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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 吃肉肉长高高 内射老妈真实12p_草木深深

政府办公厅,明诚如旋风一般奔过走廊,推门而入:“大哥!”

明楼正交代工作,他脱口便是一句:“汪曼春跑了!”

刘秘书和李秘书对视一眼,抬头等明楼下令。

汪曼春跑了,趁着深更半夜76号守卫换岗,换了一套日本军服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大门。

明楼迅速吩咐把相关人等召集来,两人急忙去通知。

而后阿诚说道:“还有一件事。”

明楼抬眉。

“曼春说,于秘书很可疑。”阿诚道,“她让梁仲春监视了于秘书,果然在今天晚上他试图阻止她的行动,被梁仲春扣押了。”

“梁仲春准备怎么处置?”明楼问。

阿诚摇了摇头:“不知道,在不清楚他是谁的人之前,梁仲春恐怕不会轻易动手。”

“尽快调查,尽早解决。”明楼说,“如果他是日本人的人,梁仲春的行为会为他惹来杀身之祸。”

“已经安排下去了,天亮之前,我们就能得到结果。”

“好。”

“大哥。”阿诚说:“明台什么时候走?”

“安排在三天之内,上海毕竟人多眼杂。”明楼道。

“那于曼丽怎么办?”他接着问。

明楼笔下一顿。

“安排另一条线路,买一张一周内的船票。”

“到哪里?”

“以她的身份,去哪里都比待在上海强。”明楼说。

“好,我去安排。”

“回家一趟,孤狼还不知道曼春越狱的事。”明楼垂眸看着笔下自己的名字,沉声道,“顺便问问于曼丽,她最想去哪里。”

阿诚轻轻叹了口气:“是。”

明诚带人冲回家里,明镜正抱着明台的照片擦拭,桂姨就跟在她身后,听她唠叨。

“你怎么回来了呀?”明镜惊讶地问,“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阿诚看了桂姨一眼,对明镜说:“汪曼春越狱了。”

孤狼的眼睛微微睁大,被他看在眼里。

“越狱?76号不是一向防卫森严吗?怎么能让她跑了?”明镜慌了几秒问道,“知道她的去向了吗?”

“还不知道,所以我回来找您,我怕她……”

“怕她做什么?我明镜行的端坐得正,她汪曼春还能把我怎样不成?”

“我恐怕是她对明台仍然抱有遗憾,想去找她立了功的证据。她杀了人还不够,她太自负,先杀了明台,导致信息不完全,结果却在日本人那里留下了把柄。”

“那……那她也不敢找到家里来的呀?”

“目前看来,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阿诚又瞟了桂姨一眼,“恐怕明台的面粉厂也要遭殃。”

他交给了明镜一把枪做防身之用,又退出了明镜的房间。

明台的房门开着一条缝,这些天一直都是于曼丽住在那里,他想了想,去敲响了她的房门。

汪曼春开走了梁仲春的车,方向盘一转,停在了路边。

按照之前的计划,她得一路开到明台的面粉厂去,在那里设下埋伏,等着孤狼上当。

南田洋子死后,孤狼一直见首不见尾,偶尔传递情报也只是写一封手书,其余时间便不知所踪。

她可不相信孤狼会乖乖呆在家里做饭。

换好了衣服,她下了车,来到电话亭前,低头看表。

十一点,时间还早。

于曼丽垂眸听着他说话,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知道我是该走了。”

阿诚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她说,“除了上海,哪里都是安全的,只要我换个名字,还能重新做一次人。”

“可是如今世界动荡,我又能去哪里呢?早知道会给你们造成麻烦,倒不如就死在任务里好。”她说,“谁都不想见我,也就不必见了。”

阿诚蹙眉:“大哥没有不想见你。”

曼丽抬起头:“那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见我?”

阿诚一顿。

“我按照他的命令跟着明台出生入死,到最后,连见他一面,当面聆听他的教诲,都成了奢望吗?”于曼丽问,“他今天回家,我都要装作自己不在明家的样子,就因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是吗?”

