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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小腹顶出形状 电梯他顶我疯狂的进入_不做菟丝花

因为邀请的客人少,满打满算也就三四个人,再加上席面也不用自己做,所以实在没什么可准备的。满月这天,老高一早出去买了些时鲜的水果,又打电话到点心铺子催促他们把订做的点心送过来,然后大家就只等着客人上门。

琇琳让人在客厅靠着落地窗的一面布置了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空间,将泡泡的摇篮移到了这里。大概是终于离开了整天呆着的卧室,泡泡对新环境表现得很开心,睁着眼睛好奇地滴溜溜地看来看去,小嘴微张,笑得煞是高兴。罗皓现在已沦落为妹妹的小跟班,只要泡泡醒着,就须臾不离她左右,倒是让方姨省了事。小女娃不爱哭不爱闹,除了睡觉,就是整天乐呵呵的,也不知都高兴些啥,这一等一的乖巧模样讨得了大家的一致欢心,都把她当宝贝似的。虽然家里没有了男主人,然而两个孩子给宅子里增添了无数生气,再加上琇琳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一日比一日过得充实愉快,这让这个家并没有像外人所想象的那样被离婚的阴霾困扰着,而是正如这伏天的天气一样异常晴朗。甚至可以说,比男主人在的时候气氛更为和睦了。

来客没有让主人家多等。大约10点过的时候,方默存和邹家兄妹巧巧地在门口碰上了。罗伯热情地将几人迎进来时,邹海峰正在向方默存介绍苏荔。

让想容和苏荔两个女孩子先行,方默存和邹海峰有意拉开几步走在后面。看着邹海峰重又恢复到以前神采飞扬的样子,方默存不由也替他感到开心。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苏荔,之前从邹海峰嘴里听到的,只知道苏荔是双方父母有意撮合的相亲对象,而邹海峰和她认识之后彼此相处不错。却没想到这个“不错”原来已经进展到了现在一望可知彼此亲密程度的地步。他笑看着邹海峰,赞道:“海峰,苏小姐真是出色!伯父伯母的眼光当真一流的好。你有福气了!”

邹海峰看着前面苏荔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地回答道:“老人家的眼光还能有错?”听了这话,方默存用手捣住嘴唇,轻轻咳了几声,苦苦忍住笑意,没好意思笑他。邹海峰不自觉,反而关心起老友来:“老方,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了吧?我可跟你说,过不了多久我可就不陪你了啊。以后被人拿来做老大未婚反面教材的就独你一个了!”说罢洋洋得意。

方默存微笑道:“海峰,你可真不厚道!”却不接他的话茬儿。

邹海峰乐了一会,忽然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咦,老方,刚才我还没注意,今天你怎么也来了?”

方默存镇定自若,反问道:“为何今天我就不能来?你和小妹不也来了么,而且还带了苏小姐呢。”

邹海峰纠结:“我不是说你不能来,只是,只是……江太太怎么会请你?事实上,江太太只请了想容,我和阿荔都是被小丫头拉来凑热闹的。”然后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想容的缘故,知道我也要来,觉得不方便,所以又请了你。”

方默存听得哭笑不得,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却也没想和他解释清楚。便只是微笑不语,看在邹海峰的眼里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于是把这个话头丢到一边,两人重新谈论起别的事来。

到了小洋楼前,琇琳笑吟吟地迎了出来。虽然身形还见臃肿,但是面色红润、气色极佳,顾盼间落落大方、神采俨然。邹家兄妹和方默存心中所思所想不同,但都很为她高兴。寒暄过后,大家进了客厅各自落座,不等罗嫂奉上茶来,想容欢呼一声就跑到摇篮边看泡泡儿,又一边招手让其余几人也过去。将贺礼交给罗嫂,几人也兴致勃勃地凑近去看小女娃。

泡泡儿这天很给面子,现在还醒着,突然见几个人脑袋凑过来打量自己也不怕,反而把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合到胸前,扭在一起,睁圆了乌黑的眼睛一一地反瞧过去,嘴巴里吐着小泡泡,小模样儿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看了一圈,不知看到了啥,小嘴一咧,两手松开手舞足蹈地笑了起来。罗皓惊喜地叫道:“妹妹又笑了!”伸过手去,一下子被小女娃牢牢地抓住,就要往没牙的小嘴里塞。

