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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的下面好大好硬 宠文从校园到结婚h_你还有病呢

上一瞬还身处室内,这一瞬已到了山里。尚是八月,应寒生站定身体,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这阳光真是白生生的晃人。

雪玉麒麟动了动,碎裂后化为光芒,洒落在空气里。

他环视一圈,四周碎石无数,仿佛经过了一场惨烈的争斗,还留着一些血迹。

远处有打斗的声响传来。

应寒生并未看上一眼,反而挑了个相反的方向,缓步离开。

他走的不快,也在想一些事情。

但是,一片空白。从黑暗中睁开眼,在他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名字,而后来了一个似乎认识自己的人,再被不明生物带来这里。

一切都陌生的可怕。

应寒生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理清了思路,他的确对一切都不了解,但却可以选择主动融入这个世界。

无论好的坏的,都会在时间流逝中一一明白。

……

半月之后,龙图沈家。

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比平常多了数倍。摆摊的、行乞的,街上玩闹的孩童都得知了几个消息——

一是沈家召开铸剑大会,广邀天下英雄,听说还京城里的皇帝都要来观;二是沈家忽然接回了一个少主,据闻是上任家主的儿子,与现任家主是兄弟;三是这新接回的少主要娶亲了,对方是个不知来处的少年。

酒馆里的消息更为清楚明白,小二哥口若悬河的说着自己润色的故事。

“……那沈二少爷好打抱不平,见登徒子调戏美人,立即拔刀相助。等救下了才发现是个少年,这人只抬头一笑,就迷了沈二少爷的眼,哪怕是男子都要娶回来……不知沈二夫人到底是何等绝色呢……”

角落里,有二人戴着斗笠,听得此语,其中一人不由打趣道:“我原来是对你一件钟情啊。”

“难道不是吗?”

对面那人反问他,微微抬起的斗笠下,露出了精致的下巴,看不清神色。一杯茶水被他倒在了另一个杯中,之后又倒过来,如此反复,自得其乐。

沈二少爷顿时笑了起来,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我曾在宫中见你数次,只敢远观,好容易才近了些……”

他看见外面经过的人,止了话语,若有所思的道:“未料到你对他们如此重要,才不过三天,已经尽数到来了。”

沈玉函选的这个酒馆位置很好,是去沈家的必经之路。这三天,他们就坐在这里,看着被散播出去的消息引来的众人,一一到来……

不,还差一人。

沈二少目光奇异的看向同行的另一人,先帝亲子,当朝无忧王——谈云遮。

虽不知如何失去了记忆,自称为应寒生。但对方的魅力着实惊人,朝廷的第一鹰犬贺庭钧、甘家六小姐,还有众多支持他登基的江湖人士……以及,正在路上的谈静海。

他忽然前倾,半揭开对方的斗笠,轻抚秀美的容貌,见其眉头微蹙,艳色敛了三分,方才放下手,赞道:“你可真好看啊……”

应寒生站起身来,不理他,径直离开。后者也并未拦他,慢悠悠的付了钱,跟上去。

这还要自他初来那日说起,离开麓森山,到了沂溪之后,他见识了温润的水乡。大约是容貌的缘故,许多人都对他抱有善意。

应寒生在路人指引下,当了随身带来的腕表,投宿客栈。

之后,偶尔会问小二一些简单的常识,衣食住行包揽。小二只当他是大家的娇贵公子,不识俗物,尽心解答了。

几天之后,稍微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他,离开了沂溪镇。

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劫道的人,见他身形单薄、姿容出众,出口调戏了几句,戏他为女扮男装。路过的沈玉函盯了好一会儿,方才确定了是他,立即出手解决了几人。

出狼窝入虎口,沈玉函对他也不怀好意,不容拒绝的决定了他接下来的行程。

沈家,门庭若市。

沈玉函不喜欢见人,他回家经常是跳墙头,连带着应寒生也有样学样。

初次的时候,他以为应寒生不通武力,还想着把人抱过去,然后回头一看,对方竟轻轻松松的跃上来,神情自若的看着他。

这次二人也是翻墙回去。经过后院的时候,应寒生看见一个姑娘,嘟着嘴不高兴地说:“我不要跟他做邻居,你快给我换个房间!”

