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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夫人小说南宫晚晚 快穿前女友H辣_剑仙行

北门。

襄武侯觊觎宫里那把龙椅不是一天两天了,人远在边疆带兵时,就用一些邪祟法子给燕帝使绊子,谁知没有一点后续,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石沉大海。

他这趟回京城,没能挟制得住燕帝,自知已然暴.露浪子野心,索性一逃出来就揭竿造反,城里守卫不过三千余人,就算有那些修士在,这么多螭兽也足够他们吃不消的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翻飞的旌旗下千军万马严阵以待,加上从四周不断逼近的螭兽,从城墙向下望去简直触目惊心。

军队最前方,襄武侯勒住缰绳,他的旁边是一位全身笼罩在黑斗篷里的人。

他满脸稳操胜券的得意,向上望去,却发现他已经兵临城下了,可城墙上的修士们却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这边,而是似乎是争吵着什么。

“怎么可能会出现日月交会?!皇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上清宗、昆吾山和重台门的人全部都聚在一起,原本螭兽围城的景象已经够令人瞠目结舌了,不料更骇人的还在后面,这景象简直前所未见。

“什么人能够引来这样大的雷劫?”

肖河晏没有混在人群中,而是站在旁边角落里,睁大了眼睛,看着皇宫的方向。

其中一个年长的修士声音有些不稳:“不……这景象我曾经听说过,在十七年前的天虞山……”

一提到天虞山三个字,众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各异,年纪轻的小辈不明所以地问:“天虞山不是毁了吗?怎么……”

话刚落音,他就被同伴扯了一下,这才噤声。

那位老前辈慢慢地道:“当年的天虞山,立于剑道巅峰,故去的霁桓真人座下有两名亲传弟子,一位是身为掌教的温景岑,一位就是乔随原。”

说到乔随原,众人心里对掌教温景岑的敬仰,转而化为对那魔修的厌恶。

“相对而言,其余人都算是天赋差了些,只有一位名叫做邱承平的剑修能与二人争锋,也就是他,练成了剑灵出世,那时也是如此……天降异色……”

闻言众人无不震惊,甚至有弟子当即道:“不可能!”

也有人对此有所耳闻,“可、可当年练出的,是为祸一方、残缺的半剑灵啊,难道这也是……”

老前辈的神色紧绷,停顿了许久,才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与之前不同,雷劫已过,而今出世的,恐怕是真正的剑灵——”

就在这时,脚下轰隆一响,地面剧烈震颤,众人摇晃不止,纷纷御剑飞起,只见前仆后继的螭兽正凶猛地撞击北城门!

一声接一声地轰响传来,城门不断颤动,灰尘簌簌而下,修士齐齐出手对付螭兽,无数灵光在半空中交错。

可螭兽太多了,根本应接不暇,在随即一道振聋发聩的动静后,城门彻底断裂,螭兽犹如洪水涌入,城门的守卫们顿时吓得丢兵弃甲,四处逃散,只能由后面几个修士勉强顶住!

奚远解决了城里剩余的螭兽,赶到北城门口,便见到这一幅场景,若真让它们进去了,恐怕整个京城都会沦为地狱,它们身上挟带的疫病所殃及的范围恐怕会更大!

他御剑而下,挡在众人面前,身边立刻响起数道惊声:“奚阁主!”

“都散开。”奚远落在地上,收剑归鞘,右手灵气萦绕。

熟悉他的一些修士见到他手上越来越亮的灵光,忙不迭地后退。

同时,斜刺里一只狰狞的螭兽扬着巨爪朝他扑去,旁边连连响起惊呼:“小心!”

就在螭兽即将把奚远撕成两截时,他快若雷霆般先抓住了对方的麟角,那一幕近乎不可思议,只见男人单臂抡起比自己大上三倍的螭兽,轻而易举地朝地上掼去!

“砰!”

尘土飞扬,地面龟裂,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可紧接着,剩下城门前的二十多头螭兽也全部冲男人冲来!

奚远直起身,面色不改,淡淡扬手,由灵力形成的一道道磅礴寒刃浮现在半空,在悬停一瞬后,骤然纵横交错地降下!

虚仪天向来以灵力仙术着称,这一点果然名不虚传,以奚远为中心,周围十丈内再没有一只螭兽存活。

目睹这一切的襄武侯脸色难看至极,最要紧的是,连背后这些士卒都显然心神不定起来。

他身边披着黑斗篷的人微微偏头,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片刻,襄武侯策马上前几步,扬声对城门前的男人道:“真不愧是天枢阁主啊,果然修为高深,对付螭兽不在话下,可是您这位正道第一人,是打算跟我身后的三万大军对上吗?是打算……”

他声音阴冷地顿了顿,“屠杀凡人吗?”

