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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家的小兔子txt书包 宝贝你胸好大我好想你_华情录

静谧的集英殿内,更香的残味渐渐被熏炉里如丝飘出的香气吞噬无痕,一干内侍全退了下去,只余王禹元立在皇帝身后听候使唤,而他为着避嫌,比平时更退后丈远。

卫慕提德从一摞答卷里翻出两份,左右手各执其一,比照着细看,他神色深沉,喜愠不形于面,以至于手上拿的是哪两位皇子的卷子,旁人便无蛛丝马迹可寻。

阅毕,他放下手中答卷,拿起余下的几份也翻看了会儿,最后搁卷吩咐:

“你找几个人来,将这些卷子誊录四份。”

王禹元听闻,忙唤进数名内侍,将答卷搬到角落,添上笔墨依样照抄。

半个时辰过后,诸事皆毕,王禹元便将卷子的誊本按五人一摞,分成四份,各装进一个筒子里,用蜡漆封口钤了印记,端去上呈。

皇帝提着朱笔在批阅奏折,顺手在他呈来的前三个卷筒上分别题了一个名字。

“子越。”

“臣在。”

话音未落,一身青袍的宿卫统领倏然现身,跪拜在銮案近侧。

皇宫中除了殿前司下的常值侍卫,更有一支名为宿卫的皇帝亲兵,由武功最高强精锐的三百余人组成,专为皇帝事奉扈从护卫、刺探击杀或其余秘密差遣,宿卫统领及手下高等领卫娶妻,皇帝会亲自引见,要求他们尽可能娶高强的女子为妻,使其子孙魁杰,世为禁卫而不绝。

卫慕提德将三个写有名字的卷筒交给邢子越。

“你依次交给此三人,侯他们看完,将每人的意见附于卷后带回给朕。”

邢子越应声遵旨便捧了卷筒退下。

王禹元这才明白,原来誊抄卷子是为了隐去众皇子的笔迹。

卫慕提德又将最后一个没写名字的卷筒递向身后。

“你拿去放好,朕日后还有用处。”

王禹元忙躬身接过,放进鎏金龙纹匣子里锁了起来。

扰攘了大半日,卫慕提德已有些面露疲态,他搁下朱毫起身,负手踱回平素就寝的庆宁殿,趁着这会儿闲暇,跟在他身后的王禹元才敢开口,禀告一些琐碎事宜。

“启禀皇上,德妃娘娘今早又召了数名四品官员家中命妇进宫。”

“嗯。”

“见完这几名外命妇之后,德妃娘娘还单独召见了阮居正的夫人。”

卫慕提德脚下一顿,不为人察地皱了皱眉,俄顷方再举步,徐声道:

“知道了,朕小睡一会,你过半个时辰叫朕起来。”

王禹元应了声是,躬身趋前,为皇帝除下外袍,又跪在榻前,脱了皇帝足上的绣金龙团靴子,扶了皇帝双腿上床,盖好被子,垂下锦帐,他正待退身出去,忽然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隐隐可见锦帐中卫慕提德合目的平静面容,似在自言自语:

“若玄隽还活着,今日应也在这殿试之中。”

低沉语息压抑着一丝旧时杀意。

王禹元心中惊怵,跪在榻前便不敢起来,半句也不敢应答,脑海里往事急剧纷呈,惶恐忆起皇帝当年至为喜爱的第四子,继而闪过那日龙颜震怒的情景,内廷被活活杖毙十七人,在玄隽生前居住的清仁殿里,血像河水一样滚滚流到殿门外,与宫墙一般猩红刺目。

不提也就罢了,这一提起,王禹元的额头往外渗出丝丝冷汗。

他匍匐在龙床前,忍不住全身微抖,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半响,卫慕提德终于疲声道:

“你出去罢。”

王禹元颤声应喏,起身时双腿一麻,差点摔倒,他慌忙扶住足踏,稳了稳身形,手脚哆嗦地躬身退出殿外,片瞬不敢歇,迅疾无声掩上殿门,将自己隔离在外,一颗心方才落定下来。

守在殿外的当值班头见他从殿内出来,才想趋步上前,就看到转过身来的总管大人面色灰败,情形明显不对,那班头原本跨出一步的左腿止在原地。

王禹元用袖子拭去额头细汗,定了定神,侧首对班头道:

“什么事?”

当值班头赶紧上前,附唇在他耳边窃语。

王禹元听完,目光转了几转,回头低声交代一众内侍:

“你们在这儿小心侍候着,咱家片刻便回。”

说完一掠拂尘,沿着高檐雄柱匆匆离去。

走过殿前东侧的白玉斜阶,一路去到百丈远外的尽头,往里拐过几道宫门,沿后廊穿行至僻静的檐角处,便见一名作小厮打扮的青年从柱后探身出来,朝他深揖一礼。

“小人周宣,今午被核准进宫访亲,受了主子嘱托,特来给王总管请安。”

王禹元瞥了眼他手执的信物,确认无误,正是二皇子玄成的岳父,同时也是权势如日中天的当朝左相梁丘所有,周宣继而从怀里掏出一个漆金小匣,毕恭毕敬地递给他。

“这是主子千叮万嘱,交代小人奉给公公的薄礼,还请公公笑纳。”

王禹元面上堆起笑容,却是反手把那金匣子推了回去。

“贵主人倘是有事相询,咱家定知无不言,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

周宣入宫前原本想过,王禹元可能会假意推辞一番之后才肯收下礼物,然而他千算万算,惟独算漏了这一点,王禹元竟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拒于千里,意外之下他便有些发急,强自要把贿礼塞入王禹元袖底,笑容满面的王禹元决意谢绝,两人推来让去,一时僵持不下。

最后周宣明白到此举无望,只得住了手,他礼送不出,却不得不硬起头皮发问。

“小的主子只是想打听一下,皇上对哪位爷的卷子更青睐一些,可否请公公示下一二?”

王禹元左右看顾,确定四周无人,便压低嗓子,不加隐瞒:

“皇上先是看了两份卷子,之后翻了翻其余几份。”

周宣没想到他真会坦诚以告,当下大喜过望,飞快接口:

“不知那两份之中可有——”

“皇上阅卷时咱家站得远,看不清卷面所写的字迹名讳,确实不晓得皇上细看的是哪两位的答卷。”说到这里,王禹元停了停,垂眉细细一耸,再度谨慎四顾之后,嘴底多添了两句,“不过咱家当时曾留意到,皇上左手执的那一份,上方卷角有折过的痕迹。”

周宣年纪不大,心思却极活泛,明白到事关重大,王禹元不便透露过多,但若有所言,必字字玄机,他聪明地顺藤摸瓜,继续探取口风:

“那敢问公公,这带折痕的卷子皇上看了多久?”

“约莫得有两刻钟。”

“公公可知皇上右手执的是——”

王禹元细眼一眯,看向周宣,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个咱家就不大清楚了。”

周宣当即警觉说错话,问了不该问的事,他赶忙掌了自己一耳光,拱手赔笑道:

“小的人蠢话蠢,公公千万有怪莫怪,天色已不早,公公想必还有事忙,小的不敢多叨扰,这便家去禀了主子。”说完又把漆金小匣设法塞去,无奈王禹元仍旧死活不肯收。

周宣无可奈何,只好将匣子揣回怀里,恭谨地长揖一礼,告辞离去。

待他走远,王禹元要笑不笑的嘴角便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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