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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厨师生涯 腿被撕开成一字形_掉下食骨之井后

日头西移,正午过去了。

外头敲锣打鼓远在甜品店听得一清二楚,两人要走,孔翎翻出戎尼,却被告知只能用卡片状态的钱付账。

孔翎愣着以为两人吃了霸王餐要被扣押时,西索早有所料地笑着:“还是我来付吧!Book。”凭空出现一本集卡书,他一手捧书,两指夹着一张卡片交给了老板。

“那也是你抢来的?”

“为什么要说抢?那可是老玩家双膝跪地,虔诚无比送来的。”西索说起反劫的经历像在喝一杯白开水,索然无味。“他们很害怕我将他们杀了,迫不及待就要交出所有。”

两人走在月例大赛的街道上,周边行人走动的方向也是一致,他们不必识路,跟随大流走便好。

所以孔翎并没有看脚下的路,偏头看着西索:“一个游戏而已,为什么会害怕?在游戏里死亡现实也会死亡吗?如果是,距离你猜测游戏是真实所在又进了一步。”

“游戏死亡现实也会死亡?嗯~可能性很大,这里与现实有时很难让人分清。”西索观察着周围人,他们的对话并不小声,一个男人转过头赞同他这种说法:“确实有人分不清,有的人在游戏里找不到离开方法,一呆就是好几年,于是跟这里的居民结婚生子了。”

“这里的居民不是假的么?”孔翎凑近西索,悄悄问。

西索笑眯眯答:“有些是假的,明显是用具县化的念力制成的。”

孔翎一边跟随人流,一边在内心思索,疑惑想:不对啊,按理说这个游戏是用庞大的念力制成的,要压制玩家的念力,前提是制造游戏的人本身是拥有压制念力的念力……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是有这样的念力吗?

这个世界的武力系统就是念力,而压制念力的念力两者本身就是相斥的,世界会允许有这样的念力出现?

他端详着西索,内心涌出来的奇怪感也越来越多,好像被骗了。

“呐,你之前说与库洛洛合作将酷拉皮卡骗进来,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在游戏里解决恩怨呢?”

“因为游戏里不能使用念力,酷拉皮卡针对旅团的念能力就没办法发挥出来了。”

“是吗?你刚进游戏应该是两手空空,任何攻击、防御、侦查的咒文卡都没有,那么没有念力的你是怎么抵挡老玩家的攻击呢?”他并没有虎视眈眈的盯着西索,但话中的质问是怎么也消失不了的。

西索被他盯着,不由闷笑,笑声听在孔翎耳里就是骗人的笑声。

“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家伙!”

西索动动手指,利用之前黏在赛台上的【伸缩自如的爱】移到台上,抢先报名,然后俯瞰挤在人流中的孔翎,享受对方恼怒的瞪视,他两指一夹,夹着扑克牌抵到唇边。

一个轻飘飘的飞吻。

孔翎抿着嘴,跳跃上台后不看他一眼。

报名过后,城镇中央的大钟敲响了,空灵的响声远远传开。

主持人宣布报名截止,随后又有人抬上一扁圆似蒲团的白色道具,参赛者只需要捏着一把配套锤子往上用力一敲,白色道具虽不会出现形状改变但会变色。

变成绿色就是通过的意思,若变成红色就是没有通过。

这期间道具上也没给出参赛者明确的力量数据,模糊了全部选手的真实实力,某些通过的选手便踌躇满志对观众挥起手,仿佛冠军的皇冠已戴到了头上。

某些选手指的是在测试时弄出大动静引得台下观众都侧目的,孔翎和西索都没有在这无聊的测试上大出风头,而是在其中浑水摸鱼。

孔翎观察到通过的选手大多是凭□□力量,只有少部分□□力量不足施加了念力。

利用念力也能通过,想来下一局的拔河是念力大比拼。

刷下数百人后,拔河比赛要求双人组合,这点规则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胜利品只有一样,两人赢后怎么分呢?

主办发可不会管这些,主持人照旧笑眯眯地迎接众人的质疑:“不想接受规则的可以退赛。”

众人一时熄火,参加比赛就是为了赢到31号卡片,便是不为收集全部卡片通关游戏,也有在游戏安家准备拿奖品去变卖的。

有人退出,认为费时费力赢得奖品也要和组员大打出手,还不如跟一些老玩家一样当个黄雀,安心捕捉赢家。

更多人老老实实捏着鼻子认了这规则。

西索从人群中不着痕迹移到孔翎身后,贴着他耳朵悄悄问:“你想当我队友还是对手?”

孔翎微微偏头,侧目看他,“我认为当对手会没那么无聊。”

‘无聊’是他对这个比赛的看法,如果不是想得到【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又因不是盗贼,他也不会参加这场比赛。

西索对他的选择很是高兴,“所以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是……讨厌?”

