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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边走边律动将军 风流医生俏护士_夺位

卫暄再一次回到长安之时,已经是暮春时节了,柔和的日光照的人心头微痒,如霜似雪的玉兰大朵大朵的堆叠在朱雀大街两侧,馥郁的香气在耳舌鼻尖蔓延,卫暄坐在马车中,抬起帘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恍惚间有些熏然。

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是一场灾难之后,再一醒来,变成了大周朝元章帝皇五子,一个刚刚会说话的小屁孩。

只是虽然身份尊贵,却命途多舛,自穿越而来,大病小病不断,后经良医诊治,如今竟也跌跌撞撞的活到了十六岁。

今年初春,楚王卫仪病重,卫仪与今上元章帝乃是同母兄弟,自小便感情很好,因而元章帝便派了卫暄去楚州探病,及至如今,楚王薨,卫暄奉命迎楚王妃楚王世子回到长安。

因为楚王新丧,所以车马装饰都十分沉重,行动间更是不见喧哗笑谈,如此二十多天,即便卫暄心沉似海,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微微掀起了帘子,看着大街两旁坊市车马辚辚,俗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原本有些沉重的心,也不由缓和了许多。

正当他欣赏四周景色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卫暄皱了皱眉:“何事?”

“殿下,裴郎求见。”侍卫路童的声音十分沉稳。

路童口中的裴郎,正是河东裴氏的嫡出三子裴湛,裴湛是卫暄的侍读,与卫暄一起长大,关系十分要好,路童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敢通传。

卫暄听了抬起马车帘子朝外看,却见一人站在道路两旁的玉兰花树之下,轻衣缓裘长身玉立,即便是灿白若雪的玉兰,也掩不住他眉宇间的清隽,如此容貌如此风姿,正是裴郎。

“让他上来吧。”卫暄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不过片刻,便有人上了马车,恭谨的跪坐在卫暄身前,拱手行礼:“见过五殿下。”

卫暄垂着眉眼并不看他,嘴里却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还未恭喜裴卿新婚之喜,我离京多日,没能得见盛况,实在是遗憾。”

裴湛气息微微一滞:“臣惶恐。”

卫暄轻轻的笑了一声,抬起眼看着裴湛,他微微垂着头,只露出一个白皙的下巴,虽然是跪坐着,肩背却依旧如同松柏一样挺拔,就好似一丛宁折不弯的修竹,内含风骨。

“崔六娘子如何?”卫暄语气轻佻。

裴湛缓缓抬起眼睛,一双如同墨玉般的眸子一下子撞进了卫暄的眼睛。

“五殿下,他是臣的妻子。”他的眼神深沉而又宁静。

卫暄被他堵得语气一滞,原本漫不经心的模样便装不下去了,一时间便有些气急败坏:“你这呆子,怎生这般不会聊天,难道孤是那种没品的男人,还会调戏你夫人不成。”

裴湛眸色一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只是下一瞬却又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拱手行礼道:“臣不敢。”

卫暄被他堵得真的是没话说了,只得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今日这般急着找我可有要事?”

裴湛微微颔首:“殿下,小公主病了,娘娘留在了承安宫照顾公主,并未与陛下一同前往长明宫避暑。”

卫暄听了眉头微皱,裴湛口中的娘娘正是卫暄的亲生母亲淑妃娘娘,淑妃出身显赫,乃是靖国公幼女,十五岁进宫服侍圣人,如今膝下有一子两女,至今圣宠不衰。

而他口中的小公主乃是卫暄幼妹明嘉,如今不过十岁,自出生以来就十分孱弱,原本已经好了许多,如今又病了,只怕越发不好了。

“三姐呢?在崇仁坊还是长乐坊?”卫暄神情终于肃穆了起来。

他口中的三姐,乃是与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衡阳公主明宜,去年下降陈郡谢氏长房嫡次子谢行止。

作为大周公主,衡阳公主不论是离承安宫近的崇仁坊还是离长明宫近的长乐坊都有住处,承安宫地处低洼,宫室陈旧,皇帝心中不喜,每到立夏之后就会搬到长明宫,大臣宗室勋贵自然一同跟随,今年淑妃没能过去,即便十几年圣宠不衰也有些不妙,却不知衡阳公主有何动向。

“衡阳公主在长乐坊,不过每隔一天便回来探望,今日正是探望的时间。”裴湛脸色平静,继而又神色一转,颇有深意的看着卫暄,低声道:“不知殿下要去往何处?承安宫还是长明宫?”

