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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放过孩子好疼他是无辜的 御书房自由的_岬上川

彭格列总部所在的庄园看上去很大,但是作为其图书馆的阁楼却异常的小。白良觉得,应该不是所有的黑手党的总部都会有图书馆这么文艺的设施,不过彭格列是个例外的话也到可以理解。她唯独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从外面看上很小的塔楼却让她曲曲折折走了将近五分钟的路。

这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门洞内部一团黑的缘故,不然,白良也不至于在黑暗中绊到。

“呀咦!”

白良向前趔趄了好几步。她很好奇刚才是什么把她绊住,于是就转过身,大着胆子一步步试探着寻找黑暗中的障碍物。脚尖才碰到了某个软软的东西,那个东西便马上惊叫起来:

(哎哟!疼死了!)

女孩那如同铃铛一般悦耳的声音瞬时回响在整个空间,让人辨不清方向。随着声音的响起,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的少女。她的双脚悬在半空,像极了幽灵(只不过不像幽灵那样透明)。她有实体,而且穿着洁白的欧式睡袍。

这个看上去大概是小学生年纪的孩子轻轻甩了甩亚麻色的辫子,从头到脚检查着自己的伤势。好一会儿才看到白良正在注视着自己。

(你看得见我?)

少女并没有开口,但是白良就像是听到她本人在说话一般听得清清楚楚。她对着女孩点头,女孩看着白良的绿色双眼顿时睁大。

“天啊!Talbo!Talbo!她来啦!来啦!终于又有人能够看见我啦!(意)”

女孩就像飞虫一样在门洞里愉快地打着旋儿飞向里面,多亏了她身上洒下了发出淡金色光的粉末,整个门洞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白良趁着这些光点还没有消失,赶快跟在这个会飞的女孩身后跑去,并且不一会儿就到了出口。

门洞的出口和门洞里一样黑暗,不过白良已经可以清楚地看清楚里面的模样了。因为这里或立或站和好几个和刚才那个女孩一样是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人,他们的身体照亮了图书馆的部分,而他们身上不断飘出金色光点如永不会落下的雪片一般悬浮着,一点点地,将整个图书馆都照得明亮。

所谓图书馆名副其实,紧贴着墙壁、阁楼、屋顶的地方都是一排排紧凑的书架,白良仿佛走进了书的螺旋里一般。这里的书成千上万,五颜六色,既有可以随身揣进兜里的小册子,也有又大又厚合辑,有的纸页泛黄一看就有些年头,有的崭新得就像是才买回来的一样。红色的滑轮梯子被好好地放在一旁,整个图书馆的中央是几张大方桌。其中一张方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其中能够辨认清楚的包括小锤、模具、酒精灯、小炉子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皱巴巴的老头,他披着宽大的斗篷,露出有些残缺的牙,微笑地听着刚才白良遇到的那个少女说话。

“真的真的!她来了!已经跟着我进来了(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意)”

明明刚才还能够听得懂少女的话,怎么现在就听不明白了呢?白良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她环视了一下整个图书馆,马上确定这个唯一没有发光的老人家一定就是找自己的人。

“Hello?Sir.”她朝着老人家的方向问,“couldyouplease……”

“啊啊,没事,我能说日语。小姑娘你快过来吧。”

真是邪了门儿,这位老人家的日语竟然和门外顾问组织成员们的一样标准。而他与白良的对话,则是引得周围那些身上散发着白光的人都看向了他们。不管是被贵妇模样的女人还是被打扮得如同日本武士一样的男人盯着,只要他们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金光白良就感觉特别奇怪。

她稍微加快了脚步走到老先生所在的桌边,在对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之后便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您就是塔尔波先生吗?”白良问。

老人点点头。

“那封信是您写的吗?”

老人再次点头。

“那……”

“嘘!”

塔尔波伸出一只如同枯树枝般的手指阻止了白良继续说下去。他从自己斗篷里拿出了另一个吊坠举到白良面前,这个吊坠的链子和白良胸前有着红色碎片的链子一样都是银的,而上面则是坠着一个和乒乓球差不多大小的透明小球。

“带上它。”

白良并不喜欢随便就接受别人的东西,但是想着既然自己都可以接受不知是哪里来的陌生人给吊坠,那么再多拿一个也是拿,便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小球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在挂好的一瞬间,如被注水一般小球的里面慢慢满起了橙黄色的液体。液体在小球的内部越升越高,直到快要到顶部的时候才停止。

“啊……还不错,”塔尔波观察着小球说道,“还有十年。”

“十年?”