管家抹了把汗,道:“顾公子指名要您和甘六小姐一同住在行冬阁,不如您去和他说一声?”

那姑娘失语,愤愤道:“我得敢和他说啊……”

管家回她:“易姑娘,老朽也不敢。”

“……应寒生!”

确定了事不可违之后,易朦胧咬了下嘴唇,恨恨念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一把药粉洒出,沾到的花朵瞬间枯萎了,“这次最好真的是你,我可不想跟他找下去了……”

应寒生若有所思,看了眼旁边的沈玉函。二人大路不走走房顶,十分奇葩。他想了一下,把看热闹的沈玉函轻轻踹下去了。

果然,易朦胧警觉的朝这边喊道:“是谁?”

沈玉函刚稳住身形,就见白色粉末倾洒而来,立即就地打滚,躲得远远的。

他再往上看的时候,应寒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沈玉函也没在意,为了让他配合自己的计划,他早已给对方下了毒,总会回来的。头疼的是,怎么应付眼前这个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

应寒生回了房间,安静抚琴。

他这几天很喜欢琴律,沈玉函就给他找了琴师傅,几天下来,或许是天赋使然,竟也轻轻松松弹下几曲。

侍女本来在一边垂首等着吩咐,听着琴音,恍惚间感到些睡意,迷迷糊糊的倒在桌上睡着了。

应寒生也不在意,眉间笑意浅浅,缱绻温柔。

自他有意识起,就觉出体内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随心而动,如臂指挥。

沈玉函的毒与他无用,对方的实力也不及他。

他此刻安安分分做诱饵,不过是他乐意如此,为自己找些事做而已。

接下来一下午沈玉函都没有来找他。

应寒生甚至有一瞬间在想,他是不是已经被玩死了,那个小姑娘的毒术还可以。

晚上,应寒生拎着食盒去了客房。

他想见一下那些为「自己」赶来这里的人,这只是单纯的好奇。

沈玉函和前朝公主赵明月联手,要将谈静海、贺庭钧一干人等一网打尽,他好奇这些人为何义无反顾,明知危险还要来,又与他有怎样的过往。

第一个去的是白日听过的行冬阁。

他对此最有兴趣。

沈玉函在得知对方的身份和来意时,吓了一跳,专门吩咐了绝对不能得罪里面住的人,更是要求他也闭门不出,虽然他并不会遵守。

夏夜,夜风中也带一丝热气,庭中荷池随风流动,廊前有人点了一盏灯静坐,似乎是在等人。

应寒生从房顶跳下,落在他身前,烛火因他而摇曳。

对方一身黑袍,兜帽遮住上半张脸,灯火摇曳间更是不甚清晰,唯有一双手露在外面,干净修长。

应寒生忽然有一种感觉,这让他轻笑着说出来:“你在等我。”

那个人动作极轻的点了下头。

应寒生来了兴致,将食盒放下,正要摆开,那人便默不作声的接了手,他便也笑吟吟的任由对方动作。

“你为何知道我要来?”

等饭菜布好,他才又问道。不过他随后就专心用膳了,未听到也不在意对方的回答。

用过膳后,召来侍女收拾了,应寒生就准备离开。

他是来询问过往诸事的,而这人闷葫芦一个,要猜到何时?然而,应寒生刚转过身,就被对方拽住了手,一时竟不能挣开。

顾我站起来的时候,兜帽也掉了下去。银箍嵌入他耳前的墨发,跳出几缕在眼前飘荡。风吹动他背后垂着的长发,黑袍轻轻随之而动,一时如幻似魔。

那双重瞳夜幕下更显雾霭深深,似乎万物不入其中。

他看着应寒生,道:“我的眼睛,能看到人的经历。你今天遇到了易朦胧,我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你。”

应寒生怔了下,说:“很奇特的能力。”

顾我问他:“……你不怕么?”

