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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们轮流干 男友绑我一天_人间风月

吊完一瓶水,护士给青雀拔了针头。

看自家儿子精神抖擞的小模样,陈女士不由得将心放回肚子里,便开始坐不住了,叮嘱着小少年照顾好他的朋友,自个儿急吼吼地赶回家。

查询中考成绩,欢迎拨打168热线。

事实上,邹父在第一时间就打起了热线。

可是查分的人太多了,哪怕不停在重拨着热线号码,语音还是一直提醒占线中。

陈女士等不及了,决定亲自打电话。

被老妈的情绪感染到了,青雀也难得有些紧张,以及期待。

趿着拖鞋,在病房里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打着转。

直到聂殷唤着他——

“青雀。

“我吃好了,能麻烦你帮忙收拾一下吗?”

不像青雀,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挂个葡萄糖就好了。肺部感染的他,还在输着液,坐在床上自然不方便活动了。

小少年赶忙跑回病床前,帮朋友收拾着小餐桌:“诶?还有两块骨头你没吃。”

聂殷回:“吃不下了。”

青雀听了不由得眼睛发亮:“那我帮你解决吧?”

虽然刚刚喝了排骨汤——老妈也就是嘴上说得厉害,没真的只让他吃粥——可汤多排骨少,吃得一点儿也不尽兴。

“这是我吃剩的……”

“没事!”小少年抢话,“咱俩谁跟谁啊……绝对不嫌弃你的口水!”

说着,他喜滋滋抱着保温瓶,捞出骨头,啃了起来。

尽管没多少肉吧,骨头连着筋,嚼起来满口生香。

除了骨头,还剩着一点儿汤,馋猫小少年忒不讲究,咕噜噜地全给喝了。

聂殷默默注视着一脸满足的某人,冷凝的双眉不经意地柔和了些许。

“在担心中考成绩?”冷不丁地问了这声。

青雀咬着排骨,闻言愣了一愣……“呜呜”了两声,嘴里在吃东西,不方便开口。

摇起了头:之前是有些担心,不过,喝着美味的排骨汤,心里不由得感到了熨帖,紧张的情绪随之消散。

聂殷轻颔首:“别慌,不是早对过答案了吗?过统招线没问题的。”

没什么花言巧语,就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安慰,让青雀觉得更加安心了。

嗓子发出“嗯嗯”的应和声,将排骨啃得干干净净……心满意足。

这才将保温瓶啊碗筷勺子收拾到一边。

不再惦记着分数的青雀,将心思放回朋友身上。

看着对方没血色的脸,心里酸酸软软的,挟裹着些许灼烫的情绪。

学着自家老妈,他抬手摸向少年额头,感觉到体温正常,放下了一颗心,模仿起了长辈的口吻,一副老气横秋的小样儿:“咋瘦了这么多,看着好可怜哦……”

聂殷抬起没扎针的那只手,握上小少年不安分的爪子,拉到嘴边,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对方的指尖。

青雀的嗓音戛然而止,不自觉张大了双目。

被咬过的指尖,痒痒的,瞬间像是激起了一阵电流,顺着血管,直击心房。

心脏是一阵紧缩。

是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情感,鼓噪着、雀跃着,犹如即将发芽的一颗种子,随时要破土而出。

头脑简单的小少年一时承受不了那太过澎湃又显得复杂的心情。

耳根烧得厉害,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整个人显得虚张声势:“你干嘛咬我?!”

也不等对方回话,他扑到对方身上,嚷嚷着:“我得咬回来!”

幼稚到不行。

幸而,还记得对方是病人,在吊着水呢,没真的将重量全压在少年身上。

豁了齿的牙,没用什么劲儿,在聂殷空闲的那只手上啃了啃。

“没味道~”

半晌,自觉气势力压身下人的青雀,志得意满松开嘴——

“看你以后还敢咬我!”

四目相对。聂殷绷着脸,尽管没多余的表情,可在熟悉他的小少年看来,这人的情绪十分不对劲。

青雀也不闹了,赶紧坐好,又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紧张兮兮地问:“是不是又难受了?”

