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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猎户hh 顶级神豪小说林云完整版_羽生结弦.他一无所知

拜托啦,让他快点消失吧。

这种疼痛到麻木,从昏迷到清醒的过程,真的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唐四月觉得自己的鲜血和眼泪都早已干涸,只留下永无休止的痛感循环。她一面祈祷着自己能够不受折磨早一点死在这里,仅有的求生欲又迫使她打起精神,在黑暗中等待救援的到来。

活下去可能会截肢吧,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嗅着糜烂的血肉味自暴自弃地想,闭上哭的红肿的眼睛绝望又悲哀地想。

不能睡。

残存的意识在提醒唐四月。

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哭泣中,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中放弃了挣扎,胡思乱想着“这一生就这样过去了,真是遗憾又死而无憾啊”沉沉睡去。

光,炽热温暖的光。

她能感受到强光照在脸上,甚至可以看清分布在浅色脂肪中,青蓝色的毛细血管。

流通的血液,跳动的心脏。

生命的喜悦笼罩着唐四月,这种莫大的惊喜使她精神亢奋。但四肢百骸的无力感,剧烈的头痛和下肢的麻木又让她冷静下来,开始关心自己的伤势和所处的环境。

周遭一片嘈杂,她应该是在医院,平旷的房间是紧挨着的病床,目光所及尽是伤势严重的病人。唐四月在纷繁杂乱中努力寻找那个人的身影,却以失败告终,她失落又庆幸。

还好他没有受伤,没有来到这里,充斥着悲哀与绝望,所有人都被痛苦包裹窒息的地方。

唐四月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她除了左腿外的身体部位除了有些酸痛,但也算是完好。腿上的伤口太深,只是简单消毒止血处理了一下,但也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唐四月躺回病床上,四处打量时不经意看向了这间病房的入口,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那个只消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心生憧憬的青年,摘下了眼镜和口罩——那些能让他在公众面前隐藏身份的东西,就这样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前,和那位忙于救治病人的护士比划着询问什么。

唐四月觉得他消瘦了很多,她不清楚今天是何年何月,自己究竟无意识地昏睡了多久。她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完那些伤人的话后,羽生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昏迷前除了活下去的念头最强烈外,余下的都是对他的担忧。此时此刻看上一眼,反倒有些近乡情怯了。

但是唐四月清楚明白,她不想现在被他找到,不想这样狼狈地和他再见,也不想让他以报恩的方式被自己捆绑在身边。她心里隐隐抗拒这个结果,却又无法免俗地希望自己被找到,暗自希冀藉此能够如愿以偿地能够让他停驻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多一些,再多一些。

自私。唐四月在心里鄙夷自己,然后把被子盖过了头顶。羽生应该不会挨个病床寻找吧?虽说勉强算是救命恩人,但也被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来报恩吧?

唐四月疲乏的大脑,忘了世界上还有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句话。她对羽生结弦的恩情比起滴水应该也算是小河流了,河流这种级别的恩情,衡量起来应该以浩渺无垠的海来回报的了。

-

日户部是在地震前一天结束实习期被医院任用的,这位高等学院的医学生还未等拥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就因这场地震被临时被调遣到灾区治疗伤患。

“地震无法摧折的不屈脊梁。”

今天的新闻报纸也是一如既往地……一言难尽,日户部呷了口茶,他一向对采访避之不及,面对镜头时也只会说伤病统计报告这样呆板的话,然后他的名字化为报纸上日户部医生几个小字,这件事就算完了。

于是他接着在病房巡视,为伤口恶化的灾民处理治疗,接着关注伤势较重的几位有无异样。

惧怕镜头,人群关注和成为焦点的日户部医生,踱步到了他的下一位患者床前。

浅表组织多处损伤,腿部两英寸贯穿伤口。下面是他自己填写的诊治过程,内部缝合止血,已填充止血材料,未注射破伤风疫苗。日户部皱眉,抬手将病历卡转到填有病人信息那一面。性别女,年龄姓名空白,A型血,伤情级别黄色(较重)。

