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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顶哪里好涨爷 男主很糙是消防员的文_今天又穿了

慕冉从床上爬起来时,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她哀嚎一声要命,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跑去洗漱。今天是难得的休假日,她昨晚拼命做完作业就是为了在休假日好好玩一场,哪想到睡过了。

咬着牙刷挤牙膏,慕冉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前仿佛还能冒出某张菊花脸。她猛地甩甩头,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心理负担过重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和同学约好今天下午一起去逛街,出门前慕冉的妈妈递给她几张电影票,说是有时间就去消遣一下。

慕冉看了看手里的电影票,是欧美电影,她个人兴趣不大,倒是同学很喜欢看。一连发了几条短信将这些电影票推销出去,她猛然想起吕思也喜欢,最后只得幽幽叹口气。

上公交车时还有空位,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在晃动的车厢里昏昏欲睡……

*

1918年,美国芝加哥。

五岁的阿芙拉牵着女佣的手走在父亲的医院里,这里的颜色和气味让她感到熟悉,比起待在华而不实没有人烟的大房子里,她更喜欢在这里走动。父亲是这家医院的所有人,同时也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爱工作高过爱家人。

阿芙拉没有母亲也没有兄弟姐妹,每天陪伴她的除了一堆洋娃娃,剩下的就是女佣卡露娜。卡露娜总是说着她听不懂的拉丁语,她便养了一群小狗,无聊时就和它们说话。

“阿芙拉,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把宠物带到医院里。”迎面走来的迈克先生看到女儿,严肃的表情变得冷硬,他盯着女儿身后的一群小狗,眉头紧锁。

“卡露娜,把它们带回去。”阿芙拉耸耸肩,稚嫩的容颜上满是无所谓。

“你也回去。”迈克还要去照顾一个病人,他没时间管女儿。

“嗯。”阿芙拉含糊不清的应下,待父亲走后,她将卡露娜赶走,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游荡。

其实她去哪都一样,不想再窝在书房里看书,也受不了整日整日的寂静,甚至有些抗拒待在偌大又空无一人的卧室里。五年的时间几乎都是一个人,卡露娜陪她的时间少的可怜,长久的孤独让她的心情越来越来压抑。

和狗说话治标不治本,长此以往阿芙拉认为自己会变成一个疯子,或者患上自闭症。于是她偷偷跑出家,每当翻过围墙来到街上,她才有一种终于得到呼吸的感觉。渐渐地,当她了解到父亲的事业后,就经常来这里晃悠,这里充斥的气味和在吕思身边闻到的一样。

不知不觉的走到病房前,伸出手悄悄打开,一股难闻刺激的味道立刻涌过来,和她以往闻到的截然不同。她咳嗽几声,下意识地觉得喉咙不舒服,此时一只手冷不防地捂住她的口鼻。

“不可以来这里,阿芙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她抱起,快步离开重症病房。

“日安,卡莱尔医生。”她的眼睛还看着那扇房门,刺鼻的气味依旧留在鼻翼间,令她反感的想吐。

金发医生将她放在通风口,然后掏出病历夹勾勾画画了一阵,衣角被抓住,他低头就看见女孩疑惑的表情。

“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阿芙拉拿父亲当借口,她压根不关心他回不回家,她只是想知道最近的怪事是怎么回事。

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卡露娜越来越惊慌的举动,医院里暴增的人数……

“别担心,阿芙拉。”他摸摸女孩的头发,眉宇间的忧虑愈渐增多。

阿芙拉转身就走,既然对方看她是个小孩子不想说,她便不问了,得到答案的方法不止这一个。她跑到父亲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翻开桌上的文件,不消片刻便找到了一则令她吃惊的报告。

“西班牙流感……”她看着报告上的单词,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就算她历史学的很烂,却也是知道西班牙流感的,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传染病。一时间,闪过她脑海的是中世纪的黑死病,二十世纪的西班牙流感,二十一世纪的非典,传染病和死人不断交织着冲击她的大脑。

“阿芙拉!你在干什么?”迈克先生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女儿在翻他桌上的文件,惊恐的神情一闪而过,他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

“我想找张纸画画。”阿芙拉抬头看着父亲紧张的神色,眼睛眨了眨,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乖,阿芙拉,别待在这里快回家。”看着女儿的笑脸,迈克先生心头一软,弯下腰抱住她,仿佛女儿就是他整个世界。

“嗯。”她乖巧地亲了亲父亲的脸颊。

表面上她只是个五岁的懵懂儿童,即使看到了重要文件报告,也不代表什么,西班牙流感注定要夺去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说不定其中还会有她。事实上她不是个小女孩,得知了这么惊悚的真相,她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要干什么。

