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一家亲全文阅读 好大,不行,会坏的_Promises Unbroken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翻译：zuizephyr　　在哈利的印象里，医院是个安静的地方——这里毕竟是庞弗雷夫人的领地，其和平安宁是她用铁的纪律保证的。然而现在，这地方无论如何不能说还是安静的；哈利的爸爸坐在床边，他的脸上全是笑意，他的眼睛闪着光。

“你还记得吗，”他在问，“那次我们给斯莱特林桌边的椅子施咒——”

“让所有坐在上面的人都会漂在空中，”彼得笑着接完了他的话，“当他们想把它们变回来的时候——哦，太完美了！”

“我得承认，七彩的发色是个很好的点缀，”莱姆斯干巴巴地补充。之后的一个顽皮的偷笑暴露了校长的真面目，“特别是在斯内普身上——”

“哦，但你别忘了埃弗里试图报复的时候，”彼得插进来，“我从没见过一个恶作剧弄成那么糟糕——”

“除了你一年级想对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施的咒，”一个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让哈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坐在床上的人身上。他飞快地眨眨眼，虽然他的教父（对于他老早就“去世”的教父还活着这个事实哈利还是觉得怪怪的）还是面容苍白，胡子拉碴，瘦得厉害，但他看来不一样了。他的蓝色眼睛里有了生气，试图微笑的尝试不管看起来多么痛苦，还是照亮了他的脸，让他看来像另一个人。哈利第一次认出了他父母所认识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那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恶作剧，你知道的，”彼得的辩解让周围的人都笑了；过了一会儿，他也放弃辩解，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为了你——”他的声音随着小天狼星的眼睛转向哈利和他的妈妈而慢慢变弱。

“你好，莉莉。”

“小天狼星……”当他的妈妈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握住小天狼星伸来的左手时，哈利停住脚步。她的声音非常温柔。“我们欠你太多了……”

“别这样，”他的教父平静地打断她，“我已经和詹姆争论过这个问题，我不想再来一遍。我自己作出了选择，莉莉，重来的话我还会作一遍。”

“但是——”

“不。”也许他的声音很微弱，但他没有让步的意思。莉莉一定听出来了，因为她叹了口气。

“好吧，”哈利的妈妈回答，“那至少让我说声谢谢。”

起初小天狼星似乎想争辩，但一阵沉默后，他微微笑了。“不客气。”

哈利看见他的妈妈笑了，俯身去亲了小天狼星的脸；可他的爸爸看上去却不怎么开心。“怎么会，”詹姆•波特说道，“我和他争论到青筋都爆出来了，而莉莉只用了十五个字就解决了？”

彼得哼了一声。“婚姻生活愉快，尖头叉子。”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已经习惯了，”莱姆斯哲人一般地补充。

莉莉只是无辜地对着她的丈夫和玫瑰花笑。哈利偷偷笑了，但他的爸爸不想让这件事过去。他看着小天狼星。“嗯？”

“她说话更有艺术。”小天狼星的眼里闪着什么东西，但哈利还没看出那是什么，他的妈妈就把他拖向前面。她的手握住他的双肩，阻止他藏起来，——他突然觉得他有必要这么做。

“小天狼星，”她说，“我想让你见见哈利。”

蓝眼睛和他的眼睛对视，哈利试着不要畏缩。他爸爸最好的朋友正看着他，就像他从来没见过十岁的男孩似的，不言不语，而且……如果不是震惊，就是别的什么。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应该对你本以为在你刚出生不久就死了的教父说些什么？好长时间的沉默，哈利觉得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他知道他得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但他一生中从没遇上过这种情况。最后，小天狼星打破了沉默。

“你长大了，”他这样说。

他应该怎么回答这句话？最后，他选了一个安全的选项：“见到你真高兴。”

“你不记得我了，是吗？”小天狼星沉静地说。

“记不清了，”哈利承认。

“没关系。你小时候我经常照顾你……”他微笑，“有一次你吐得我全身都是，我还马上得去上班……我的那一天变得非常有趣。”大人们都吃吃笑了。

“那你是做什么的？”哈利感兴趣地问。他对小天狼星有点不连贯的记忆，但是其中没有任何一段提及他的职业。

苍白的人的眼睛闪着光，跟詹姆交换了一下眼神。“我是个傲罗，和你爸爸一样。”

