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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低喘咬紧 捧起丰盈送入口中_我要送你红色玫瑰

余棠本来在厨房捯饬下午饭,她用小砂锅熬了粥,还做了三个小菜,蒜蓉西兰花、凉拌海带丝和泡椒炝藕带。

但自从段汀栖不打招呼地走进来,并且连个声都不出之后,余棠就把蒜蓉拨到了海带上,红油泼进了藕带里,泡椒搅上了西兰花。

段汀栖观察了她半天,终于笑了一声,十分善解人意地靠近余棠一步,主动开腔:“刚才听到了?”

“……”余棠实在不知道这句话怎么接,因为没法儿接。

说“听到”了吧,就好像在这种氛围下默认了某种意思,说“没听到”,又好像变成了某种委婉含蓄的否认。

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平时说个话太难了。

段汀栖好像也没等着她答,问完就忽然从手心变出了一样东西,悬到余棠面前问:“喜欢吗?”

余棠抬眼,这是一对串在一起的耳坠,吊得并不长,非常小巧,大概主体只有粟米大,镂空雕成了两朵蔷薇花的形状,材质还是松香玉的。

“这个是我们家正儿八经祖传的,现在可以改成耳钉。”段汀栖说,“老头儿刚刚才给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起身,顺手合上了厨房的门,客厅的段老爷子和林姨若有所觉,都体贴地没走近也没出声叫她们。

“余棠,”段汀栖顺着自己的话音喊了声这个名字,走近说:“老头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才会在今天把这个东西给我,愿意看到我把它给你。”

“……”余棠又好悬没把刚搞好的凉菜三合一统统倒进粥里。

段汀栖想表达的意思,肯定不会是那种“反正已经生活在一起了,有了这层关系,那顺便再升级一下感情也挺好的”。

而且这么久以来,余棠其实很清楚段汀栖对她态度上的改变,而她也自觉自己一直都在冷静的考量。直白点说,如果她是个习惯考虑不决的人,那段汀栖一定深谙人生大事中的不动声色。

所以余棠真的没料到今天这种情况,也没想过会听到这种让人错乱的说辞,几乎是捧着砂锅盖子含糊地接话道:“爷爷他……”

“知道你没看上我,紧张什么。”段汀栖忽然捏了捏她的耳垂,十分大方地直接把那对儿耳坠挂了上去,用前所未有的柔和嗓音说:“余棠……虽然不太讲理,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慢慢喜欢上我,在未来的日子里跟我共同经营一个家,而不是别的人。”

余棠:“……”

虽然是有些不合时宜的鼓噪声响在了耳边,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这是几个意思,这种事情,也可以自己强买强卖地挂上去吗……

可是事实证明,段汀栖这个人虽然直言了自己不讲道理……那就确实不讲道理,她也不给余棠开口的机会了,索性把这种气场一端到底,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抱住了人。

“也不知道你暂时是怎么想的,如果是不怎么好的情况,我也就不抢着知道了,只是想跟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可以干你喜欢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去做,有麻烦就找我,我不会干涉你。现在不愿意谈恋爱的话,就像这样生活在一起也可以。到了愿意谈恋爱的时候,我希望你就能第一个想起我。”

“你……”余棠刚开口的话又不由自主卡了壳,她心里忽然有些复杂,因为段汀栖真的是个很沉稳的人,她考虑了所有的情况,也包纳余棠所有的反应,而且竭尽所诚地表达一个意思:我想留住你,你可以不用作出任何改变。

“不是想给你压力,就是想着有些话,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段汀栖退开一点,隔着毛衣,在余棠的肩上克制又郑重地吻了一下,“余棠,你不方便的话,一百步路我都愿意为你走,只是私心希望我走到你面前的时候,你能做的是伸手抱我,而不是推开。但你永远有权利做任何选择,现在不要多想,你没考虑好的时候,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段汀栖真的,是个非常贴心的人。在交付自己心意的时候,也愿意让对方感受到百分百的赤诚和坦然。

她选择了这样拥抱的姿势说这些话,没让余棠看见她此刻的表情,也没去看余棠的样子,所以是给彼此都留了余地。而且就像她话里的意思,说了这些东西不代表什么,她想慢慢来,她们也可以慢慢来,一切都不急。

她这么细心,余棠几乎不需要给出任何反应都可以。可哪怕她原本是想给出反应的,可段汀栖这会儿已经架不住了……她忽然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喷嚏。