“是啊,你的寿命还有十年。”

等等等等等等!白良一时间有点不明白这个老人家说了什么,她稍微当了一下机,然后战战兢兢地问:“您说我的什么还有十年?”

“寿命啊,就是已没有了就死掉的那个东西。”

“不是吧……”突然就被人淡定告知了自己的死亡搞得白良很没有真实感。

“精神和灵魂寄宿于□□,健全的精神、健全的灵魂应该寄宿于健全的□□。但是那仅仅是限于本尊,当其它的精神和灵魂寄住于□□的时候,便会直接毁灭。”塔尔波看着白良说道,“当然也有例外,当灵魂和精神拥有大空的波动的时候,调和的力量可以使其再生,不过代价就是缩短寿命。你还不错,还有十年的寿命可以用。”

无法判定这个老人家是不是在忽悠自己,不过想想忽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白良便将老人家的话都当做不可多得的金玉良言,将耳朵拉得和小飞象一样大。

看到白良愿意听下去,塔尔波继续说道,“这两百多年来,你这样的迷失的灵魂已经是第三个了。第一个是艾莲娜,一世家族斯佩德的恋人,她在回去的方法之后还没有来得及使用就离开了人世,留下了现在的这个小球;第二个是雪,她倒是没有回去的意思,所以尽量地改良了这个小球,可惜还没有使用就在这个世界死去;第三个就是你,真好,可以拿着前面的人享受的成果。”

白良根本管不着塔尔波略带讽刺的语气,马上开口问:

“那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去咯?”

“是啊。”

“请您告诉我怎么回去好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够让迷失的灵魂回去的线索就是这个小球。这是艾莲娜托付给我的东西,她将她的很多事情都告诉了我,说这个小球就是能够让迷失灵魂回去的道具。同样,我也知道你们这样的迷失的灵魂来自于其它的时空,那里还有人在等你吧。不然你可不会在彭格列内部混乱的时候还匆匆忙忙跑过来。”

“哦,”白良继续忽略了塔尔波的闲话,“也就是说我还有十年的时间来研究这个小球并且找到回去的办法?”

“是的,并且,十年一到就是你的死期。”

“请别总是强调我的死期的问题……”

被人剧透了自己人生这部大戏的终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过白良既然都已经穿越了,并且这一年来一直接受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突然被这么告知,先不说有没有真实感的问题,她反而是先习惯性地接受下来。

对于白良的淡定塔尔波更从容,他用沙哑的声音颤颤悠悠地说道,“那我们现在换一个思路吧。首先,十年后你的死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且如果对身体使用过分,搞不好这个寿命还可能缩短。为了避免你的死,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找到艾莲娜留下的方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另一个则是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

“您刚才不是说我必死无疑来着。”

“是的,但凡事都有可以解决的方法嘛。”

“那是……”

“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

“啊?”

“说白了,你的灵魂能够在这副身体中存活一方面当然是需要两者本来就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相合度,另一方面则是需要有大空的火焰来调和。人的体内都有火焰的波动,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大空的火焰,你能够在这副身体中活下来算是很幸运了。人的精神和身体能够产生火焰,你的身体和灵魂的其它火焰可以根据体力的精神而无限产生,不过大空的火焰只有原始搭配的身体和灵魂才能够继续产生。在进入这个身体之后你的大空火焰就停止生出了,所以这个小球里就是计量你的灵魂里还有多少大空火焰可以使用,同时也就是你生命的倒计时工具。当里面的液体干涸之时,也就是你死去的时候。”

塔尔波看了一下面如死灰的白良,继续以轻描淡写的口气说道:

“那么简单说,只要往这个与你生命相连的小球里注入新的浓度足够的大空火焰你就可以活下去,当然,为你注入了火焰的人生命也会相对减少。不过能够产生这种浓度大空火焰的人可不多,至少要有阿尔柯巴雷诺的水平……啊,不要惊讶,小球只是一个介质,就算坏掉了你也不会死的。这是雪开发出的东西。”

老先生的话信息量略大,白良又反应了好一会儿。体内的火焰是什么说法,大空火焰又是什么,白良听得云里来雾里去,根本搞不明白,也不想搞明白。把这些类似邪恶教徒才会使用的东西束之高阁是她的做法,而且有一点她很清楚--

“不不不,不管这些火焰是什么玩意儿,让别人把他的寿命分给我什么的绝对不行!”

“真是可惜……不过也不好说。”塔尔波并没有多么失望,相反,他的语气变得愉快起来,“,在你不去的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活下去。毕竟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买没有人能够看见这些家伙了。”

塔尔波所指的“这些家伙”,应该就是这些身上散发着金光的人。白良回过头看着他们,被她的目光注视着的人们十分惊讶。

(哎呀,她看得见!)

