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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骚女最喜欢爱爱16P 小燕子马车上的欢乐_炮灰她不想养狗

狗崽会出去溜达,到下课的时候,还是会主动到旧仓库这里等江宁。

这次等的时间有点长,在它以为江宁忘了它的时候,面色阴郁的少女背着书包走了过来。

“我有点事。”江宁弯腰抱起狗崽,“这次抱歉啊。”

哈士奇察觉到了江宁声音的疲累,还有消沉。它昂起脑袋,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少女有些冷漠的神情。

江宁也没想狗崽会回答,很多时候,狗崽并不理她。

她没回家,直接去了超市帮忙。

吴大妈照常多煮了饭,她看江宁脸色难看,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

江宁摸了下脸:“这么明显?”她弯了下唇,笑意清浅,“没。昨天熬夜熬晚了,我晚上早点睡就行了。”

吴春敏见江宁笑了,也没多追问。就是没让江宁做到九点半,刚八点就让江宁回家了。说这次早点睡,读高中这么辛苦,不能老熬夜。

江宁抱着狗崽回去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缓过来的江宁靠到路灯下面,神情阴翳。良久,她叹了口气,摸了摸狗崽的耳朵:“我不会锁门的,到时候……你自己出去吧。”

哈奇士尾巴尖颤了下,依旧低着头,也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江宁照常洗漱,跟狗崽说了晚安后就去了卧室。

哈士奇没睡,它坐的很直。

咚咚……这沉闷的鼓声。

章余皱了下眉,意志力跟鼓声做斗争。

小鼓人趴到窗户外面,哈士奇还没睡,它不敢进去。

狗崽跳下沙发,拖着打着石膏的腿,用脑袋顶开了卧室。

吱呀吱呀,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触动着人的耳膜。

狗的视力很强。

章余能清楚的看到卧室里的一切,沙发上丢着校服外套,床边被踢的乱糟糟的鞋子,梳妆台上放的抽纸和几个小皮筋。

还有窗户外面的趴着的鼓人。

一狗一鼓对视了一眼。

鼓人动作很大,它往后仰了仰,要不是手疾眼快抓住了防盗窗上的铁栏杆,它就要掉下去了。

它很害怕。

但这是宁宁家养的狗。

小鼓人见过江宁很亲昵的抱着它。

宁宁喜欢它,小鼓人觉得自己也要喜欢哈士奇。

还好,它带了礼物。

章余冷酷的注视着小鼓人。

小鼓人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骨头,扶着栏杆站起来,把骨头扔了进去。

章余:“……”

小鼓人歪着头,对上了狗崽将近结冰的眼睛。

它捂着脸,不自然的往后挪了挪。

狗崽好像不喜欢它的礼物。

小鼓人不敢进去了。

它又看了眼江宁。不想走,宁宁在这里。

咚咚咚。

鼓声再次响了起来,比起之前的沉闷,多了丝催促和急躁。

狗崽没有丝毫要睡过去的意思,它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

小鼓人感受到了哈奇士的鄙视。它沉默了下,不在敲自己。

章余见它消停了下来:“嗷嗷。”

小鼓人:“咚?”

狗崽点了点头:”嗷嗷嗷。”

小鼓人似乎有些消沉,鼓声都沉闷了许多:“咚咚咚。”

狗崽看向小鼓人:“嗷嗷。”

小鼓人有些激动:“咚!”

狗崽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嗷嗷。”

小鼓人僵了下,过了好一会儿,它重重的点了下头:“咚咚咚。”

狗崽和小鼓人似乎达成了协议。

小鼓人挤了进来,再次摔到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它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内疚的来到了江宁身边。

咚咚咚咚咚。

这次的鼓声跟之前的都不同,期待里透着紧张。尤其悠远厚重……像是跨越了时间,扭曲了空间。

人和物,是是与非非。

朦胧的诡异,是失去,是拥有。

江宁觉得自己睡了好久。

久到她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

银制的茶壶外面发黑,显然已经很旧了,矮桌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几个杯子。一眼扫过去,最显眼的就是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窗帘。

江宁低头看了下自己虚幻的身体,她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白皙的手指径直穿过了她透明的身体,毫无阻碍,就跟碰到空气一样。

街道上是密密麻麻建筑物……中世纪风格。两米宽的街道,三指宽的排水渠正在涓涓流淌着的污水。穿着打着补丁,头上戴着头巾的妇女骂骂咧咧拎着水桶走出家门。

一群疯孩子穿着明显不合脚的鞋子哗啦啦的从街道上跑过去。

没人能发现江宁。

江宁在这里来回游荡,从一开始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到现在精通妇女们各种骂人的词汇。

他们英文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说话又急又快,往往是一大串噼里啪啦叽叽咕咕的冒了出来。

江宁觉得很无聊。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穿了。难道这次变成游魂了?

