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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少奶奶h 找男朋友搞笑的要求_九尾

宇文护竟还是下不了手。他冷冷的目光落在面前女子身上,她清亮的眼睛透出不解,薄唇微抿,同自己相对。

“你想杀我?”陶恒被桎梏在门框边,脖颈能清晰地感觉着他掌中的温度,却并没有杀气,所以她不明白宇文护突如其来的行为究竟为何。不过,她好像能感受到灵力又在微微涌动。

几乎是被她的反问击败,宇文护蓦地松开手,有种挫败感。但仍黑着脸不怒自威。

“这就是你的见面礼?”陶恒抱着手,径直绕过他在软塌前坐下。榻上的桌案上还摆着棋盘,她托着下颌执棋的模样还同以前一样。宇文护转身看她,阴沉的脸竟渐渐缓和下来,温柔了许多。

瞧她认真思索的面容宇文护恍若回到三年前的那段时光,只思绪一闪又目光凌厉。他负手而站,“你骗我。”

随着黑子落下,陶恒疑惑地望向他。狐狸眼悠悠流转,努力思索前事。“我骗你什么了。”她竟有些心虚,不敢与宇文护对视,收回视线专心盯着棋局。心中却一片翻腾。

难道她九尾狐的身份被他发现了?也不曾在他面前露馅啊,法术回不来,她可连原形都变不了。哪来的破绽。

“你说你会等我。”当年宇文护如约而至,却发现她已经随独孤信回北疆了,连封口信都未曾留下。

可想而知,宇文护有多失望。

陶恒一愣,复又看他。“不辞而别是我不对,所以我特别给你带了见面礼。就算作是赔罪吧。”她端着架子故作高傲。

宇文护才见她便心软了,被她三言两语安抚下情绪,反倒好奇她给自己的准备的礼物来。想起先前的玩笑话,便拿来打趣她。“哦?是青丘的灵玉呢,还是灌灌的羽毛。又或者是你从哪个山神那儿讨来的玩意儿?”边说边朝她身边走去。

陶恒被他逗笑。“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这些胡言乱语你听过就忘了呢。”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家乡,陶恒突然地有些想家。

“你口气颇大,连仙人的地方都说得像是寻常之地似的,实在叫人难以忘记。”宇文护不想承认,但只要是她说的每句话都会留在自己的心底。此时他已在陶恒对面落座,执起一白子与她博弈。

陶恒倒低头在宽大的袖中找寻自己特别的见面礼。不消半刻,就见她手中多了块别致的玉佩。

宇文护也不问,只等着她自己开口介绍。

“哎,你怎么不问我呀。”陶恒还等着他发问呢,正扬着脑袋打算侃侃而谈。

也没等他回答,陶恒自顾自便讲起来。“虽然这玉佩不是上品,但你可别小看这穗子。这可是从北疆狼王身上剪下来的颈毛制成的,特别吧。费了我好大一番工夫呢。”

可不是嘛,在她的威逼利诱下,那只蠢狼才肯乖乖听话。而自己又在这玉佩上使了点小法术。一旦宇文护遇到危险,她便能感知到。

在她完全恢复法术前,宇文护可不能出什么事。所以做这样的准备很有必要。

陶恒满意地将玉佩丢给他,宇文护则手快接下。只细细摩挲,心中一片柔软被击中。玉佩一看便知成色普通,可圈在玉佩外的深褐色柔毛以及垂落的穗子,质地则细腻柔软,绝不是凡品。

“你怎么想着送我这个。”

陶恒正举着黑子在两个眼之间踌躇,宇文护无奈地伸手想要点解她。

“哎呀,别告诉我。”陶恒却气得推开他的手,为难又倔强地思索中。“因为你的太丑了。”

