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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乡2019 男子重生了变成了孕妇_HP同人之阴谋与爱情

起意可以是不期的,灵感可以是忽然的,但落实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克莱曼汀犹豫了一下,试探地向卢修斯提问:“对于石材选择,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

“嘘!”卢修斯将食指压到唇间:“你想一种,让我来猜,好不好?试试我们的默契。”

“我觉得试的不会是我们的默契,卢修斯。”克莱曼汀毫不客气地揭穿他:“试的该是我对你的了解程度。天下石材种类虽多,各地采石场虽不知几番,但能入你的眼的,恐怕是寥寥无几。”

“不管试什么,总归试一试?”

“那你说吧。”

“白色大理石——无疑的。”

“石灰石或砂岩的暗淡本就和你不相称。”

“然后,产地——意大利。”

“继续。”

“卡拉拉。”

“不然呢?”克莱曼汀斜了他一眼:“论石材质量,论开采技术,更论年代历史,还有哪里能比得上它?这简直就是送分题。”

“那就给我加十分。”卢修斯坦然自若地解释:“我于雕刻一艺上完全是外行,得以立即猜中答案,还能说这不是默契?”

“少来!卡拉拉的石材世界闻名,你敢说你家庄园里,能没有石像从那儿取材?”

“那便证明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我,了解马尔福——这很好。”

“真没意思。”克莱曼汀不轻不重地在他左肩胛骨上淤肿的边缘拍了一记:“我为什么要跟你辩这个!背上的伤不疼了?”

“两不耽误。”卢修斯说着,微微转了身,把左肩送入夕阳余晖中:“雕刻用石到如今日益昂贵,原材的选订和购买就交给我吧。”

“……好。”克莱曼汀本来想着拒绝,但一想到自己记忆中的门路如今大多不通,也就不跟他争当金主了。不过,出于雕刻师的负责心理,她忍不住追问:“你要怎么选怎么买?卡拉拉那儿有近五十种大理石,知道哪一种最适合人像雕刻吗?”

“最起码,我知道当年米开朗琪罗惯用哪一种。”卢修斯语气沉稳地承诺:“放心,但凡有案可稽,我会做到最好。”

“那好。”克莱曼汀点头,再仔细想一想,也觉他的自信无可指摘,便把此事先放到一边,转而关注手头的要务。

卢修斯背后的淤肿红中泛紫,看上去颇是严重,所幸面积不算大。也许在麻瓜手里,上过药后怎么也得持续三五日,但巫师的化瘀膏几乎是立竿见影。淡青色的乳膏均匀抹上去,红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卢修斯有所感应地活动活动肩膀,然后双肩放松地回头道了声谢。

克莱曼汀本来还想聊些什么,不过注意到左手上的戒指,她到舌尖的话不由一滞,只简单叮嘱他尽快穿衣,接着就收拾药膏离开了房间。在她背后,卢修斯的笑容渐渐凝固,最后只化为无声的叹息。

回到庭院时,他们之前就餐的桌子已经收拾干净,唯有细珠戒盒孤零零地搁在上面。克莱曼汀在椅子上坐下,用右手托着左手平放在腿间,盯着中指上的戒指发起呆来。

一旦脱离卢修斯刻意营造的氛围,思维和情绪不再受到直接的干扰,她对这枚戒指的感官便更加复杂,接不接受也不再仅仅是情感问题。她曾迷茫过,不知道今生是否能有人会为她戴上这种魔杖储存戒,等到与西弗勒斯相恋,她不再疑虑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昭然若揭。可不待他们毕业,恋情先宣告终结,而紧接着,在她意料之外的时间,由她意料之外的人,亲手将这枚戒指套上了她左手象征善恶持平与人格均衡的中指。卢修斯没有用象征爱情和婚姻的无名指来诱惑她,或逼迫她,他所付出的,期待的,已经通过戒面这幅以四元素为主题的凯尔特结表达得一清二楚。

