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短裙被上司_第一堂课/苏芊里

隔天的脑科学课，是我在巫师学校里的第一堂课。

巫师学校的教室，意外地同常世中大学教室的陈设没什么分别。我进门之前，还满心期待地以为能看到一番更加奇幻的场景，什么桌椅板擦自己动，妖精鬼魂满天飞。当我只看到敞亮的阶梯教室和干净的讲台黑板，乃至纯现代的投影仪时，不免有些小失落。

这是必修的基础课，关咏熙和巴尔萨泽也同来听课。落座不出一会，讲师就到了。只见来人是个留着一头炸毛、红光满面的暴脾气小老头——脑医学教授海德格尔。据巴尔萨泽说他出任阿斯特利亚学院的全职教授之前，曾经供职于常世中声名遐迩的纽约冷泉港实验室，研究成果多到足够拿诺奖，可这老头儿偏对拿奖没什么兴趣。

“现在开课！本节课要教授大家的，是两种基本的曼纳形式！听好了，这个知识点十分重要，简直不亚于牛顿定律。相关考题在期末考中占分也很高，都听仔细点儿！”海德格尔教授语速极快，口沫横飞地用英语宣讲道。亏了我的本科修的是外文系，还算能听懂个七八分。

“首先我要考一下你们，什么是曼纳？”

一名长得就像游戏宅的白人学生自告奋勇地起身答道：“曼纳就是‘蓝槽’，就是魔法值！”

教室里爆出一阵哄笑。海德格尔教授用手掌拍了拍讲台示意肃静，接着说道，“虽然我不提倡这种非学术的回答方式，不过说的没错，曼纳就是魔法值，就是一种可以计量的巫术能量！”

海德格尔教授从讲台上拾起一颗人的颅骨，朗声道：“众所周知，一般人的大脑只开发了不到10%的区域，偶尔有天才诸如爱因斯坦，也只能开发到百分之十几，剩下的仍然都是未知的黑色区域！这黑色区域内潜藏着无限的力量，如果充分开发，人类便可以控制各种物质，乃至精神！能够物理性地提升人类大脑开发比率的物质，现阶段人类所知道的，就只有曼纳！借助血液里的曼纳，超限开发自己的大脑，获得强大的能力，这就是巫师力量的源泉！”

“曼纳从种类上，共分为正曼纳、反曼纳两种。体内拥有着正曼纳的巫师，便是白巫师，一如在座的各位；而拥有反曼纳的巫师，则是我们巫师世界最为险恶的敌人——黑巫师。”

这是我头一次听到“黑巫师”的概念——这个不祥的名词，乍一听来便让他联想到了诸如伏地魔之类的邪恶形象。

果然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原来干巫师的也分黑白两道。

“这里就要说到关于正反曼纳的第一条大定律——正反曼纳不相容定律，这是关于巫术最最基本的定律之一。”海德格尔教授敲了敲黑板，以示强调，“正反曼纳是两种存在于自然界的，彼此互不相容的物质。他们各自可以开发人脑不同的黑色区域，正曼纳能够开发人脑掌控自然元素的能力，而反曼纳则可开发人脑掌控生物精神的能力。而当这两种曼纳混合在一起时，则彼此抵消中和，化为虚无，就像酸遇到碱。正反曼纳是无法在同一副肉体中共存的，量多的一方必定会消除掉量少的一方，这就是为什么只有白巫师和黑巫师，不会有花色的巫师。”

“但唯独有一个办法，可以让白巫师获得黑巫术，或者反之亦可，那就是使用一种高阶禁术，将自身的曼纳全部封禁在大脑的特定区域中，然后将自己全身的血液替换成含有相反曼纳的血。这种方法可以在很长的时间内让一个巫师施展出与自身天性相反的巫术，直到禁术随时间退化、解除，脑中的曼纳流至身体，将体内的相反曼纳中和。不过这种禁术的对巫师的要求极高，且实施过程非常复杂，现如今几已失传。”

“黑巫师的拥有的心灵术法，从物理攻击的杀伤性上，远远不及白巫师的元素术法，因此历史上，黑巫师们为了弥补自身战力上的不足，往往会施法蛊惑白巫师，取走他们的血液，注入自身。在禁术的帮助下，他甚至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起来和白巫师毫无二致。历史上曾经有过黑巫师刺客通过使用禁术后换血，伪装为白巫师，潜入阿斯特利亚的先例。”

海德格尔陡然抬起锐利的眼神，直视向最后一排的正中——我的位置。

对上他冷冷目光的我，不自觉地怵了一下。这老头讲课就讲课，瞪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