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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闺蜜磨豆腐小说 堕落的母亲柳慧_窃心

随着这一吻落下,金霏羽脑里面闪过的不是害羞,而是气愤…

她挣脱开桎梏,扬起手挥向具龙河的脸,却在半途被握住。此刻的具龙河少了痞痞的笑容,专注地望着金霏羽,“这样打,手会疼。”他让金霏羽的手握成拳,对准自己的胸膛。

“打这里,我会更深地体验到痛苦!”

金霏羽能感觉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与具龙河的相遇是一场意外,却不是一场美丽的意外,眼前的男人有深情的眼眸,情意绵绵的话语…不过是在与她进行一场游刃有余的爱情游戏罢了。

她的手掌下是具龙河左心房平缓跳动的心律。

金霏羽讽刺一笑,随即抬起腿,把某人踹下榻。

她坐起来,看着一脸惊诧的具龙河,“这位公子,您对我有意?”金霏羽下榻,整理好衣摆,“那么请您放弃吧,我不是你的‘故友’也不会与你发展任何亲密关系。”

“你是在介意刚才我说牡丹阁…”具龙河开口解释却被金霏羽打断。“不是这个原因。”

金霏羽看上去严肃认真,“我不会把感情交付于一位花花公子,女人对花花公子既爱又恨。”她俯下\身子,直视具龙河,“爱的是他的体贴温柔,恨的是他不只对自己体贴温柔,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心意。”

金霏羽注意到具龙河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却不为所动,“还有,虽然不知道你是否参加大射礼,但是你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

具龙河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也是最理智清醒的一个,从小在女人堆中长大的他,毫不夸张地说,闻到脂粉味就能判断出女人内衣的颜色,他看似玩世不恭,其实洞察力超群——他知道有一瞬间眼前的女子曾为自己动摇过…但也就是那一瞬间而已。

“小姐曾遗落一根发簪,在我那里,这月初八成均馆休假,我可以和你见一面吗?”具龙河开口,看到金霏羽有些犹豫。“放心吧,只是将发簪还给你,以后我不会再纠缠霏羽小姐了。”

金霏羽似是解脱,“可以。”她忽略心中某种复杂情绪,“那天酉时一刻我们在书斋见面。”

这天的大射礼,具龙河的情绪尤其高涨,在桀骜队伍取胜后,他兴奋地邀请所有人去酒馆饮酒祝贺…在喝醉后,成均馆的儒生搀扶他回宿舍,在又一次要踉跄倒地后,桀骜接过他沉重的身子。

“你说…怎么会有女人拒绝我?我可是女林啊!女林具龙河。”具龙河在桀骜耳边絮叨,却没有得到回应。

“算了…就这样吧,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我可是女林啊。”具龙河喃喃自语。“算了,算了…”

这周的生活似乎丰富多彩,忽略心中一直隐藏的失落,具龙河前所未有地关注着成均馆的人与事——尤其是金允植。他一直怀疑金允植是女子,在设计其去享官厅沐浴后,踏着夜色去一探究竟的心情是那样强烈,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对真相的追寻,不是对女子胴体的兴趣,好吧,事实上——他还是原来的具龙河。

初八这天,成均馆的所有儒生迎来了休假,这段时间的折腾,虽然没有让具龙河探明金允植的性别,但是他探究的欲望越发强烈。。

一自酒情诗兴懒,舞裙歌扇阑珊。

具龙河与牡丹阁的妓生们相约出游,在玩耍了一上午后,几人来到了茶馆。正巧,兵判家的小姐夏孝恩在为自己的感情苦恼地询问某位‘高人’。

看着一群小姐围着那个衣着打扮不辨雌雄的男巫,具龙河感叹着,“她们是单纯还是傻啊!凭几张图片就能改变人心,真的有人信吗?”

旁边的妓生挽着他的胳膊,笑容谄媚地开口,“公子,他很厉害的,上次我的姐姐十年未孕,他一开口就…”

….

金霏羽一早就和侍女玉丽出来,最后选在了这个茶馆休息,她坐在偏僻的角落,慢慢翻看刚才购买的书籍。具龙河一行人进来的瞬间,金霏羽只看了一眼就没在理会,侍女玉丽倒是愤愤不平地盯着那一行人,却在要开口的瞬间被金霏羽的眼神制止,她的眼神极淡…极平静。

另一边,具龙河好奇地要站起,“既然这么厉害,我也想去算算。”

一位妓生笑着把他拉下坐好,“公子您也要算?是谁啊?你想改变谁的心?”

具龙河揽着两位妓生的肩膀,玩世不恭地开口,“我的心啊!”

妓生们发出一阵嘘声,具龙河接着说,“这女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容易乏味,如果不会变得厌烦该有多好啊!也就不用花钱追别人了。”

坐在对面的貂蝉合上手中的书,她看着具龙河,“如果您遇到那种缘分,请一定要介绍给我,因为我很好奇,会是怎样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具龙河嘴角的笑意似乎僵硬了一下,在某一瞬间,他竟然想起了金霏羽。甩掉不明的思绪,他的嘴角扬起更大的弧度,“不提这个话题了,下午陪公子去买衣服,当然,本公子也会送你们衣服,随便你们选。”

妓生们娇羞地的感叹起来,貂蝉也面带笑意,三个人随即离去。

金霏羽合上书籍,看向满脸复杂的玉丽…玉丽的眼里竟有泪花。她轻轻抚上玉丽的眼角,温柔地开口,“怎么了。”

玉丽忍住泪,“小姐,对不起。”她低下头,“您曾写下一段话,虽然您没有在意地随手扔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就自作主张的留下了,对不起小姐。”

金霏羽沉吟片刻,“是哪句话?”

玉丽颤抖着开口,“我曾心慕你,如鹿慕溪水。”

金霏羽沉默。

“小姐,我知道这句话是送给具龙河公子的,可是,为什么具龙河公子是这样的人呢?”玉丽的声音哽咽。

“玉丽,你知道这句话的后面是什么吗?”金霏羽声音平静,语气轻柔婉转。

“我曾心慕你,如鹿幕溪水。

你曾踏月来,重门却深锁。

烟花易冷,昙花一现,流年辜负情深。

叶落无声,秋梦无痕,鸳梦不知重温。”

看到玉丽惊讶的表情,她噗嗤一笑,“怎么样,这句话是某本话本里面的,原句太长,所以我只写了一句,你这个丫头。”她轻拍玉丽的头,“不要多想了,我和他不会再见面。”顿了顿,“你一会去一趟书斋,从他那里取回我的簪子。”

玉丽欲言又止,金霏羽又翻开书,“什么也不要问,你现在就去,先帮我问问老板这本书的下册什么时候到。”

最后看了一眼玉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玉丽走后,金霏羽沉默片刻。

角落的桌案上有纸笔…她轻轻拿起笔,写下一段话,注视片刻…慢慢撕碎。

“我曾心慕你,如鹿幕溪水。你曾踏月来,重门却深锁。我是一只孤独的鹿,回首之间,无限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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