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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林方abo 妖精我忍不住了我_疯狂的兔子

我小心地隐藏踪迹,跟在城岛犬和柿本千种后面不远的地方。

之后却发现,就算我逐渐缩短跟踪的距离,也不再刻意隐藏气息,但他们却仍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继续保持自己前进的动作。

对于这点,我有点疑惑了。

毕竟按照墨列堤教官的情报来说,其中那个叫城岛犬的少年似乎拥有兽化拟态的特殊能力,所以就算不使用能力时,也会像野兽一样对于气息方面特别敏感。

但看他现在的样子,明显就是痛觉和感应方面出了问题,我想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附身操作方式,那么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影响感官才对。

最关键的是痛觉方面,他们的伤,应该早已经让他们疼地动不了了才对。

所以这次这个幻术师,利用特殊手法操纵多个人的方式,还是有和普通附身方式不同的地方吧。

之后我稍微试探了下,就继续把跟踪的距离再缩短了一些。

而这个距离下,我也可以更加清晰地观察下他们现在的情况。

比如他们脸上的表情,步伐,甚至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和那个蓝发幻术师给我的感觉有些类似。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这是精神控制,我恐怕都看不出任何不协调的地方,被*操纵的人动作显得非常自然流畅。

对此我有点感叹,这个幻术师的精神力和控制能力果然相当强大。

黑手党年轻一代里,论幻术方面,恐怕这个幻术师就是最强了。

之后我就继续跟着城岛犬他们,直接走到废旧教学楼一楼的逃生梯,然后他们两个动作流畅地一个接着一个爬了上去了。

等着他们完全爬上救生梯,躲在暗处的我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信息来自于彭格列救护队,说他们已经到达黑曜中学外部了。

因为九代目的命令,救护队到达黑曜中学的时候没有直接进来,而是等待里包恩和我的指令。

而有了我这个城主的直接同意,救护队倒是没有在并盛那边碰到什么阻碍,甚至在医疗的临时场地上还得到了并盛医院的全力支持。

现在里包恩应该没时间管这些事了吧,我考虑了一下,觉得阿纲他们可能正在经历的战斗。

既然六道骸连已经重伤的城岛犬和柿本千种都用上了,那么情况应该很激烈了。

虽然目前这个等级的战斗不会影响到里包恩什么,但那个婴儿八成正在抓紧时间引导阿纲,所以他肯定没时间管这些事情。

毕竟直到现在,阿纲还没有真正拥有战胜六道骸的觉悟。

于是对于这个问题,我就自己下了判断,直接把阿武,还有之前阿纲他们告诉我兰洽先生的位置发给救护队了。

而发信息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下后续问题。

例如就算是被利用了,但兰洽先生的手上也是犯了不少的血案。

到时候回到意大利后,面对黑手党界的规则,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后台的兰洽先生,可能不会那么容易从黑手党界那些苛刻的条例下脱罪吧。

但既然阿纲会担心的话,之后就稍微插手下这件事情吧,我捂着下巴想道,虽然有点麻烦。

至于被发现了肯定又会被说包庇嫌疑犯啥的,我就直接忽视了。

反正最近意大利那些老家伙按在我身上的罪状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这一条了。

不过还是希望这次六道骸的危机过后,并盛会稍微和平点。

但我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次事情之后,阿纲还会碰到更多的事情。

那些事情八成还是来自于意大利。

之后我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就也顺着梯子爬到楼上去了。

而到了同样因为废弃而显得十分杂乱的二楼后,那两个被六道骸操纵的少年就走到了正中央的楼梯上,似乎要继续上楼。

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一楼的楼梯倒是没有被刻意损坏掉,想必是因为不需要像一楼那样故意留个逃生梯给后面的人引路了。

之后我跟着他们顺着楼梯到了三楼。

这应该是个废旧的电影院,我观察下周围,因为角落明显摆放着一些弃用的放映设备。

而到了这一层后,城岛犬和柿本千种他们就停下了继续爬楼梯的动作,而是直接走向了楼层中央的房间。

这个距离,我已经可以听到那个房间里传出了大量爆炸声和战斗声。

当城岛犬和柿本千种走到门口时,我缩在他们背后死角的位置,透过空隙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情况。

