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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记录贴小黄楼 双学霸1v1双处h_网王~云上青空。

从凤家出来后,流歌步行去最近的地铁站,拿了地铁图研究着。

确认无误,她买了一周的pass走下地铁,踏入列车。

午后的时间,地铁并不拥挤。流歌坐在靠窗的位置,用心听着报站。

列车却在她要换乘的前一站停下了,车门大开,悄无声息。

流歌大囧,赶紧走出去问工作人员,得到了“前方的铁轨正在维护,请您换乘其他线路”的回答。

这一站很小。为了换乘,流歌只得从反方向坐回较大的站,再作计较。

果然,大城市都一样。

回程的时候,想起半夜纽约地铁突然停开把她一人仍在偏僻黑暗的小站的经历,流歌默默腹诽,一边无奈地展开交通图。

她的目的地,是东京郊区的美术馆。

流歌大学期间便在学校附近的小美术馆兼职做义务讲解员。毕业后得到馆长的推荐,去C城的一家中型美术馆工作。

那家美术馆因为是C城的富豪捐献家族收藏所建,所以规模不大,馆藏中却不乏精品。

这一次便是受邀,将一部分精华展品,放到日本东京展出。

并不是很轰动的大型展览,解说词都由美术馆的工作人员自行撰写。而流歌因为懂日文的缘故,承担了讲解机内容的翻译和录制工作。

她大学的专业并不是艺术方面,因此一些专有名词并不熟悉译法,只得与日本方面电子邮件往来沟通。

糟糕的是市面上的出版物流行着不同的译法,甚至连不同的课本译法也会不同。这样混乱下来,上周展览布置完毕,日本方面才发现一些需要更正的地方。

并不是很严重的差错,馆长本来不打算让她专门跑一趟。只是几乎同一天,流歌收到了凤老先生的讣告。

本来不打算再回来的。

那时候,虽然离开的匆忙,她却心里明白。

这一生,也许没有理由,再回到这里了。

“在这一切变化的时候,我只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

“事不过三。这一次你既然来了……就绝对别想再离开半步了。”

“那么说……我终于抓住你的一切了吗?”

那个时候的少年语意决绝笃定,她也以为他们的世界会一直好好维持下去。可是世间终有风雨,沙上的城堡,崩毁的样子很是壮丽,却悄无声息。

他看着她提着小小的旅行包站在他面前,沉默良久,也只是静静闭上眼睛。

“好……”一个轻柔的字,就这样消弭在夏末的空气里。

揉了揉眼睛,流歌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长途飞行的疲倦和未倒过来的时差顽强地侵蚀她清醒的神经,只是她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不安,想要把工作早些完成,等到后天见过凤先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完余下的事务,坐上订好的三天后的飞机。

她的目的地在东京郊区,经过的地铁只有一线。为了乘上那线地铁,她要换乘两次,绕很大的圈子。

要不要考虑公交呢?在繁忙的车站里拿了公交图,流歌看了一会儿那密密麻麻蛛网一般的重叠彩线和数字,不由得苦笑。

她并不喜欢总是误点的地面交通,交通图也很难看懂。

这样站在那里犹豫着,不一会儿身边就响起男声: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声音温文尔雅,还带着一点熟悉的关西腔。关西……关西……

流歌抬起头,满脸无奈,看着对方一张俊脸上的表情,思索,惊讶,最终笑意盈盈。

“很久不见,远山。”

“忍足学长,你也乘公交来的吗?”

冰帝的狼学长似乎还是万年闲人。偶遇的结果,就是干脆自告奋勇作了向导,要送过去的学妹去目的地。

脑中这位学长的形象,还是“拉风的跑车刷得停下,翩翩公子下车,优雅地为淑女拉开车门”这样,流歌跟着他等车,上车,投币,感觉有些不适应。

“嘛……平时上班是会开车,不过今天是休息时间。”轻松地拉着拉环,狼君笑得潇洒。

流歌的身高勾着拉环有些吃力,公交突然停下的时候使不上力,瞬间歪歪倒倒,前学长于是绅士地伸手护住她。

重新站稳身子,流歌轻声道了谢。忍足抽回手推推眼镜,深色眼睛里闪过兴味的光芒。

以前她总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现在……

啊啊……小学妹长大了。

无聊的闲人,无聊地在心里伤春悲秋起来。

有人带路,流歌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本来想向忍足告别,结果对方一笑,表示他在美术馆里参观就好,等她工作结束。