——“有时候,我会讨厌你,更多时候,我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孔翎想起在甜品店说过的话,吝啬得不给对方一个微笑,“是呀。”

于是西索手动一个微笑,两根手指抵着孔翎的嘴角往两边划,注视着这个木偶般的笑容,嬉笑着说:“加油吧!”

西索离开,找上孔翎当队友的是之前告诉他‘有的人跟原住民结婚生子’的大叔,大叔的原话是——“看你弱不禁风又孤苦伶仃的,你同伴把你抛弃了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照看你一番。”

西索找的队友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表面上确实让人产生了一种孔翎是被嫌弃的假象。

孔翎凝视着大叔的小眼睛,“你不想赢?”

大叔挠着头,搓着红通通的大鼻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没把握赢,就当过过瘾。”

孔翎终于给出了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做人要有点自信!没把握这种丧气话就不要说出口了。”

他吞下“带你赢”这类让人觉得自大的话。

小眼睛大叔总算自信起来了,他不是被孔翎那一点也不鸡汤的话感动的,而是台下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妇女拿着报纸卷成扩音器在喊:“老公加油!你最棒!”

大叔的自信心一下膨胀起来,也喊:“老婆放心!我会赢!”

经过好几场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后,他的自信已膨胀成一只气球在天上飞,他的老婆就是只打气筒,不断给他打气。

出力的大头——孔翎笑而不语。

时间慢慢推移,决赛名单下来,六支队伍,两两分开,对峙赛台。

与孔翎两两相望的西索轻轻眨着眼,道:“真巧。”

身后的大叔探出头,“这般不能同甘共苦的同伴不如不要!看他身后那个强壮的人,啧,他可真会找。”

西索身后的队友强健得如一座小山,通常拔河比赛都会把力气大的放在后面镇鼎,看西索和孔翎都站在前端,就知晓这俩摸鱼都摸得静悄悄的。

西索继续给孔翎抛媚眼,说着不会手下留情的话。

小眼睛大叔更起劲了,啧啧着故意大声道:“瞧瞧,连糖衣炮弹都不给你吃的人就该离了。”

“那么大叔想吃没有糖衣的炮弹么?”西索眯着眼睛笑,笑意迸发的时候杀意也跟着迸发,这股杀意虽不是朝大叔来的,但他也感到窒息感,忙缩着脖子嘀咕:“大叔只想吃大婶没有炮弹的糖衣。”

杀意是朝着孔翎来的,目的当然也是要激发起他的战斗欲。

杀意如丝线绵绵,钻入骨缝,又如锁链,紧紧缠绕心脏。孔翎深深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眼光如刀光。

于是大叔感到窒息感更重了。

西索似很享受这种注视,眼睛半眯,声音也轻缓许多:“你觉得这算糖衣还是炮弹?”

一般人被强烈的杀气包围肯定都会认为这是炮弹,孔翎却说是糖衣,因为真正的炮弹还没发射。

西索轻轻笑着,奇特的笑声仿佛是小提琴手弹错的音节,台上台下都是他的观众。

两方杀气互相对峙,其余人早成了名副其实的背景板,观众的目光都汇聚成两人身上——他们已知道那两支队伍有看头!

主持人也重点关注在他们身上。

这两人兴奋起来,早把之前说好低调点,别把三只小肥羊吓跑了的念头丢在脑后。

距离杀气最近的大叔和强壮的大块头都快瘫成一团泥,他们望着前方的人都是惊惧加不可置信。

大叔好歹能在老婆的加油中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接过工作人员的绳子,孔翎回头对他说:“谢谢你与我组队,不过现在已经没必要了,会伤到你的。”

“请别这样。”大叔努力睁着小眼睛,颤抖着嘴唇,恳求般说:“我的爱人在看,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勇敢,请让我尽一份力吧。”

孔翎看了一眼场外的孕妇,说:“好吧。”

大叔握着绳子的手又紧了几分,绳子另一端连着西索,他没有回头,不冷不热说了声:“让开,别妨碍我!”

就算他不说,身后的大汉也倒下了小山一般的身躯,迫不及待远离他。

西索兴奋地舔着嘴角,金黄的瞳孔就如一轮金黄的太阳掉下平静的大海,只把大海搅得天翻地覆。

他用这般带着毁灭的眼神看向主持人:“快宣布比赛开始,快点!快点!!要忍不住了!!!”

主持人不堪负重,闭眼大喊: “比赛开始!”

通过话筒传出的吼声回荡在广阔的场地上,随之而来的是压制已久的杀气如山洪暴发般泄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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