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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地承受着男人的抽插。 好了宝贝别叫了不疼的_一朝锦绣

西城门的最东侧,已可见城墙上下巡逻的兵勇。

明熙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粗略的估算了人数,眉头越发的紧蹙。

两人背靠背的躲在墙角处,虽谁也不曾开口说话,可气氛很是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策攥住明熙的手松开了,拽住了明熙腰间的一组缓佩,竟是缓缓的松开了紧蹙的眉头,拇指细细的摩擦着那玉佩,嘴角溢出了极柔和的浅笑。

明熙回眸见此,眉宇间露出些许尴尬来:“这……这个一直在揽胜宫里,今日拿出来,本打算还给你,谁知夜里竟出了意外,只有先戴在身上。”

这解释很是窘迫,又有些难以自圆其说。

皇甫策的笑意蔓延眼底,身上的气息都泛着浅浅淡淡的柔和。今夜,明熙身着黑色长袍,金簪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因奔跑的缘故,鬓角已满是碎发。

莫名的,明熙不敢再与皇甫策对视,拽着缓佩就要摘下:“物归原主……”

皇甫策的握住明熙的手,制止了动作:“你戴着,很好看。”

明熙缩了缩手指,沉默了片刻:“那时……还要谢谢你。”

“当年之事,故我所愿,当不得谢。”皇甫策将明熙耳边的碎发挂在耳后,神态温和,动作说不出的轻柔,又满含呵护之意。

明熙怔愣了片刻,有些迷茫的看向皇甫策:“什么?”

皇甫策轻声道:“我们自小争执吵闹,针对彼此。可不管如何,我都想要护你周全,幼年不懂时如此,如今懂得了更是如此。”

明熙抿着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皇甫策浅笑道:“你能戴上这缓佩,我心甚悦。”

明熙莫名的红了耳根:“我……这是你落在揽胜宫,不是我私藏的。”

皇甫策丝毫不恼,眼中的笑意反而更深了,柔声哄道:“你还是不懂,可只要我一个人明白也足够了。”

明熙恼羞成怒道:“此时逃命要紧,哪有时间让太子殿下忆苦思甜!”

皇甫策低低的笑出声来,宠溺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救过我,我也算救过你,该是天定的缘分。”

明熙咬牙道:“你占尽便宜,我还要谢谢吗?!”

皇甫策笑道:“我乃情难自制,你求助,当理所当然,摸块石头将人砸个头破血流,又在父皇面前说我偷摸了进去,欲趁你病时,图谋不轨。所作所为,一气呵成,摘出了惠宣皇后,也摘出了自己。”

“若不是还要顾忌朝廷承嗣与谢氏的问责,父皇该是想把我杖毙当场。贺女郎,如此的诡计多端,心狠手黑,直至今日不思己过,倒还那么理直气壮。”

“你……强词夺理!”明熙有心争辩,可显然感觉气氛越发的怪异,不禁抿唇不语,好半晌后,低声道,“一会你跟在我后面,咱们从外侧阴影处,也许能穿过去。”

城墙下面,有一条极宽敞的路,历代城墙处,从无遮蔽躲藏的地方,也是为了便于查探与巡逻,两人能走到此处,已算是极有运气。因还挨着墙角,躲藏的地方,还算有些阴影遮挡,可前面大路上因火把众多,已亮如白昼。

皇甫策敛去了笑意,拉住了明熙的手腕,轻声道:“阿熙。”

明熙身形微微一僵,垂下眼眸看向被皇甫策握住的手腕,沉默了片刻才应道:“嗯?”

皇甫策笑了笑:“若被发现,你不要抵抗,那些人找的是我。”

明熙抬眸,看了皇甫策一眼,不置可否的挑眉:“抓住了,再说!”

皇甫策凤眸中露出些许无奈:“那你跟好我。”

明熙顿住了脚步,回眸看向皇甫策。

皇甫策不解道:“怎么?……”

明熙道:“你怎么不自称‘孤’吗?”

皇甫策微微勾起了唇角:“有你同路,哪里算得上孤家寡人?”

明熙道:“暂且而已!”