流歌转身看到日本方面的女工作人员已经一脸兴奋跃跃欲试,无语。

果然,改动结束,准备录音器材的间隙,同事开始打听送她来的男子的事情。

“远山你是早上才下飞机的吗?居然就有那样的男生送你来,好幸福呢~”

“哪里,只是碰巧遇到以前的熟人而已。”

确认了流歌与忍足并没有暧昧关系,女同事的兴趣开始毫不遮掩,连“他有女朋友吗?”这样的问题都问出来。

女朋友吗……多半有的,还是两周一换吧。稍微有些恶意地想着,流歌用迂回的方式绕开了几个私人问题,委婉地表示器材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录音了。

打开麦克风试了几个音,根据屏幕上的曲线调整了一下设置,流歌对着稿件,专心地念起来。

将录好的片断去噪,剪切,替换上之前有误的部分,流歌听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将文件交给了同事。

对方却不急于回去工作,有些迟疑地问着流歌明天有没有时间。

流歌点了点头,于是被带到负责人面前,得知明天有学生团体来参观,展馆还开办了面向小孩子的名作讲解,今回的赞助商似乎也要来凑热闹的事情。

“是我们考虑不周,明天的日程刚好重叠了。远山桑你对这批展品比馆员还要熟悉,有时间的话请一定帮我们。”

负责人诚恳地拜托,流歌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只得答应了下来。

女同事双手合十地道谢,继而热情地陪她在馆中寻找忍足,顺便熟悉路径。狼君果然不在展厅,而是在中庭的花木间为女客合影,照完了对方聊天,逗得对方笑声不断。流歌看着这场景,心里居然涌上名为“怀念”的情感。

打住打住。

反省间,忍足已经发现她,笑眯眯地和女客告别走过来。流歌的新同事满脸期待,于是又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流歌站在一边笑意满满,直到新同事双颊微红,满意地离去,才开口。

“忍足学长,明天还要送我过来吗?”

“哦呀哦呀,难得远山邀请,不胜荣幸。”狼君从善如流。

故意叹了一口气,流歌十分中二地遥望远方,口气怀念,“忍足学长,你这一点,真是没怎么变。”

“远山,你这样提起我的伤心事。我从当年就被迹部压榨,自然需要美丽的恋爱慰藉干涸的心灵。”

世事难料。当初大家都认为忍足会念医科,继承家业,没料到他毕业后居然跟随迹部,进入迹部财团工作。反而是看起来连小动物都不忍伤害的凤,选择了血淋淋的外科。

而忍足也同样觉得自己这个小学妹出乎意料的很。虽然也是环境所迫,可是他本来以为,至少她和幸村是不会变,至少她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幸福一生。

可是做出决定的时刻,她却如此绝然斩断一切,飞往海外,音讯杳杳。

他那时就觉得,他看错了这个纤细柔软,有些爱瞻前顾后的女孩子。

前学长号称要请客,于是两人去和式餐厅用了晚饭。

流歌啃面包和意大利面很久,用筷子已经相当糟糕。忍足费心地示范,试图纠正她的动作,最终放弃。

“迹部看到你这样,一定气死。”狼君耸耸肩,动作优雅地夹起刺身。

流歌手一抖,好歹没把寿司掉进酱油。被迹部大爷教导用餐礼仪,行为规范外加人身攻击的不堪回忆让她脆弱的心脏颜色好似芥末。

细细地咀嚼完毕,她才无奈地放下筷子,

“我本来就不是受这样教育长大的。迹部学长当年那么费心教我,我上了飞机一拿筷子,还是恢复原来的拿法。”

还有一点她没说。其实她这样恶劣形状早被师傅大人目击。那时他们坐在佛罗里达的日式餐厅吃不伦不类的颚梨加州卷,她拿起筷子只觉得两道冷光扎在手背上,75度艳阳高照的天气顿时一道冷汗流下。

然而迹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那时已经没有必要了吧。

这样感叹着,流歌在从包里拿出手机,查她订好房间的旅店地址。

“台东区 2-3-11。”这样念着查询地图,对面传来的男子低沉带笑的声音。

“你不回神奈川吗?”

点击屏幕的手一顿,流歌平静的回答:

“不了。房间早已订好,这几日要做的事也在东京。”

“哎,那么等到事情做完,一定要回去看看呢。毕竟距离不远,你也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

合上手机,流歌抬头,对上忍足犀利的目光。

那一双镜片后深色的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下泛出幽暗而凉薄的色泽,甚至有几分恶意的试探。

指尖微微攥紧,脸上却泛起笑容,

“对呢……”

“很多年没有联络,这次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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