“哎呀,小泡泡儿真是太可爱了!皓皓也是!琇琳姐,你真幸福!”想容看得“咯咯”直笑,也把一根手指头伸出去,然后被泡泡儿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琇琳笑道:“你们这么多人特地来为泡泡满月庆贺,泡泡也高兴呢。”又拍拍手道:“想容,要和泡泡玩,有的是时间。大热的天,你刚从外面进来,难道不觉得累吗?快坐着喝杯冰镇的酸梅汁,吃点点心,解解暑气。大家也都先歇会儿吧。”想容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泡泡的摇篮,拉着苏荔坐了下来。苏荔转身间,却正看到邹海峰从宝宝身上收回又若有所思隐含热切地盯着她的眼神,不由面上微微一热,迅速扭过头去和想容说话去了。

琇琳早就在客厅摆好了为两位男士准备的围棋,而另一边却也为两个女孩子准备了跳棋,以及两副扑克,茶几下放着一摞杂志和书,中外文都有,供大伙儿无聊的时候取阅。钢琴旁,几束显然是刚剪下来不久的芙蓉插在花瓶里。整个的客厅布置得清新宜人,又让人觉得十分温馨、贴合心意。即便是苏荔初次来,也不由自主地很快放松下来,心头充满了淡淡的愉悦,看着那副跳棋,显得饶有兴致。想容坐到她的对面去,略显得意地道:“我说的没错吧,琇琳姐可能干了。”苏荔看着那并非很漂亮,却眉目清晰宛然的琇琳,心中所想与琇琳不约而同:很出色!

就这么一起聊着些闲话、下下棋、逗逗小朋友,方默存竟一直没找到和琇琳单独说话的机会。他已经又赢了邹海峰一盘棋,邹海峰正拉着他不放,他朝琇琳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三个女子正在上演三国大战,人面如花、皓腕相映、笑语如珠,可谓难得的美景。他含笑回过头来,专注地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只觉得心底轻快非常。

就在宾主融融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门铃声。琇琳站起身来,示意罗伯出去看看。

不一会,罗伯领着三个人进来了,却把大家吓了一跳,尤以邹海峰最是惊愕。

竟是雅筑带着一个丫头来了,而旁边跟着的赫然正是他的管家范老四。

琇琳沉着脸,问询似的看了看罗伯,罗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雅筑找来是为什么事情,然后自觉地避到了一边。看着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雅筑,琇琳实在有些莫名,而且另外两人是谁?她正想说话,邹海峰走了上前。

“老范,你怎么来了?”隐隐觉得不妙,扫了雅筑一眼,邹海峰皱着眉头问范老四道。

范老四这两天觉得自己真是太背了,先是少爷的好朋友像吃了□□似的突然跑到邹家来大闹,结果连累自己被邹海峰数落了一顿;然后今天又来了个女人,泪汪汪地恳求他说出他们少爷去了哪里,仿佛有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的大事一定要马上找到邹海峰的样子。结果,他屈服了,还怕耽误了大事亲自跟着她们来到了江家。但现在看着邹海峰紧皱的眉头,范老四突然想到:似乎自己又做错了?

果不其然,随着他的讲述,邹海峰脸上阴霾越来越重,最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那意思无非就是:待会再找你算账!

没理会范老四心底的哀号,邹海峰浑身血往上涌,上前两步,看着雅筑语气尽量平淡地问道:“江小姐,请问你这么急地要找邹某有什么事?”他看似在问话,实际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一边的苏荔身上,生怕苏荔会因此产生了什么不当的联想。

雅筑抬起双眸,楚楚可怜地朝邹海峰望了眼,瞬间垂了下去,两排扇子似的睫毛扑闪扑闪地颤动了两下,然后又抬起来,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定定地看住邹海峰,幽幽地道:“海峰……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我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心意,我向你道歉。可罗毅并没有想伤害你,他真的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们之间闹成现在这样他是最痛心的。在我的眼里,邹大哥你一直是个心地善良、胸襟宽大的男子汉,难道你就不能将往事一笑置之、重新接纳他吗?”

