

她冲他傲然一笑,一贯的自负坚强:“你知道的,我汪曼春认定的事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想,我一点都不委屈。”

明楼眼中隐现水光闪烁。他闭了闭眼,深深吸气:

“可我想要你冠上我的姓氏,光明正大地在我身边。我想要告诉所有的人,汪曼春是我明楼的妻子。不为什么道德、礼教,我就是简简单单地想要在婚礼上牵你的手,当着天地神佛列祖列宗许下我的一生。”

汪曼春的呼吸有刹那间的停顿。向来点到即止的他如此激烈直白地袒露心声,她简直震呆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深压在内心的愤懑不甘终于迸发:“曼春,从懂事起我就知道,先有国,然后是家,最后才能考虑自己。其实这么多年,我单纯地想要为自己做的,不过就是这一件事而已。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流着泪紧紧拥住他:“你也要知道,名分形式对我都不重要。书里说,人生不如意事十常□□,而人生最大的慰籍和最后的救赎,是生死不寂寞。”

“师哥,你是俯仰天地的男儿。家国天下,搏尽无悔,不要给自己不必要的压力和负担。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生死,你有阿诚,你还有我,你永远都不会寂寞。”

清晨阿诚做好早餐去推明楼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心里便明白了。

时间已经不早,他犹豫着踱到汪曼春房外,正考虑着该不该敲门,便听见汪曼春在里面叫:

“别动,你让我再试一试。我以前明明会系得很好的嘛!”

“我的汪大小姐,你再这么试下去我们都要迟到了。”明楼低沉的声音全是柔软宠溺。

阿诚不由在门外叫了一声:“大哥,曼春姐,该吃早饭了。”

“阿诚你快进来,”明楼隔着门扬声喊:“曼春把我的领带都拧成绳子了。”

阿诚笑着推门而入,便见明楼立于穿衣镜前一脸无奈,领带挂在竖起的衬衣领口。汪曼春手揪着两头正在试图为他打领结,却怎么也弄不对,悻悻撅嘴道:“怪了,我记得很容易的嘛。”

“你后来没给别的男朋友系过领带啊?”阿诚冲口一句,惹得两人俱都目光凌厉地对他怒目而视,连忙讨好地笑起来:“那个,说错了。曼春姐你以后慢慢温习吧,现在再不吃饭就没时间了。”

“好吧。”汪曼春只好松了手,看着明楼熟练地对着镜子打领结,说:“那我跟阿诚先吃了,你弄好赶紧来。”

明楼点头。

二人走到餐桌前坐下,阿诚问:“怎么了?”

汪曼春颦眉现出忧色:“他昨晚头疼得很厉害,没睡上一会儿。今天你注意着点,别让他太累,没什么急事的话尽量叫他多休息。”

阿诚听了,皱眉叹气:“真不巧,今晚季度报表出来,大哥肯定是要盯着的。”

“又要熬夜啊!从经济到情报到海关,所有的事都让他一个人忙了。”

“是啊,有什么办法!”阿诚无奈。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明楼穿戴整齐走过来问。

“阿诚说你今晚要加班等报表。”汪曼春心疼地看着他青黑的眼圈和憔悴的倦容:“休息不好,我怕你又头疼。”

“不要紧的,累了我可以在办公室沙发上睡,别担心。”他抿唇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倒是你,今晚我们不回来,你自己早点睡。”

汪曼春点头:“我正打算去看曼丽,也许就在她那儿睡了。”

她喝着牛奶,又想起什么,放下杯子来问:“对了,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下面究竟是要回重庆呢,还是去哪?疯子让你决定,你想好了没有?”

“她自己想去哪?”

“这还用问?当然是跟她的生死搭档一起。”汪曼春不由有些负气:“可人家都有未婚妻啦,我可不想她这么好的女孩在一根树上吊死!”

“曼春姐,你收了这个义妹立刻就向着她了。”阿诚道:“看你这样子!程锦云不好吗?”