本来在我的想法里,现在应该是阿纲他们几个正一起对付那个幻术师。

但让我惊讶的是,房间里如今的位置分布,却是狱寺和碧洋琪拿着武器站在了阿纲的对面,那个照理来说是罪魁祸首的六道骸则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样子。

而那个中二少年和风太也倒在一边,明显是失去意识了。

我闭上眼感受了下他们的气息,发现他们只是昏迷过去了,其它情况还好。

到这一刻,我才稍微松口气。

至于外伤,之后治疗就好了。

而我本来好好躲在城岛犬他们后面,准备等会儿玩个偷袭啥的,但没想到却被站在对面的阿纲看到了,他一下子发现了正处于藏匿状态的我。

“朝利同学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被附身了吗?”阿纲看到我的时候,睁大了眼睛,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似乎是我刚好跟着城岛犬他们一起进来,让他误会了我现在的情况。

而就是这样一个打破对峙气氛的动作,站在阿纲对面,被人操纵的狱寺就直接丢了一大堆炸*药,碧洋琪也随之拿起了具有腐蚀作用的蛋糕朝里包恩那边砸过去了。

然后从这个角度,我才看到现在碧洋琪和狱寺右眼也和那个蓝发幻术师一样,变成了鲜红色,上面还有六的字样,看起来诡异极了。

好吧,原来还可以使用被控制的人原来的技能吗,看着那块直接腐蚀了地板的蛋糕,我抽了抽嘴角,莫名觉得有点胃疼。

不过里包恩竟然被对他百依百顺的碧洋琪攻击了。

虽然知道碧洋琪正在被六道骸操纵,但我也觉得挺好笑的。

毕竟能笑话那个婴儿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如果不是当前情况危急,我肯定就直接拍照留恋了。

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阿纲的话,站在我前面的柿本千种就直接转身,立马朝我丢了一个似乎是溜溜球的武器,上面有着无数细小的孔。

从刚才狱寺和他战斗的场地看,我也知道那些孔里面肯定藏着毒针。

果然下一秒,那个高速转动的溜溜球上就伸出数根带着寒光的针头。

城岛犬则是马上往嘴里套上了类似猛兽牙齿的东西,样子也立刻变成类似老虎的拟态,之后举起变成爪子的手掌直接朝我猛地扑了过来。

他的脸上一下子满是类似野兽的花纹,配上已经变成竖瞳的眼睛,显得狰狞极了。

而因为距离挺近的,我只能感叹,这攻击效果还是挺壮观的。

也许是十分熟悉他们的技能,作为操纵者的六道骸灵活地使用了城岛犬和柿本千种攻击的特性和效果。

在溜溜球武器暗器的掩护下,负责近距离攻击城岛犬直接扑到了我跟前。

看着近在眼前的攻击,我莫名有点怀念。

话说当初在黑手党学校生物科照顾动物的日子,我最擅长就是对付这种大型野生动物了。

毕竟我经常遇到那些吃胡萝卜吃疯的大型肉食动物的袭击。

但就算有点感叹,我还是当城岛犬向我扑过来的时候,稍微侧过了身,等他从我身边冲过去的时候,我立马就抓住他。

我从背后一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强行拖到我面前,准备让这个家伙帮我挡住马上就朝我射过来毒针。

但没想到被六道骸操纵的柿本千种,下一刻就临时变招了。

他强行改变了手中已经丢出来的溜溜球武器的走向,让本来朝着我的攻击变了方向,转而朝着刚刚躲下碧洋琪招数的里包恩砸过去了。

而那些刚才还没有从溜溜球上伸出多少的毒针,现在已经完全露出来,并且以惊人的速度朝那个婴儿发射了过去。

好啊,我以为连自己伙伴都操纵的六道骸肯定会直接把毒针放出来呢,我有点奇怪了。

毕竟这种距离,就算有城岛犬挡着,我应该也会中点招数。

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选择保住了城岛犬。

当然以我对那个幻术师的坏印象,我直接就怀疑他还有其它阴谋,绝对不是为了保护同伴啥的。

至于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平行空间那边这个幻术师曾经为了掩护伙伴逃走而中毒的事情,就被我刻意忽略了。

