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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很漂亮但太矮 粗大硬长黑红_轻度病态

四觊觎

温涟予幼时并非如今这种性子的。

家里是典型的严父慈母;她那位母亲,极为骄纵这个独生的女儿。

她那时候最爱的人是她母亲。

后来——

两人离婚,那年她不过十二岁。

——她选择跟着妈妈。

父亲再婚之后,母亲就终日郁郁寡欢;可那时候她年幼,尚不知朝夕相伴的亲人,居然也会离开。

她的噩梦,是从那瓶安眠药开始的;接着是床上,她母亲失去呼吸的身体。

她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给她父亲打电话,想求他救救母亲。

——可那边是忙音,手触碰到的,是冰冷的温度。

她还那么小,她哭到最后,几乎流不出眼泪。

——怎么就舍得呢?

怎么就舍得,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她?

她孤身来到这世界,余生也无人相伴了。

——心如死灰。

温父去接这个女儿的时候,就发现她性情大变。

她父亲察觉出来,只当是女儿经历变故,懂事了。

继母不算对她极好,但也从未亏待。

她便平静安乐,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心中早已荒芜一片。

她那颗心,敏感至极,又层层防线;她圆滑讨喜,却又难以交心。

——这世上无人爱她,她也毫不在乎。

直到去了晏家——

晏夫人待她是极好的;真心与否,她一清二楚,心中稍暖,所以也花了心思经营和晏夫人的关系。

初见到晏时清之前,她早已听说过这位少爷的大名不止一次。

——当然也包括他那些别人侃侃而谈的光荣事迹。

温涟予原是不喜他的。

——他实是配不上时清这个名字,性子又极其桀骜乖戾。

温涟予不愿和这种看起来太难捉摸的人打交道,故而面对他时,她总是格外少言谨慎。

可时间长了,她又发现,晏时清好像不像外界传言那般。

好比他其实很有礼貌,也算细心温柔,家里摘了柿子,会惦记着送她一些,颠颠儿地过来给她时,居然还很不合身份的红了耳垂,面容艳丽勾人。

温涟予心里暗笑,

——这晏小少爷有时跟个姑娘似的。

她从未往情爱这方面想过,也清楚自己的斤两。

——这姑娘活的太明白了,往好听了说叫有自知之明,往难听了说,多少有些自轻的意思。

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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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空调温度适宜,晏时清就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盯着面前的物什看。

——是那把油纸伞。

他的手缓缓放上去,细细地抚着。

——有淡淡的幽香。

纯粹甘洌,清淡悠然。

他知道,是温涟予身上的味道;他曾在她身后,趁她不注意时,像变态一样凑近嗅过她的发。

只这一瞬的亲近,他心跳怦动如情窦初开的少年,脸上尽是痴态。

——也不怪他这样。

每七天里,晏时清方能见温涟予两天,他费尽心思找尽借口,最多只能见得几次。

他过于小心翼翼,是怕冒犯到她。

最美好的爱人,是要全心全意守着,一点一点儿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地得到的。

有佣人敲门,只轻轻叩两声,便推门进来了。

“少爷,您嘱咐的物件儿,我找来了。”

精雕细琢的长木盒散发着极淡的梨木香,被小心地放到了晏时清面前的桌上。

“同您那把一模一样的伞,原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什,只是手艺活儿繁复精致些,我催着那老师傅紧赶慢赶,这才赶制出来。”

晏时清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对他延误时间的辩解也不置可否。

他只专注于那盒子里的东西。

——的确同他怀里那把几乎一样,仔细看也没有差异。

他紧了紧怀里的,不再看那个替代品一眼,悠悠望向了窗外。

——“连伞带盒,给夫人送去,就说我赏玩罢了。”

他顿了一顿——

——“若是夫人质疑,不必多言,只一口咬定,就是温老师那把。”

他凉凉瞥了站立的人一眼。

——“我念你是个机灵的,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别办砸了。”

话语中亦隐隐有威胁之意,叫那人不自觉心颤了一瞬,忙不迭道,

“您放心,我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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