余棠还没忍住笑,段汀栖又接二连三地打了两个,然后掰不住地自己唉了声,从余棠怀里退出来,转身抽出两张纸低头擦了擦鼻子。

“好吧,大概是我真情实感地啰嗦太多了,月老也不想我再多叨叨了。”段汀栖擦完鼻子,面色如常地捏了捏余棠的脸,端起两盘菜往出走,“走吧,吃饭了,林姨一会儿又该误会我们两个在里面干吗了。”

余棠:“……”干吗是什么东西。

好像一旦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人的自我揶揄也水涨船高起来。

所谓的还像以前一样相处,余棠预感它可能是不存在的。

但,她碰了碰耳朵上被挂上的耳坠后,甘拜下风地取下来托在手心看了会儿……端上粥出去了。

之后整整半天,段汀栖果然跟没事儿人一样,该裹毯子裹毯子,该逗安琪拉逗安琪拉,还把看书的地方也从书房挪到了四面漏风的客厅,成功导致稳了两天的感冒说加重就加重。

余棠无言以对地从林姨那儿领了感冒药,又接了半杯温水,站到沙发面前,示意她这会儿必须得吃了。

段汀栖磨磨蹭蹭地不肯抬头,最后没办法了,又忍不住讨价还价:“吃了有好处吗?”

余棠瞧着她不说话,给了个眼神儿“你自己体会”。

“……行吧。”刚表白完就“不省心”,好像得不到什么好的印象加成。段汀栖糟心地挪开视线,务实道:“可是半杯水不行,要一整杯……还有那个药,要掰两半儿。”

余棠:“……”

这到底是“公主病”在作祟,还是病弱的“林妹妹”上身。

玻璃杯的水依言加了满杯,余棠手心的药也轻而易举地裂成了两半,送到了段汀栖面前。可段汀栖吃的时候,又忍不住自己把半片药又掰了两半儿……

她就这么慢吞吞地分了四回吃,吃到最后“四分之一片”时,由于水快喝完了,没够含着咽下去,还把自己呛了两下,咳得惊天动地。

“……”余棠震惊了,连忙拍了拍她的背,一旁观望的林姨也连忙又接了一杯水过来。

敢情不是小段总在作妖,是她真的嗓子眼儿细。像吃药这种事,余棠确实见识过一大把一大把面不改色能干嚼的,也知道一些单吃芝麻豆也费劲儿的。

“那这个胶囊……”

“我确实吃不来胶囊,”段汀栖咳完又咳后,很坦然地抬头,“在它化之前我咽不下去,没咽下去先化开后我又会……有点难受。”

说得还挺委婉,但在林姨的证明下,这话确实是真的。段汀栖从小就喝不下去药,而她十岁时候被绑架的那次,其实是大冬天在江里泡了刺骨的冰水,从那以后每年冬天体质都会不太好,她就喜欢平时化身“毛毯精”,尽量时时保暖,所以家里毛毯出奇的多。

这些她都没跟余棠说过,反正不是什么能加分的优点。

余棠把胶囊掰开闻了闻,征求地抬眼问:“冲水行吗?一块儿喝效果好一点,你稍微强一些,我们明天就连那个药片也不吃了。”

段汀栖考虑了片刻,点了头,但是低眼拢了拢毛毯边沿,“那个,胶囊包着的药粉一般很苦,加糖行吗……”

余棠眼里泛起一线笑,没搭她的话,接了半杯水后,背对着段汀栖化了。林姨看得实在折腾,提前到外面浇花去了。

段汀栖靠在沙发背上,从余棠手里接过杯子后,没闻就知道里面什么糖都没加,顿时抬眼:“你就一点都不能心疼一下我吗。”

“……”余棠顿时瞧了她一眼,略过了她的张口就来,“糖和蜂蜜都会抵消药效,喝了也白喝,明明都知道,你瞎折腾什么。”

段汀栖不说话了,眼皮儿利索地上下煽了两下后,朝余棠伸出了手。

余棠:“……干什么?”

段汀栖自助地把她的手牵到了手心,踏实地攥了攥,这才接过水杯,爽快地三两口干了。只是……干完后还一脸蜡色。

就在她委实有些难受的时候,嘴里被塞进了一个甜甜的东西,余棠低头说:“蜜饯,裹得麦芽糖。”

段汀栖表情顿时就和缓了,但好歹没说出什么“原来还知道疼我一下”的话,只是心情挺好地抬头:“挺好吃的,还有吗?”

“有两瓶。”余棠点头,“本来是给你这两天做成小零食吃的,但是先放冰箱吧,以后吃药的时候再用。”

段汀栖:“……你不能给我吃了再做两瓶放着吗,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经常给我做吗?”

余棠没怎么做声地瞧了段汀栖两眼,忽然问:“你在撒娇吗?”