而这些,在感动克莱曼汀之余,也更增加了她的犹豫。哪怕只是答应和卢修斯交往,这已然意味着,她再难从英国即将到来的乱局中脱身。和西弗勒斯在一起时,她尚抱有希望,准备两人将来远走避祸,可身处斗争中心的卢修斯,不会为她背离自己的姓氏。是去是留,总要有一方做出极大的妥协。

她忍不住闭上眼,摸索着取下戒指,才睁开眼把它放回盒子里。这个戒指太沉重,如果作为砝码,她无法预见她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实现等价交换。她的两世经历让她无法在爱情中一往无前,一次彻底的落败只会加重她瞻前顾后的怯懦。她和卢修斯确实太可惜,他们之间存在一个悖论——能被卢修斯轻易打动的克莱曼汀,卢修斯丝毫不会在意;对克莱曼汀真正动心的卢修斯,克莱曼汀却也爱得艰难。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最终关隘,需要时间来跨越,也需要他们共同努力。

趁卢修斯沐浴,克莱曼汀偷偷把戒盒放入他的卧室,为这个话题悄然画上一个休止符。留下是否情愿,离去是否甘心,她还有整个七年级可以用来衡量。她给卢修斯的机会,说到底,或许不过是拖延,让一年后的自己做出选择。

当然,克莱曼汀也不再或明或暗地透露送客的意思,而是以默许的态度任由卢修斯在别墅里住下,并继续早起后坐在客厅窗台前的单人沙发上看报纸,上午或下午占用她在二楼的书房处理各种文件。这种相处模式,到底会日久生情还是生厌,她自己也拭目以待。

对她而言,生日过后,当务之急是有两封信要写。一封给奥利凡德,用她的头发替换原有的独角兽尾毛杖心,一封给西弗勒斯,归还余下的七盒原石——或者说六盒半,其中绿松石被她切下一块,用来雕琢新的手链串珠,结果分手那天冲动之下全撒了出去。

关于魔杖的信容易写,她只需解释下自己的情况,得到奥利凡德的肯定后,再把魔杖和头发一起寄出。这一封她坐在午后的树荫下,洋洋洒洒地很快就写成了。然而要怎么跟西弗勒斯交代,她却几词半句腹稿也编不出,羽毛笔空悬着直到笔尖干枯。可是包裹不随附一词又显得太决绝,她从未打算过让他们连同学都难做。

“这是发愁什么呢?”处理公务之余的卢修斯漫步到她身侧问道,手里是一杯他早已反客为主磨好煮好的咖啡。

“这些盒子呗。”克莱曼汀随手指了指。

“这些盒子?”卢修斯屈指在盒盖上敲了敲:“很眼熟啊。”

克莱曼汀点点头:“那你就该知道我在发愁什么。”

“了解了。”卢修斯话锋一转:“但是这完全没必要,你为什么要还回去?”

“小件分不清,大件却不能装糊涂。”

“你倒实诚。且不说遇上分手这种事,男方只要不是气量狭小,一般不会对已经送出手的东西斤斤计较,单这几盒原石,原本也并不完全归西弗勒斯所有。”

“对哦。”克莱曼汀侧仰着脸看向他:“这里头还有你的手笔。”

“除了绿松石,其他六样,是西弗勒斯跟我签合同换的。”卢修斯一边回忆一边阐述:“本来我就是想通过他把这些宝石原石送给你,那份合同不过做做样子,到如今都未正式生效。你要愿意继续收着,只需我通知西弗勒斯一声,把那一纸合同作废,这原石就和他没有关系了。把它们看做我送的东西,你总不至于再发愁了吧?”