而里包恩那边,因为他正分神给给阿纲建议,所以没有注意这边情况的,算是突然面对了意外的袭击。

那一刻,那个婴儿本来才翻身到半空中,躲过避狱寺的炸*药攻击,于是小小的身子还停在空中。

面对突然到眼前的毒针,里包恩的表情还是很平静。

但列恩还是茧的状态,没有趁手武器的他只能脱下西装外套,利用柔软布料的外套当做阻挡物,直接拦下了这次大规模的毒针袭击。

之后他落地的动作还是十分利落,接着就把满是洞的西装外套给丢到地上去了。

然后那个婴儿抬起帽檐,轻轻瞥了一眼我这边,黑洞洞的眼睛显得极为幽深,连眼神都是凉凉的。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十分天真无辜,但我就是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额,我不是故意的····”我尴尬极了,于是准备摆手解释下的时候,手中被我抓住颈部死穴的城岛犬却趁我放松的一刻,直接挣脱了我的控制。

他张着带着利齿的嘴,就朝我的手一口咬了过来。

我本来条件反射想直接朝他打一拳,但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力道,于是只能立马缩回手,毕竟我真的怕把这个家伙打死了。

否则之前阿武抓住我衣角的时候,我也不会选择用石块去割开,就是因为我怕一个控制不好就把那个棒球笨蛋的手给弄骨折了。

所以思考片刻,我就只能把城岛犬当成武器直接朝柿本千种丢过去了,那个使用溜溜球毒针暗器的家伙现在刚好在准备第二轮攻击。

而闪躲不及的柿本千种就被我这一下给砸到地上躺着了,毕竟被拟态下的城岛犬狠狠砸一下,还是挺难受的。

我下手的力气我清楚,这次之后起码重伤了吧。

但看着柿本千种和城岛犬摔倒后,马上又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站起来了,我也只能表示叹服了。

这种伤还能动,简直就和丧尸一样了吧。

反倒是我,可能还真的撑不住了,我十分叹息。

我这次真的伤得挺重的,连现在能够清醒地站在这里都花了一番功夫。

所以说面对这种类型的敌人,不能下杀手真的很麻烦,我垂下眉。

“朝利同学,你没事吧。”等不远处的阿纲应付完那边的几波炸*弹攻击,他已经伤痕累累了,但还是可以先关心我的情况,他冲我喊道。

“我没事。”面对那双清澈的褐色眼睛,我平静地开口。

好吧,总觉得我现在满身血的样子不是那么有说服力,毕竟之前连那个棒球笨蛋都没有骗过去。

“那就好。”谁知道阿纲非常轻易地接受了我的回答,他松口气,然后开口。

阿纲的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整体精神却还好。

但他应该很害怕吧,看着他稍微颤抖的身子我想道。

刚才我来之前,虽然有里包恩在,但他应该是一个人面对来自于六道骸的攻击。

每次教育学生的时候,里包恩更像一个引导人,他会激励迷惘中的学生,但却会让学生自己面对那些攻击。

结果我还没有问阿纲现在的情况,就被那个幻术师打断了。

对面被那个幻术师操纵的狱寺走上前,他的脸上带着柔软乖巧的笑容,开口道:“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叙旧吗?”

他的语调是那个幻术师惯用的温和,似乎在表明被忽视的不满。

听习惯那个银发少年对我的凶狠的语气,我只能感叹,原来狱寺也能用这种可怕的腔调来说话。

等被控制的狱寺说完那嘲讽的话,刚刚爬起来的城岛犬果然就朝我们又扑了过来。

本来我想等那个城岛犬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再出手反击。

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靠近反击比主动上前攻击轻松些。

于是很自然的,我就选择站在那里不动了。

但让我惊讶的时候,离我还算有些距离的阿纲,竟然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把我给拉到旁边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不过躲避得十分惊险,甚至因为没有用上任何闪避技巧,导致阿纲直接拉着我重重摔在地上。