皇甫策不置可否,攥住明熙的手腕,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出阴影处。

可两个人一路走来,似乎已将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不过,走出了十多步,迎面碰见了远处巡逻回来的队伍。

皇甫策和明熙都不曾想到,城楼上有巡逻的守卫,门口有两队人马,这一条路上,居然还有巡逻的禁军。两人虽反应的很快,极快速的朝后退去,可为时已晚。

巡逻的守将正是高钺部下百夫长罗平:“谁在那里!出来!”

罗平眯眼望着前面,见两道人影听到呼喊声,非但不曾出来,反而顺序的朝后面退去,毫不犹豫的高声喝道,“放箭!”

明熙脚步翻转,仗剑挡在胸前,极灵敏的将皇甫策拉到身侧,一边朝后退,一边格挡箭矢。长剑乃临时找来的装饰物,不锋利也不趁手,舞起来有些笨拙吃力,可即便如此,在甘凉城一年多的磨砺,还能将两人护的滴水不漏。

皇甫策有些惊异明熙的身手,可也不敢让她有所分心,眉宇间终是露出了些许焦躁不安,可箭雨急促,一波又一波,似是不打算停止一般,根本不给人思考与停歇的机会,明熙的呼吸也逐渐的粗重了起来。

“住手!”皇甫策高喝一声。

罗平闻言,抬手制止弓箭手的动作,高声喝道:“何方宵小!报上名来!”

皇甫策将明熙拉到身侧,半个身子,将人挡在身后,也看了会罗平,是个极脸生的百夫长,又在西城门这偏僻的地方任职,只怕素日里连接近东宫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见过太子了。

皇甫策紧紧的攥住明熙的手,低声道:“若有危险,你先走,找人救孤。”

明熙听见了皇甫策的自称,不禁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皇甫一眼:“哦。”

虽是如此危急,可皇甫策依然被明熙这一眼看得发窘,掩唇轻咳,正色道:“这回,你一定要听孤的,知道吗?就这一回。”

明熙谨慎的握了握手中的长剑,笑道:“既然这一条路,殿下要自己走,那么以后的也是要独自上路咯……”

“报个名字,要想这许久吗?”罗平面对两个看不甚清的人,早已失了耐心,且又丝毫不敢大意,抬手对弓箭手喝道,“预备——!”

皇甫策骤然抬眸望向罗平,凤眸微冷,沉声道:“放肆,孤乃当朝太子皇甫策!”

罗平挑了挑眉头,嘴角轻勾,那抬起的手慢慢的放下了:“原来是太子殿下啊。”

弓箭手闻言,面面相觑,都慢慢也合上了弩张的弓箭。

皇甫策一眼不眨的看向对面的人,心稍稍放松了几分:“你又是谁?”

明熙不知为何,满眸谨慎,望向对面,却又紧了紧手中的长剑。

罗平笑出声来:“陛下有旨,太子谋逆,欲谋皇位。击杀太子者,无论官职大小,官升三级,赏黄金千两。”

“放箭——!”

大雍宫,猗兰殿,正殿。

寂静的殿外,突然杀声震天。

片刻间,火光冲天,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虽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可泰宁帝依旧嘴角噙笑,端坐原处,神色怡然,悠悠哉的朝荣贵妃举了举手中的茶盏。

韩耀听到外面的动静,舒了口气,终是抿了口茶水,紧蹙的眉头微微放开了,半阖的眼眸中也露出了几分喜色。

荣贵妃慢慢的蹙起了眉头,眼中露出几分冷凝,倒也不曾畏惧:“陛下的援军,来得到快!”

泰宁帝掩唇轻咳,谦虚道:“贵妃哪里的话,援军入皇宫,和高林想入皇城一样难。这哪里是援军,该是禁军起了内讧。”

泰宁帝顿了顿,又道:“顾氏经营禁军十多年,怎么也会保留些势力与心腹。”

荣贵妃很是不以为然:“臣妾怎么记得,陛下对先皇心腹顾氏,不是那么信任?太子在翠微山时,陛下为防万一,将禁军统领易主。顾氏会保太子,臣妾不奇怪,可若说顾氏忠于陛下,只怕不太可能。说不得,这些人才是陛下的催命符。”

泰宁帝轻笑道:“顾氏没贵妃想得那么简单,朕也没贵妃想得那么招人恨。这皇位虽是来路不正,可朕乃皇甫氏最正统的血脉。比那些乱臣贼子,朕与太子都最是名正言顺。”

荣贵妃沉默了片刻,咬牙道:“如此说来,顾氏明升暗降,高氏接管禁军,乃是陛下的一手策划!”