“……”段汀栖立刻收回试图卖乖的眼睛,“我没有。”

撒娇是什么,不可能的。

余棠短暂阖眼盖住笑,目光挪到自己还被攥住的手,“我会做很多好吃的,以后看你表现。”

“……”段汀栖其实这半天一直不做声地观察着余棠的表情,这会儿立即松开有些被自己攥红的手,然后又忽然牵了回来,给余棠揉了揉。

……

无话可说,段汀栖真的被夺舍换元了。

入冬后天黑得越来越早,吃过药后没一会儿就会犯困,所以段汀栖又拉着余棠早早回了卧室,并且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自助”这种习性贯彻到底,今天什么前奏都没有,就十分自助地自己窝进了余棠怀里。

“……”中午才说过一通那样的话,都没点儿心理波动吗。余棠低头看了会儿软软团在她怀里,又暖又香的人,心想也行吧,这样还莫名挺乖的。

但段汀栖根本就没睡着,就在余棠都被她带得快睡过去的时候,她不知道从枕头底下还是哪儿摸出了一个麋鹿结,趁着窗外流进来的月光拿给了余棠看。

余棠完全没有印象,还有点困,囫囵看了两眼后,有点意外地开口:“你编的?”

“……”段汀栖顿时爬起来给她开了点儿足够看清的橘灯,指望着余棠“睁眼不再说瞎话”。

余棠却眯眯眼,发现了什么的样子说:“跟我编的一模一样。”

段汀栖:“……”

压根儿不觉着眼熟,所以这种东西以前都是随便送的吗?

余棠又看了一会儿后,还夸道:“学得真快。”

段汀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爆炸,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温声说:“……我平时是不爱张扬,但咱家真的有钱,做这种手工不用拆帽绳将就。”

这个麋鹿结,是叶巍当年带余棠参加段汀栖父母葬礼的时候,余棠随手从自己的外套帽子上抽下来,编给段汀栖的。当时段汀栖小小一个,长得又白,一言不发地跪在父母遗像旁。余棠当时也不是很懂这个灵堂是为谁设的,自己是来拜的什么人,她只是看到段汀栖默不作声跪着的样子很惹人疼,想随手哄她开心,所以心灵手巧的送了她这个,当时还在她额头上吧唧亲了口,小声说:“别难过。”

余棠这会儿听到这句帽绳,忽然把这个麋鹿结举到眼前,对着光细细看了几眼,然后非常意外地又上下端详了几遍段汀栖的脸。

“想起来了?”段汀栖其实还挺期待她会说些什么。

但余棠说出口的话真的让人很气,因为她非常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后,手伸出被子,上下示意地指了指这套房子,开口接了段汀栖刚才的话,“你昨天还说咱家其实很一般,住的这个也不叫别墅,叫三层平房。”

“……”段汀栖一言不发,在被窝里对余棠动起了手,余棠笑起来,坚守自己“不对她动手”的承诺,勉强拆了几招后在段汀栖耳边小声认了错,低头道:“我倒是记着这么一回事儿,但是印象不深了,也从来没想过以前竟然还见过你。”

难怪段汀栖那天收到她用一根剩下的彩虹绳编的麋鹿后,神色有一点微妙,也难怪她从那晚之后,忽然对余棠的态度有了一点悄无声息的变化。

但这些段汀栖其实早已经想过了,她现在想的是——余棠印象不深了,别说惦不惦念,竟然连印象都不深了……

所以这人从小就爱对不认识的小姑娘亲来亲去的吗,虽说只是额头吧,可她到底亲过多少人,余棠这人又都是个什么人……

余棠看着段汀栖一秒怪变八次的脸,终于也福至心灵了一回,忽然搂了搂她,手指把玩儿着这个麋鹿解释:“段汀栖,我一般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送这个东西,而喜不喜欢这种东西,都是看眼缘。认识的人吧,大部分肯定都是不顺眼的,而且我当时是看你拿了这个也不开心,所以才想抱抱你的。”

“还有,”余棠又补充,“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这个,是因为我之前有一次没钱,所以批发性得编了一大堆,到大街上卖了很多。”

段汀栖:“……”

段汀栖可能好几年都没有说出话,最后猝不及防地开口道:“余棠,亲一下我。”

“……”余棠顿时在明亮的月光中垂眼瞧她,怀疑这人是在坐地起价。

段汀栖只是闭着眼含糊说:“我感冒了,你哄我一下怎么了。”

余棠还和小时候一样,低头在她额头温柔地吻了一下,“段汀栖,你就是在撒娇。”

“我没有。”

“管你说什么,你有。”

“没有。”

“……不承认以后没得亲。”

“我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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