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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操逼小说 女儿吟莹莹_新女驸马全传

一切的改变,从接仙台终结的那个晚上开始。那本是一个举国欢庆的夜晚,驸马爷大败欲仙帮,将作恶者绳之以法,天下百姓额手相庆,朝堂上下复归清宁,大有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之势。

可谁想,仅仅就在当天晚上,当杏儿与好姐妹桃儿正商量着要如何庆祝时,公主的闺房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声——

那晚,表面平静的驸马爷进了宫面圣,留下公主一人、失了魂般呆怔了一整晚。

时至今日,每每想到那个场景,杏儿都还心有余悸。那晚的公主,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活尸,三魂七魄都已游离,甚至到没有痛苦没有任何感知——她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但她宁愿公主大哭大闹,甚至迁怒到将自己痛打一顿……

杏儿不自觉的捂住了心口,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天晚上面对如彼般模样的公主时、自己突然产生的剧烈心痛。

所幸的是,第二天,在公主面见皇上后不久,宫里就传来了判决圣旨,驸马爷因为忤逆圣意而被罚禁闭一月,以示惩戒。

朝堂上下终于松了口气,天下的百姓也都松了口气。尽管还是不知道清明正直的丞相大人到底因为何事以及如何忤逆了圣意,但那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于是,这次真的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了。

然而——

自从那之后,整个公主府都变了。

按理说,驸马爷被关禁闭,算不上多么大的惩罚,公主应当可以随时去探视。但公主非但没有这么做,还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一整天,不知做些什么。偶尔,当杏儿有事路过时,便会看到房间里痴凝望着某处的公主,似一位耋耄老者那般长久回忆着沧桑的过往,然后突然间大笑或者大哭起来,甚至是又笑又哭,以此传达着痴凝如望夫石的自己还呼吸于世间的微弱信息。

每当这种时候,心痛不已的杏儿就暗暗祈祷着时间快些过去,驸马爷快些回来。因为,尽管公主可能还生着驸马的气,甚至是非常生气,但只要见了面,终归是夫妻床边好说话,天大的事也能拉下帷帐当被盖。

只是万没想到,当一个月后的那天,公主在后花园里独自见过刚归来的驸马爷后,府里压抑沉闷的状况反而更糟了,公主对待归来后的驸马爷的态度竟再次大转、转回到如刚成亲那会儿一般——甚至应该说是更糟。刚成亲那会儿,公主虽然讨厌驸马爷,可恨意分明,有时还会突然心血来潮去驸马府捉弄一番,以昭昭然表明着自己的讨厌之情;而现在的公主,对驸马爷的态度几乎就是视而不见,眼神中没有任何生气或是憎恨之情,只是全然的冷漠,冷漠到比陌生人还不如,更不用说会在晚饭后让丫鬟们请驸马来府里就寝了。

公主府里的压抑沉闷,一度到了让人窒息的程度。

于是那次,当依照惯例来公主府问安的驸马爷走完形式后将要离府时,终于忍不住的杏儿主动请缨送驸马爷出府、然后借着出府的机会试探问道:“驸马爷,请恕杏儿多嘴,您…您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公主这么、这么……”

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形容时,就见向来温润如玉的驸马爷淡淡笑了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微风轻拂过驸马爷的发带,似乎卷裹起几缕说不出的忧愁。

……

杏儿叹了口气,主子们的事,终归不是她一个丫鬟该过问的。

“希望老天保佑,让公主和驸马早日和好。”

收回思绪,双手合十放于胸前,杏儿诚心祈祷着。祷告过后、一转身,就差点儿撞上了刚回府的好姐妹。

“桃儿?!——你不是跟公主一起出去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公主呢?公主现在的状况,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外边?!”

因为担忧状态不佳、久未出门的公主独自一人会遇到危险,暂时无法抽身的杏儿特意叫了桃儿陪着公主出去。而现在,公主没见着,却见陪伴的人匆匆忙忙回了府,心里担忧着急的杏儿顿时连珠炮似的大叫了起来。

面对着直跳脚的姐妹,终于喘过了气的桃儿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稳了稳后才道:

“公主、公主让我找了驸马爷去……驸马爷都去了,我待在那儿干嘛呀?!”

说完,还不忘委屈的嘀咕道,人家就是因为高兴,所以才飞快跑了回来报信嘛…

“公主……公主她主动找了驸马爷?”