江宁走不远,她很早就发现自己被锁定在了一个小男孩身边。

她看着他慢慢长大,他小时候就长得精致漂亮,到现在,更是拥有异于常人、惊心动魄的美。

江宁看着他,心里慢慢软了下来。

这是贫穷的一家人,父亲早亡,母亲拉扯着小男孩艰难的生存着。更不幸的是,母亲生了重病。

江宁不觉得少年是弱智,可他智商……的确只有五六岁。

“米契尔,过来。”老妇人朝在角落里的少年挥挥手,“我准备送你到孤儿院里去。”

少年有头灿烂的金发,比金子还要闪耀。天蓝色比湖泊还纯净的眼睛有着担忧,他或许懂的不多,但是他知道孤儿院就意味着见不到妈妈了:“……我不想去。”

老妇人眼里闪动着泪花,她颤抖着嘴唇,慢慢抚摸上了自己儿子的脸。

米契尔知道自己让妈妈伤心了,他懵懂的握住了妈妈的手:“别难过,我会去的。”

江宁在一边看着,有点难过的抿起了唇。

老妇人活不久了,让米契尔单独生存,还不如杀了他。

分别的一天还是来了。

老妇人租了辆马车带米契尔去了孤儿院。

“你能保证你回来接我吗?”米契尔仰着头,碎金子般的头发丝滑柔顺。

“会的。”老妇人微笑的哽咽道,“我保证。”

江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老妇人和米契尔抱了一下。老妇人钻进马车跟米契尔挥了挥手,泪流满面的走了。

米契尔过的很苦,他长的太出色了。心智虽然很低,但是出手狠辣。

老妇人把他教的很好。

米契尔笑起来很阳光,他把叉子从肥胖的厨师手上拔下来,精致的脸上溅上了两滴血。天使变成了坠天使,他笑起来迷人又危险:“妈妈说不让其他人脱米契尔的裤子哦。”

肥胖的厨师眼里满是惊恐,他看着入魔一样的米契尔,嘴唇颤抖:“恶魔,上帝会惩罚你。”

米契尔把叉子拔了下来,厨师惨嚎了起来,然后昏了过去。

米契尔被关了禁闭。再出来的时候,孤儿院的孩子都在排斥他。

他不在意这些。

米契尔只想等妈妈过来接他,妈妈向他保证过。

米契尔无比相信他的妈妈。

孤儿院来了个新客人,是厨师邀请过来的。

米契尔见了这位客人,她说她来自遥远的东方。

她说,她需要一张完美无瑕的皮。

她说,她很满意他。

米契尔疑惑的看着这位年迈的,头发花白的老女人。

江宁脸色变了,她想起了小鼓人。它不透光的、纹理细腻、白里透黄的鼓面。

她对米契尔大吼:“快跑。”

米契尔听不到,他带着懵懂的表情看着老女人。听她说什么是遥远的东方,什么是驱鬼师……什么是人皮鼓。

江宁想起了米契尔小时候,他跟同龄人比起来很聪明,可当同龄人慢慢长大的时候,米契尔心智却停止了成长。

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知道妈妈为此很难过。米契尔只有五六岁的心智,却也知道要哄妈妈开心。

他能做的很少,比如,给他的妈妈摘一朵他认为最漂亮的花。整理妈妈来不及打扫的房间。

他也能理解是贫穷每天让妈妈愁眉不展,他就去火车的轨道上捡煤渣换一些闪闪发光的硬币。

没当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妈妈就会摸着米契尔的头,夸他真棒,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米契尔为此深深的自豪着。

老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跟米契尔说话,看着米契尔的目光越发兴奋。

江宁要疯了。

她推着米契尔,让他快走,甚至冲他大喊:“你妈妈已经死了,不会来接你。米契尔,别等了。”

她一次又一次的从米契尔身上穿过,绝望的看着米契尔喝下一杯加了料的牛奶。

米契尔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喝之前还跟老女人说了声谢谢。

江宁捂着脸,蹲在地上,泪流满面。

她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米契尔只有三四岁大啊。长得好漂亮,好漂亮。他真的是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孩子。

小鼓人慢慢和眼前的米契尔重合。

江宁也知道了小鼓人的执念。

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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