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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里人日她一个人_/空城の黑女仆

「这个也带上吧,对了,还有这个。」

我准备了一个小背包,把钱包放了进去。因为是一个长途旅行,太大的箱子的话携带起来会很吃力,所以用一个背包装点必要的东西就可以了。也不能说是旅行,毕竟我们是追着姐姐过去的。而我们的目的地也是那个火龙居住的火山地带,总之没有那种像是旅行的心情,更没有欣赏沿途的景色的打算。

「这个茱蒂会带的吧,那就不带了。」

我把机械润滑油扔到了一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武器尤其是枪械类的保养是很重要的。但是同行的还有那个算是一流的武器修理师的茱蒂,所以我自己就没必要再做了。

说实话,我不想让茱蒂一起去的。

也不是嫌弃没有战斗力的她派不上用场,只是总觉得这之后会发生很多很危险的事情,让人很不安。所以只是想让她留在这里。

她要是能听我的话就好了呢……不,要是我真的非常认真地对她说不要去,她也一定会留下来的吧。只是,那个时候茱蒂一定会用一种非常寂寞的表情离开的。

半年以前我和修斯与凤凰战斗的那件事我已经深深感受到了茱蒂的失落。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那样无力,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的我和修斯的心情,就像是现在我被姐姐丢下来了一样,我多少体会到了那种感觉。想追却追不上去。

同时这种相互太过为对方着想的心情往往会导致隔阂的产生,一方一味地被另一方保护着,更加容易让她产生自责的心情。而这种事情,在那以后也不是没有过,从我们出院以后,茱蒂似乎都有意无意地躲着我们,直到在空艇的那天晚上,茱蒂才把她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我也答应过她不再丢下她……

所以必须得好好保护她才行!

我看着手里的银色手枪,用手摸着它的轮廓。这是父亲用过的手枪,但是对于父亲的事情我都有些模糊了,也没有太大的实感。也只是片段地记得以前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而已。

『如果有什么危险发生的话,爸爸就会咻——地一下冲出来保护蕾娜斯和里奥的哦,像这样啪——地一下收拾掉想要伤害我最爱的孩子们的坏东西!』

那时还很年轻的爸爸,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一边拿着这把枪做出一个射击的动作。刚刚记事的我就那样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过那个时候的憧憬我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对于那种有实力保护别人的父亲的那种憧憬。

『咚咚咚。』

就在我想着以前的事情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里奥,我可以进来吗?」

门的另一边,安吉的母亲的声音传来了。平静,又略带些颤抖的声音。

「嗯,请进。」

我立刻起身就去把门打开了,把书桌前的椅子搬给了阿姨,而我自己则是坐在了床上。

「能让我们住进来真是谢谢了。」

阿姨把头低了下去,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不不,不用这么客气的,可以的话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虽然不太喜欢修斯那家伙的说法,但是把我们当做家人就好了。虽然不能叫阿姨『妈妈』,但是有这样一个像妈妈一样的人在,让人感到安心不少呢。」

我这么说着,视线逐渐下移,盯着我和阿姨之间的那块地板。

或许是刚刚的思绪让我还没回过神来,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平静的生活对现在的我来说似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家人,普通地和朋友打打闹闹,普通地睡下然后普通地起来,人生数十年间什么都不要发生就过了是最好的。

又或许是阿姨身上有种母亲的味道,让人感到亲近。大概这就是『母性』吧,微笑着的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安心的气氛。自从前两天她住到我家里之后,她总是微笑着到楼上来亲切地叫我去吃饭,当我回到家之后『欢迎回来』地出来迎接我,之后安吉也会啪嗒啪嗒地跑出来抱住我。

这种家人的感觉,自从姐姐去了首都之后就没有过了吧……

「是嘛~里奥能这么说我很高兴哦。」

阿姨用手扶着脸颊,会心一笑。

「不过里奥你似乎在烦恼些什么的样子呢……这几天一直都觉得你没什么精神,胃口也没以前那么好了。虽然不知道能帮到你些什么,但是阿姨也会尽全力的帮你的,呐。」

她这么说,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

突然被这么问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知所措地把头仰了起来盯着天花板,然后叹了口气又再次让视线回到了地板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勇气去看着阿姨的脸。

「姐姐她呢,一直很憧憬身为骑士的爸爸妈妈。他们还在世的时候,姐姐每天都会跑到骑士队的据点里去,让爸爸教她武艺。就算爸爸妈妈去世了搬到了这里之后,姐姐也从来没有间断过,在院子不停地挥着剑。我想,这可能就是叫做信念的东西吧,所以到姐姐真的成为骑士之后,我也什么都没说,目送她上了去首都的飞艇。」

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些话,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呢我自己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过,只是像是泄洪一样把话从嘴里放了出来。

「之后的两年里,我们一次都没有联络过,连封信都没有写过。我并不是不想联系她,每次拿起笔想给姐姐写封信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好,到最后只能望着那草草的半页纸。想着『姐姐说不定会给我寄过来呢』然后假装没事地等待来自首都的信,但是送信的马车一次都没在我家门口停下来过,两年就这么过去了。说不定姐姐已经把我忘了,又或者姐姐出了什么事情,明知道这么悲观地想是不行的,可是我总是忍不住会这么想。」