因为头部撞击,我再次产生了一阵眩晕感觉,但还是十分感动于阿纲的及时救助。

好吧,怎么说呢,刚才阿纲的速度是不是变快了,我思考。

甚至连刚才他那套移动动作,以阿纲平常的行动力,应该很难完成吧。

里包恩做了什么吗,我有些疑惑地着看着那个黑发婴儿。

而那个一脸纯洁表情的婴儿,只是冷淡地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之后里包恩接连躲过了来自于碧洋琪和狱寺,柿本千种的攻击,一时间吸引了对面大部分火力。

于是倒地的阿纲还有时间和我交谈。

“朝利同学你为什么不躲,是真的伤得那么重吗?”阿纲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地看着我问道。

也许是我刚才没有躲避的原因,阿纲终于开始怀疑我是真的受伤了,于是连表情也严肃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还没开口,就被不远处的里包恩打断了。

“蠢纲,这是我们这边最后一个活着的同伴了。”不远处,那个婴儿拿着枪射飞几根朝他射过来的毒针,然后又躲避过碧洋琪砸过来的剧毒蛋糕。

他眨眨眼睛,然后开口: “能不能救活这个笨蛋,就靠你了。”孩童的语调让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稚嫩可爱,但说话的内容却觉得非常不靠谱。

“里包恩你这个时候还在模仿什么游戏NPC的语气呀,情况都这么严峻了。而且狱寺他们都还活着呀,不要说的像死了一样。”阿纲也条件反射吐槽了一下里包恩,然后意识到里包恩说了什么,他才抱着头惊讶地开口:“什么,让我保护朝利同学?!”

阿纲瞪大了眼睛,似乎在他看来,他完全不可能保护我啥的。

而对于他的反应,我也有几分赞同。

如果这种情况,还让阿纲分心保护我的话,那就是找死吧。

最好的办法,不应该直接让我和里包恩一样,待在一边,不去打扰阿纲对敌吗?

但不管我有多少想说的,看到那个婴儿可怕的眼神,我就不敢开口了。

“没错,阿纲,我现在连站着都花了很大的力气。”于是我犹豫了片刻,也只能回答道:“的确需要··保护。”

说完需要保护几个字,我在心里默默流泪,真是太丢脸了,从来没想到有天我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经过刚才的撞击后,我还真的没力气像阿纲那样躲过来躲去了。

最多只能呆在一个地方,等别人攻击上来。

阿纲怀疑地看了我几眼,似乎觉得我又在和里包恩联合起来耍他。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看到对面六道骸再次把攻击重心放到我们这边,阿纲也就只能拉着我开始躲避狱寺丢过来的炸*弹了。

虽然我感动于阿纲的友情,但随着他这样乱跑的结果,就是我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又开始流了出来。

但幸好阿纲一点都没有发现我的伤势,我想了想,这样也挺好。

于是失血过多的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其它方面,来分散下我的注意力了。

随着思维发散,我就观察起幻术师他们那一方。。

话说现在那个蓝发幻术师可以操作的人变成了四个,虽然人数不多,但起码还是包含了远程和近战人员的。

狱寺和柿本千种的中等距离攻击,对近战的碧洋琪和城岛犬是非常好的掩护。

好吧,我该说现在挺倒霉的吗,我叹气。

之前我还真的不会怎么在乎这样的情况。

但现在的局势只要这样的阵容,就完全可以对付里包恩,我,还有阿纲了。

我除了重伤,还和里包恩一都有禁令不能出手攻击。

而没有死气子弹,阿纲的运动能力只能算普通。

现在阿纲还要护着重伤的我,情况简直不能再糟糕,我摇摇头。

除非阿纲能突然爆发出好几倍的战斗力,否则还真看不到赢的可能性呀。

之后随着对狱寺和碧洋琪的操纵时间加长,对于他们的技能使用,那个幻术师显得更为得心应手起来。

甚至在里包恩故意说了一句“你还能使用前世的技能吗”之后,那个幻术师直接以附身在碧洋琪身上的状态,使用了大型幻术,于是整个房间出现了十分惊人的火柱。

我知道那个婴儿是刻意刺探对面的情况,应该不算习惯性嘲讽。

但那个幻术师对于里包恩的挑衅,竟然直接作出反应,用幻术回击了。

对此,我就只能流泪表示,都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那么幼稚了吧,打嘴仗最后发展成战斗升级很不划算的。

