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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婆送领导家任他日 甘宝宝流春水_我比鬼可怕

梁辉一脸头大的将身边能用的人全都留给了宋鹤芾。

原以为这是个稍有些费力的丧夫式离婚案,结果又牵扯到了骗婚骗孕遗传病……梁辉一张帅脸皱的跟菊花似的,嘬着牙花头疼的看着不远处紧紧抱着孩子仔细听着弟弟安排检查事项的姐姐。

先前闹事的婆婆已经醒了过来,素白着一张脸木然的坐在椅子上跟行尸走肉似得——她一想到当初丈夫欺瞒自己骗自己生下孩子也许打的就是让自己给他生子、伺候他死去的主意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连看都不愿意看素来老实任她揉捏让她在娘家亲戚面前出尽风头的丈夫一眼;而一边的丈夫局促不安的站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妻子的脸色。

宋鹤芾一想到和这俩人渣站在同一个地方就觉得心躁,忍着怒气目不斜视的带着姐姐过来,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老板——宋鹤蕊脸色有些愁苦,却还是勉强撑起一个微笑弯腰朝梁辉致了谢,感谢他亲自出面联系杭城有名的医院给她的儿子安排基因检测。

尤其是在曾将孙子不知如何宝贝的奶奶在得知孙子有病之后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的衬托下,梁辉一个外人的帮助更显得珍贵。

“这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梁辉摆了摆手,看着这个女人只觉得同情:“况且小宋是我们重点培养对象,公司很关心他以后的发展,你和小侄子能安好,小宋拼搏起来也无后顾之忧。”

“先别着急,专家都说了只要提早进行干预这病还是可以控制的。只要小宋好好打拼,养一个孩子我想还不是什么问题。”

宋鹤芾站在一旁急忙点了点头:“没错没错!”

边上的三个兄弟跟着应和了一声,纷纷劝解宋鹤蕊放宽心。

宋鹤蕊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怀里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的使着坏想要伸手去扯妈妈的头发,可在舅舅以内等四个男人恶狠狠的注视下憋着嘴不敢哭的收回了手臂。

他觉得委屈,视线落到了不远处坐着的奶奶身上,挥舞着手臂高高叠声喊叫。

只要奶奶抱着他他就敢扯断妈妈的头发!

小兔崽子坏心眼的打着主意,只可惜知道他有病之后的奶奶并不愿意理睬他了——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孙子又不是她生的,亲妈还在呢她管那么多干什么?

宋鹤蕊怨恨的看了一眼婆婆,牙齿几乎要咬碎。

因为这变得复杂的事态发展,梁辉便不太放心的在杭城多待了一天,等第三天上午助理传来了一切办妥的回复以后他才打算回去,苏念念和林绵绵送他到酒店门口,车门才打开——

“你就是苏念念?”

如珠滚玉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令人讶异的是拥有一把好嗓音的男人看着竟有五十左右。阴雨天也不忘在鼻梁上架着一副赤色墨镜,看不清颜容,打扮的跟个酷老头似的上下扫了一眼苏念念,满是赞扬的一点头说道:“到也是年轻有为。”

苏念念抿下唇角,眯了眯眼看着他。

身侧的梁辉扯了扯林绵绵的袖子,看着眼前这个派头大的跟领导人似的老头低声问道:“这谁啊?”

林绵绵微微皱着眉,一脸疑惑的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周青那个老东西已经向你说起过我了——李怀瑾。”那老头自我介绍。

他竟是周老说过的那个叛徒,如今敢在大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出现在酒店门口可谓真是胆大包天了——苏念念并没有表露出意外的情绪,事实上她对这个人会找到自己早有准备,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和全知教有着联系。

那双隐藏在墨镜后的双眼盯着不言不语的苏念念观察了一会儿,李怀瑾抬手,左手摸了摸右手手背——那上头有一条可怕的疤痕横断了整个手掌,可以想象当年是怎样惨烈的一幕几乎要把这半个手掌切下来。

“我这正有一桩生意,要不要试试?”李怀瑾摘下眼镜,直视着苏念念。

超脱凡世之相。

这幅长相和气度,到像是想要取‘神’而代之的人。

苏念念为那难得的面相心下惋惜的一叹,看着李怀瑾面不改色的问道:“什么生意?”