“哦。”

“我听说你参加魁地奇比赛，”小天狼星接着说，这几乎让哈利把他的尴尬全忘了。他咧嘴笑了。

“是的，我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虽然我只是个一年级的学生。弗莱奇教授让我做的，他说我有天赋。”

“我不奇怪，你得到了你爸爸的天分，”小天狼星笑着回答，“我还听说你和你的一些朋友卷进了霍格沃茨相当多的……麻烦？”

哈利开口前得提醒自己，当他回答问题的时候，莱姆斯是以校长的身份在听。“我们……啊……继承了一些传统，是的。”

“哦，上帝，小天狼星——别鼓励他们，”莱姆斯插话。

“为什么不，莱姆斯？”他的教父无辜地问，“另外，我从来不记得你需要太多的鼓励——”

“我现在是校长，得做表率！”

小天狼星眨眨眼。“噢。”

大家都笑了，哈利突然意识到他的教父可以有多么有趣。小天狼星•布莱克可不是白白保持着一学期之内被关最多禁闭的记录的，他想，而且……很明显，莱姆斯也清楚这一点，因为当别人笑的时候他在□□。不过最后，莉莉严肃地开口道：

“你知道，虽然我们都对这次的相聚很开心，但我们可能本来不应该全在这儿的。我们同时在霍格沃茨出现，无疑会让伏地魔知道小天狼星在哪儿——”

“他已经知道你在这儿了。”

这个平板的声音属于斯内普，他的影子从门口投射进来，他黑色的袍子和阴冷的语调让他的身影看来比平常更加邪恶和恐怖。哈利盯着他，觉得他的怒火在上升。斯内普继续道：“原谅我打断这个迷人的家庭聚会，不过他已经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彼得慎重地问。

“我告诉他的。”副校长大步走到屋子中间，对着大家简短地点了一下头。尴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屋子，似乎没有人想开口说话。还没人来得及阻止，哈利已经带着愤慨开口了。

“什么？”他质问道，“你告诉他的？就是说你是——”

“我当然是食死徒，”斯内普干脆地打断他，翻翻眼睛，转向莉莉说话，不过哈利以牙还牙，同样打断了他。他的脑子混乱一团，为什么没有人做点什么？他们没听见吗？仇恨磨锐了他的语言，他不在乎他是在对一个教授说话。

“你这个叛——”

斯内普对他怒目而视。“安静，笨小子，”他咬牙说，“别对你不知道的事妄加评论！”

“西弗勒斯！”哈利的妈妈尖声道。

副校长停了一下。“对不起，莉莉，詹姆。”但他的眼睛仍旧是阴郁的。“也许我们该在没有孩子的地方继续这个话题？”

“你已经浪费了那个机会，西弗勒斯，”哈利的爸爸懒懒地说。他看起来突然非常疲倦。“最好让他知道全部真相，而不只是一部分。”

“啊，不过我能相信他不会跟他那群让人难以忍受的小朋友分享吗？”现在斯内普的眼睛直盯着哈利，哈利强迫自己不要退缩或者愤怒地爆发，这两样他都挺想做。然而，他的爸爸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让他明白这是个坏主意。斯内普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那么恨他？

“我知道怎么保守秘密，”他还击。

“够了。”哈利的父母张开嘴，同时斯内普也想说话，但莱姆斯用坚决的声音阻止了一切所有可能的回应——莉莉和詹姆到底是要申斥哈利还是反驳魔药课老师，哈利就不得而知了。他皱着眉。他是个食死徒。他是那边的人。他就是那种杀害我未曾见面的祖父母的人。他就是那种几乎每天都在试图杀死我爸爸的人。但小天狼星用疲倦而虚弱的声音开口了。

“我猜你被要求杀了我。”