她这番话一说出口,邹海峰听得如芒刺在背,虽然看不到,但已经在脑海中自觉想象苏荔的眼神是如何惊讶地投在他和雅筑身上。几次三番想打断雅筑的话,偏偏又怕苏荔认为自己是做贼心虚,患得患失之下,反而一动不敢动,只得任雅筑好柔弱、好善良、好大义凛然地将话说完。等她话音一落,邹海峰飞快地朝侧后方瞟了一眼,果然见苏荔坐直了身子看着这边,脸上一丝笑也没有。他又飞快地将眼神收回来,看着雅筑,懒得去寻思她话里话外的那些含意,心烦意乱地冷冷问道:“这些话,是罗毅让你来说的吗?”又加了句,“请叫我邹先生,谢谢。”

雅筑的神情有些受伤,一双眼睛瞬间蒙上了水汽,忧伤地道:“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不关罗毅的事。海峰,邹先生……你一定要有意显得这样生分吗?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当初没能接受你的心意,也没及早和你说明白?是不是如果我很难过的话,会让你感觉好受些?那么,邹大哥,我是真的真的万分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看到你那么伤心,还因此和罗毅决裂,我的心都要碎了。请你相信,我心底的难过,绝对不亚于你。我这次来,只是想请求你,给自己、也给罗毅一个机会,忘了过去的不快好吗?你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有那么伟大的友情,怎么能因为我而反目成仇呢?”

琇琳隐蔽地翻了翻眼睛。天哪,这是什么乱七八糟、还看似正常的逻辑?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邹海峰千万莫要被这么低劣的逻辑给洗了脑。正想着,忽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看过去,方默存正含着笑朝她眨了眨眼睛。这个人!看似稳重老成,怎么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琇琳愣愣地回了个笑,僵硬地转回面庞,想到。

邹海峰没有辜负绣琳的期望。事实上,他很惊慌、很着急、很恼怒。惊慌的是苏荔会不会听了这番话产生误会?很着急,恨不得马上就去向苏荔解释,他和面前这位夹缠不清的姑娘现在没有半分关系。而恼怒,他已经快没气力恼怒了,为什么老天会让他遇上罗毅和江雅筑这一对想法都有异于常人、逻辑稀奇古怪、不仅看不懂别人的意思还听不懂别人的话、只会自说自话的绝品?他已经不敢回头去看苏荔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就在苏荔面前和雅筑将话说清楚。下定了这个决心,他挥了挥手道:“江小姐,恕我真的理解不了你的意思。没错,我以前的确追求过你,但那是一个错误。事实证明,我根本不了解你,喜欢的也根本不是真正的你。谢谢你和罗毅给了我机会,你们的欺骗和隐瞒让我及时纠正了我的错误。至于说我是因为你而和罗毅反目成仇,这话着实无稽。江小姐你未免太高估了你的魅力。你们的行为如何,有目者皆睹,君子绝交,不出恶声,我就不置喙了。我和罗毅绝交,实是耻于和他为伍。而我和江小姐你就更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实在不觉得江小姐你有资格站在什么立场上来和我说话。还有,你今天这样上门来找一个陌生男人,甚至因为我不在家,竟还找到了江太太这里,不觉得太过冒失吗?”

雅筑脸色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阿花一把扶住,她站稳后朝邹海峰绽开一个凄婉的笑容,泪水终于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这么恨我!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照顾我、爱护我的邹大哥!没想到你竟恨我恨到了这个地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不过,我不怪你,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从前伤你伤得太深了!可是,你能不能将对我的恨放在一边,不要迁怒到罗毅身上?你知道的,他有多希望能够到大学里去任教,现在只要你愿意帮他说说情,他就可以如愿以偿了。这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求求你暂时把我撇在一边,只看在你们以往老同学、老朋友的情分上好不好?之后,你愿意怎么骂我、恨我都可以,这都是我欠你的。”

邹海峰震惊了。绣琳震惊了。方默存震惊了。旁边伺候着的罗伯、罗嫂、方姨和老高统统震惊了。想容也震惊了,涨红了脸想说话,却被苏荔拉住。苏荔静静地观察着,眼睛里闪过一丝讪笑,像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

雅筑还没说完,她又转过头望着绣琳哀伤地说:“姐姐,不管你怎么看,我都一直将你当作我的亲姐姐一样看待、感激。我爱姐夫,爱得那么热烈、那么身不由己,我并没有想将他从你的手里抢走,只想静静地奉献我的爱,和你一起分享他的爱。现在,虽然姐姐你不原谅我,但我的心会永远等待你接纳我们的那一天。我知道姐姐你不愿看到我,我今天来的冒昧,可是你是我姐姐啊,姐姐你的家对我来说也就像我的家一样,所以我什么都没多想,就不请自来了。姐姐,我知道你心里痛苦,认为我和姐夫背叛了你,这一点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而你,还是爱着姐夫的对不对?请你也劝邹大哥一句吧,姐夫他为了这个职位费了多大的心思,姐姐你是最清楚的。你忍心看着姐夫的心血都白费了么?”

