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好舒服_第05章：她（们）的世界/红鱼大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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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某处，摸着胸口，被刺入匕首的地方也安然无恙。
简单打量了四周，黑与红交织的天空，尸体堆积而成的地面，我意识到我再次回到最初的那个梦里的世界。
此时的我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依旧是上一回的那种半梦半醒状态。
我走上尸体堆积组成的山丘，山丘顶，那个酒红色眼瞳的少女已经不在了。
当我再次注意到尸体那一模一样的脸庞时总算清醒过来。
“这些...这些尸体..虽然身材有所区别，但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从山丘慢慢走下，看到一些死不瞑目的尸体的双眼...
“酒红色的吗...等等，仔细想想，那女孩的长相和不常出现的酒红色眼瞳...也是和这些尸体的一...”
“你见到她了吗？”
“诶？！”
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仓促的转身被脚下的肢体绊到一屁股坐在尸体地上。
不远处走来了...未着衣物的李雨葭。
梦中的她身材高挑，长发及地，额前的刘海没过双眼，修长的侧刘海垂下，正好挡住高耸的胸前的关键部位，并且...
（她怎么..她在梦里变得这么成熟啊...）
她一步一步走来，蹲在我的面前，绾起眼前的刘海，好看的眼瞳与我对视着。
“从你记忆里来看...她现在叫李雨葭吗？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名字呢，形象的话...我试试看。”
成熟的李雨葭的身体泛起一阵红色的光芒，光芒很快褪去，她的身上穿上了高中的西式校服，挎着斜挎书包，脖子上挂着品红色的拍立得相机，头发也扎起了马尾发型。
与现实中不同的则是校服下紧绷的那成熟的身材，和超长及地的马尾辫。
“怎么样？和她像吗？”
“啊啊...很像的。”
梦中的李雨葭站起身在我面前转圈，询问着我的意见。我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站起来。
（梦里的..她，像个大姐姐的一样，感觉是那种很静谧，治愈的类型，也很..好看。）
“哦~，觉得我像个大姐姐吗？”
“你..你也会读心的吗？？”
“哈哈那么害羞干嘛，夸夸我呗，说出口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说着就被摸了头调侃了，这大概是我穿越之后最羞愧的一次，虽然在梦里。
“距离你苏醒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和我说说话吧，小说家先生。哼哼，我平时可是超无聊的，在这个世界里...”
她仰着头看着暗淡的黑红色天空，露出失落的神情。
“只有我...。”
读懂了她复杂的情绪，我微微点头，同时也明白了这个梦，似乎并不只是梦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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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你来这里遇到的那个女孩，还记得吗？”
“嗯，记得她哭得很伤心...还说一切都怪我。”
“其实她那时已经死去了。”
“什..什么？”
“没有被这个‘世界’认可的人，全部都会...”
她指了指脚下。
“变成尸体。”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残酷？”
“哦~？我以为你会有些线索呢，小说家先生。”
“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啊...，你知道的，几天前我还还是个活在现实世界的打工仔...”
“唔...噗嗤...哈哈哈...这种事不提也罢啦。”
她笑着向前走去，我见状也跟着她的步伐。
“对了，我不是李雨葭哦，叫我...你叫我什么好呢？不如你叫我姐姐吧。”
“很难为情啦。”
“哈哈~，都26的人了，怎么在我这里还像个孩子一样，不如你叫我...”
“我就叫你雨姐吧？或者李雨葭的姐姐什么的...”
“哈哈好呀~”
（感觉再不妥协我就要说出更羞耻的称谓了。）
“说起我，地上的尸体，和她有什么联系的话...，还真的相当于是姐妹呢。”
“......难道是同一个...”
“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出于同一个目的在这个‘世界’诞生的人们，我们有孪生姐妹般的长相，各自都有不同的擅长领域，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背景...啊，到了到了，看！”
她指了指前方，是座小木屋，木屋周围一带，是仅有的，没被尸体所覆盖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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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最爱的速溶咖啡。”
“谢谢...雨姐。”
小木屋里的装潢很简陋，没有任何现代的气息，我坐在狭小的客厅里，雨姐为我泡了一杯咖啡后坐在我的对面。
“这里是我的家。平时我还是喜欢待在家里，这样就不用看到姐妹的尸体了。”
（但是躺在遍野都是尸体的房子里果然还是...）
雨姐给自己也泡了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吹着热气。
“小说家先生，你还记得你写过多少本小说吗？”
“啊...我....”
仔细回忆着自己所写过的小说...
“十...十五本？...还是十三本...，如果说发表在网站的，可能有十三本吧。高中时写在纸上的那种也算的话，可能有很多。”
“嗯嗯，这个时间久了你可能也记不太清了，我换另一个问题问你吧，你一定印象深刻的。”
雨姐吸溜着喝了一口咖啡，露出难喝的表情，随后恢复正经的气氛，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你给多少本小说写过结局？”
这个问题让我显得有些慌张。
“....没有。”
“是的，你没有给任何一本小说写结局。为什么？”
“我...我....”