“没感觉。”

如果还有别人在,汪曼春会考虑一下措词。当着他们俩,她就直言不讳了:“我只知道曼丽太好。明台这孩子真没眼光,不惜福。”

明楼知她二人投缘。曼春从第一次见于曼丽便对她赞赏有加,如今更是结义金兰姐妹相称。所以对于明台的选择,曼春自是为于曼丽不平。当下只是笑笑,聪明地不搭话。

“你还笑?”汪曼春不满地瞪他,语气懊恼:“都是你!好好的派个什么女的去策反。明台思想一向进步,还用得着美人计?早知道我自己去跟他谈,还怕他不跟我走?”

“这怎么能怪到我身上?”明楼一脸无辜,瞥眼间见阿诚在一旁偷笑,连忙道:“我只跟阿诚说要策反他,又不是我派的程锦云。要替于曼丽出气,你去找阿诚。”

“也不是我派的程锦云啊!”阿诚立刻澄清:“大哥的命令一级级传下去,就执行成了这个样子。不高兴,你去找明台他亲爹。”

明楼的眼睛在听到“亲爹”这个词的时候黯了一下。

阿诚自知失言地闭了嘴。

汪曼春默默握住明楼的手,不让他多想难过,接着刚才的话软语道歉:

“好了是我任性,不该埋怨师哥的。都是明台自己选的,他高兴就好。”

明楼对她暖暖一笑,问:“那依你看,于曼丽去哪里最好?”

“我希望她能够走出来,不要一直跟在明台后面。”汪曼春思索着说:“可惜她暴露了,不能留在我身边。但她说过想要入党,只是思想上并不成熟,不如先送到苏北根据地培训。以后可以回她老师那边,一起在军统卧底。”

“好,听你的。”明楼颔首。顿了顿,又说:“我还真没想到,疯子那么顽固的人,居然轻轻松松被你说动了。大概是我一直以来自我保护,太谨小慎微了。”

“你跟我不同。当然要事事衡量,处处谨慎,不能冒险。”

“曼春,你也不许胡来。”明楼严肃起来:“还有你,阿诚。你们两个,以后胆敢再背着我抗瀣一气。。。”

“师哥,你最多收拾收拾阿诚罢了。”汪曼春冲阿诚眨眨眼,笑嘻嘻道:“至于我,要告状,你得直接报告到中央七号首长那里。”

“曼春,不许顽皮,我说正经的。”

“好了明长官,我知道了。”汪曼春连连应着,拉起他道:“昨晚密报,七号首长最近会来上海,你真想揭发告状也有机会的。现在呢,明长官你该上班了。”

沪北“小东京”的虹口茶社,是秋田毅夫领导的日共组织在上海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也是于曼丽受伤获救后暂时的栖身之所。

“嗯,比上次来气色红润多了。”汪曼春满意地掐了掐于曼丽的小脸,问:“日语学得怎么样?”

“还好吧。”于曼丽用日语答道:“成天没事烦死了,什么时候安排我走?”

“应该很快了,你准备一下吧。先去苏北培训,再决定你的具体任务。”汪曼春边说边从包里拿出各色食品点心给她。

于曼丽忍不住问:“明台也会去吗?”

汪曼春摇头:“不会。”

于曼丽失望地叹了口气,幽幽道:“真想再见他一面。”

“好妹子,我也想过让你们见面,明台也很挂念你。可是,实在是不安全啊。”汪曼春歉然地抱了抱她的肩:“别难过,既然你们选择了同一个阵营,以后总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其实,就算见了面又能怎么样呢?”于曼丽神色凄然:“他有程锦云陪着,我不过是那个多余的人罢了。”

“曼丽,别这么说。”汪曼春受不了她的自怨自艾:“明台不爱你是他的损失。你这么好,一定会找到那个真爱你,懂得珍惜你的人。”

“可是,我觉得我忘不了他。”

“现在忘不了,不代表以后不会。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时间冲淡了你的爱情吗?”

