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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啊不要摸哪里 紧致娇嫩的小嘴含不住_天*******二

【十一】

失神,也只不过是一时间而已。

永乐很快就反应过来,摆出了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她道:“治病?也没什么不行,不过我先说清楚,脑门子堵跟缺心眼我治不来。”

厉邵昀听到讽刺,却没有发怒,默不作声了一会,换来永乐更加不耐烦:“有病早点治。”

话虽这样说,她可不敢贸然去掀那帘子。

装得这么坚强,可是那些不愉快的阴影还是萦绕着,厉邵昀是个疯子,比厉邵齐更甚,她避之不及。

厉邵齐咳了两声。

永乐忽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我治好了你,就能走了么?”

“随你。”

这个回答大大的超乎永乐的意料,虽然怀疑,但又欣喜。

“你过来。”

永乐警觉:“怎么?”

“不过来,你要怎么诊脉?”

永乐撇嘴:“来人啊——”

这么喊了一声,竟然真的有人来,又是方才那个小婢,估摸着是从刚才就一直站在门外侯着。

她进门,笑眯眯地问:“永乐姑娘有什么吩咐?”

这笑容,跟当年的戌佩如出一辙,见了就生厌,永乐哼了一声,自袖中摸出一个小包。

三下两下打开来,取出一根细线。

“把这一头栓在你那病痨主子手腕上。”

那小婢听了,接过绳子,却不动声色地扯了几下,那细绳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根本扯不断。

真气扫至永乐面上,她微微一哂。

“我要割他手,有的是办法。”

对方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甜甜一笑,然后道:“永乐姑娘,小心总是驶得万年船的。”

这么一说话,跟戌佩就更像了,被这么怀疑,好人心里也会不舒服,何况永乐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当下决定回头往这姑娘的食水里添几味药……只要她能找到!

那小婢笑完了,走至帘子前方轻问了一声:“公子?”

半晌,那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来。

永乐凶狠地瞪住那只手,忽觉得很奇怪。

那手看起来,全不似当年,每个指尖都跃动着光泽,浑然看不出那主人究竟是何年纪。

现在这只手,却是苍白的,有些瘦。

即使不摸上去,也觉得冰冷。

永乐心中疑惑,可是那小婢已经将线的另外一头恭敬地递了过来,永乐接在手中。

偌大屋内,悄无声息,永乐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定下心神,把那一点恐惧镇压下去。

不知道隔了多久,永乐道:“换一只手。”

那小婢上前换毕,永乐道:“看来你这几年的日子也不好过。”

帘子后面的厉邵昀笑了一声。

“你快死了吧?”

那小婢变了脸色。

永乐嘀咕了一句什么,道:“把线收起来,”见那小婢呆着不动,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把线收起来,出去倒壶茶来。”

小婢用寡淡的脸色看她一眼,收了线,福了一福,自出去了。

屋内又宁静下来。

“我说,这个我不能治。”永乐说得很笃定。

富贵在人,生死在天。

以前永乐会好奇,为何这世间有许多人,懂得奇术,却不可自医。

周肃就笑言,若能自医,那人人都可恣意妄为,岂非对常人不公?

这天底下,什么都是微妙平衡着的。

这里多一分,那里便少一寸,总没有什么人十全十美。

厉邵昀的脉象,只能证明帘子里那人,心神俱损,再用心调养,也不过挨得三两年的功夫,饶是如此,也是多灾多病。

这脉象叫她焦躁,就像当年的帝君一样,令人感受到死的气息。

栩尧出生的时候,她抱在手里,软糯的一个团子似的,皱巴巴的小脸全看不出好坏,偏又中气十足地哭声震天,闹得她头都要疼;虽然如此,却被那生的气息感染着,觉得这人生,总算是有盼头。

“你就是成天做坏事,所以才这么短命。”

茶送来了。

是茉莉香珠,热滚滚的茶,捧在永乐手中,茶香袅袅。

“是吧?”

这话像是自嗟,又像反问,他说完,又咳了两声。

永乐并不答。

太过安静了,让人心都乱起来。

“若你不做那么多坏事,说不定还能活久一点……”

这句话,说了好像没有说一样。

诺大的疆土,不平稳的时局,还有那颗早就缺失了情义的心……

加在一起,劳心费神,四载有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将一个人压垮?这倒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什么?但看脉象,又不似中了什么毒。

永乐兀自思索着,两下无话。

间或有厉邵昀的咳嗽声,轻轻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飘走。

痛恨他么?