泰宁帝谦逊的笑道:“一部分,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泰宁帝见荣贵妃陷入沉思之中,不禁好心解释道:“贵妃私下令顾泽中护送太子去翠微山,何尝不是为了让朕误会顾泽中有对太子拥护的忠心?若贵妃设法除掉了顾氏,那郑氏犹如你慕容氏的家奴,有他们接管禁军最好。即便郑氏不和朕心,还有高钺这枚暗子,只要不是难以拉拢的顾氏,这禁军不管朕交给谁,都算是交给你慕容氏。”

“朕当然也可以不选择郑氏或高氏,可只要是武职出身,大多都是寒门,谁人不曾与权势滔天的慕容氏有些瓜葛呢?只要先铲除了顾泽中这个大士族出身的武将,剩下的那些小虾小鱼都好拉拢着呢。贵妃也不必懊恼,这本是一手极好的算盘。”

荣贵妃冷笑道:“陛下知道了又能怎样!计划万全又能怎样?!如今你与太子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我让你活,你就活!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泰宁帝挑眉:“朕落不落在你手里尚不好说,可太子何曾落在你们手里?守卫东宫的兵勇全部都是朕诚王府时的亲兵。除了朕,你们谁动得了太子?”

荣贵妃冷笑道:“好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陛下之卑鄙阴沉,臣妾望尘莫及!”

泰宁帝不置可否,谦虚的笑了起来:“哪里哪里,贵妃谬赞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几十年来,贵妃待朕冷若冰霜,从不曾花半分心思了解朕。为何就那么笃定,朕就是你认为的那样昏庸无能呢?”

荣贵妃冷哼:“陛下当真不适合这怨夫的嘴脸!”

泰宁帝不以为然撇嘴:“朕是没想到贵妃万年不变的脸,还有那么多精彩丰富的表情,片刻间变幻无穷,只可惜年岁已大,有了些皱纹。若当年贵妃愿意为朕多展笑颜……”

荣贵妃拍案而起,打断了泰宁帝的话,怒声喝道:“皇甫泽!我现在就让你死!!”

泰宁帝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的端起茶盏来:“可惜,朕自皇兄那里学得最大的教训,就是不论何时何地,都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别人的手中。”

茶盏缓缓放下,荣贵妃身形有些不稳的晃了晃,无力的倒在桌上。那几个部曲也应声摔倒在地。慕容芙不知何时,早已俯在桌上。

韩耀抿唇一笑,缓缓起身,走到几人的身侧查看了一番:“陛下放心,这特质的软骨香,撂倒头耕牛都不成问题。”

泰宁帝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拉了拉身上衣襟,颌首道:“开门。”

韩耀踱步走到门边,双手将兵符捧过头顶,高声喝道:“陛下有旨,放下兵器者,不当谋逆论!”

众人动作静止了片刻,纷纷望向正殿的台阶。

火光之下,泰宁帝很是平静的屹立台阶上,眉宇间尽是庄重,有种让人从内心臣服的强大与威严。

“放下兵器者,不当谋逆论,且,朕既往不咎。”

“嘭!——”不知是谁先撂了手中的兵器。在这般寂静到,能清晰的听见火把燃烧的院中,显得异样的刺耳。

“咚咚咚——!”有了第一个人,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片刻间,兵器落地之音,不绝于耳,剩下的人全部束手就擒。

院中的人,虽都是身着禁军服,但也分两种。衣袖上绑着红布条的禁军几十人而已,胳膊上空无一物的禁军,一时看不到尽头。一场厮杀下来,那衣袖上绑红巾的五六十人,已三去其一,也不过就二三十人还是完好,如今都抱着头蹲在了一侧。

泰宁帝与高台下的顾泽中对视了一眼:“韩耀帮顾将军忙善后。”

韩耀注视那些人胳膊上的红巾,若有所思,听到泰宁帝的话,抿唇一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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