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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摄政王当爹啦 正文干进子宫集合_[*******日

对高踞雪峰之巅、自绝于红尘惊扰的琼华而言,似水流年不过是门派卷宗上工整而单调的一划。剑舞坪迎来送往的弟子不知其数,第一个与第三百个入门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为了修仙而来,反正都修不成仙。人生百载弹指歇,最后不过挣得弟子名册上方寸笔墨,还要与少则十几多则几十个相似的名字挤在一处,表里如一的泯然众人。玄玄玄玄玄,夙夙夙夙夙,天道在哪里,云深不知处。

虽是如此,但自从夙琴、夙沧与云天青在思返谷会师之日起,琼华确实经历了门派历史上最为鸡飞狗跳且不堪回首的一段时期。所谓名垂千古,终是有能者得之……大概。

…………

“师姐啊,我本不想这么早就向你们讨教的……”

当日三人同出思返谷,云天青怀揣打山脚播仙镇买来的手抓饭回到前山,边在草地上一字摆开边困窘地皱着脸道:

“你们在派中待的日子久些,冰块脸见得多了,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玄霄师兄表情变上一变的?他不同我说话便罢了,瞪起我来都不带眨眼的,看着着实渗人啊。”

“你拿二两胡椒粉撒他枕头上啊,看他能不能忍住。没事儿装逼的小年轻我见多了,拖出去挂树上晾一晾,包治百病。”

夙琴咽下一口香喷喷的米饭,顶着张如花俏脸不假思索地口吐泼辣之言。

说来也是古怪,夙琴头一眼看见云天青便生出种莫名的亲切感,搭上话之后更是投缘如故友重逢,分分钟从青龙帮大姐变成了青龙帮大哥小秘,不开口时还真像个正儿八经的知性美人。再加上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虽未与玄霄谋面,但既然吃过云天青的手抓饭,不给自己送饭的人便尽可让他随风去了。

“琴姐,我看没这么简单。”

夙沧惦记起玄霄昨夜神态,却是两手托着腮认真推敲起来。

“与小青天同室那位师弟啊,虽然乍看跟那些一板一眼的师兄师姐没什么两样,但他最后踹门那一下…………”说到此处她话音顿止,埋下头细细嚼了两口饭方才微笑续道:

“……不是还蛮帅的?端华磊落,有那个什么‘君子浩然之气’的感觉耶。”

“怎么连师姐你也——不是吧,你是用什么姿势在看师兄啊!”

一天下来云天青已无言默认了“小青天”这个称呼,转而为夙沧毫无征兆的跳反哀叫起来。

“师父和长老们都偏心师兄,难道师姐你我也只有区区一夜的袍泽情谊?”

“谁跟你有一夜情了!!”

“…………”

冷不防被喷了一脸的云天青无辜掩面。他觉得自己真是get不了师姐的G点。

“对不起天青,沧沧的脑回路讲究言简意赅,习惯将她接收到的信息进行脑内简化。是我不好,我不该教她这些奇怪的东西。”

夙琴故作深沉地嚼着米饭,嘴角一抹抽颤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下,好像随时可能将饭粒从鼻孔里喷射出来。

“……不过沧沧,你对玄霄的印象真有这么好?我怎么记得你今天早上还拽着我说啥睡衣——”

“对啊对啊我的印象就是这么好!我可不就是这么说的,‘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简称谁衣,没错没错。”

“哇~”云天青不由咋舌:“我还是头一回听夙沧师姐一气背完这么长一句,意境又这么优美……师兄实在好命,看师姐你这样慷慨奋激的模样,想必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总、而、言、之。”

夙沧不理会他调侃之语,一对黑眼珠气势汹汹地鼓出来,环起双臂就不容分说地沉声训道:

“他长得帅他说话,你听着就是,哪来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一点男儿气度都没有。你心中不服也就罢了,倘若对玄霄师弟有半点不敬之举,我头一个不放过你。”

“…………”

“…………”