“稍微好一些。”克莱曼汀打开手边的一方盒子,里面是清澈的湖绿色帕托石。她用指尖在上面划了划:“我已经不在脱凡成衣店接受定制饰品的订单了,提供的成品也会逐渐减少,对原石的需求相应也降低……”一个多月前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无法对他坦白,克莱曼汀只能另找借口,好在有个现成又充分的:“明年有终极巫师考试,我怕自己会顾不过来。”

“你目前,确实该以学业为重。”卢修斯颔首表示理解:“不过,原石又不是蔬菜水果,放久了就会腐败变质。你既然善这一技,爱这一行,多攒些材料错不了,以后定能排上用场。”

他话中的道理克莱曼汀很赞成,她之所以犹豫,还是惯性地想要拒绝他的好意。待回过神来了,她便刻意改口:“你若能和西弗勒斯另行联系,便省了我的事了,我只需要再往英国寄一封信。”余下的那半块绿松石,再计较就小家子气了。

“给……奥利凡德啊。”瞥了眼信封上收信人的名字,卢修斯立即领会了她的目的:“是为了你的魔杖。”

克莱曼汀刚要应“是”,却又忽然间愣住了。她怎么觉得,卢修斯这么了解她?她的事情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无论是大是小,是远是近。

“在奇怪我怎么猜到?”卢修斯有所觉察地反问:“你忘了,你去检查毁坏的魔杖那天,我本来是要做魔杖保养的。”

“这倒是没忘……”

“那是觉得我知道的太多?”

“……有点。”

“可我觉得还是不够懂你。”卢修斯说完,又洒然一笑:“不过,你也该有些秘密,继续吸引我,让我为你更加着迷。”

在克莱曼汀无可接话之际,他接着说:“至于不是秘密的事,想知道也不算为难;而且,让我知道也没什么不好,就比如,过几天,应该还有一份为你准备了许久的小惊喜。”

“是什么?”克莱曼汀又一次被他吊起好奇心。

“就耐心等等。”卢修斯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金发:“这一件东西,来得早或晚,我还真无法干预。”

然而在他们用两个下午茶,终于吃完了所有生日蛋糕,在克莱曼汀生日后的第四天,一大早起来的她在照镜子时已经收获了一份不小的惊喜。

听到她惊呼的卢修斯瞬间来到她身边,一脸焦急之色转换为不加掩饰的诧异:“曼汀,你的发色……”

“卢修斯,你怎么……”克莱曼汀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不由走上前捏了捏他的手臂:“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等等!”卢修斯闭眼给自己叫停,缓了口气才先回答问题:“我刚刚……哦,对了!我刚刚幻影移形了!”他自己说着,也发觉这又是一件意外:“曼汀,你什么时候把房子的反咒解除了?这里虽说我在,但安全问题上,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没有……”克莱曼汀顿时心里一片复杂。这栋别墅的保密咒与她同心,它不再对卢修斯设防,其实正反应她的内心,别墅和它的主人,都认可和接纳了他的存在。不过,她还是稍稍别开脸,故作轻描淡写地说:“看来是你在这儿住了这几天,房子已经熟悉你了。”

“还真是巫师的房子!”卢修斯露出一丝笑意:“庄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如小家容易通智,能自动分辨熟人陌生人。真高兴它不再同我见外!”

克莱曼汀心中暗道远不止,口头却直接带开了话题:“你问我的发色——”她掬起长发在掌心:“我一觉醒来,它就这样了,还有五官——我觉得我又变了回去。我也……无法解释。”不是无法,而是不能,她自然清楚,这便是所谓的结契证明,旨在她照镜子时告诉她,也许表面上她仍是自己,可内在却变得面目全非,这一副与前世如出一辙但已名实不符的主种容貌无声地证明着,为了逆时重来,为了保有上辈子的记忆,她付出了怎样大的代价。

“这……”卢修斯的眼中划过一丝明悟:“这也挺好。”

“我也这么觉得。”克莱曼汀应许道。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瞒对方。

“我总觉得,这两副模样会在我身上共存。”克莱曼汀继续说:“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它们到底怎么交替——”她颇有些烦恼地捂住额头:“听起来像变身一样,然后就不得不让人想起狼人!但愿一定我是想多了。”

已经得到过提点的卢修斯意味深长地弯了嘴角:“说不定还真是——你知道的,不只狼人,很多魔法生物血统的活跃度都与月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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