宇文护顺着她的话低头看看自己腰际的玉佩,这玉实属上品,温润细柔,如脂如膏。可如今瞧来反而有些俗不可耐。顺势就轻巧解下,而后郑重地将陶恒送他的玉佩仔细系上。

“唔,你还是告诉我吧。”陶恒挠挠头,讨好道。

“三年来,个头倒是长了,棋艺怎么就退步了。”宇文护留下僵局偏生不解,起身要走。又被陶恒急急拉住。

“我都给你带了见面礼,你就没什么要给我的吗。”她扬着下颌,狐狸眼直转,讨东西的样子可爱极了。

宇文护顿住脚步,挂着浅浅笑容看她。“你想要什么。”眼里的光芒灿若星辰。

“我自己取。”陶恒拽住他的手不让他走,急忙起身拉过他的手,就如三年前那般,二人双手相握,又见她合上眼眸。

宇文护似乎正在开始慢慢习惯她出乎意料的行径,已处变不惊,反而轻握她手,放在唇边一吻芳泽。

陶恒只觉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手间,却是别样的颤栗感。她倏地睁眼,直对上宇文护笑意盈盈的眼睛,他的唇正贴在自己的手背之上。

这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而来,却又戛然而止。

“这不是我要的感觉。”陶恒抽回手,有些头疼。难道过了三年,宇文护过期了?

宇文护哑然一笑,伸手揽过她的柳腰贴近自己,小小的人儿才堪堪够上自己的肩膀,她扬着脑袋反复强调这不是她想要的感觉。

他笑得让人心一滞,凑近陶恒耳畔唤的那声恒儿,着实叫她心慌意乱。陶恒眼前唿地恍见爹娘亲昵爱慕的那一幕。

“恒儿想要的感觉是什么呢。”

对对对,她想要的感觉啊。陶恒直直抬起头,一字一句道。

“你掐我的感觉。”

宇文护微怔,大笑着松开环抱她的手。“恒儿可还是在生气。”他承认他起先是有些过分,可足足等了三年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我没有生气啊。你又不是真的要杀我。”陶恒并不在意,她能感受到宇文护的小心翼翼,而不是满满杀气。

“那你还要我掐你?”这女人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若方才他真下杀心,那该如何。宇文护无奈叉腰,反问她。

陶恒总不能告诉他实情,只好又转着狐狸眼胡诌借口。“我脖子冷。”

“这托词三年前你就用过了。”宇文护抬手点点她的额头,拆穿她。“三年来,你除了个头有些长之外,其他的还真是没什么长进啊。”

见他犹犹豫豫,陶恒则一把扯过他的手掌,掐住自己的脖颈,阖眼感受。

宇文护看她势在必得的模样,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有些疑虑。但还是遂她意,手中却留心力道,不至于弄伤她。

陶恒感受着灵力缓缓流入她指尖,又流经她全身。温热的气息使得她全身通畅,只是不多时,灵力又恢复平静,留存下来的灵气则盘踞在她胸前。

宇文护看她不声不响,连忙撤手正要开口询问,却闻屋外动静。只又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别,下次再来看她。

“你还会来的吧。”陶恒唿地睁眼,抓过他宽大的袖子。

“会。”宇文护这三年来,势在必得的东西无一不到手,可时至今日,他却始终害怕眼前这个女人又像以前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任何的音讯。

而现在,他已下定决心,锁也要把她锁在自己身边,无论任何代价!

陶恒在宇文护离开后,将胸中灵气归置安好,全身舒畅地坐在榻上。但转念细想对于这灵力的涌动实在古怪。只是眼睛一瞟看见那枚黑子静静落在眼中,纵观全局,却是僵局。

这宇文护,明明是叫他解棋,反而被他下套。陶恒气鼓鼓地对着棋局一顿闷气。

哥舒候在一边,看着自家主上神清气爽地从独孤府出来,心情甚佳,竟丢了块玉佩赏他。嘴上却说。

“你戴的那块太丑了。”

主上叉着腰,走得欢快。

哥舒却傻眼,主上是瞎了吗,他明明没戴玉佩啊。。。这独孤府有毒啊吧。

独孤信所料果然不差,宇文觉召他回京,便是希望与他联手一同对付宇文护。可这丞相之位,自己不过是一名武将,哪里懂得文官的职责。只是看宇文觉对宇文护的一番深恶痛绝,又想起宇文泰临终之言,心中不免有些不忍。

带着心事回家,一看到曼陀却想起杨忠的儿子近日来也快入京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自家女儿的终生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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