况且他们这么斗嘴的后果,受伤的也是我和阿纲呀。

之后因为多了我这个拖油瓶,阿纲连躲避都要花上比之前更大的功夫。

攻击的类型还是挺多的,比如爆炸还有毒针武器,剧毒料理,甚至还有那时不时出现在地面的毒蛇,冲天的岩浆和火柱。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阿纲都没有想过直接抛下我就走。

话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每次阿纲闪躲的位置和角度都挺好的,我思索道。

虽然每次都看着很狼狈,但最终都可以躲过那些比较致命的攻击。

并且同时把所有攻击都引向了整个房间另外一边,避免伤害到倒地的弥生还有风太他们。

里包恩和我的确是故意这么做的,但以阿纲的实力,他应该做不到这点才对。

所以阿纲是怎么做到的呢,我想道。

况且我有种感觉,对于现在看似一边倒的局面,里包恩和那个幻术师都是抱着拉锯战的心理,似乎都在等待什么。

而那个等待的关键,就在阿纲身上。

看着拉着我到处跑的阿纲,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性很高。

那个幻术师一向多疑,这个我在平行时空那边就体会到了,就像他现在仍然喜欢用言语刺激阿纲,得到更多自己需要的信息。

虽然表面上蓝发幻术师表现地极其自信,甚至似乎不把里包恩这个最强杀手放在眼里。

但从他行为上,我明显感觉到他还是挺忌惮里包恩的。

因为有里包恩在,六道骸才会采取这种利用其它人身体的方式,一步步地对付阿纲。

至于那个婴儿,他也许察觉到了那个幻术师的想法,所以才会利用这个缓冲时间让阿纲更一步领会到自己真正的答案。

好吧,我看了看对面被附身的碧洋琪,她现在露出的是和那个幻术师类似的温和优雅笑容,但红色的眼睛里却带着让人心寒的诡异红光。

然后我又看了看那个一脸天真可爱表情的里包恩,却发现这个婴儿其实也是个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的家伙。

对于这种情况,我突然叹口气。

要夹在这群心思复杂的家伙中间,阿纲真的挺可怜的。

“啊啊啊好危险,朝利同学为什么你还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阿纲带着我到处跑,看着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的我,他有点疑惑开口:“而且为什么,我觉得比起我,六道骸更想杀了你呀。”

这倒是很明显,对于阿纲,六道骸还没有下死手。

但对我,就直接是怎么致命怎么来了。

于是某些方面迟钝如阿纲,都可以体会到那个幻术师对我的杀意。

“嗯,他应该挺讨厌我的。”看着阿纲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冷静地回答道。

总觉得有平行世界的遭遇后,这个幻术师恐怕现在都想把我挫骨扬灰了。

毕竟我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时候。

这么说来,自从我进入这个房间,除了开始的那句话。

之后这个一向喜欢打心理战的幻术师,似乎就没有主动对我开口说过一句话。

只是偶尔对上视线的时候,那双异色的眼睛就用一种异常嘲讽的目光看着我。

好吧,也许他觉得阿纲还有里包恩,才是他现在真正的攻击对象,我无所谓地想道。

在那个平行时空,我已经被那个家伙言语讥讽太多次了,这次就让里包恩和阿纲来吧。

之后很自然的,就算体力再怎么进步,现在阿纲还是有极限的。

特别是多带了一个人的情况下,那种疲惫感至少是乘以两倍的。

所以当对面又是几波炸*药丢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阿纲明显是真的有点闪躲不急了,于是我就毫不犹豫地直接推开了阿纲。