阿芙拉走到医院的花园里,坐在秋千上看着这所白色的建筑,父亲不会让她独自回家,她必须等卡露娜来接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那种难熬的孤独感就回来了,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五年,几乎是她一个人度过。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忙于工作很少回家,奶妈只在最初的时光中陪伴了她,之后便是卡露娜在照顾她。

她家很大佣人却很少,经常见到的只有卡露娜,由于语言不通缺乏交流,久而久之彼此都很淡漠。在她看来,卡露娜是个不着调的女佣,常常和不同的男人幽会,无论白天黑夜,她们在一起的时间从来不超过一小时。

幸好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否则在这种环境下一定会变成问题儿童,心理阴影一辈子如影随形。她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阅读上,畅游在书的海洋里,饶是如此,依旧免不了孤寂。

“啊——”压抑许久的她对着天空大声呼喊,将所有的抑郁付诸于中,顿感舒服许多。

“需要帮助吗?你看起来很不开心。”一个中年妇女扶着一个瘦弱的少年朝她走来,担忧的神情显然是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谢谢。”阿芙拉稍感尴尬地站起来,乍一见到陌生人,长久幽闭的她很局促不安。

她已经,慢慢忘记了该如何和人相处。

“你应该把衣领拉好,不然会生病的。”女人温柔地看着她,旁边的少年脸色苍白,一直看着地面的眼睛慢慢抬起,看向阿芙拉。

“谢谢。”她立刻拉上衣领,眼角瞥过一边,对面少年蓝色的眼睛正好对上她的视线,那片蓝色中好像倒映着无法触及的晴空。

“东西掉了。”少年指着她脚边的纸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病的不轻。

阿芙拉低下头,刚要弯腰捡起这个即兴之作,一声汪汪狗叫横空出世,毛色纯白的小狗跑过来先她一步衔起纸船。小狗仰着脑袋尾巴不停的摇晃,她笑了笑摸摸它的头。

“你养的?”少年的手指转了个方向,小狗可爱的乱转,活泼跳脱的身影落在他眼里,充满了生的喜悦的生命使得他脸上跃起一丝希望。

“是的,她是个可爱的女孩,丽莎。”阿芙拉蹲下拉住丽莎的两只前爪,白色小狗立刻讨好地舔舔她的手,她指指少年,小狗欢快地朝少年叫了叫。

“亲爱的,我不得不打断你们,你要回去休息了。”女人摸摸少年的额头,担心的神情一直未曾消去。

“再见,还有我叫爱德华。”少年蓝色的眼睛看了看一人一狗,捂嘴压住咳嗽。

“阿芙拉。”她抱起丽莎,笑着目送他们。

*

卡露娜来接阿芙拉时,又从医院里走了一趟,好像是家里有些事要询问迈克先生。阿芙拉对此毫无兴趣,她带着丽莎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不知道是第几次后意外的在拐弯处撞见了爱德华。

苍白瘦弱的少年抱着一本书,丽莎跑过去围着他叫了叫,他低头看着白色小狗,嘴角的笑容在阳光下一度变得虚幻。

“好巧。”阿芙拉挥挥手,打散空气中的尘埃。

“如果我有足够的时间,一定会养一条像丽莎这样可爱的小狗。”爱德华似乎没注意到阿芙拉,他的目光追随着脚下那个白色跳脱的身影,蓝眼睛里一片黯淡。

“喜欢的话,就让她陪着你吧。”阿芙拉看到了他眼眸深处的渴望,移开视线不去看他苍白的脸色和醒目刺眼的病号服,他是这里的病人,也是西班牙流感的患者,注定没有时间了。

“谢谢了,我有这个就好。”爱德华摇头,指着怀里的书本。

阿芙拉默然无语,再次目送少年远去,丽莎跟着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围着她转。

孤寂,就在刚才,她从这个少年脸上看到了与她一样的孤寂。只是意义不同,她的孤寂由长时间的孤独衍生而成,而他的孤寂是对生命的绝望产生的一种悲哀无力。

*

阿芙拉再次来到医院是两天后,父亲在工作中不小心染上了流感,他的生命就此走到尽头。

因流感而死的人必须火化,阿芙拉甚至没见到他最后一眼,她和许多失去亲人的家属站在花园里,神色麻木的看着空地上即将被烧掉的尸体。火焰点起前,她被挤出人群,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尸体上。不经意间一瞥,她看见尸体中有一本书,红色的封面很眼熟。

那是爱德华抱在怀里的书本,她还记得是一本游记。

那个虚弱的笑着说丽莎可爱的少年也死了么?阿芙拉浑身发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可怕,一下子就夺去了这么多生命,其中两个还和她说过话。

与面色灰白的人群截然不同的是丽莎,白色小狗依然欢快地摇着尾巴,围绕阿芙拉转圈。

她弯腰抱起丽莎,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是那么的难以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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