云天青与夙琴双双将眼睛瞪得溜圆,都不知她是吃错什么药还是今天忘了吃药。夙琴通常与师妹心有灵犀,这回也给闹了个莫名其妙,于是只能将她异常的原因归结为玄霄很帅,真的非常帅。

当然了,她还是要坚决站在云天青这一边的——这时云天青正笑容可掬地冲她说“夙琴师姐你太瘦了,多吃一份也无妨的。”

……瞧这动人肺腑的情商啊。

夙琴出于爱美之心忍痛谢绝了第二份手抓饭,又疑惑地向表明心迹后便一直埋头不语的夙沧瞥了一眼:

“沧沧,醒醒别思春了。话说现在又不是□□季节,为什么你会对那个玄霄……”

她一言未尽,只见夙沧保持着正坐姿势原地晃了两晃,随即双眼上翻仰头便倒,仿佛被人将骨头抽干净了似的哗啦啦摊成一张大饼。不待他们伸手去扶,夙沧已经将煞白面孔抬起几寸,扯开嘴角阴森森地惨笑道:

“因为‘那个玄霄’刚刚提着剑从你们背后走过去。他假装看风景停下来听了很久。”

…………

…………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不知何人所作,倒是佳句。)

玄霄对昨晚那轻佻多话的小师姐本无所感,方才也只是无意间听见自己名字才放缓了脚步,有心瞧瞧云天青这顽劣师弟还能搬弄出什么花样。至于夙沧这一番神色语气都诚恳至极的盛赞,却是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虽是心性疏淡,但终非寡情,小姑娘言笑晏晏间一片亲和善意随风飞入耳中,又牵忆起昨夜她仰望星空诉说愿景时的向往神态,握剑的手也不觉略紧了一紧。

(虽是同天青一般心浮气躁了些,但这等纯然善性总是难得,倒不如师兄们口中那般无可救药。她曾说要我为她言行纠错,日后不妨从旁劝告引她走上正途,也算不负这一番好意了。)

——便这样下了定论。

而与此同时,夙沧正意气风发地向夙琴与云天青挥拳誓师道:

“好了,我们来研讨一下怎么替小青天整治那睡衣……咳咳,脾气很大的师弟吧!”

“师、师姐你,莫非你方才说喜欢玄霄师兄,全都是演出来的?太可怕了,你、你千万不要将这本事用到我身上,天青福薄消受不起。”

“不是呀,他夸过我,投了我一个桃,我就要报他一个枣,当然是喜欢他的。”

夙沧正忙着从包裹里捣腾出各种整蛊道具,头也不抬地简短答道。

“但我人缘那~么好,喜欢的人那~~么多,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不能搞他,那岂不是很快就无人可搞了?琴姐你看,我们把这个毒蜂巢缝他枕头里如何,肿两天不碍事的。”

“唉,如果玄霄师弟信了你方才那堆瞎扯淡,那我可真要同情他了。”

夙琴口说同情,脸上却笑得像是开了十里桃花,活脱脱一派不屑伪装的虚伪。

“我看还是这个狗牙好用些,喏,牙尖朝上放。”

“万一留疤毁容就不好了,说不定他睡觉时脸朝下呢。”

“谁会睡得跟扑街一样啊。那换这个金蝉蜕怎么样,对人体有益无害就是恶心点儿,嘎嘣脆鸡肉味,天青你拿去混在他杯子里……”

“……”

云天青旁观着两人热火朝天兴味盎然的讨论,忽然觉得世事平白凶险了起来——这年头的漂亮妹子不仅可能是妖怪变的,还有可能是徒手撕妖怪长大的。

美人如瓜在云端,寻常猹猹不敢攀啊。

至少在这一刻,他是诚心诚意对自己那位冷面师兄生出了无限的关切悲悯之情。

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持续了足有大半日之久,直到当夜玄霄面无表情地从枕头里撕出蜂巢砸在他脸上,才画上了如云天青满面肿包一般圆满的……好吧,也许不是句点,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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