“市区郦水花园有一富商,家中幼儿走失三天。”李怀瑾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说道:“他托我帮忙找出孩子。你既然能让城郊的女鬼消失从而坏了我多年计划,那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我们就以这比试比试?如何?”

苏念念轻轻一笑:“好啊。可是——”她又转口说道:“比试都有彩头,你的彩头是什么?”

李怀瑾看了笃定会赢的苏念念一眼,轻笑一声:“口气倒是不小。”他转身示意苏念念跟上,打算回申市的梁辉一把关上车门带着林绵绵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等到四人都上了车李怀瑾才接着说道:“你不是一直在调查‘全知教’?你若是赢了,我便把全知教的教主交给你。”

果然和‘全知教’有关系。

“我要一个‘翠花’干什么。”苏念念想到那张大头海报嫌弃的皱了皱眉,一边的梁辉和林绵绵在那老头轻描淡写的吐出‘全知教’时便紧张了起来,而她倒是松开紧皱的五官舒舒服服的靠着宽敞的皮质座椅,眯着眼盯着李怀瑾的后脑勺说道:“不如你来的实在。”

“这话从你这个年轻女孩子嘴里出来,可真让我一个糟老头子惶恐。”李怀瑾哈哈笑道,眉眼之间卷起一股的疏朗之气,若不是那若隐若现的血色,恐怕苏念念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狂妄了一点、野心大了一点的有才之人。

那朗声大笑猛地一顿,李怀瑾眼里一闪而过一道狠辣,他盯着后视镜里一副轻松的苏念念,脸上带起一个阴冷的微笑低声说道:“恐怕你将失望一场。”

“那可不一定。”苏念念的余光注意到窗外一闪而过的派出所大门,心中一动摸出手机发了消息给萧平晟——得知全知教幕后黑手就在苏念念身边的萧平晟连发了几个感叹号,再几番叮嘱她小心之后便急匆匆的去找父亲了。

苏念念收了手机,看着李怀瑾的后脑勺心里嗤笑了一声。

还想着成神呢,看到时候被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怼着你还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真以为她会规规矩矩和他比试?她哪是那么守规矩的人。

大概是李怀瑾和天师联盟那帮人多年斗法让他下意识便认为即便自己出现在众人眼前苏念念也不屑于通过别人来抓住自己,只会用实力把他困住,从而完全没有想到苏念念竟然不像那些迂腐的天师一般,她居然暗地里选择了报警。

不知道即将阴沟翻船的李怀瑾悠然自得的坐在前排,将所知道的一切细细说起来——

这个叫做严擎的商人原籍四川,在杭城发展二十多年到如今已是知名的火锅大王。在整个省内有三十家火锅连锁店,在本地有两家大型超市,婚姻幸福,家中有一子一女,女儿正在上初中,儿子幼儿园大班。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奶奶带着孙子去家附近的小公园玩,结果那天妇联借了公园的地盘搞普及《家暴法》的知识活动,只要参与活动就能领洗衣液,十几块的洗衣液让奶奶看的眼热,带着孙子去排那老长的队伍,结果和前后左右的人愉快的聊上了,等聊到尽兴拿了洗衣液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孙子,等回头去看……

哪里还有孩子的影子?

愧疚懊悔的奶奶受不了心里的压力和儿媳的指责,直接白眼一翻现在还在医院重症躺着。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庭因为这场变故变得一团糟糕,焦头烂额的父亲无奈之下想到了求助旁门的办法,这才有了李怀瑾的这一次出行。

对方开出了五百万,只要他们能让孩子全头全尾的回来。

“看来应该是被拐卖了。”梁辉听着李怀瑾的三言两语低头略想了想,接着侧过身低声说道:“没有威胁电话不要赎金,不是绑架不是寻仇,这个年纪大的孩子怎么看也只可能是拐卖了。”

林绵绵揪心的说道:“三天的时间都足够从祖国东南飞到西北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梁辉却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人贩子的交通工具基本以火车和汽车为主,杭城只有一个动车站查的多少严就不提了,光是安检查身份证就要走三道,上了车还有一道,重重关卡想把孩子带出去得大多大风险——”

他眼珠一转说道:“只可能用汽车了。”

“可汽车就算三天七十二小时都在公路上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找到蛛丝马迹吧?每个街口的摄像头又不是玩具,况且58.2%的人口贩卖是有一定的买卖轨迹,顺着这些路线去寻找总能打听到点风声……”他说着不由想到了周肖箐事件,看了一眼李怀瑾,谨慎的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递过去——‘难道也是用了法术?’