同情他么?

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永乐想,这些问题,可比绝症还让人头痛呢。

自那屋内出来,永乐看见栩尧在园子里一棵大树上,抱着风筝。

这时候并没有风,风筝也飞不起来,他站在树上,下面是君平仰头望着,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就掉下来。

那略略担心的表情,也同当年一样。

永乐拍了拍手,朝栩尧道:“下来。”

这孩子像是精神爽利的小狗,果然就跳了下来,平平稳稳的落地,然后朝永乐奔过来。

说起来,真的不像栩乔,也不像她。

栩乔的武艺,与她相比,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厉邵昀却不一样,他似是个弓马娴熟的人。

跟厉邵齐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厉邵昀一直没有让她看见自己的脸,永乐倒也不坚持。

有什么好看的?

大约是跟那只手一样,苍白里透着无力,却又强作精神的样子。

这病症倒好,总归能一死百了;厉邵齐就不一样了,他那样子……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厉邵齐现在一定很生气。

他那个人,生气的时候,从来不露在脸上,说不准还笑得更开心。

可是昨夜他没有笑。

想到那冰冷的眼神,就觉得担心起来。

这……算是背着他做坏事么?

可是又不能放下栩尧不管——

袖子一紧,原来是栩尧,他嚷嚷了半天,得不到永乐的回应,当下怒得扯住永乐的袖子。

“放手放手~”

拍了拍栩尧白嫩的面皮,永乐笑眯眯地安抚他。

栩尧又露出讨好的笑。

永乐宽慰自己要放心,厉邵齐再生气都不要紧,总归会哄得好的。

且顾眼下,且顾眼下。

想到这里,她将栩尧抱起来,朝站在原地的君平招了招手。

君平有些疑惑地,朝她走过来。

永乐一把抓了他的手,把他拖着向前走。

“这是去哪?”君平不解。

永乐嘻嘻笑。

“把你脑袋瓜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石头。”

如此欢畅的语调,令君平鼻尖出汗,只怕她说的都是真话。

不过永乐其实只是说笑而已,她拖着君平到了一处水榭,见那湖面的荷花好,便坐到一张石桌边,仍旧抱着栩尧。

一路上遇到不少婢女侍卫,都向他们行礼,永乐都不理。

“你也坐下。”石椅上有点凉,做起来不大舒服,不过永乐忍了下来。

君平坐了下来。

“伸出手来。”

君平伸出两只手。

永乐瞄他,叹气:“怎么栩尧都不像你这么乖?”

栩尧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然后瞪着君平。

君平无辜地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面前这个人,是硬不起心肠也拒绝不得的。

真是咄咄怪事。

只见永乐的手指扣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往下按,开始诊脉。

君平脸色一沉,立刻抽回了手。

永乐却道:“没那么大力气害你,我给你瞧瞧,你以前受过点什么伤?居然伤到头了,连我都不认得。”

君平犹疑了会,却见永乐的脸色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又将手伸出去。

永乐笑了笑,开始认真把脉。

把完一只手,又换一只。

栩尧在她怀里等得不耐烦,却也知道永乐诊脉的时候不能任性动来动去,以免打扰,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他什么毛病?”

永乐若有所思:“怪了,没毛病。”

君平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这是什么人?难道非要他有毛病才好?当下脸色就青了一层。

永乐却继续道:“奇怪啊……奇怪……”

“在下本来就没病。”君平认真反驳。

永乐将栩乔放到另外一张桌上,两只手托腮:“奇怪啊……”

被这么认真检视,君平又道:“在下没病!”

永乐继续盯住他。

君平道:“真的没有……”

永乐叹气。

君平道:“我真的有病?”

栩尧不乐大家都不理他,于是一拍石桌,留下个肉呼呼的小巴掌印儿。

他忍着痛呸了君平一声:“我看你就是有病!永乐说的!!”

永乐唉声叹气。

君平无言以对。

他到底有没有病,自己应当是最清楚的;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体健康得很,奈何……

面前这位漂亮的姑娘,据说还是什么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一脸笃定他有病的神情。

他有些慌张,却不肯露在面上。

莫非他是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绝症么?

君平不由得拧起两道好看的眉毛,手向下摸索到剑柄,紧紧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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