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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眼乖乖撅高扇肿男 绝世养儿媳第七章免费洪流

谁都会在中年时午夜梦回少年时光,但平山洋次忆不起有勾肩搭背的好友,也找不出春日满天飘洒的粉色花瓣,更想不出钟情的女孩对他甜美微笑。他国中生活由教室地板上的尘土与橡皮屑、男同学的裤脚与皮鞋底、和女同学鄙视眼神与尖锐笑声组成。他的视角压得很低,从来没能直视过别人的眼睛。

他趴在桌上和地上,过完了他珍贵的少年时光。

“喂,平山,你不是很会学狗叫吗?快叫两声听听。”早已记不清长相的男生只有高高在上的语气还留在脑中,“我啊,今天早上出来就看到你,真的很不开心,难道你不应该对我道歉吗?”

虚伪的女音紧随其后,毫不遮掩言语中的嘲弄,“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他是无个性,这样搞得我们像在歧视他。”

“这怎么是歧视,区区无个性?无个性根本不算人类。”

“快点啊,平山,”男生狠狠踢了他一脚,如同对待只哈巴狗般百般羞辱,“快叫啊,叫了我就原谅你。”

太过瘦小的他蜷缩成一个团,全身被水浇湿个彻底,过大的制服拖在地面,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当真像条被肆意殴打的野狗。平山洋次知道就算这次服从,下一次也会被换着花样地欺负——便当里丢进橡皮屑和铅笔渣、逼着他吞下苍蝇的尸体、把他叫到厕所当做沙包一样殴打。对方是总是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不良少年,校园阶级的金字塔顶端,而他,他只是一个怪胎,一个阴沉的不爱说话的无个性。

开口,只要叫了,满足他们,马上就会结束,一切不会更糟了。无个性的存在就是错误,恐惧使他控制不住地张开嘴,舌头几乎打了结,

“汪。”

刀锋没入,肉被强硬割开,平山洋次身体动弹不得,大脑陷入短暂的晃神。

宫泽真央用力地喘息,她仍然看不到Villain的身形,胃部一阵绞紧,为了脱离手铐桎梏,她借着撞向店门时的力度使大拇指脱臼,现在疼得双腿发软,几近站立不稳,试图起身时一个趔趄摔回地面。强撑着身体的女孩用力晃了晃头,让自己维持神智,[时停]对人发动的时长无非只有十数秒,根本不够她寻找绳子捆住平山洋次。于是她当机立断地撑住货架,爬起来跑出杂货店,尽可能地拉开距离,等待救援。

大雪遮盖视线,10数秒她能跑出多远?宫泽真央没有考虑,她脑袋中一片空白,战斗时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让她无暇顾及其它。离开家时她做好了万全准备,大衣外套里装了镜子,将手机设置成自动发信的状态,每隔五分钟只要不取消,就会自动向麦克老师和冢内先生发送求助短信和定位地址。从遭遇Villain到现在过了几分钟?求救短信应该已经发出去了。警察还会有多久才到?

不过,警察先生和麦克老师暂且不论,相泽老师轻易就能看穿别人所思所想,会不会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小伎俩?这真是很糟,他要是知道,自己肯定就留不在雄英了。

但这不重要,宫泽真央自嘲地笑了笑,她本身就不想成为英雄,再说了,今天能不能活下来也是未知数。当英雄太过疲惫,太过辛苦,宫泽真央一点都不想保护别人,只想被人保护。不过这几个月她真的很开心,相泽老师是个好人,如果能更多地耍赖,更多地跟他说些话就好了。

小孩子的特权不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讨大人喜爱吗?

好了,到此为止,她该打住,宫泽真央告诫自己,是她太自以为是了,所以相泽老师才会忍无可忍。的确,仔细想想,自己惹他生气的时间好像更多,总是在睡觉的相泽老师并不喜欢照顾小孩,他会觉得麻烦。只是她好喜欢撒娇,喜欢黏人,喜欢缠着别人谈天说地,但7岁后再也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太累了,她太辛苦了,如果这次能够结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背部突然被猛烈撞击,她头重脚轻地摔倒在地,雪是软的,但她还是好痛。

被一刀扎在肩头的平山洋次恼羞成怒,抬腿踢在宫泽真央的后背,当她倒地后轻而易举地揪住她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抬手就是一拳。该死,女人就是欠打,那个死之前一直骂他没用的臭□□也是,长得那么丑,还要缠他要钱,要不是生了个女儿还有点用,她早就该死。他的拳头继而连三地砸下,女孩叫都叫不出声,只能无力地边从嗓子里挤出哀嚎,边用小臂护住脸,平山洋次眦裂发指,将她狠狠地扔回地面。

皮鞋踢向她的腰腹,撞向仅有血肉保护的内脏,碾在她的胸骨,这样用力肋骨会不会断?不用多想,断就断了,她活该。狠狠地踹,不留余力地踩宫泽真央的头,用脚尖把下巴勾回来,再踢飞,血到处喷洒,沾满了平山洋次的皮鞋。男人弯腰,抓住宫泽真央的手腕,强硬地让她不能护住头部,五指握成拳,打她的鼻梁。血从她的口中碎成血沫,吐在无暇的雪地上。臭【】婊【】子,竟然还敢还手,这种脆弱的东西,比[无个性]还要没用,还是雄英的学生?雄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垃圾回收站。

不过,说到底女人就是这种废物,附势趋炎在男人身上,明明自己没什么本事,竟敢居高临下地看他。世道不公,凭什么是他偏偏要忍受这些。平山洋次愤怒烧得劈啪作响,下手失了控,乡下的那个老太婆也是没用的玩意,生了他还不给他好点的个性。不好也就算了,就这种破烂个性还要迟迟到高中才觉醒,搞得他的生活一团糟。女人嫌弃又瞧不起他,男人把他当做跟屁虫随意打骂。