他似乎对这个前景神奇地无所畏惧。

斯内普摇头。“不。不是我。但一定会有人试的。”

“多么令人安心，”小天狼星冷淡地回答，但哈利看到担忧划过他父亲的脸。

“我让几个傲罗来——”

“不，”小天狼星淡淡地说，“为什么要暴露斯内普呢？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做。霍格沃茨很安全，我也没有残疾，詹姆——只是受伤。”

“伤得已经够重了，我不想让它更重，”哈利的爸爸回答道。

哈利看见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他的爸爸和他的教父对视了好长时间，都想让对方放弃——但是他没看见有谁退却。棕色的眼睛和蓝色的激烈碰撞，最后，他觉得小天狼星胜了，虽然痛苦和疲倦充斥着他的目光。

“这么久我都活下来了，”小天狼星平静地说，“我不会因为一两个三流食死徒就死了的。”他向斯内普的方向极端不友好地瞪了一眼，“说这话没有恶意。”

“没人认为你有，”食死徒平板地回答道，“我自己一直是二流的。”

不少大人笑了，可是哈利觉得他的下巴掉了。刚才斯内普说了个笑话？不可能。但是他们没有生他的气，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惊讶，这意味着——

“你是个间谍？”哈利脱口而出。

“值得赞赏的推理，波特先生，”副校长讽刺地回应。

哈利张开嘴准备回答，但他的爸爸又一次警告地握住他的肩膀，打断了他。詹姆转身面向斯内普。“谢谢，西弗勒斯。”

“别做傻事，布莱克，”斯内普对着小天狼星回答，“我不想再参加一次你的葬礼。”

小天狼星翻翻眼。“我非常怀疑你第一次是否真的去了。”

“你是对的。我没去。”说着这话，副校长大步离开了房间，跟来时一样快。可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过了一会儿，莉莉终于说道：

“好吧，我得去工作了——”

“我也是，”彼得小声说。“我们一起回部里？”

“好的，”莉莉回答，“詹姆……？”

“我会处理，”哈利的爸爸回答，不知为什么，哈利觉得他们是在说他。他觉得他像一个麻瓜们打的乒乓球，在他的父母之间跳来跳去。“过会儿见，小天狼星，好吗？”

“没问题。”他们紧紧握了握手，在和教父告别后，哈利跟着他的父母和彼得离开了房间。他的妈妈和彼得迅速消失在走廊里，无疑是从最近的和飞路网联接的壁炉里离开了。哈利却跟着他的爸爸向相反的方向走，直到来到一间哈利从来没见过的废弃的小教室里。他的爸爸对着教室施了隔音咒，然后转身对着他。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得谈谈，是吗？”

哈利叹了口气。“斯内普教授，”他闷闷不乐地说，等他爸爸点头，“我为我的粗鲁道歉，爸爸，我只是太生气了……”

但他的爸爸出乎意料地笑了。“哈利，世界末日不会因为你跟斯内普对着说几句有点糙的话就到来的。事实上，如果波特和斯内普不互相看不顺眼，那才奇怪——不过作为你的爸爸，我确实要要求你对你的老师尊敬点。”

“是的，爸爸。”至少爸爸理解他。爸爸比妈妈更容易理解这种事，哈利知道自己在试着隐藏笑容。

“不过这不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他的爸爸继续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你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关于斯内普教授是间谍，甚至包括罗恩和赫敏。他可能会为此赔上性命。”

哈利皱眉。“但他是食死徒。”

“他是。不过他是我们这边的，已经很长时间了。”

所有奇怪的小细节都开始变得合情合理，尤其是斯内普的圣诞前夜夜游……“所以，就是说奇洛也是？”

“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他的父亲迟疑了一会儿，说。哈利注意到，他的笑容已经消失。

“这是关于凤凰社的事情，是吗？”哈利叹气。

“你不该知道的，哈利。”

“我长耳朵的，爸爸。还有眼睛，”他回答，“我都十一岁了，你知道。”

詹姆笑了，玩笑地揉乱了他的头发，让哈利皱起了眉。“那么你保证保守这个秘密？”

“我保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