汪曼春沉默了。

“说实话,一份爱能够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有人朝秦暮楚,有人时过境迁,也有人生死不渝。唯一能给我们答案的,只有时间。”

曼丽看着曼春,既有羡慕,也有心酸感慨:“可惜不是谁都能有你的福气,最初就是最好,一次就是一辈子。”

“是,我承认我幸运。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了最好、最值得的人。”汪曼春的眼中是毫无掩饰的自豪与满足:“而更让我觉得幸运的,是重见他以后,我的爱情和信仰合二为一。”

“曼丽,人的一生需要比爱情更大、更重要的东西来支撑,这样我们的年华才不会虚度。爱情可能褪色枯萎,信仰却是永远的矢志不渝。就算你对明台爱而不得,却又割舍不掉,我也希望你振作起来,挺起胸膛为了信仰去奋斗。”

“阿姐,像你这样独立自主,坚强勇敢,多好啊!”于曼丽由衷感佩道:“难怪人家那么爱你。”

“你也是一样的啊,你一直都在战斗。”

“我怎么能跟你比呢?”于曼丽黯然低下头去:“你是出身名门的大家小姐,我是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妓。满大街行走的女子,模样再不济,都比我干净。”

“曼丽,你是读过书的,脑子里哪来这么多封建余孽?”汪曼春生气了:“你的出身你的过去,不是你的错,是这个腐朽黑暗的社会的罪恶。什么高低贵贱,贞烈节操?我们信奉共产主义,就是要打破这些该死的旧观念旧礼教,建立一个自由平等的新社会。”

“你绝不比任何人低贱。曼丽,给我把头仰起来!你是一位抗日战士,年纪轻轻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奉献青春生命义无反顾,没有人可以看轻你。相反,你是美丽,高贵,值得任何人尊敬的新时代新女性!”

一番话说得于曼丽眼中重又燃起光芒:“是吗?我是吗?”

“当然!”汪曼春口气坚定:“把你的心态改正过来。把你的自卑自怜通通给我清除干净!曼丽,爱是平等的,是纯粹的。我告诉你,就算我们身份对换,我也不会觉得在师哥面前低微下贱。而师哥对我的感情,也决不会因此而少一分一毫。我有这个自信,因为这才是爱。”

“你记着,如果谁因为你的身份和过去而畏缩不前,那么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你爱。至于明台,我相信他绝不是为着这个,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明白。明台自小被百般娇惯着长大,性格飞扬跳脱,或许真的跟程锦云更适合些,能够稳得住他。而你一直饱受摧残伤害,应该找一个成熟体贴,懂得珍惜宠爱你的人。”

汪曼春略略停顿,又加了句:“说实话,我怎么也看不出来那小屁孩有哪点值得你这样倾心!”

于曼丽忍不住笑起来:“那是自然。在他大哥的光芒下,全天下哪还有男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小姑娘,我这可不是偏心。”汪曼春神色认真:“明台实在被宠惯了,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等一个男孩长成男人太漫长,你要是真跟了他有你累的。你现在热恋之中无怨无悔,几年后也许就不同了。”

于曼丽不觉低下头去,沉思不语。

“你遇人不淑,这才把明台当个宝。我告诉你,把眼光放宽广些,比他好的男人有的是。你看看阿诚,才比明台大几岁啊,成熟机警又善解人意。他大哥那样的光芒也掩盖不住他的闪耀吧?我跟你打赌,谁有福气嫁了阿诚,绝对比嫁给明台要幸福!你还小,过几年就明白我说的了。”

两个女人相见恨晚秉烛夜谈的同时,明楼在他的办公室里,倦极而眠。

一轮满月静静悬挂在静夜苍穹,却被突然涌起的层层乌云遮盖。

“大哥,大哥!”阿诚推开门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不好了,孤狼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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