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硬抗这些攻击的后果还是挺明显的。

下一刻,我就直接倒在那里不能动了。

而在我旁边的阿纲看着我的时候,都是一副我已经死掉了的悲伤表情。

咳咳,好像太夸张了点,我捂着下巴。

但看着阿纲沉痛的表情,我一下也被感染了。

于是我认真思考起来我现在说些什么电影台词,才能符合当前的气氛。

结果我刚酝酿一下悲伤情绪准备开口,就被那个冷酷无情的婴儿直接打破了。

“蠢纲你不用管这个笨蛋,她再炸几次都不会死的。”里包恩冷漠地开口:“把她丢在这里就行了,你还有更重要的敌人需要面对。”语气显得极为冰冷。

“·····”听到里包恩的话,我沉默了。

就算是个事实,但被这个婴儿这么一说,我也不会觉得高兴呀。

而且刚才不是你说要阿纲保护我的吗,现在用完就丢呀。

简直太心酸了,我在心里默默流泪。

不过我也算猜到为什么刚才里包恩硬是让阿纲带着我躲避了。

因为不知道为啥,在刚才带着我跑的那种状态下,阿纲总在尝试突破极限,于是躲避各种袭击的动作越发熟练了。

如果不是最后他力气不够了,恐怕还可以继续带着我跑很久。

“怎么能行。”似乎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导致了我的重伤,所以阿纲一脸的歉疚,但还没等他忧伤一会儿,里包恩直接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再不走,那些攻击就要波及到这里了。”

而里包恩的话很明显,就是暗示阿纲把我留在这里还安全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我这次倒下的地方刚好就在风太还有那个中二少年不远的地方。

所以如果那些攻击波及到这里,那么还会伤害到弥生还有风太。

“是吗。”听到这句话,阿纲一愣,随后眼神突然坚毅了起来。

等懂了里包恩的话后,哪怕他也有点站不稳了,但还是立马跑到另外一个方向去了,临走前还说了句:“朝利同学你就呆这里吧。”语气意外地认真。

“去吧。”我则是随意地摆摆手。

其实硬撑的话,我还是可以勉强爬起来的,但看到了里包恩的眼神示意,我还是老实躺着吧。

之后阿纲和里包恩继续去对付六道骸了,而我则是躺了一会儿,才觉得稍微恢复了点力气。

虽然意识还算清醒,但我应该真的站不起来了。

感受到身体上的伤口,我摇摇头,好久没受这么重的伤了。

我看了看倒在我不远处的弥生,想了想,就直接朝他那边移动了。

至少这个时候,我还是想看着他的吧,我想道。

等我好不容易爬过去的时候,因为我身上的血,所以导致地面上出现一道仿佛拖尸体留下的血迹,看起来十分可怕。

虽然十分辛苦,但看到那个家伙,我就觉得好受了很多。

那个中二少年昏迷的样子,就和他睡着的样子一样,显得十分安静。

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伤痕,他现在就像平常打瞌睡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

想到了平行时空的一些事情,我有些期待他快点醒。

毕竟在这个世界,有好多话我没有对他说过。

对于他的到来,我是真心由衷地感到高兴。

但又想到如果他看到眼前的一切会有多么生气,我就矛盾了,认为他还是睡着了好。

看了他半天,我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于是我就偷偷凑近到他身边,然后说了句“你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说完后不知道为啥我有点紧张,但发现他还是昏迷着,我就舒口气,心里也平静下来,继续我的装死行为。

话说,我现在的样子可比他狼狈多了。

到时候他真的醒了,还不知道谁笑话谁呢,我叹气。

于是之后我就躺在那里,一边装死一边看着阿纲对战六道骸。

果然当阿纲发现六道骸竟然连同伴的性命都不在意之后,就发现了这样操纵下去,狱寺和碧洋琪肯定会死掉。

于是在面对六道骸别有用心的提问,还有里包恩关于彭格列的引导,阿纲直接说了自己的答案,他想打败六道骸。

“我不想输给这么过分的家伙,我一定要打败他!”当阿纲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他的眼神十分坚定,琥珀色的眼睛也闪着十分动人的光。