我握着手里温热的咖啡，整理好思绪，继续说着。
“我啊，当时读的理科文笔什么的也不怎么好，平时就自己看看喜欢的小说，喜欢的漫画...”
“后来也没想到因为那种‘小事’，我就失去了原本对自己来说最好的工作，之后我开始打工，并且开始试着写小说，也是小时候的梦想吧。”
“可真正尝试写小说，我才发现这也是个很难做好的一件事。为了写自己想写的剧情，设计出适合演绎这个故事的角色什么的...”
“我..我很不擅长。”
“哦？不擅长什么？”
“设计角色？设计剧情...我什么都不擅长。”
我喝了几口咖啡。
“我有很多次因为不知道设定什么样的角色才好，就直接把自己，身边的人搬到小说里来用。”
“说起来也是很无耻的行为...我的很多本小说的男主角，就是以自己为原型...设计的。”
“确实，而且还满自恋呢。”
“再后来，我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创作出怎样的女主角苦恼了很长时间。然后我...诶？然后我..我做了什么？”
回忆到这一部分，我的思绪就突然中断了，无法继续回忆具体的事件。
“想不起来了吗？”
“我记得我应该是做了什么解决了这个苦恼才对....”
“这个暂且不提，那么写不出结局的原因？”
“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
“...我怕我自己给我的小说角色一个不想要的结局...”
我挠挠头。
“为什么会这么想？对你来说那些不就是虚构的东西吗？或者说几段文字描述介绍。”
“不...不是的。”
我将咖啡一饮而尽，摇摇头。
“我创作出的角色，我不懂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对一本小说的所有人物都好。”
“不过据我所知，小说家先生，其实你...根本就没什么名气的吧。也不会有多少人对结局失望而寄给你刀片，你有点过于敏感了。”
雨姐似乎对我的说辞有些难以接受，而我还是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顾忌。
“不，正因为没什么读者，只有我在看这些小说...，所以才难办呢。哈哈...，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在不断的扑街，不断的开新书....，或许只是我在自我满足罢了...”
（我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说的牵强了。）
雨姐一手托腮，静静看了我一会，开始说道。
“写作技术和与人交往的经验统统不足，文学内涵一般，都写了十几本小说也不试着先写好大纲，确定好主线剧情和结局再动笔....，小说家先生还真是创作热情十足呢。”
“因为自己不了解自己创造的角色因此对于给出怎么样的结局而困惑，选择逃避，同时也因为没有人看自己的书，得不到认同感，所以频繁的开新的书写，产生了很多个断更的世界。”
“哼哼，不过说不定也是因为你这样奇葩的想法，才导致你来到这里和我们相见的吧。”
雨姐微微一笑。
“你现在也来到自己的小说世界了，也有机会去了解清楚你创作的角色，这样就可以给他们适合的结局了吧。”
（尝试了解角色，然后清楚他们的愿望，再去实现愿望...，应该能行。）
“啊啊...，想想看也对，这样的话或许就能做得到了。”
“时间马上要到了，不久后你就会醒来了。”
雨姐站起身，走到小屋边外的土地上，我跟随其后。
“这里就是属于李雨葭的世界，可能她会经历很漫长很漫长的旅途，但最后总会回到这里。这里啊，原本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的。”
雨姐看着我，眼角闪着泪花。
顿时黑红色的天空发出打雷声，下起雷阵雨。
“和你谈谈心，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呢，哈哈。”
雨姐用变化出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和你见面也有件重要的事情想拜托你。”
“...是..什么？”
“我读取过了你的记忆，你本心不坏，但是不经意间也做了很多错事，慢慢你就会明白你的过错，到时候再要回来补偿我们也不迟。你觉得没底气给小说结局，但是‘结局’对于一部小说真的至关重要，所以...”
“今后，请尽你所能，为你的小说给予你觉得适合它的结局吧。”
雨姐的鼻子因为哭泣而发红，雨水滴落的声音传进屋内，打断了二人间的沉默。
“明白了。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但是我会的。”
雨姐歪歪头，面挂着坏笑，像是一扫之前的悲伤情绪。
“哼哼，我很期待哟，来笑一个。”
雨姐举起挂在胸前的拍立得突然朝我拍下一张照片。
（突然拍照这点也和李雨葭一样呢。）
“这张照片我会保存好的，直到你下次来这里。”
我感受到身体被一股力量包裹，这应该是要苏醒的前兆。
“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下次就是...，你给我们‘结局’的时候吧。”
“什么...这里难道也是我的小说世界......”
身体突然被吸引冲向天空，最后的问题没能够得到解答。
眼看脚下的小木屋越来越小最后成了小点，只能够在黑压压的尸体中勉强分辨。
我坠向下着暴雨的天空，进入黑红的云层，穿过云层后，似乎又坠入了水中，水中能够舒适的睁开眼，很清澈，泛着天蓝的光明，有海的感觉，却又能够在其中呼吸。
继续下坠，我脱离了“海”。
突然感受到胸口的疼痛......
我睁开眼，从梦境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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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体验了凌晨三点还在码字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似乎有些理解主角的感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