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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圣洁花房 医生不要吃我的_霈霈

想要跟齐霈霈公开在一起,首先要自己的朋友知道并且理解,而对齐穆来说,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陆远一个人。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齐霈霈,齐霈霈沉默了很久,说:“我有点怕他。”

齐穆简直无语,“他怎么你了。”

“没有,就是从小就怕他,还有陆远妈妈,看见了就要躲起来。”

齐穆当然知道为什么,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慢慢来吧,我们先告诉陆远。”

“嗯。”

当陆远知道齐穆前一段时间在他面前提过的女朋友就是齐霈霈时,他足足有十分钟没说话。

齐霈霈在一旁脑袋都快埋到桌子下面去。

齐穆说:“我觉得你好像要说脏话了。”

陆远点了点头。

“好吧。”齐穆对齐霈霈说,“你先离开一下,让他把肚子里的脏话都处理了你再回来。”

齐霈霈咬着嘴唇看了他一眼,乖乖地离开了餐桌。

看着齐霈霈走出了包间,陆远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齐穆一脚,“我操,你是不是傻了?没病吧啊?知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

齐穆一边揉着被踢痛的地方,一边说:“滚你丫的,想什么呢,继兄妹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再怎么没血缘关系你们也相处了十来年了,不要告诉我你多年前就居心不良。”

齐穆没说话。

“我日!我要报警了。”

“行了行了,你说两句得了,别没玩没了的。”

陆远顺手把手边的打火机扔过去,“你他妈简直傻逼,你们是兄妹,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如果分手了怎么办?”

齐穆躲开了袭击,“我有那么不靠谱吗?不是认真的敢去告白?”

陆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你来真的?”

“当然了。”

陆远看着齐穆完全是一副陷在热恋中的傻逼脸,“既然你说你想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他靠在椅子上,“我看你爸特别疼她,我猜不出来让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就连齐穆都猜不出来,他爸爸到底是什么态度。

而且在他爸爸之前,还有跟他一样难对付的。

他的外公。

他外公曾是大陆名声显赫的商人,后来因为政治原因去了国外。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听到过他爸爸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娶了他妈妈这种说法。小的时候,特别是他妈妈刚去世的时候,他十分相信这个说法,但慢慢长大了,自己会看会想了,才明白他爸爸能有今天,其实基本上还是靠的自己。

当初他爸爸要跟齐霈霈的妈妈结婚时,外公专门回国骂了他一顿,还把自己带走了。在国外念书的那几年他一直生活在外公身边,有一次无意中提起了齐霈霈,他当时说的是“妹妹如何如何”,外公纠正他,只有这边的才能称得上姐妹,齐霈霈只是姓齐而已,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外公是不承认齐霈霈的。

外公的态度他是能预想到的,他或许会勃然大怒,却对他造成不了实质上的阻碍。因为他又没有想去外公的家族企业争抢什么,没有听他话的必要。

在圣诞节前几天,齐穆去了外公家过圣诞,圣诞刚一结束就回来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齐霈霈还在等他。

她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怎么二十六号就回来了?”

齐穆没有告诉她,他跟外公已经坦白了,也没有告诉她,他被自己的外公扇了一耳光。

“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来跟你一起过。”他一手扶着齐霈霈的后颈,轻轻吻下去,“以后圣诞我也不会去那边了。”

最后只剩他们的爸爸这关。

齐穆抓破头了也没能想出来怎么能在告诉他爸之后,把影响减到最小。

他猜他爸爸可能再次把他发配到国外去,于是他积极申请了几个项目,身居要职,不能随意调动。猜他爸可能把他赶出家门,于是他加紧把自己的房子装修了。还猜可能要齐霈霈跟他断绝联系,他提前买好了手机藏在她卧室和宿舍,还一度想给齐霈霈身上装个追踪定位器,不过被齐霈霈拒绝了。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等着迫不得已向齐泽文坦白的那一天。

齐穆的房子装修好了,他第一时间把齐霈霈带了进去。

新房子是复式,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屋前屋后有好大一片绿化,物业和安保都是最好的,所以当初缺钱缺的厉害的时候他也没想卖掉。

齐霈霈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真的跟效果图一模一样。”她打开二楼一件卧室门,这间卧室有个巨大的露台,香樟树遮住了一半,她说:“我想要这间当我的卧室。”

齐穆在她身后抱住她,“什么叫你的卧室,是我们的卧室。”

齐霈霈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好吧,我们的。”

齐穆拉着她,“来,看看这间,我准备拿来当做你的画室,隔壁是我的书房。”

齐霈霈渐渐有了要共同生活的感觉了,十分雀跃,“买好家具,等我回来就可以住了对不对?”

“我联系了一家厂商,他们这周末把商品册子拿来,有的还要订做……”他说着说着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回头问:“什么叫你回来的时候?”

齐霈霈从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本来想确定下来再告诉你的,我拿到了交换生的名额,等雅思成绩出来就可以去留学了。”

齐穆一时反应不上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霈霈发现他并不高兴,赶紧说:“就一年时间,中间寒暑假就要三个月呢,对吧。”

齐穆脸沉了下来。

“等一年后我就大四毕业了,回来可以考研究生,以后说不定还可以留校呢。”齐霈霈绞尽脑汁,“你看,是不是很棒?”

齐穆还是不说话。

他这个人,平时话多,只有在喝醉和生气的时候才不会说话。

齐霈霈最怕他这样。

“我申请这个是有目的的,将来读硕士的时候……”

齐穆打断了她,“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我们能在一起,现在,你却告诉我你要出国?”

“我也是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啊。”

“是吗?不出国,不读研你就要跟我分手?”

“不是……我也是要考虑将来的啊,我有那个资格为什么不去试试?”

“那我呢?”

“留学和我们的关系矛盾吗?”

“不矛盾。”不等齐霈霈说话,他接着说,“但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们不再聚少离多,你却突然来这么一下,想过我的感受吗?”

“可是就一年啊……”

“你想一想你去支教的那几天,我哪一天好受过?”

齐霈霈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在回去的车上,她思考了很久,慢慢说:“我不考研,不上学,甚至不工作都能依靠爸爸活下去,但那不是我的,不属于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将来爸爸不同意我们,我至少还能有骨气有资本反抗他……”

连齐霈霈都明白齐泽文可能不会同意他们,齐穆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那句话:“那我呢?你想了这么多,想没想过我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齐霈霈紧紧抿住嘴。

在她心里,她是爸爸和齐穆的外人,他们是父子,不管闹得多厉害总会和好,但是她不能,她一旦要反抗齐泽文,就要做好一辈子断绝关系的最坏准备。

这话却不能对齐穆说。

“高中时我说要出国,也是因为你阻止没去成,但这次,我真的不能退步。”

齐穆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齐穆把她送回学校,齐霈霈在车上多坐了一会,一直等不到他表态。

等她下了车,要关车门的时候,齐穆说:“等你退了这个名额再来找我。”

齐霈霈火冒三丈,用力关上车门。

他们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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