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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水嫩皇叔不可以百度云 躲避着他的吻_岁*******X

罗依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蹲在路边,向前看看行来行往步履匆匆的上班一族,抬头望望高架路上一排的车水马龙,等着拖车来帮我把车拖走,等着交警来做事故鉴定。

她说:张扬,我们回国了。

我在原地愣了挺久,笑了一声,说:你们还知道回来啊,俩叛徒,出去五年了都。

她说:回家了,要不要一块来聚一聚?

我说:行啊,正好我有年假没休完。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

我说:有什么事直说,吞吞吐吐的,我一把年纪了,什么打击扛不住,世界末日了也能淡定躺下。

她说:等你回来再说。

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笑着说:好,我手边还有点急事,等回家和你说。

挂了电话,看见对面出租车的师傅黑着一张脸,“我现在还要去载客,小姐。”

我咳了一声,“师傅那我先赔你吧,就蹭了一下车尾,你看也就脱了点漆……”

他开始用上海话:“小姐,@#¥%。”

我扶额道:“300,300怎么样?”

他极勉强地点了点头,上海话又讲了一段。

我拿钱给他的时候说:“师傅你看能不能写个收据啊,我好给车险公司做报销。对了,您的电话也写一下吧,好做核实。”

他把收据递给我的时候,用国语做了个很到位的点评:“小姐,我一看你就不是第一次。”

从汽修厂折腾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半钟头。

我给周子良挂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可见他已经下了飞机。

周子良一副等着人侍候的声音问:“张扬,你在哪呢?我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你。”

我说:“你等着我啊,我马上就到。”

他狐疑地问:“张扬,你不会是还没出发吧。是谁说买了辆新车,要来接我显摆一下的?”

我说:“周总,你稍安勿躁。我真的就到了,高架上堵得不得了啊,这样,我现在下车,打个出租来接你。”

周子良还挺得意:“那行,我在航站楼的咖啡馆里等你。”

我说:“好,别急啊。周总你慢慢喝茶。”

挂电话前,听见周子良蓦然醒悟:“等等,张扬。我问你,你这高架上堵,你打个车就不堵了?你说清楚,你现在到底在哪?”

见到周子良的时候,他旁边的桌上摆了三杯喝完的咖啡。穿了件黑色银条纹的西装,很成功人士的在那把姿态端着。

我不得不说,近年来每次见周子良都会“晃瞎了我的狗眼”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有气质,一次比一次装X。

我笑着说:“周总,恭喜回国啊。”

他看了我一眼说:“张总,你是不是跑错机场了,你知道我今天是在虹桥吗,你是奔浦东去了吧?”

我嘿嘿地笑:“我路上出了点事。你这美国考察了一圈就这么有气质,你那公司要打算美股上市,算我个发行价吧?”

他笑笑说:“行了,带我去观摩一把你的新座驾?”

我有点窘,别开脸说:“刚路上剐了,送汽修厂了……”

周子良默了半晌,凝重地看着我说:“人还在就好。”

周子良仗着自家丰厚的资源,手头的公司办得越来越红火。这次打算在上海设办事处,所以一本正经地来上海考察。

领着他外滩南京路城皇庙转了一圈,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问周总是不是要去有上海特色的本帮菜饭馆用膳。

周子良想了想,歪着头问:“这旁边有什么大学没有?”

“嗯?”

“去大学旁边找个大排档吧。”

复旦旁边的小饭馆很多,个个都灯火通明生意兴旺。我看着这些半夜出来觅食打牌吹牛胡侃谈情说爱的大学生,觉得自己老得像棵古木似的。

男人是越老越有魅力。

周子良在这一坐,就能看见旁边桌子上的姑娘不住地看他。

我俩闲聊了聊近况,随口问他:“你和你家小诗现在什么状态?”

周子良目光放在店外,无意地扫了扫行来送往的女同学,唇角漫不经心地勾了勾。

我拍了拍他:“你让我带你来大学城就是泡妞来了?”

他叹了口气,扶着额头说:“人要和我分手。”

“你可以啊周子良,马上要奔四的人了,还恋爱谈得跌宕起伏的。”

他不置可否,转头问:“我说张扬,你们女人是不是特着急结婚?”

我一筷子狠狠地敲在他脑袋上:“你说呢?30岁不恨嫁的那还是个人吗?”

喝了口水我就开始教训他:“不是我说你,这几年你俩前前后后掰了多少次。最早的时候我问你对刘小诗是不是认真的,是哪个孙子指天发誓哭天抢地说这次一定是认真的?”

周子良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指天发誓了?哥们怎么可能做这么丢份的事?”