施暴足足持续了数分钟,待平山洋次累得气喘吁吁,头脑也稍微清醒些许时。宫泽真央已经没了声音,整张脸几乎没有一块皮肤幸免于难,肿胀着又淌满了血,精致的容颜早就变得可怖。她倒在地上,一声不吭。死了吗?不,人没有这么脆弱,这样她死不了。平山洋次弯下腰,将她的外套脱掉,随手扔在一旁。她今天穿的是系带内衫,绳扣复杂难解。

麻烦至极,平山洋次咬牙切齿,简直叫人心生厌烦,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让他不称心如意。算了,不带走了,就在这里处理掉。他将自己肩膀上的刀子拔下,操,真他妈疼,贱【】女人,平山洋次怒不可遏地又扇了宫泽真央一巴掌,女孩还是死气沉沉,毫无声响。装死?行,等剖开你的肚子时看你叫不叫。

他用刀飞快地割【】裂女孩的衣【】物,被踢得尽是淤血的皮肤失去保护,裸【】露在寒风之中,宫泽真央年轻,没有受伤的皮肤细腻白皙,掩在雪中显得更是洁净。差点忘了,她是很美的,平山洋次俯身。真是可惜,要不是她太难缠,还能跟自己有一段美好的时光,现在再拖下去也是得不偿失,干脆利落地结束,然后再去找下一个贱人发泄。

下定决心的平山洋次捏紧刀柄,举高手臂歇尽全力地冲着她的腹部刺下。

刀刃刺穿皮肤,扎透血肉,从掌心切割到手背,宫泽真央的右手被整个刺穿。

她不知何时醒来的,右手挡在腹前,左手将握在掌心的镜子丢到一旁,用最后的力气抓住平山洋次的衣物,右手不管不顾地顺着刀锋向前推去,直到触碰到平山洋次握在刀柄上的皮肤。

她第一次为了杀死对方而使用[个性]。

[逆流]发动,在看不见的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前,平山洋次还未来得及诧异,身体已经飞速地从中年变为青年,再退化为少年,眼角的皱纹消失不见,干枯的皮肤变得充满光泽,但时间仍然没有饶恕,幼年之后是婴儿,不过一分半钟他整个人便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周围归为平静,空旷无声,宫泽真央东歪西倒地试图坐起身,手一软便倒回地面,稍动分毫都会牵扯出撕心裂肺的疼。她匍匐着握紧冰雪,不行,她必须要维持个性的发动直到救援到达。就差一点了,不能现在放弃。

但是疼,好疼,真的好疼,她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头痛欲裂,连睁开双眼都要费尽力气,好想松手,好想解除个性,就这样安然地睡去。

“真央,你听我说,你要自己松开手。”

跨越数年的时光翩翩而来的,让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响彻在脑中。进入雄英之后她很少梦见她的父亲,那些覆了灰尘的记忆被疼痛吹拂掉遮盖,露出数年都未曾消退的悔意。男人还是当年的模样,所有人都长大了,所有人都变了,只有他一直停留,她知道,只有死能对抗时间。

“你看周围的叔叔们都在等着我们,所以自己放开手,好吗?只要一点勇气,这不可怕,就算我走了,妈妈和姐姐都会陪着你。”

“要是不去自己选择,而是被他人阻止,你会开始恨你的个性,真央。我知道你现在还听不懂,但是一旦你长大了,你就会恨你自己,恨今天所有强迫你的人。所以,你得自己松手,自己去接受才行,接受个性,接受死亡。你这么聪明,这么优秀,就算没有我,你也会幸福。”

“我爱你,真央,从今日到永远,我都会一直爱你。爸爸知道你会很辛苦……你将会辛苦很长、很长一段日子。但这一切都会过去,你要坚持住,因为你是爸爸爱的真央,所以你要答应爸爸,你不会放弃生活。”

对不起,宫泽真央神志不清地流下眼泪。我没有做到坚持,我放弃过,甚至自暴自弃,还想要自甘堕落。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一切变得有多艰难,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没有跟你一起死去。这一切比你说的要辛苦千万倍,当我身处其中的时候,我只觉得无能为力。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我不能后退,我恨不得,爱不得,我所经历的一切通通都不如我所愿。

所以你说错了,没有你我一点也不幸福,这痛苦太昂长了,我张望不到结束。

宫泽真央躺在雪地上,如同被戳破了无数个洞的娃娃。鲜血永不停歇地从每一个漏洞中流淌,她眼前变得模糊,风雪飞速地褪去。从苍茫的白变成破旧的租屋,7叠半榻榻米大小的空间,一体式的格局使厨房油烟的味道永远散不干净,灯光暗得让人看不清书本上的文字。

满地凌乱的衣物,卫生间坏掉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地漏着水。

在她离家出走、全无音讯半月之久后才归家时,她的母亲不堪重负地跪倒在地,握紧她的手静静地流泪。父亲死后,她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温婉平静,变得有些寡言疲乏,但有时她吐露心声,那些细腻的字句仿若拥有倒退时间的能力,带着她逆流而上,回到往昔岁月。

“真央,时间并不是你的掌中玩物,当你不能逆转、不能改变时,也自然不是你的错误。你是一颗石子,你的父亲是,我也是,所有人都是。没有石子能够破坏河流,所以你才要爱你的个性,爱它不可重来,爱它覆水难收,爱它给了你余地,让一切不会变成你的责任。”

女人的眼泪滚在她的掌心,灼痛她的皮肤,化作巨大的钟声在她体内回响。

“你只有爱着时间,才能明白光阴苦短,什么也不会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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