苏念念抿了抿唇。

梁辉继续打道‘不会是全知教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吧?他们自己不就是贩卖人口的老手吗?’

苏念念微微眯起了眼睛——不无这个可能。

一路猜测不断,等他们赶到了小区找到了严家,出人意料的没有看到想象中满满一屋子的警员,只有两个女性警员面无表情的坐在屋内观察着一家人的精神情绪——几天之内瘦了一大圈,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男人头上多了很多的白发,一旁精神萎靡的女儿正在安慰着横躺在沙发上小声哭泣的母亲。

严擎听到家中保姆阿姨请客人进来的声音,迟钝的抬头看去——在看到李怀瑾之时从眼里猛然迸发出一股希冀,他撑着桌子忙不迭的站起来请人进来坐下,在李怀瑾落座的一瞬间又低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教父。”

这古里古怪的称呼让苏念念听得一愣,接着扫过严擎对待李怀瑾的小心翼翼便突然明了了。

怪不得明明天师联盟的会议正在召开他不去找那些正经的却找了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原来是因为这样——苏念念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个时机提起这件事而是选择静观其变的坐了下来。

毕竟人命关天还是孩子要紧。

李怀瑾抬手制止了严擎的假意寒暄,他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苏念念,接着便让严擎将这件事再仔仔细细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细节都讲上一遍。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坐在边上的警察竟然也默许了这番封建迷信的行动,甚至在严擎颠三倒四的叙述中偶尔插嘴补充那么一俩句。

等听完来龙去脉又要来了孩子的八字及其家人的八字后,李怀瑾便开始掐着指头测算了。

一旁的梁辉看着煞有其事的李怀瑾,转过脸再看看一副稳坐钓鱼台就是没动的苏念念一眼。后者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着急,甚至朝看过来一脸催促的梁辉轻摇了摇头。

没过几分钟李怀瑾便得出了一个答案,他看着根本未曾动作的苏念念假意夸奖道:“小友看来胸有成竹?”看着苏念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略略抿着唇,转头说道:“孩子在西南方位,”他要来地图手指画了一个小圈,就在本省:“具体在哪,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倒是有点真本事。

苏念念看着那李怀瑾,接着抬头望向门外——在梁辉等人不解的目光下她站了起来朝屋外走了出去,在屋外走廊里,在带着雨丝的微风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心逐渐静下来,耳边能清楚的听到风声、树叶摩擦声、他人的呼吸声等种种光靠耳朵是完全听不见的声音。随着那细微声音的变化起伏,渐渐地黑暗的眼前也变得一片明亮——‘神识’以她脚下为圆心逐渐扩大,渐渐地覆盖杭城每一个角落。

人生轨迹迥异的人们,喜怒哀乐皆入她眼。

苏念念变得更加轻盈,似乎整个人都和风一样在整片神州上尽情吹拂,这片大地上的每一处变化都在她的感知之中。不过一息,她便走完了半个省份城市,在下一息结束前她就轻松的找到了那个孩子——

换了一身衣服变成小光头的孩子昏迷不醒的被藏在一个蛇皮袋里,操着一口黄牙的矮个男子和一个面目俊朗的男人高谈阔论,接着那俊朗男子给了黄牙一个公文包,而黄牙则将蛇皮袋交给了他。

这显然是正在进行人口买卖!

而且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口在朗朗乾坤之下发生的掠卖!从这俩个男子身边走过数十号人,可他们都不知道脚边有一个孩子被藏在了蛇皮袋里!

眼见的‘钱货两讫’那俊朗男子提起蛇皮袋就要离开,苏念念心神一震,精神世界里猛地迸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化为实质——

距离杭城不过百里的八线小县城溪安,一辆在街道上暂时停留的白色面包车突然像是被人抓住了车前杠似得,车身猛地朝上一窜,然后被狠狠地甩向了一边的墙壁。

‘轰’的一声,车窗玻璃四分五裂,车身落到地上还反弹似得来回晃了晃。

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注意到这变故的人们感到害怕与胆寒,尤其是那买主更是双腿一软几乎跪在地上,魂都要被吓飞下意识的就是一句大吼:“东西我不要了!你把钱还我东西你带回去吧!”