之后场景就一下翻转起来,随着阿纲的回答,列恩也终于羽化,变成了新的武器,手套和新的子弹。

当中了抱怨弹后,聆听了大家所有人的抱怨后,阿纲的决心终于完全坚定了。

直到这一刻,阿纲终于有了最深刻的觉悟。

比之前那种只是想告诉六道骸错了什么的,更加坚决的信念。

为了保护朋友,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打败六道骸,守护自己的容身之地。

而听到这里,我不知道为啥有点感动了。

毕竟那个蓝发幻术师之前明显针对阿纲性格,提出了一个十分恶劣的选择题,让阿纲是选择保护同伴而牺牲自己,还是立马逃跑。

这两个选项,一开始就没有给阿纲选择的权利。

这个擅长玩弄人心的幻术师,在诱惑阿纲选择第一个选项,直接放弃战斗,之后主动让幻术师可以完成附身契约。

而在阿纲为这两个选项犹豫的时候,里包恩直接开口,让阿纲坚定了自己的意志和选择,成功地说出了第三种答案。

哦哦哦,怎么觉得阿纲长大了,我表示这个场景实在太感人了。

我也终于明白之前里包恩和六道骸都在等待什么。

里包恩在等待阿纲有自己的真正信念和回答。

而六道骸在等待阿纲拿出最终底牌,这样才方便六道骸利用彭格列继承人的身体。

当然这样等待最终是里包恩和阿纲胜利了。

即使使用自己的身体,六道骸最终没有战胜完全觉醒的阿纲。

当阿纲利用死气火焰把六道骸的斗气都净化掉的时候,就意味着这次的战斗完全结束了。

对于这一切,我表示过程还是挺精彩的。

不管是抱怨弹还是超直感,都解决了我之前的一些疑问。

比如,为什么小时候的阿纲总可以猜到我心里面在想什么。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那种新的死气状态,我垂下眉.

那种艳丽的金红色眼睛,还有冷静到残酷的眼神,似乎让我想到点什么讨厌的东西。

而等那些被里包恩称为复仇者的家伙突然出现,带走六道骸他们的时候,早就恢复力气的我就直接坐了起来。

毕竟我十分想看看那个家伙被抓回去的惨样,躺着的视角有点不好。

结果我偏头仔细打量那些浑身散发死亡气息的诡异不明人士的时候,我竟然意外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

也许是错觉,我甚至觉得那一群仿佛尸体一样的家伙似乎瞥了这边一眼。

那种陈腐干枯的绝望气息,让我皱了皱眉头。

话说那些用来捆绑犯人的锁链有点眼熟的样子,我想道。

是在哪里看到过呢,我摸了摸口袋里很久没有使用过的绳子阿八。

最近因为它发育得太好了,又粗了一圈,如果衣服口袋太小,都不能直接把它拿出来了。不过现在用的少,也就算了。

而对于我的诈尸(?),阿纲竟然一点惊讶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开口:“朝利同学,你也觉得他们很可怕吧。”语气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我看了眼阿纲,然后才开口:“嗯。”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对阿纲说,不需要怕他们。

他们不值得你惧怕。

你不需要惧怕任何东西。

但刚准备开口时,我却发现这句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就克制下那股冲动。

而看着身边还在絮絮叨叨吐槽的阿纲,我突然发现就算经历了这次对战,了解到了黑手党界的黑暗面,但阿纲的眼睛仍然十分干净,就像琥珀一般透亮。

他的眼神总是显得那么光明清亮。

似乎只要有他在,那种阴森黑暗的氛围,仿佛就感染不到这边的世界一样。

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回想起刚才感受到的那种阴冷,我摇摇头。

之后救护队也赶紧过来了,把所有人都搬上了担架,准备进行紧急治疗。

而阿纲则是因为抱怨弹的效果,直接晕死过去了。

“竟然直接昏死过去了,看来还需要锻炼。”对于晕过去的阿纲,里包恩歪歪头,用着可爱的脸表示着他的不满。

他用稚嫩的语调,直接订下了阿纲之后的锻炼行程。

“但这次,阿纲的确进步很大吧。”我看了下阿纲的情况,然后看着端着一副老师架子,实则非常欣慰的里包恩,我开口道,这家伙永远不会直接表扬。

然后我有点感叹:“不过我的确没有想到后续会那么发展,阿纲真的打败了那个幻术师。”

那种超死气状态,简直比当初看九代目爷爷还有Xanxus对战更为夸张。

毕竟虽然只是一个状态,但竟然让阿纲的实力直接上了好几个档次吧。

“当然能赢,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弟子。”对于我的话,那个婴儿冷哼一声,黑色的眼睛里还是带着冰冷的光,他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里包恩不可一世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他世界第一的杀手的称号。