低头瞟了一眼病床,空无一人,腿部贯穿伤的病人不可能下地走动,日户部的大脑将汇总到一起的一切信息指向那个他最不愿听到的答案,已故。

这是第一条在自己手里葬送的生命,尽管在医院每天都有人抬着尸体与自己擦肩而过,但终究不是在自己手中诊治的人。而眼前的伤患,还极有可能是由于他的疏忽,感染致死。炽烈的阳光下日户部感觉一阵眩晕,他努力将自己的双眼对焦,视线重新回到空无一人的病床上。

还是白色的被子,只不过仔细看有些褶皱,人形凸起。

他有些微恼,掀起被子的一角。

薄被下还有一只手在同他顽抗,扯回了被他掀起的一角,还将两人拉扯出的褶皱抚平,再将被角盖回原处。

日户部好气又好笑,再将被角掀开,露出的是女孩子微恼的脸,她有些着急,说起话来像连珠炮。

“嘘!你安静一点,不然要被发现了。”她眼波流转有着和这间病房死气沉沉的其他人全然不同的,伶俐和生气。但又因伤得太重还没恢复好的原因,说话很没底气。

可惜日户部一点也没有配合她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他拿起病历卡准备填写,将笔帽咬在牙齿间,说话有些含糊。

“唐四月。”这回她的声音比先前更小了,又语速极快地补了一句。“你等一会再来填我的病历卡好不好?”

“没听清,”日户部啧了一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唐四月!”

这次的声音响度比前两次加在一起都要大,日户部满意地点点头,低头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书写在病历卡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语调抑扬顿挫多么引人注目,也没留意到唐四月近乎咬牙切齿的表情,在他落下最后一笔抬起头神清气爽地和她讨论具体的治疗方案时,唐小姐那三个字还没叫出口就被唐四月一跃而起捂住了嘴。

唐四月咬牙切齿:“你闭嘴!”

随即她就感受到了伤口处的剧烈疼痛,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日户部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拎回病床,然后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她不要剧烈运动,不然伤口会撕裂。

他的长篇大论很快被打断了,护士小姐叫着羽生君气喘吁吁地飞奔过来,而已经停在自己身边,一脸愠色的青年,就是那位已经退役,却还家喻户晓的国宝,羽生结弦。

不过日户部很快就反应过来青年盯得并不是他,而是坐在床上那位很不懂事的病人,现在正在畏畏缩缩玩手指还时不时抬头瞪他一眼那位。病房里的病人随着那一声羽生君骚动起来,无数视线投向这里,让日户部觉得如芒在背。

他的话语有些僵硬:“你们……认识?”

羽生结弦的话也很生硬,因为不悦:“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羽生结弦脸上的愠色更深一层。

唐四月见此情景头低得更低了,伸手指向日户部,有些不安地解释:“我不是说我和你不认识……我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羽生结弦闻言脸色稍霁,却还是没答话,一副为什么没有先回答我的愠怒样。

唐四月还是第一次看羽生结弦生气的样子,畏缩不安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抬脸去看他绷着脸生气的样子,这样无意间的小动作,竟让他的脸色缓和了些。

“为什么推开我。”羽生尾音有些颤抖,唐四月咬着下唇不答话,心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以分割。

“为什么啊?四月酱?”唐四月被他声音中的情绪波动一惊,终于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眸子浸着泪水,眼眶微红。

唐四月慌得手足无措,她想起身抬手去触碰他的脸颊,却因为贯穿伤连站来都做不到,正急的也要落泪的时候,羽生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然后温热湿润的泪滴就一滴一滴,浸湿她的衣服,渗到她的肌肤上。

“都怪我。”她听见自己哽咽着说,然后伸手握住了羽生还在颤抖的指尖。

“但是一切都过去啦,”她抽噎着去拥抱他,将泪水也濡湿在他的肩头。“结弦。”

她回忆起那些绝望又恐惧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像是凝绝静止了一般。

而她现在还能在这里去拥抱挚爱的人,是何其的幸运。

“都过去啦。”唐四月贴近羽生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小声呢喃。阳光炽烈而温暖,思绪纷繁间她想起自己曾经隔着屏幕的无数次落泪,而现在她穿过海岸线,穿过那些虚拟数据去用力拥抱他,告诉他一切都已经过去。

她有些窃喜。

但她又有些失落,因为她明白自己真正想告诉他的是。

没事,还有我在。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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