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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继母发生了性关系 美人诱受糙汉攻_穿越霹雳的茶几人生

六出飘霙,石像不动不语,一滴无泪之泪,静静诉说着辛酸。

故人这般模样,寒烟翠心头五味杂陈。

寒烟翠是火宅佛狱的王女。王的女儿,按苦境的说法,就是公主,理应娇生惯养,尊贵非常,而四魌界的公主们,日子过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诗意天城只有刀龙之首,没有所谓公主之说,倒也罢了;慈光之塔不用提,弭界主是没女儿,若是有,也只会是让他拿来利用完就丢弃的工具。火宅佛狱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咒世主御下严格,对子女要求更是严苛,王的女儿非但不是荣华,反而是耻辱。

不论寒烟翠多么努力,付出多少辛苦,爬到何等位置,只一句话就足以轻轻抹杀。

因为她是王的女儿。

这句话,替换成王的儿子,也同样有效。凝渊或许刚出生的时候还想过当个乖宝宝,日复一日,最终还是成为了魔王子,转变之中,这句经典话语想必功不可没。

或许是因此,寒烟翠才会在第一眼时就被湘灵吸引,那是被毫无要求的疼爱所养育出来的女孩。碎岛的王女不用在对敌时摸爬滚打,不用在同僚间尔虞我诈,只要定时祈祷,适时撒娇,努力的吃﹑睡﹑玩就可以了。

想象一下咒世主把女儿抱在怀里软软哄着的样子吧!那场景该是多么令幼小的寒烟翠憧憬啊!即使她明知道,那是绝不可能出现的画面。

(满脸慈爱的咒世主……想象不能……)

人,是靠梦想支撑着生活的生物,寒烟翠的梦想,就是湘灵。

但梦想之所以只是梦想,往往是因为它并不真实。

作为四魌界的公主之一,湘灵过得,当然也不怎么样。

碎岛第一大祭司,应该是势压王树殿,掌握全碎岛信仰的至高存在,而实际上,湘灵过得日子却如同王树殿长老们的奴仆,日夜战战兢兢,时时被欺负,处处受白眼。王树生出的女孩,再怎么谨小慎微也是有错的,禳命女在碎岛这片地方,就连呼吸,都有罪。

前有雅狄王保护,后有戢武王照顾,又怎样呢?当王的人,能放多少心思在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身上?湘灵不见了,碎岛一样歌舞升平。戢武王照旧上朝理政下朝练武,小老婆跟韭菜似的一茬换过一茬,也没见他啥时候有空了,想起来该担心这个妹妹一下。

不闻不问自生自灭,便是碎岛王女能奢求的最佳待遇。湘灵又何尝不曾梦想过,能如翠姐姐一般,浪迹江湖,叱咤风云,掌握自己的人生?

第一次听湘灵诉说起这份心羡时,亏着寒烟翠还是“说服者”,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谁又该羡慕谁?

自卑却勇敢,懦弱又坚强,单纯不失世故,直率不失婉转,而统合这一切矛盾特质的,是无怨无悔的善良,禳命女,湘灵,叫人怎么忍心放得下?

姐姐妹妹,一开始只是姐姐妹妹。不知何时起,姐姐再也不能只做姐姐,妹妹,却依旧是妹妹。

纷纷扰扰,凌凌乱乱,儿女心思,花中成迷,盼人知,怕人知。

阎魔术法,跨越境界之限,送妹妹追寻幸福的姐姐扪心自问,我真能看着她与他共效于飞?

没有答案。

经年不见,喜忧参半。喜者,她尚未与楔子双宿双栖,忧者,她尚未与楔子双宿双栖……

这反噬的术法,真真是会难为人。

而最让人不堪的,不是你心上的人儿不是我,而是能救你的人,不是我。

湘灵,我救不了你,湘灵,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

啊啊啊!我该怎么办才好啊啊!

碎岛王庭御用练武场,戢武内心正如同咆哮马一样抓狂。

当然碎岛圣王绝对不会表现出来。自从戴上这顶坑爹的王冠,所有对日狂啸对月狼嚎对着蜡烛阴阴笑等等等等,会暴露真实本性的……呃……不雅的习惯,全部被残酷的现实压抑到内部,化作了腹诽式神级吐槽。

不过我还是真想对月狼嚎一下下啊!

自从把固定的后宫女子军团改组成了女子影卫训练学校,戢武的女子教育计划基本初具雏形。一代代或武艺高强或智勇过人或性格刚强,更多是兼而有之,最不济也能写会算文化知识过硬的新时代女性,被戢武以“年长色衰放出宫还乡”的理由,安排到了碎岛各地。

送别她们的时候,戢武通常会换上杏花女的行头,用一种坚定而让人热血澎湃的声音说话。

“你们已经不是弱者!你们有权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用你们所学到的一切,去为自己争一片天地吧!”

是不是很有热血少年的范儿?