“海峰、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怪我不该爱姐夫爱得那么深、那么不可自拔。可是姐夫他没有错啊。你们都曾经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在他遇到难题的时候,难道不该伸出援手帮上一把、出一把力么?”

……

诡异的沉默。邹海峰、绣琳、方默存面面相觑,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面对这么强大的完全不和对方理智交流、只是一个劲地自说自话的对手,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白搭。绣琳看着雅筑暗暗冷笑,朝夕相处好几个月,她发现她对雅筑的了解还是浅了。原来,雅筑的那点小心机本来不算什么,但她没料到,雅筑竟然还有这一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和情绪里,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也不知是真这样想还是装出来的,不管是哪种,都是典型的心理有病,除了本性流露外,难说和她潜在的精神病也有关系。和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绣琳淡淡地笑了:“江小姐,你的话都说完了吗?这里是私人住宅,而且今天是我女儿的满月之庆,我和我的客人都不希望有外人打扰。你要找邹先生也找到了,话也说完了,假如没有别的事的话,还请你离开我家。好吗?”

说罢叫道:“罗伯,送江小姐出去!”

雅筑不可置信地抬起泪眼看着绣琳道:“姐姐,你要赶我出去?”

罗嫂在旁边听雅筑大放厥词,早就忍不住了,这时有意惊奇地问道:“咦,太太,你在家里是独生女儿,哪里有什么妹妹了?”又自言自语道,“现在什么爱猫阿狗的都喜欢占便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雅筑眼泪汪汪地朝罗嫂看了一眼,转身扶住阿花,叫道:“阿花!”阿花方才听下来,隐隐约约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时见满屋子的人都是鄙夷的目光,早就有些支撑不住,见雅筑居然一副从她这里汲取支持的期盼眼神,忙垂下眼,小声道:“太太,我们回去吧,从长计议!”罗伯已经在旁边肃手送客了。

雅筑却只是站住不动,柔弱、委屈又坚韧不拔地透过泪眼,看着邹海峰和绣琳。

一声轻笑,苏荔站了起来,走到邹海峰身边,在他讶异、狂喜而如释重负的凝视中,挽住他的胳膊,扬起脸看着他道:“海峰,我们今天是来做客的,庆贺泡泡儿满月,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嘛?我们不是给泡泡订做了两身小衣裳么,拿出来让泡泡试试合不合身?”邹海峰“嗯嗯”连连,点头如捣蒜,喜不自胜地跟着苏荔去拆礼物去了。自始至终,两人没看雅筑一眼。

雅筑的脸刷地白了。

绣琳见这情景,心里暗笑,索性搭着罗嫂的手,也走了过去看苏荔两人给泡泡儿选的小衣裳,一边赞叹苏荔选的精致、颜色也好,一边唤方姨准备给泡泡儿更衣。方默存默默发笑,从茶几下拿出本杂志来,坐下来看书。想容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那是被气的,走到雅筑跟前狠狠地“呸”了一口,扭头去逗泡泡儿去了。屋子里除了仍然在肃手送客的罗伯,其余人都各自忙碌着,只当雅筑不在一样。

雅筑的泪已经住了,她望着苏荔的侧影,又似乎在看着别的地方,手捂在胸口上,面色苍白,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阿花忙半拖着她,跟着罗伯往外走。

罗伯带着两人刚走出屋外,愣住了。门外,罗毅不知何时过来的,正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看样子时间已经不短了。雅筑看到罗毅,突然回过神来,本来止住的泪水又倏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叫了一声“毅”就扑进了他怀里。罗毅待要推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了,恨恨地朝门内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怀里的雅筑,重重“哼”了一声,没理罗伯,转身就走。

门内,欢声笑语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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