我说:“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刘小诗踹了你绝对是明智的。”

他咬牙说:“张扬你给我留点面子,谁说是她踹了我?我们俩也就是各自冷静冷静。”

我得知周子良有了除罗依然之外的女子交往对象是在四年前,我也一直后悔没有和这个魅惑狂狷的男子深度地聊一聊内心情感,就放他出去祸害人间。

他那时候的交往对象是刘小诗,我们初中校友。两人相处半年之后分手,此后周子良并没有在探寻马克思主义爱情思想的道路上止步不前,和刘小诗分手与复合的频率高于我国发改委上调油价频率。他们之间的分分合合在我们外人看来是扑朔迷离,但都基本符合一个中心思想:每次都是小诗把他踹了。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概还有那么几个人会依稀记得那些情动、懵懂和倔强,胸中热血沸腾,眼角微微湿润的时光,比如我。

我不想去苛责周子良什么,因为我知道他不能全心去爱的原因。

“我说张扬……”

“我说周总……”

我俩同时开口,面面相觑。

我摇摇头,笑着问:“你是不是也听到什么风声了?”

周子良叹了口气,单手撑额,瞟着不远处青春靓丽的女学生,两眼放光:“这块地儿不错,美女扎堆啊。”

他兴致盎然地说:“学生妹看着就很有味道。”

我拉着他走人:“你别在我面前装了。谁都知道你有贼心没贼胆,今晚下榻何处?”

“别急着就回去啊。我还打算去新天地喝两杯。听说那洋妞多。”

我说:“昨天小诗还给我电话,问你近况何如。”

周子良微微变了脸色,身形明显一僵,试探着问:“她能问我什么?”

“问你龙体是不是抱恙,近来是不是欠收拾。她让我捎个信儿给你,今年她一定嫁人,请你不用费心。”

周子良神色有异,还跟那装大爷:“她要能嫁出去,犯得着等到现在么?你也替我捎个信给她,我绝对不费心,祝她早结早超生。”说完,大步往前走。

恰逢端午节,申请了五天年假,回成都赴约。

那天我们约在七中旁边的咖啡店,我到的时候,在门口偶遇了周子良。

他看见我很尴尬,脸朝上一副“装作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我不禁笑道:“周总,你来这考察工作?”

周子良别开脸咳了两声,“老同学嘛,这么久了,难得大家都在可以聚一聚。”

我打趣他:“上回见你,你不是说最近忙得快赶上□□总理了么?怎么,特意赶回来?”

他不语。

我推开门往里走:“啧啧,不知道小诗现在在哪啊?”

咖啡馆装饰得很清新,门上挂了串风铃,有“叮铃铃”的声音。

周子良压低了声音,不自在地说:“在哪啊?”

“不知道啊,好像带了个男人回家见家长吧。”走到前面,脚步不由地一滞。

桌边坐着两人。

我很久没有见过林佑了,他的侧脸看上去很柔和,手指搁在咖啡杯边,侧目看着窗外的校门,那里有结伴的学生背着书包进出。

罗依然起身说:“你们来啦。”

她把头发减了,很清爽,朝我和周子良微笑了笑。

周子良也微微一愣,再拉了把椅子坐下。

林佑转过脸来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轮廓有点陌生,较之四年前漠然一些。

手摩挲在杯沿,我等着罗依然开口。

她对周子良微笑:“很久没见,最近好吗?”

我感觉周子良的嗓音有些发紧,他笑,笑得并不好看:“挺好,正好家里有点事,这两天就回成都了。你……们这次定下来在哪?”

林佑接过他的话:“在香港,现在住在湾仔那边。”他的目光扫过我,浅浅地微笑。

他继续问周子良:“你呢?”

周子良愣了愣,“也快了吧,刘小诗,你们知道吧。”说完,他余光扫了扫我,示意我识相点。

罗依然眉尖轻拧,似在努力回忆,低声问道:“哪个刘小诗……”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她和我们初中一个学校的。”

“……”

“……是不是那个你初二抱错的那个?”

“咳咳。”

“周子良你是不是早就有那心思了啊?”

“别胡说,我真的是抱错了。”

“就是,他那时候要抱罗依然来着。你说是吧,周总?”

“张扬,你能不说话么?”

“不能。哎,这么久了我一直想问,你那天晚上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就算是和她说句话也知道那不是罗依然啊。你那么惊天动地的表白,居然没和人姑娘对上一句话?”

“……张扬,你这样有意思么?”

“挺有意思。”

“所以周子良,你俩就是抱一抱然后定情了?”

“谁年轻的时候没犯点错。林佑,你那时候在篮球场也抱错了吧,我看那时候张扬都惊呆了,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去。”

“你非要和我算旧帐是吧?”

“我说林佑,你那时候是不是打算抱郭锐啊。我看他和张扬看上去还真差不多。”

“……咳。”

“……周子良,咱俩出去单挑吧。”

之后大家谈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我只能记得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在桌上留下一道一道光圈,似乎有身影骑着车走过这一圈一圈的时光,他们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嬉笑,也好像就在窗外不远的校门口。

咖啡馆两侧墙上贴着斑驳的照片。

角落里放着一架留声机,有歌声缓缓流淌:

午后的闷热的窗外的一场大雨

让我们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把时光倒转回那一季

后来的你,喜欢了谁

后来的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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