片刻前的祈祷很快就得到了回应,杏儿惊喜的连连合手拜天,然后给了好姐妹一个大大的拥抱。

京城的某条巷子里,那名被当做驸马冯绍民的人、温然站在了天香面前。

“公……宫小姐?”不知为何会被叫了过来,冯绍民温和的神色中微带了疑问。

“别动。”

依旧是没有温度的语调。天香没有多解释,然后转头对着路边摆摊的手艺人道:“就按他的样子来做吧。”

“好嘞。”

快活的应了声,小个头的彩泥手艺人似乎很满意眼前的作品原型,边准备着颜色材料边从各个角度审视着面前俊美的人。

这样的美男子,即便什么都不修饰、单是往这里一站,便是天然的完美作品。——于是,要临摹成效果尚佳的彩泥雕塑的话,反而会因为无法修饰而难以下手。

一连捏了几个粗线轮廓都不满意,从来对自己手艺自信有加的手艺人,此时锁眉陷入了沉思。师父曾教过,这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捏出完美的一模一样的彩泥人,那么、就必须抓住一个重要的点,在这个点上做到神似,方能达到四两拨千斤之效。

没错,就是这样。

心里有了主意,却还是苦恼于无法找出那个神似的点,小个儿手艺人托着腮帮,摇头晃脑的将作品原型看了又看,可对方只是一脸温和,谦谦君子般立于面前。

抓住“谦谦君子”这个点?手艺人摇了摇头,很快否决了。虽然这样也不失为一个点,但心里总觉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确切地说,不是能让旁边那位愿意为之付钱的高贵小姐满意的点。

那到底是什么呢?

冥思苦想之际,巷口处突然驶来一辆马车,在狭窄的巷子中旁若无人般直冲过来。

“当心——”

说话的同时,俊美的公子已经迅速出手将杏黄丝衫的小姐拉到了身后,然后,便是伴随着疾驰马车而来的一阵尘风扫过,让人颇为恼怒。

若是在往昔的那些日子里,遭遇此种情况的天香一定早在马车尚未驶来前就飞冲过去教育起马车的主人及随从车夫了,但此时,刚从不知什么地方回过神来的天香,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仍旧抓着自己手臂的冒名驸马,平静的将那人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不发一言。

整个事件的起止不过片刻间,但观察力甚佳的彩泥手艺人却是捕捉到了,在发现疾驰的马车即将伤害到身旁的高贵小姐时、那位俊美公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复杂神情。

是了,就是这个点!——但是,绝不能刻画出复杂神情中的担忧紧张之色,而是、另一种剥离了消极情绪的、让人能赏心悦目的更深一层的正面情感表达。

天香最终拿到手的彩泥塑像,便有着这样一种让她一见倾心的优美特质。以致在刚拿到手的一瞬间,她惊得差点儿将塑像掉了下去,然后便赶紧付了钱匆匆离去,完全忽略了还在等待公主殿下指令的俊美公子。

心扑扑跳着,回府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天香,在平息了激动的情绪后,专心审视着手中的冯绍民塑像。

——这种似曾相识的神情,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呢?

这种、似乎带了欣赏意味的爱悦之情……天香思索着的神色突然一定,继而,渐渐将思绪拉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那场寿宴中。

……

那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一国之君的寿宴照例在吉庆殿中举行。彼时,二品以上的文武官员齐聚一堂,在前排皇子皇女们的带动下,热热闹闹的庆贺起来。

“父皇,”一轮祝词过后,四公主款款起身来到殿中央,优雅行礼道,“玉清特意准备了一支舞蹈,欲献给父皇作为寿礼——”

轻盈一笑,一袭红底白衫华袍的四公主貌若惊鸿,淋漓展示着皇家公主的天然气韵。“而倘若、能有驸马姐夫抚琴伴奏的话,便更是完美无缺了。”

什么?!

狠狠瞪了一眼大殿中央毫不羞怯的四皇妹,差点儿跳起来的天香随即将目光转向父皇的御座。只见此前一直笑逐颜开的寿星皇帝微凝了笑容,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了畅快的喜颜,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便在文武大臣们齐刷刷的目光中朝向略显尴尬的冯绍民道:

“驸马琴艺精妙无比,可否为朕献上一曲?”