他曾觉得人类的恐惧是最无趣的东西之一,他也不在意他人的恐惧,而现在……

应寒生想了一下,闪电般出手捏住顾我的脖颈,将他毫不费力的提起来。

顾我没有反抗。

应寒生轻声说:“我现在,可以轻易的杀了你。”

他看到顾我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低笑一声,将人放了下来:“所以,你害怕吗?”

顾我有一瞬间的静默,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后,神色随之生动了起来,仿佛之前不过行尸走肉,如今才是活了一样。

他摇摇头,道:“不怕。”然后想起那日应寒生凭空消失,他找遍麓森山都寻不到对方,最后跟着易朦胧她们出来寻找……于是他又说,“除了你。”

应寒生兴致上来,说:“怎么?你来详细告诉我。”

月上柳梢,鸣虫阵阵,他推开对方的房门,准备在这过夜。而两人都不通□□,这一夜盖被纯聊天。

次日,鸡鸣晓日升。

沈玉函火急火燎的找过来,却不敢叩门,和昨夜被赶出去的甘绫罗、易朦胧二女一齐等候。

易朦胧还不忘恐吓他:“你真是不要命了,连应公子的主意也敢打。我可是见到顾我听闻应公子要嫁给你时,神色都变了,请你早日买好棺材准备葬礼吧。”

她自动遗忘了自己也在打应寒生的主意,笑容天真无邪:“我觉得七日后的婚礼就不错,很适合做葬礼。”

甘绫罗听她越说越不靠谱,秀眉微蹙,出声道:“易姑娘,不要忘记正事。”

易朦胧大眼睛瞟了她一眼,气道:“这可是你的表弟,他被用作诱饵嫁人你就没点表示?”

甘绫罗有些尴尬,轻声说:“毕竟事情已经传了出去……”

易朦胧呵了一声,溜到荷池边坐下,捧着脸,看着鱼儿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

可是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人出来,沈玉函拍门没得到回应,忍住惧怕冲了进去后,才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云遮表弟呢?”甘绫罗下意识地问。

沈玉函脸色不好,说:“应该不会离开,他中了我的毒……”

话一出口才觉出不对,再看甘绫罗,她美眸满是怒火,气道:“你告诉我他是自愿的,你骗我!”

易朦胧在外面悠闲的说了一句:“原来你才知道……”

不提他们如何解决应寒生离开之后,向沈家要人的贺庭钧、谈静海,又如何去帮助赵明月复国或是支持谈云遮登基,这一切,都与如今的应寒生无关。

不过一场闹剧,不过是一些路人。

即便跟从前的他关系密切又怎样,即使这是他也参与的计划又如何,既然是已经忘记的东西,一切就都无关了。

通往南疆的官道上,应寒生两人两骑正慢悠悠的行着。

“你真的要和我去南疆?”应寒生问。

顾我没有说话,只是颔首以答。

“可你这冷漠的性子,又不喜欢说话,岂不是会给我招惹麻烦?我自己都不擅长应付这些事……”

顾我沉默了下,开口道:“交给我。”

应寒生眼含笑意,说:“那就交给你了,问路、生火做饭、投宿、日常小事……而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多说几个字。跟你在一起,怎样寡言的人话也多了,例如我。”

他小小的开了个玩笑,顾我却很认真的记下了,说:“我都听你的,”又补充说,“无论任何事。”

天色正好,两人扬鞭策马,一路飞尘而过。

遥远天空中盘旋着一只大鸟,冰冷的眼睛,机械般的翎羽,跟随着他们一同向远方。

“其实沈玉函送的古琴还不错,可惜没有带出来……”

“我会为你拿回来的。”

“不用,再寻一个更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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