卫暄有些讽刺的翘了翘嘴角:“已上朱雀街,难道还能饶过承安宫而不入?”转而又高声朝外道:“路童。”

“在。”马车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你先行一步,前往长明宫向父皇报信,就说楚王叔丧事已毕,世子与王妃皆入长安,儿臣不敢自专,求父皇做主。”

路童听了在马上躬身颔首:“领命。”

说完便疾行而去。

等卫暄吩咐完,裴湛这才开口道:“这般行事,是否太过谨慎了?”

“太子殿下与二皇兄两虎相争,我又何必搅这滩浑水。此时越谨慎越好。”卫暄神色平静。

裴湛微微攥了攥拳头,眼中神色渐深。

一行人一直走到光禄坊门口,才将裴湛放了下来,裴湛告退而去,卫暄站在车辕上目送他,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来。

“寒枫。”

卫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黑衣骑士半跪在卫暄身后:“在。”

“去查查明嘉的病,只不过几日松懈,竟然就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平日里也得好好上心才是。”

卫暄语气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但是跪在身后之人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恭声道:“是,属下愚钝,请殿下责罚。”

卫暄一言不发,空气顿时像凝滞了一般,冷的可怕,直到寒枫冷汗浸透了衣背,他才再次开口道:“去做事吧,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寒枫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急忙领命而去。

卫暄神色不变,只轻轻抚了抚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进了马车厢。

**

卫暄从朱雀门进长明宫,淑妃一早便派了她身边的大太监在宫门口迎接,卫暄下了马车,奉楚王世子与楚王妃在鸿胪客馆住下,这才随来人朝内宫走去。

楚王年少就藩,永兴坊虽有楚王府,但是并未住过人,再加上今年年初永兴坊走火,楚王府也被烧的不像样子,至今还不能住人,因而皇帝早有旨意,世子和王妃先入住鸿胪客馆,直到楚王府修好之后,再另行入住。

领着卫暄入宫的是伺候淑妃的大太监王守珍,面白无须眉目温和,卫暄随着他从广运门入宫。

圣人移驾长明宫,因而承安宫中十分幽静,即便是往日里热闹的中书省和舍人院,此时也不过留了几人值守,冷清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卫暄一边跟在王守珍朝着内宫走,心里却一边想着如何从王守珍口中打听消息。

卫暄正在思量,倏忽间一阵风吹过,卫暄的袍角扬了起来,堪堪擦过王守珍的袖口,因为楚王新丧的缘故,卫暄穿着一身极为朴素的青色锦衣,只有衣襟袖口的暗纹银丝祥云才能看出一丝华贵的气息,王守珍自小便伺候淑妃,对卫暄更是自小看着他长大,平日里都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如今看他穿的这般简素,不由得有些心酸。

“殿下一去两月,娘娘日夜都念叨着殿下,却不想这帮人竟这般不会伺候,让殿下受苦了。”王守珍低声道。

听见王守珍主动搭话,卫暄心中轻笑了一声:“王内侍不必如此,楚王叔新丧,我为人子侄自然不好华衣锦裘。”

王守珍激烈的情绪转瞬即逝,听了这话只是颔了颔首:“五殿下纯孝,是老奴愚钝了。”还是依旧谨慎而自持。

“王内侍对我一片拳拳之心何称愚钝,只是关心则乱罢了。”卫暄语气越发诚恳起来。

王守珍听了脸上一笑,继而又道:“老奴也就这点伺候人的本事了。”

“不知母妃和明嘉如何?”卫暄话锋一转,终于问起了宫中的情形。

“殿下这般问,想必早就知道了,两日前陛下下旨要移驾长明宫,头天下午便宣召娘娘伴驾,谁知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小公主便发起了热,公主年幼,身体又虚弱,不能移动,娘娘便请旨留下来了。”

王守珍这番话说的又简练又轻巧,但是其中隐藏的意思却又意味深长,头天下旨伴驾第二天明嘉便生病了,这世上哪有这般巧和之事。

卫暄心中冷笑了一声,宫中的那些争宠斗气之事他看得多了,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竟然敢害到明嘉头上,他便万万不能忍了。

两人走了两刻钟的功夫才走到淑妃的安仁殿,卫暄在安仁殿廊下便站住了脚,王守珍躬身进去禀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从殿内传出一个柔和的声音:“可是五郎回来了?快进来。”

卫暄听了微微一顿,然后便恭谨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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