下意识的微偏过头看向身旁的妻子,很自然得到了一个嘟着嘴巴一脸醋意的不满表情。顿了顿后,恢复了神态的冯绍民转向父皇,双手作揖正欲回答,就见身旁的天香站了起来,神秘笑了笑后,换上一副真诚的口吻道:

“父皇,四皇妹一人独舞多没劲儿啊——其实呢,香儿也准备了一套舞蹈,不如,在驸马抚琴的同时,让香儿也给四皇妹伴舞,岂不更有趣?”

“伴舞?哈哈,哈哈哈哈!”御座上的老皇帝更是笑得欢畅,“妙,妙啊!”

在父皇说着话的同时,坏笑了一下的天香已经飞身落到了大殿中央。

前方,被将回了一军的玉清公主还不及反应,趁着摆琴空隙小跑到四皇姐面前的小公主便带了与天香皇姐相似的神秘表情,人小鬼大的嬉笑道:

“玉清姐姐,你可要当心哦。”

说完,又赶紧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满脸兴奋的期待着。

玉清公主的身子明显一僵。

琴声过弦,从冯绍民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流淌开来。望了一眼左侧神态庄重的抚琴者,玉清公主蓦然有种美梦成真的恍惚感,一时间也不再顾虑“当心”的问题,稳了稳心神后,便扬起长袖在优美的曲调中翩翩起舞。

大红的裳服经过了白纱的渲染,翩翩舞动着直似牡丹绽放,明艳照人。玉清公主正自沉浸其中,一睁眼,忽然看到腰间伸过一只手,变戏法似的跳动着抖了两抖,顿时花容失色、惊了一身冷汗。

强忍着惊吓拉开一段距离,便看见一身浅黄裙衫的天香皇姐已经开始“近身伴舞”。为了表明是伴舞而不是故意吓人,伴舞者甚至更加近前一步,拿手贴近妹妹的额头,随着曲子的节奏一路轻抖着蛇形流下,独具风格。

无可奈何的玉清公主只好轻转身体后继续起舞。然而,在这之后,每到舞姿最为曼妙的关键处,就会有一只手或一颗头突然出现,贴近她悠然伴起舞来——

终于到了最为得意的天女散花之姿,吸取了多次教训的玉清公主铺垫似的连转了几圈、远离了可能破坏意境的精力旺盛的皇姐,继而散开长袖轻盈旋动,边后仰起柔软的身躯,一幅明艳的天女散花图跃然而出——突然,一个浅黄的身影呈拱形从头顶一扑而过,吓得猝不及防的天女重心骤失,立即就要往后仰倒下去。

“啊……”

声音未及出口,已经被动作敏捷的伴舞者轻捂了嘴唇,同时伸臂一托,稳稳托住了后仰身姿的明艳牡丹。天香轻然一笑,英雄救美般稳稳定住手臂,而脑海中却是浮现着刚才那个完美契合着仰身散花之姿的俯拱形伴舞:

“妹妹,你可要专心哦。我可是、很努力的在配合呢。”

你……

满腔怒火无以发泄,自知理亏的玉清公主只得在起身后宣告了舞蹈已毕,然后行礼悻悻退了下去。

“好精彩!完美!”

席位上,九岁的小公主边使劲儿拍手边施放着悦耳的童音喝起彩来。——天香姐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这真真是精妙啊!”

“——两位公主不愧是皇家气韵!”

反应过来的官员们也跟着一起附和,边回忆着刚才的舞蹈和伴舞,觉得确实精妙绝伦,让人回味无穷。

“拿剑来——”

当大殿中央只剩下天香公主一人时,祝词过后第一场拜寿的表演随即切换到了第二场。天香轻握龙柄软剑,起跃间挥放自如,自然酣畅的舞动起剑龙之状,绽放出不同于第一场的清丽之姿。琴声并没有停止,而是更加默契的融入其中,或轻灵或肆意,随舞剑者的姿态而精妙流转。

一记“飞龙在天”的拜寿招式,天香腾空飞起、举臂扬动,翩翩然宛若冲天游龙,惊得龙椅上的老人起身直呼大妙。招式完毕后落地一瞥,便正好对上了专注抚琴者不经意间投来的陶醉神情。

——那种、带了欣赏意味的爱悦之情。

天香顿觉心扑扑跳了起来,赶紧转移视线,在一众大臣赞叹的目光中继续舞动起来……

象征着皇家喜气的吉庆殿中央,一袭浅黄裙衫的天香公主,与几乎同样色系着装的驸马冯绍民,在众人欣羡赞赏的目光中,优雅默契的创作着凝固了时间般令人醉心悦目的拜寿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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