(真是没有想到,感谢上帝)

(未料吾此生竟还可以……)

(那她为什么不和塔尔波一起工作呢?)

又是刚才的那种情况,明明都没有张嘴,但是白良却可以听见每一个人在说话,而且非常清晰。

“这是?”

“这是很少有人才能够有的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看见这些家伙啊。他们都是事物里的灵魂,或者说就是精灵,在日本的说法就是付丧神。大概因为你本身是个游荡的灵魂,所以才能够看见他们吧。”

塔尔波的说法让白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样仿佛……仿佛就是在说她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一样。

“最好的雕金师就是能够看到这些万物的灵魂的人,这也就是我愿意让你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原因。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就没有办法,不过难说你以后会变卦。把这个箱子拿走吧。不想借用别人的生命应该不会还不想学习做雕金师吧?”

塔尔波说着就将某个红木的小工具箱放在桌面上。他轻轻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将其往白良那边推。

“护理工具箱,里面附赠教程,遇到不会的多向周围的人请教,一定要注意被护理者的感受。就算是为了这些孩子,你就暂时尝试一下做雕金师吧,作为我给你回去的线索的回报。”

“总觉得从您这里拿那么多东西怪不好意思的。”白良嘴上这么说着,双手已经将东西牢牢抱好。多会点东西总是没有坏处的,这是她长达一年的打工经验。

塔尔波没有拆穿她,“没关系,本来我让你过来只是想让你问问你愿不愿意学习制作金饰而已,况且艾莲娜也拜托过我。而且,你竟然这么简单地就过来了反而让我有些惊讶。”

“惊讶?”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你就试试看能不能回去吧,学习的时候也考虑一下要不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我想或许还有别的能够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方法才对,如果你能够找到的话……反正你最多还有十年。”

塔尔波透过方护目镜打量着白良,等待着她的反应。白良双手紧紧地抱着盒子,看不见塔尔波的眼睛她感觉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一般。就好像,她已经注定无法回去了也不会找到别的方法,最后只好用别人的寿命活下去一样。

绝!对!不!要!

坚定了这个想法之后,白良很想再问问塔尔波其它的信息,但是一时间却不知道问什么才好。

“塔尔波……爷爷?我以后还能向您请教吗?”

“随时欢迎,任何事情都可以。”

“谢谢您,那我就先告辞了?”

“恩,你去吧。临走的时候记得把门旁边的那把短刀带上,那个孩子一定会很乐意跟你回日本的,你还没有签订契约的媒介不是吗?可以考虑她哦。”

“诶?是!谢谢您!”

怎么老先生连这个都知道!

白良被塔尔波那似乎完全洞明一切的样子吓得不轻,赶忙站起来鞠了一个躬后就慌慌张张往出口跑,也不管那些发着金光的人们对着自己的指指点点,拿了门口的短刀之后就离开了图书馆。

“Talbo~Talbo~她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她不愿意做雕金师吗?她不是能够看见我们吗?多合适呀。(意)”看着白良消失的背影,亚麻色辫子的少女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茱莉亚,不是这样的。(意)”

塔尔波微笑着,又重新在他的工作台上鼓捣起来。他百分之九十九可以肯定,这个女孩未来的路绝不平坦。人容易被危险的冒险吸引,容易坠入甜蜜的爱恋,就像雪那样。只要她在这个世界有了心爱的人,又或者对这个世界的奇幻着了迷,就都会留下来,并且贪图于更多的寿命。又或者像艾莲娜那样,即便知道了回去的方法也绝对不会去使用它,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不管是自私的人还是无私的人,不管是聪明的人还是愚钝的人,塔尔波知道,他们一旦来到了这个世界想要回去是非常难的。

孩子啊,我知道,在你们的世界里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穿越”两个字来概括。但是穿越这种事情本身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会失去自己的亲人和挚爱,就算决心在这样的世界定居,也要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要么就寻找回去的方法,要么就寻找长寿的方法,但是你所有的筹码只不过是毫无线索的短短十年寿命罢了。

在塔尔波的心中,每个人都是一条河川,在自己人生的河道上流向大海。有的人的河道需要经过峡谷,有的人的河道则是流经平原。平川白良这样的人也是一条河川,她的河道在岬上。而岬上,本是没有河流的。就算有,它的河道也是很短的,与那些经过草原、山脉的河流长度根本无法相比。

所以,当岬上出现了河川之时,这条河川便注定是如此地虚无而短暂。

成为岬上之川,是所有穿越者的宿命。至少迄今为止,艾莲娜死了,雪也死了。老雕金师还没有见到过他们身上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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