“没事。”

“你别糊弄我,”青雀没信,“明明你嗓子听起来哑得厉害……”

聂殷轻咳了一声,截断小少年的话语:“有点儿想咳,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

青雀听罢,皱起了脸:生病就是烦人,可除了按部就班打针吃药,没有迅速康复的好办法。

小小声地叹着气。

“青雀。”

聂殷主动说:“柜子上好像有本书,帮我念一念可好?”

“……诶?”

顺着对方的视线,青雀看向门口的鞋柜,最底层隐约能看到是有一本书。

他自然不会拒绝朋友的请求了。

颠颠地取了书……竟是一本杂志?

有些花哨的封面,“婚姻”、“恋爱”与“家庭”三个词,分外惹人注目。

聂殷这才看清楚是什么杂志:“放回去吧,这不适合我们看。”

青雀听了他的说法,反倒起了好奇心:“为什么不适合?”

随意翻了翻书,阅读了一两段,没觉得哪里“不适合”,反而……感觉有点儿意思。

他坐在朋友床前,朗声念起了文字。

聂殷嘴唇微动,到底没阻止。

读着读着,青雀就纠结了。

憋着一股气,把这篇文章念完,他疑惑看向自己的朋友:“这个‘我’的丈夫的好友,是不是喜欢她的丈夫?”

不喜欢的话,怎么在临死前提出了,跟已婚的同性的好友拍婚纱照的请求。

青雀倒没纠结大男人穿婚纱……在一般人看来,觉得很奇怪的事情上。

聂殷淡淡地“嗯”了一声。

小少年不高兴地努嘴:“所以他才一开始给‘我’下毒?”

聂殷不在意地回:“故事而已,不用想太多。”

青雀“诶”了一声:“故事?编的?这不是真的吗?”

明明主人翁,也就是“我”,写得很情真意切的感觉。

聂殷点头:“这类文章,大多是编的。”

“就是小说咯?”

“差不多。”

青雀顿时没了劲,有点儿不开心:“不懂这样的小说,有什么好看的。”

聂殷为他解释:“博人眼球,读者自然买账。”

小少年不由得吃惊了:“大家喜欢看这样的故事?这个‘我’是主角吧,都差点被人毒死了,读起来不憋得慌吗?”

比如他,就喜欢快意恩仇、主角把对手踩在地上碾压的故事!

聂殷摇头:“虽然是第一人称,主人翁是她的丈夫和好友。”

青雀有些懵:“诶——”

他们在讨论的,到底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概括一下,就是:“我”遇到一个完美男人,两人一拍而合闪婚了;婚后很幸福,“我”的丈夫有一个好友,长相英俊潇洒、性格也活泼开朗,是个很讨喜的人。好友经常来“我”家做客,跟“我”也成了好朋友,还送了“我”据说护肤效果很好的面膜。

“我”莫名其妙,身体日渐衰弱,查不出病因。

后来“我”的丈夫跟好友说了什么,“我”的病渐渐好转,可好友却得了一样的病。

有一天,“我”发现原来好友送的面膜,含有一种慢性毒.药。

这个时候,好友已经快死了。死前,他眼含泪水,请求穿一次婚纱,与“我”的丈夫拍婚纱照。

“我”的丈夫同意了。

最后,好友含笑地在“我”的丈夫怀抱里闭上了眼。

“我”看到好友凄惨的模样,也是心有不忍,为他的离世感到悲伤。

青雀:“……”

尽管不太懂人类的爱情,可他坚持认为,这个故事里的主人翁脑子瓦特了。

“喜欢就表白啊,给人家老婆下毒算什么事!”

这个“我”也是同情心泛滥。

小少年暗搓搓地想,要是有人想搞死他,他绝对反过来撕了对方!

聂殷语气淡淡:“因为社会不认可同性相恋吧。”

青雀想起了老爸老妈对自己的误会……

虽然陈女士脾气暴躁,其实她和邹父真的比很多家长都开明。

可就算是这样开明的父母,那会儿误以为他是同性恋,也无法接受,觉得是一种病,得治。

设身处地地想想,有一丢丢能理解主人翁的处境。

照聂殷的分析,笔者以“我”的角度,怀着对同性恋群体一种包容、怜悯的心态,讲述这个群体令人心酸的处境。

故事写得唯美而伤感……

青雀鼓了鼓脸颊:“还是觉得这个故事,读起来怪怪的。”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膈应。

聂殷对故事没想法,只一心安抚着他的小少年:“不喜欢就不看,没必要为一个编造的人物生气。”

青雀点了点头,顺手将杂志丢到一边,没兴趣继续看了。

“生气倒不至于,”他说,“就是想不通。”

没法理解笔者,以及笔者笔下的主人翁们的脑回路。

聂殷表示:“那就别想了。”

青雀“唔”了一声,眼珠子一转:“那,阿殷呢?”