若以神识只能攻击死物的苏念念当然不满足于如此威胁放过那拐子和买主,她睁开眼猛地站起朝守在身边的梁辉和林绵绵丢下一个地址,接着身形就是一闪,在他们眼皮底下直接消失连遮掩都顾不上,眨眼之间便到了百里以外引起骚乱的地方。

地上的男人依旧是那副吓尿的样子瘫软在地上,只是害怕刚才的诡异担心是自己买孩子的事情触怒神明引来报复是说什么都不愿意触碰那个蛇皮袋了,只会重复着让拐子把钱还给他把东西带走。

那拐子看着根本没有因为此事生起多么的恐惧之心,他安抚着乱喊乱叫的买主,唯恐事乱生变先是急忙把钱退给他堵住买主的嘴,接着扛起地上的蛇皮袋就要离开这里。

可眼前这些的等害怕紧张的情绪稍稍退却一点以后还是看热闹的好奇之心占据上风的围观群众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把他和买主连带着车围成了一个小圆圈,七嘴八舌的问他知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急于脱身的拐子不敢和他们起冲突只好‘嗯嗯嗯’‘是是是’的胡乱应着,一点点的往外头挤,眼见着就要走出人群凌空飞过来一条腿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踹——

拐子凌空飞出去两米多,叠在了买主身上。

围观群众被这一幕震得一愣,就见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围巾蒙面的姑娘一个跃步就是两米左右,窜到刚才被踢飞的男人面前蹲下二话不说提拳照着人脸颊就是一顿猛揍,拳头虎虎生风直把人的五官都打的凹进去了才收了手。

围观群众已经往后退了十好几步,唯恐眼前这个暴力看似神经还不正常的女人是个反社会的人格,等会转头来打他们的连跑都来不及。

苏念念不知道身后的人群里已经有人惊恐的打了报警电话并把她塑造成了一个反安定分子。她将手里彻底晕过去的拐子扔到地上,看似是买家的男人惊恐的手脚并用的往后退着,看着苏念念大喊大叫:“我只是买人!人又不是我拐的!你不能打我!”

苏念念哪里听得他罗里吧嗦——事实上在她刚刚看清楚跟在拐子身后的‘女孩们’的惨状之时,看清楚她们身上年代各不相同的衣着时,看清楚哪怕她们死状不同那灵魂还是干干净净的时候,要不是理智尚存她早就把这作恶多端、作恶多年的人的脖子给掰断了。

没有市场就不会存在这种罪恶的交易。

苏念念冷笑一声同样的待遇直接一拳把买家打翻在地,接着转身拉开蛇皮袋的拉链把孩子从里抱了出来——

一秒之内围观群众风向巨变。

所有起先围观的人都害怕的看着她,看着她一拳就打晕了两个强壮的成年男人害怕她是个报复社会的神经病;而现在一看到孩子的出现,那群情激奋的顿时表示苏念念打的太好了!甚至有些胆大的又恶狠狠的在俩男人身上连踹带踢了好几脚。

围观群众都为解救了一个孩子而感到高兴,而苏念念却是眉头越拧越紧,原因便在于那抖抖索索站到她面前的姑娘。

这生命定格在二十左右的女孩告诉她——三十分钟之前,有一批货六个女孩子已经被送走了。她请求苏念念能帮忙去把人找回来。

苏念念下拉着嘴角,转身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不远处国有银行的大堂经理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先是简单交代了孩子的身份让她务必等警察来人,接着在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情况下抄起街边的一根晾衣杆疾步追了出去。

才三十分钟而已。

苏念念的速度愈来愈快,顺着溪安唯一通向外界的路很快就找到了那辆车。

她扯开一个堪称狰狞的笑容,将手中的晾衣杆往前一抛——一道银光闪过,一柄钢叉,不,是那晾衣杆生猛的穿透了车屁股直接把车毁坏并钉死在了地上。

苏念念卷着袖子看着不明所以下车查看情况的大金链子狞笑着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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