事实是,各种零零散散召集,还有些下面投其所好上贡来的女人,令戢武后宫的人口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爆满。资源是有限的,比起一潭死水无进出,还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划算一些。

散出去的人,可以是耳目,也可以是火种。

所以进人的时候戢武会摆出王的扮相,用沉稳又威严的声音演讲。

“你们是不幸的,因为我绝不会把你们当女人看待,而你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你们将从此摆脱属于女子的弱小。你们将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资格!我会教你们!也会用你们!但我绝对不会宠你们!留下来的人要有拼死的觉悟!软弱的人,现在就该退出!”

像不像黑帮老大开香堂,对刚出来混的小弟们讲“一将功成万骨枯”?

收获是一群群的“誓死为王效忠!”

戢武每每总想仰天长叹,这世上脑残的少年少女,怎马就这么多呢?

发议:“要告诉王我们已经初筛过一遍了吗?”

符应:“这点小事,不用了。”

当生:“也是。”

萤拿起兵刃,冲着新进的菜鸟们吼:“小浪蹄子们,出操了!”

萤卫一出,哀号遍野。

有鉴于姑娘们不停换血,影卫们的战力也有所浮动,毕竟,训练新人需要时间。而就算影卫们战力不断提升,现在也已经满足不了戢武日渐高标准的陪练需求了。

武者需要不断挑战强敌,才能攀上新的高峰,这便是所谓“证剑”的由来。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对于一直被雅狄王用摔打实战的方式教出来的戢武来说,必不可少。

(这是叫做斯德格尔摩征候群还是叫做被虐倾向来着?)

其实,这样的人选不难找,寂井浮廊一年四季雪花飘飘,大门从来不关。可是戢武不敢去。跟墨剑放对,要有生死之战的觉悟,在慈光之塔的地界,无衣师尹的鼻子底下,拼个两败俱伤,戢武没这个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贪生怕死,几乎已是碎岛救赎的本能。

(似乎很久之前有个说过贪天下之生怕一人之死的同志,大概能跟某人有点共同语言吧,不过某人是真的怕死就是了,不管是死手下还是死自个儿。)

于是戢武圣王继续跟姑娘们玩捉迷藏,拿袖子一个个把她们抽得翻跟斗。

然后,某日,什岛广诛同学发现了这片新大陆。

说起什岛广诛,此人可算得一名武痴。也只有他这样的伐命太丞,会冲着王说什么既然闲着跟女人玩捉迷藏不如咱俩来一场。凭心说,他的拳脚功夫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在招式上给了戢武不少启发,所以戢武稍稍打得兴起了一点,没怎么收住。

第二天广诛同志上朝的时候,顶着一颗青紫的猪头。

上朝前的间隙,棘岛玄觉问:“嗯?今天这是怎么了?”

衡岛元别小声回话:“太宫,太丞大人好像给人揍了。”

声音小的刚好能让安静的房间里每个人都能听见。

什岛广诛斜了伴食尚论一眼:“你懂什么?王的武功又精进了!”

十分自豪。

刚出来坐上王座的戢武听着直黑线,拜托俺就用了三成功力,真的不是故意的!

棘岛玄觉看了一眼王座,就算明知道他看不见,戢武还是从那空洞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像是小学生犯了错给老师叫着见家长的那种压迫感。

我真不是故意的……

摄论太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跟伴食尚论咬耳朵:“元别,回头把我那件金丝软甲给太丞大人送去。”

“那不是您当年沙场征战的贴身之物?”

“身外之物罢了,我如今用不到,给需要的人吧。”

三天后,消肿的伐命太丞满血复活,再度出现在练武场,更加耐打耐抽。

谁来告诉我,为啥明知道要给抽成猪头,这货每次还都这么兴致勃勃呢?啊啊还笑得那么灿烂?难道真是脑残少年欢乐多?痛快?痛快你妹!

或许我该试试用五成功力,抽到他下不来床!戢武恨恨地想。不过,也只是想。

百无聊赖,变装减压。

杏花女白衣广袖,坐在杏花楼的屋顶上,举杯邀明月,顺便对月狼嚎。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当生、发议:“…………”王大概又醉了。

被吵醒的萤:“楼下有活人!”

戢武:“…………”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逢吉日兮辰良,舞风华兮琳琅。渺渺兮风回,叩天地兮四方。”

衣袂飘飞,祭舞风华,丈长的绸带翻飞轮转,如嫦娥奔月,玄女散花。

“风徐徐兮渐盛,声忽忽兮走石,命重云之叠垒兮,告雷师以疾巡。”

绝世独立,倾城倾国,佳人仙姿,无人得见。

“闻丰隆兮怒起,淡日月兮频盛,迷恶善兮太息,决山河兮天降。”

喝空的酒坛子给一脚踢下楼,摔个脆响。

偶尔在宫里留宿的符应开窗大吼:“半夜三更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啦!”

当生﹑发议、萤:“…………”

戢武:“…………”

算了,还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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