聂殷这一回实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看向小少年的目光透着疑惑。

听对方继续问:“阿殷如果喜欢……”

忽地打住。

青雀想起了,这人在既定命运线上一些“注孤生”的行为:比如,对手精心策划了一场“美人计”,结果好嘛,“美人”弱不禁风摔在他脚边,他……避开了,二话不说,派人将“美人”抓起来严刑拷问。

不管男的、女的,每一个接近他的“美人”下场都十分惨淡。

这些居心叵测的人也就罢了。

咎由自取。

也有一些单纯的仰慕者。青雀无意间听女同学们讨论过言情小说的女性角色,什么娇憨迷糊小白兔型、自强不息灰姑娘型、高傲绝艳贵公主型的……某“大佬”全部遇到过,一个都不鸟。

“青雀?”

青雀回神,看向他朋友的目光,满是纠结,咽下了原本想问的问题,转而问:“阿殷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聂殷怔了怔,沉默了半晌,反问:“怎么问起这个?”

小少年目光飘忽:“……好奇。”

聂殷定定地注视着藏不住心事的某人,片刻,缓缓垂下眼,给出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回答:“没兴趣。”

青雀:!!!

“你都不喜欢??”

聂殷语气平静,听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这不重要。”

青雀不自觉扬起声音:“怎么不重要?没有伴侣的话,一个人多孤单啊……”

他没说完,忽听朋友插话:“不是有你陪着吗?”

“……诶?”青雀呆了呆。

聂殷唇角微扬,忽然换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我这些天在尝试着学做甜品……除了蛋糕、奶糖,你还喜欢哪些?”

某人不负他馋鬼的名头,当即忘了什么男啊女的情感纠纷,迫不及待,回:“千层糕,牛奶冻……我也喜欢中式的,尤其是糯米的!”

聂殷应了声:“好,我记下了。”

青雀眼露期待:“你什么时候做啊?好久没吃奶油小蛋糕了!”

被问话的少年顿了顿,道:“现在材料、工具都缺少,快开学了也抽不开时间……等我们毕业,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就什么时候做。”

小少年闻言有些失望:“得等好久的。”

当然了,可以在甜品店里买……但,想想阿殷的厨艺,做甜品说不准也比一般人做的好吃。

“不急这一时。”

聂殷揉了揉那柔滑的蓝毛毛:“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小少年傻愣愣的样子,显得格外地蠢:“一辈子?”

“嗯。”

“可是我……”

青雀倏而阖上嘴。

看到少年面上难得带着笑意,心里不由自主地酥软了。鬼使神差的,他应了一声——

“那,好吧,我们……啊!”

小少年惊慌失措,站起身,猛地退后一大步。

仿佛被吓到了一般,身体不自觉地瑟缩,双眼也吓得闭紧。

聂殷面色一整,一时顾不得还在输液,连忙下了床,单手一把将小少年拽到跟前。

上上下下地打量——

“……出什么事了?”

可他就在一边看着,没发现出什么事。

青雀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

聂殷见了,干脆用单臂将人环抱在怀里,低着头,抵在他耳边轻哄:“到底哪里不舒服了,跟我说好不好?”

小少年努力平复着气息,过了小半天,才悄咪咪地睁开眼。

眼前一切正常。

他忍不住左看右看,退离了朋友的怀抱,瞪大一双眼,死死盯着少年疑惑又担心的面孔。

“青雀?”镇定如聂殷,也被小少年的目光看得发毛。

青雀一双眼睛瞪得发酸了,忍不住眨了眨眼——

刚刚他真的被吓死了!!