阿诚闭了闭眼:“你不需要伪装,过了这几天,等我们任务完成,大哥就能回家。”

“任务?”她敏感地抓住重点,“什么任务?”

“不属于你,你也不必多问。”阿诚说。

“阿诚先生,你当我是傻子吗?”于曼丽不满道,“在明家的这些天,我都看在眼里了。如果需要帮助,我将责无旁贷。就算是……为了大姐吧。”

深夜,十二点整。

汪曼春拨通了明公馆的电话。

是孤狼接的。

“汪处长?”桂姨一愣,“您不是……”

“废话少说,我现在在明台的面粉厂,天亮之前,把明镜带到这里,我不给你第二次机会。”汪曼春把玩着手里的枪说,“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亡命徒。”

“可是这样,我会被明家兄弟怀疑的!”

“你的脑子是做什么用的?明台已经死了,明楼与明镜反目成仇,他们会在乎你在做什么吗?”

“可是,她家里还有别人……”

“那就把人打晕绑出来!”她厉声道。

孤狼眼珠一转,低声应是,挂掉了电话。而后,她拨通了藤田芳政办公室的号码。

梁仲春从明楼的办公室里出来,手下一脸惊慌失措地迎上来。

“又怎么啦?”他不耐烦地问。

手下压抑着声音,急急道:“于秘书死了。”

梁仲春愣住:“你说什么?”

“于秘书,汪处长的于秘书!死了!”

“废话!我问你怎么死的!”梁仲春慌慌张张地大步往外走。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您说的不让他出办公室的门,结果他硬要闯,有个兄弟没控制住,枪走火了……”

“你们!”梁仲春猛地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你说说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还能把活人看死!真出息了!”

他飞快地驱车往回赶,高木已经闻讯而来,站在于秘书的尸身旁低头观察。

“梁处长,”高木抬头,“给我个解释?”

梁仲春给身边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闯祸的人便悄悄地退出去,只留下高木和梁仲春,还有地上那具于秘书的尸体。

“汪曼春越狱了。”梁仲春说,“她打死于秘书,直接扔到了我的办公室里,恐怕,是要威胁我。”

“她?威胁你做什么?”高木问。

“您想啊,明明是您、我和她三个人在场的事情,咱们两个都没事,唯独她被藤田长官训斥,还要接受审判,搁谁谁都不服啊。”梁仲春睁眼说瞎话,忙不迭地自圆其说,“再说了,她现在已经为了明楼疯魔了,别说对她忠心耿耿的于秘书,就算是她家里人,恐怕也会沦为她的枪下鬼!”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祈祷汪曼春最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这段话,否则以后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高木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被他说服了。

梁仲春送走了高木,转过去查看于秘书的尸身。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男人皱着眉头脸朝下趴在地上,目光已然涣散。

手下见高木出去,赶忙冲进来。

“你们还有脸见我?”他拐杖一扬,几个大小伙子齐齐缩了缩肩膀。

“今天不惩治你们,你们俩,搜他的身,你们,去看看他的办公室,看有没有可疑物品,让我好替你们背黑锅。”梁仲春吩咐完,几个手下忙诚惶诚恐地各自去做事。

不多时,于秘书身上的私人物品便被搜来。

东西不多,只有一盒烟,一只打火机,一本工作证,一支钢笔,和一支口红。

烟是最好的烟,是汪曼春常抽的那种。打火机是金属制的,看上去用了没几次。工作证上明白写着他的身份和名字,于怀信。钢笔倒是很便宜,牌子和款式都已年代久远。

而口红?

梁仲春扬起眉。

他拿过那管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口红,旋开了盖子。

颜色是端庄典雅的红,成色和质感,都是最好的。

他都能想到谁最适合这个颜色。

汪曼春,只有汪曼春。

他瞬间明白过来,又看了于秘书一眼,把这几样东西装进了证物袋,唯独留下了口红,装进自己的口袋,想着有天再遇到汪曼春或者阿诚,能替这个亡魂说句话。

于怀信,可惜了这好名字,你心拳拳,她的注意力却终究在别人身上,怎么会在意你呢?

恐怕到头来,她早已忘记你叫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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