不知不觉我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平时的我的声音,这种软弱、颤抖的声音……就连说话都快没有力气,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快要宣泄出来的样子。

「就像是妈妈那样,明明对我说过『再见』的,明明那么说过的……呜……」

我无论怎么尽力去忍住眼眶里那灼人的液体,可是就是没办法阻止它让它停下来,被它跑了出来,在我的脸上划出一道炽热的线条。

但是突然间两只手将我的头抱住了,就像是抱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轻轻地抱住了。阿姨跪在我的面前,把我的头温柔地抱在她的怀里,然后顺着我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

「不要勉强自己,把想说的全部都说出来吧,想哭的话……不要介意全力的哭出来吧。」

她的话就像是一把钥匙一样,瞬间打开了我身上的某个枷锁,像是拧开的水龙头,我的眼泪像是决堤般地从我的眼眶里溢了出来。

11年前的那个时候,黑龙突然来袭,整个城市陷入了慌乱之中。身为骑士队副队长的妈妈,带着我和艾琳娜她们已经慌乱的民众逃到了城市几个地下避难所的一个。但是妈妈的任务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她还要去保护更多的人。

她临走前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

「你们一定要呆在这里等着妈妈回来接你们哦,千万不要跑到外面去知道了吗?里奥你是男孩子,艾琳娜她们就交给你了要好好保护她们哦。那么妈妈还有工作要做,再见,里奥。」

妈妈的嘴唇贴到了我的额头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笑着。

『再见,里奥。』

『再见,里奥。』

年幼的我心里一直重复的这句话,望着妈妈远去的身影。对于当时还很幼小的我非常高大的背影,像是能够扛起任何重担一样的背影,那种能够背起我让我静静睡着的安稳的背影。

就在一个转角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甚至连我最后的『妈妈』都没有叫出来,就消失了。

然后回忆里的那个背影渐渐地、渐渐地和姐姐的背影重叠,和同样身为骑士队的姐姐的背影,重叠了。

我拼命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她们,可是她们的背影就像是水肿的倒影一样,我还没有触碰到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

「我不要……我不要姐姐再像妈妈那样从我的面前消失掉了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姐姐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眼泪的我大叫着,像个婴儿一样大声叫了出来,用力地哭着。眼泪、鼻涕,全都没有去在意地哭着。

感受着阿姨的体温,我像是她的孩子一样尽情地撒着娇,一度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而阿姨她则一直都是『乖孩子,哭出来就好了』这样一边抚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安慰着我。

「姐、姐姐呜啊啊啊啊啊啊!」

而我则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哭着,我所有的感情这一下全部宣泄了出来,妈妈的事也好,艾琳娜的事也好,姐姐的事也好,全部的全部都不留余力地哭出来了。

——『再见,里奥。』

妈妈!

——『请务必阻止里奥,务必。』

姐姐!

——『里奥是个笨蛋真是太好了呢,谢谢你,里奥。』

艾、艾琳娜!

翌日,我被一个噩梦惊醒。

醒来的我发现自己平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也盖上了一层毛毯。被噩梦完全赶走了睡意的我坐起来,拉开了窗帘,顿时刺眼的光线就射了进来。

「唔……看样子时间不早了啊。」

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看样子是昨天就这么直接睡着了。路过镜子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脸上还有数条泪痕。

「昨天我是……」

我试着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突然脑里面闪出了几个非常让人难为情的画面,我立刻就甩了甩头想阻止自己继续回想下去。

昨晚,我就那样被阿姨抱在怀里然后声嘶力竭地……

不不不不!

快忘掉!这种事情赶快给我忘掉啊我自己!扑到自己朋友的母亲怀里撒娇是怎么回事啊!丢死人了啊!

而且我到底昨天为什么会那样……因为阿姨身上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所以一不小心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昨晚阿姨抚摸我头发的那种触感还依稀记得,还有在阿姨怀里的那种全身都被包住的温暖……

「啊啊啊啊!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里奥你怎么了?头痛吗?干嘛拿头撞墙?」

就在我还在自我厌恶中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我那个白痴死党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太整齐的黄褐色微卷的头发,整张脸都露出一种傻气。

「啊,不……我、我只是有点没睡醒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啊对!只是想清醒一下!」

「但是拿头撞墙也……」

「都说了我是没睡醒而已!没睡醒偶尔会犯下傻的!好了不要管了这件事了我们赶快走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昨天收拾好的行礼推着修斯走下了一楼,从修斯的着装来看他似乎也做好出发的准备了。

和平时出去做委托的时候一样的行装,简单的皮衣和适合运动的裤子,然后膝盖手肘这些关节部位还戴着护具。当然,他背上背的还是他最爱用的那把双手剑。

「修斯、里奥,出发前先来把早饭吃了吧,不吃饱怎么能好好上路呢。」

「是~」

「是~」

阿姨站在厨房的门口,似乎是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早餐。

由于火龙的这次袭击,连空港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所以我们没办法坐空艇,只有选择坐马车出发。我们跟学姐他们约好的时间是10点,到时他们会驾着马车过来接我们,现在才9点30分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吃一顿早饭还是足够的。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我的视线和阿姨突然和阿姨有了一些交汇。阿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她的笑容,那种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母亲般温暖的笑容。