就在他回应那一声“好吧”的同时,突然看见一张艳红色的“大网”,编织成网的“麻绳”一根根都有两三个大拇指粗了……兜头将他套了起来。

须知道,他是天上飞的鸟,哪怕有个好听的所谓“灵禽”的名头……

那也还是只鸟。

想到,在久远的过去,天地一片混乱时,那些坏蛋对付他,就爱用“天罗地网”……好些回差点吃了大亏!

猝不及防,被一张蕴含着极可怕又诡秘的力量的大网兜头罩住,可不把他吓坏了吗!

他如今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聂殷担忧地注视着小少年。

青雀也慢慢冷静了。

冷静之后,他发现那不是什么“天罗地网”,而是……

呃,姻缘红线?!

好歹在姻缘司混过日子,刚才慌乱之下没注意,那张网所蕴含的力量,跟红线的一毛一样啊,隐约带着一些天道规则。

青雀有点囧。

红线,红线,看一个“线”字,就知道大概是什么形态。

红线虽在本质上不是真的一根线,但表现的物质形态,或者说在姻缘司之外的“人”眼里,就是一根比蚕丝还要细、近乎透明,隐约反射一点点红光的“线”!

什么时候红线变成了一张能把人给网住的“红网”?

“在看什么?”聂殷轻声问。

青雀用诡异的目光,瞅着他的朋友——

“红网”在闪现之后就消失了。

这很正常。

姻缘既定,红线也不是成天露在外谁都能看到的。

可是……

青雀忍不住瞅着聂殷的手腕。

红线,好吧,现在是“红网”了,看不见却是真实存在的。

也就是说……

脑子里不由自主模拟了一个画面——

在事实上,红线的一头系在聂殷的手上,而自己……整个儿被罩在“红网”里。

画面太美了。

他已经没工夫思考,为什么自己跟聂殷之间会缔结出红线;

尽管,人的肉身对什么线啊网的毫无感觉,可天性使然,一想到自己被套在“红网”里,时时刻刻挣脱不开……就好慌啊!

小少年失态的模样实在让人担心,聂殷忍不住又出声:“青雀。”

青雀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直到……

“啊,回血了!阿殷你快回床上!”

一心牵挂着小少年的聂殷,自然就没注意他动作太猛,导致血液回流进输液管。

青雀毛手毛脚的,推着人坐回床头,小心握着对方的手放平……见血慢慢流回,才长舒了一口气。

软软的语气带着一丝丝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聂殷直言:“我担心你,你刚刚怎么了?”

青雀:“……”

不要提醒他好不好!

一想到自己身在“网”里,就有种……

难以形容的感觉。

除了个别特殊情况,被红线缠着的姻缘,真真的一辈子摆脱不得。

青雀不爽地盯着聂殷。

对方一直在留意着他,面色依然苍白,目光深邃、眼神沉静,让人满心浮躁的心情,不知不觉就平静了。

小少年像只斗败的小公鸡,率先移开了视线——

好吧好吧,一辈子就一辈子!

反正他现在是人身,“红网”什么的也感觉不出来……再说,红线也好,红网也罢,也不是聂殷能决定的。

对!

不怪阿殷,怪那不靠谱的姻缘司!

等他过完这辈子,就回去找那个死人脸干一架……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他根本打不过人家……

想想好不爽哦!

不爽了,就想啄东西……咳。

现场唯一让他有“啄”的冲动的,就是一个惨兮兮的病患。

还是别欺负人了。

这样想着,青雀忍不住抓起聂殷没在输液的那只手,凶巴巴地咬了一口……跟小奶猫磨牙似的,一点儿也不疼。

聂殷也不再追问这人在闹什么脾气。

——有心情闹,就说明没什么要紧的。

甚至还配合地将手往某人嘴边送近一点。

砰!是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巨响——

“儿砸,考上了!你考……”

陈女士惊喜的喊叫,让黏黏糊糊的两个少年回了神。

青雀莫名心虚,一把甩开朋友的手,一脸正经地坐好。

转头,很乖巧地问:“分数线不是还没确定吗?”

就算成绩出来了,也不能确定过没过线啊?

除非分数高到稳过线。

陈女士:“……”

这死小孩,真当她眼瞎吗?

聂殷还病歪歪的,就欺负人?

手痒,想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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