但他,也是最好的老师吧。

“没错,还是你这个老师厉害。”看着那个婴儿睁大的眼睛,我由衷地开口。。

这次战斗,如果不是里包恩在,阿纲真的连对敌的勇气都拿不出来吧。

然后看着一脸看似谦虚实则十分自豪的里包恩,而那只绿色的宠物列恩甚至在旁边模拟出了礼花效果,对此我抽了抽嘴角想说,列恩你刚生产后就这么给里包恩面子不太好吧。

这么说来,为什么列恩这次的孩子是手套和子弹呀,我在心里猛地捶墙,上次的安翠欧虽然是海龟但起码还是绿色的呀。

不过既然大家都没有觉得奇怪,为了维持我的高深莫测的形象,我也装作这一点都不奇怪吧,我捂着下巴严肃地做出决定。

话说,总觉得今后还是不纠结列恩的物种问题了。

看着里包恩,我想了想,还是问道:“对了,里包恩你刚才对阿纲说,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当彭格列的十代目吧,那么里包恩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认为的呢?”

关于里包恩说的,阿纲的心声就是彭格列的回答啥的,我有点惊讶。

毕竟这是第一次,我听到这个婴儿说出这么肯定一个人的话。

这个性格冷血残酷的婴儿,也会这么相信自己的弟子吗?

“当然是·····”见我十分期待的样子,那个婴儿摸摸帽檐,眨了眨那双黝黑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然后故意停顿下来了。

而他勾起嘴角,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十分愚蠢。

“是什么?”对于他吊胃口的行为,我表示不在乎,还是极为期望他的回答。

然后他瞥了我一眼,似乎不满我的催促,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决定成为他家庭教师的那一刻。”

那个婴儿语气里显得随意平淡,但却充满着强大的自信,仿佛他说的话都是真理。

“······”听到这个答案,我沉默了。

好吧,我还以为他会说出啥他绝对信任阿纲的话呢。

果然这个家伙最相信的还是自己的眼光吧。

不过这个回答,也挺符合这个鬼畜婴儿的性格就是了,我想道。

“你这个笨蛋到底在期待什么?”见我一脸失望,那个婴儿低声嗤笑了一声。

黑色的眼睛带着一种幽深的光,看他此刻嘲弄的神情,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反而像个成年人。

期待什么,听到里包恩的话,我低头想了想这个答案。

也许只是在期待这个冷血的家伙也会有信任的人吧。

当然,我不会这么直接告诉他的,看着那个婴儿,我心里有点莫名的复杂。

“但阿纲的确这次干的不错,我作为家庭教师····”里包恩没管我突然的沉默,只是看着睡着的阿纲,突然伸手打了个哈欠,样子十分可爱。

里包恩睁大黑色的眼睛,歪歪头,有些孩子气的动作,把刚才脸上成人化的神情给遮掩过去了。

他对着我说道:“我困了。”语气显得很粘糯。

下一秒他就直接闭上眼睛,躺在阿纲身上睡着了。

而他睡觉前看我的那一眼,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别吵醒他了,否则我就惨了。

唉,好吧,我就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到什么好听的。

但要这个婴儿承认阿纲做的不错也不容易了,我思索。

认识这么久了,我就没看他当面表扬过迪诺学长。

于是看着睡着的阿纲和里包恩,我轻轻地开口说了一句“辛苦你们了。”

这次真的辛苦他们了,好好休息吧。

“你也辛苦了,列恩。”摸了摸也跟着里包恩一起睡着的绿色宠物,我开口。

似乎睡眠中仍然听到我的叫唤,那只变色龙还欢快地叫了一声,蹭了蹭我的手指,接着马上又睡着了。

然后我才冲着刚才准备过来的救护人员打个手势,暗示他们可以过来了。刚才他们以为我和里包恩还在商谈什么,所以就刻意回避了。

见阿纲和里包恩都被运走了后,我才开始打算接下来的事情。

伤口方面,刚才救护人员过来后,我又做了下紧急处理,所以还可以做些善后的事情再去医院躺着。

所以,首先就去找找小米吧。

有很多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我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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