走到她的面前的时候,本想对阿姨说声『谢谢』,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话都没说出来,只是看到阿姨的笑容的时候喉咙便哽住了,像是个闹情绪的孩子一样把视线移开,从她的面前走过。

「妈妈今天准备了什么样的早餐呢~」

修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事情,先我一步走进了厨房。

「太慢了你们两个!」

刚走进厨房,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呵斥了。我们当然没有理会她的抱怨,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茱蒂则是堵了一口气地鼓起了脸颊,最后闷闷不乐地把一块涂了果酱的炸面包咬了下去。她的旁边,安吉则是一反常态地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吃着早点。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一点都不客气地吃起了早餐。」

我一边说一边拿着刀子在干面包上抹上了黄油,之后修斯也倒好了一杯热牛奶递给了我。

「跟你们才没有必要客气呢……这个果酱好甜!但是一点都感觉不到腻,味道真……」

「这可是妈妈自己做的哦,味道不错吧。」

「我、我当然知道!阿姨的手艺一直都很不错的,真是的……要怎样才能做这么好吃呢……」

茱蒂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悄悄地看向了阿姨那边,而阿姨还是保持着她的笑容,看着我们几个吃着早餐。茱蒂发现阿姨注意到自己在看她后,立刻又红着脸把头转了过来。

「对了茱蒂,你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我问她。

「当然,除了一些必需品以外,我还带了磨刀石和一些修理工具,虽然不知道能帮上多少忙,但是在我尽力的范围内,我还是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茱蒂越说越没有底气,果然她还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是自己硬要跟来的,但是不能战斗的自己能做到什么呢?茱蒂一定也为这种事情烦恼过。

「哦哦!有茱蒂在的话就不用担心武器保养的问题了!搭档,我还担心这次说不定会出去很长的时间会不会让你受伤呢,太好了,有茱蒂在我就可以放心的把你拿在手里挥舞了。」

修斯非常恶心地把双手剑抱在怀里,还含情脉脉地对它说着不明所以的话。不过对于武器控的修斯来说,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了。在他搬来住的第一天,我留给他的那个房间就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简直比镇上的武器商店的种类还要齐全。

简单地吃过早餐之后,我和修斯还有茱蒂带上了自己的行李走到了院子的门口。阿姨也跟着走出来为我们送行。

「妈妈,我们这就出发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事情就不要担心了,你们才是,在路上要小心。一定要把蕾娜斯好好地带回来哦。」

「嗯!」

修斯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呢,要是他能看到你现在这样,一点会大笑着喝下几壶酒的。」

修斯的父亲,听说是一位非常有实力的佣兵。可是很遗憾的是,他在安吉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在一次前往荒野的路上,最后连尸体都没有带回来。

「话说,安吉呢?」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看到安吉的影子,按照安吉的性格来说,在这种时候会显得更加精神更加有活力才对。但是相反的,从今天早上她就很安静地一个人吃着早饭,到现在却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连我们的送行也不打算来吗?

「这孩子……」

阿姨有些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从那边的路口渐渐传来了马蹄声和车轱辘的声音。

「驾!」

一声清脆的皮鞭,索尔学长驾着一辆由两匹拉着的马车过来了。而在他的身后,也就是车内,伊芙学姐正向我们挥着手。

「这么快就来了啊……嗯?」

等到马车再向我们这里靠近一点的时候,感觉马车逐渐变宽了……不、不是,是后面还有一辆马车,和前面索尔学长驾驶的那辆马车稍微错开了一点。

「为什么会……」

「哟,早上好。」

「里奥、修斯~还有小茱蒂~你们好哦~」

索尔学长的马车很快就停到了我们的面前,马车是顶篷式的货运马车,正好适合我们人数比较多而且还带着行李的长途旅行。

但我在意的是后面那辆马车,虽然和索尔学长他们的是相同的,但是就我们5个人的话一辆马车已经足够了。而且驾驶马车的是谁呢?

当后面那辆马车也停稳之后,驾车人飘动的水蓝色长发才慢慢停下来落到她的后背上。看得出来些许画了一点淡妆,穿着红色的唐装和布鞋。我虽然听说过昭夜学姐的故乡的传统服饰是这样的,不过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哟,小鬼们。」

「暴、暴躁模式的昭夜学姐!」

「暴躁模式是什么模式啊!小心老娘再把你们送回病床上去啊!」

昭夜·兰学姐用一种能够杀死人的眼神瞪着我。

好、好可怕!

但是很快,我注意到了她的后面。一个米白色的影子静静的坐在那里,坐得很端正,米白色的长发就那样像是水流一样从她的肩膀一直垂到了她坐的地方。

慢慢地她转过她澄沁的紫色瞳孔看向我这里,一边用手把鬓角的头发拨到耳后,一边露出了微笑。

「宫、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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