奚远一言不发。

“除了螭兽,这是我和燕帝之间的恩怨,和你们天道、这些修士没有一丁点儿关系。”襄武侯露出冷笑,“对了,还有竹影蛇对吧?我可以把他交给你,只要你们别插手这场战争。”

四下除了风声,一片安静,奚远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襄武侯看不透对方那副冷峻面孔下的心思,等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命令全军攻城。

正在他要开口的那刻,前方的城头上却传来一声低笑,声音不大,恰好能令所有人听见。

“好热闹啊,在聊什么呢?”

那是一个身披鹤氅的男人,立在城楼顶,背后皓大的一轮圆月将清光铺了他满身,他一脚踩在屋檐的横梁上,右手臂搭在膝盖上,左手虚虚举着半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挡在脸前,似乎是在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所有人不会忽略了他佩在腰间的长剑。

城墙脚下,离得最近的肖河晏错愕地道:“不会吧……”

底下已经陷入一片惊慌失措,不少修士不可置信地惊道:“那是听啸剑?!乔随原竟然在这里!”

“这煞神意欲何为?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出现!”

“刚才的雷劫和天象……难道说练成剑灵的人是……!”

奚远袖袍底下的手指慢慢攥紧,向来无波无澜的眼睛此刻像是掀起了风浪,注视着上方的男人。

襄武侯显然也是听过对方的名号,神色扭曲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胜卷在握的计划,来搅局的人却一个又一个,除了奚远,这会儿又来了魔修里面最令人恐惧的一位。

他的心思急转,好在这魔修是和奚远站在对立面的,说不定还能利用他挟制住奚远,于是开口:“久仰……”

“襄武侯方才在跟奚阁主说什么?”乔随原唇角笑意吟吟,打断他的话。

襄武侯登时心里涌上一团不详的预感。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乔随原慢条斯理道,“你说,屠杀?”

众人一片死寂。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奚远的确不会屠杀凡人,但乔随原却完全可以做出这种事,毕竟他连师门都能够铁石心肠地屠戮殆尽,更别提蝼蚁一般的凡人了。

襄武侯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旁边的斗篷人,对方一动不动。

他只能强撑着冷笑,对乔随原道:“您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要插手这件事吧?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您,在这里先陪个不是,今天这么多修士在场,您要是动手也不好处理,还望勿要涉及。”

乔随原说:“你若是打道回府,我可以考虑收手。”

襄武侯面现恼怒道:“看来你还真是在燕帝手底下效力啊?给你面子你不要,难道真以为凭一人之力,就能够阻挠我三万大军?!”

乔随原这下子没有再出声,抬手按在剑柄上。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襄武侯,若是寻常修门中人一见到对方拔剑,定会退避三舍,可对于襄武侯而言,乔随原只是活在传言中的人物。

现在千军万马在后,容不得他后缩,“这么多人,踏也要把你乔随原踏平了!”

一经发号施令,号角声响彻四面八方,万千人齐动的脚步声震得地面轰隆不断,城门前的修士面面相觑,然而奚远没有动静,他们也不知该是捉拿乔随原还是拦下大军。

肖河晏走过去几步,却从对方身上感到了丝与平常不太一样的气息,试探道:“奚阁主?”

奚远的手指松开,总算出声:“将襄武侯的人马挡在城门外。”

众人齐齐应声。

“传令!”这支军队前锋是征战十余载的黑金甲军,襄武侯最为器重,他驾马奔走在士卒们,大声嘶吼,“——上箭!”

乔随原自上而下地望着他们,面前坚甲利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进,襄武侯喝令:“放!”

无数支箭矢离弦而出,黑压压地覆盖了整片上空,天地间光线一黯。

随即乔随原拔剑出鞘,底下的修士见到他的举动惊怒地说着什么,肖河晏的符篆握在手里正张望着,奚远的周身灵力涌动,一切声音都淹没在箭矢飞落的簌簌声中!

听啸雪亮的剑光形成一道残月横扫而下,裹挟着呼啸狂涌的飓风,顷刻浩浩荡荡地从军队头吹到了军队尾!

领头的小卒被眼里不断放大的寒光吓得尿了裤子,在众人满心乔随原大开杀戒、血流成河时,刮得人睁不开眼的飓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士兵全数向后摔倒,连刀剑都无法握住,身上的盔甲剥落,衣袍翻飞,甚至底裤飚舞在风里。

场面怎叫一个热闹了得。

没有一个人受伤,惨叫声却到处响起。

万千人从威风凛凛到溃不成军,捂着裆部哭喊衣服飞走了,只用一瞬间。

襄武侯的神色一片空白。

在场的修士安静至极,唯独城头上的乔随原爆发出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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