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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人亲你下面代表什么 总裁老公太粗鲁txt微盘_别样楼春

“她伤口撕裂失血过多,非常虚弱。不过您也不要太担心,好好休养几天,没有大碍。”

秋田重新处理好汪曼春的伤口,对明楼说。

整个救治过程,明楼一直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

“她一时还不会醒。明先生,您的脸色不大好,也应该休息一下。”

秋田忍不住提醒,因为明楼的面色比受伤的曼春还要苍白。

明楼礼貌地跟他道谢,目送他离开。神色变得若有所思:

“你发觉没有,他跟曼春绝对不是初识,也绝不仅仅是医患的关系。”

阿诚点头:“我查过了,此人的档案非常简单干净。但是,北野清源在京都帝国大学读书时,他正在那里任教。而曼春姐和北野在神户的那段时间,他也同在神户。另外,南方局的消息,日共方面派往上海的新领导已经到位,并且已经和我们的人取得联系。所以我想,应该就是他。”

明楼了然。

曼春几日前联系日共,想必是需要援助。因为这毕竟是军统的行动,她又一心要绕过他,所以不能牵涉上海地下党,只能求助于当年在日本的老上级。

而问题是,虽已猜出曼春的最终目的,对于她每一步的具体计划,他还是毫无头绪。也就无法作出相应的补救方案。

“我要见王天风,马上。”

他吩咐着,不自觉地握紧了曼春的手。

刚才见到她汹涌而出的鲜血,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心跳都在那刻遽然停顿。那真真是惊惧至极心胆俱碎。而直到现在,曼春的手依然冷得像冰,被自己持于掌中握了这许久都没有温暖起来。

“明台这个混账!”

得到命令的阿诚在将将出门的那一瞬,听到明楼咬牙切齿的低斥:

“你们两个,都别想着我会轻饶!”

“我正寻思着,你是不是真要等到她把自己弄死了之后才明白过来。”

王天风见到明楼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他完全失控。

而接下来,他就真的失控了。

按曼春的设计,早上去取密码本被捕的应该是郭骑云。然后用他那个演员女友要挟他就范,使毒蜂和假冒毒蝎的曼春在今晚的运送密码本行动中被捕。再通过郭骑云劝降毒蜂,坐实这份密码本的同时,一并暴露出曼春的沙鸥身份。整个行动除了她自己,所有的人都得以存活。

明楼一下子就明白了隐藏在这个计划后连毒蜂都不知晓的深意。

当时藤田芳政将他们一个个叫去喝茶,提到了眼镜蛇的同时,也透露出对毒蝎可能是国共双料间谍的怀疑。而后来藤田说的什么眼镜蛇就是沙鸥的鬼话,必定是曼春输灌给他的。她是想在牺牲自己实施死间计划的同时,一并揽下所有的事。不只保全他们所有人,更要替他转移和撇清敌人的一切怀疑。

本来,明楼是要在了解曼春的全部计划之后,和王天风一起作出一个补救方案来的。却不曾想,他还是太过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她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她说,只要她在,谁也别想动你明家人。这女人做事可比你狠,她既这么说了,我还真不敢试。”

“而且她告诉我,她已经都安排好了。我了解她,这女人做事根本就不给自己留后路。我想现在敌人对她的怀疑,怕是洗不清了。”

“这女人,比汉子还汉子,固执起来连我都心疼。与她毫无关系的事,非要自己去寻死。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我早点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事发了你应对不了。”

“你不要怨我,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说服她放弃。我甚至明白告诉她明台并不一定就是死路一条,可她坚决不肯。你知道为什么吗?除了舍不得明台受苦,她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怕明台扛不住把你给供出来。”

“你这人也太不知道惜福!让我遇见这么好的女人,说什么也要娶回家呵护一世,决不会让她孤苦无依生无可恋,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王天风的话,锋利如刀,一下一下在明楼心上肆意切割,直至一颗心片片剥离寸寸撕裂碎到七零八落痛到无法承受。

曼春,你太狠!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明楼咬牙冲出屋外,不愿任何人见到他再抑制不住的泪和刻骨绝望。

他素来骄傲。以为凭自己过人的胆识和超群的智慧,于乱世中实现救国抱负的同时,也有能力守护住自己所爱的人安好无忧。但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也会有完全失算束手无策的这一刻。正如毒蜂所说,以曼春的烈性和才智,她既已决意要牺牲自己,就算他和毒蜂联手去阻止也是枉然。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意图加以制止,便是永远失去了机会。

曼春,如此义无反顾地去赴死,你真就这样生无可恋么?哪怕是我全心的爱,都不能挽留你分毫?我明楼运筹决策自负一世,却要眼睁睁看你一步步踏入死亡却无能为力。难怪毒蜂与你相敬相惜,曼春,你果然比我狠绝千万倍!

汪曼春醒来,一睁开眼见到的便是阿诚。她的目光飞快地在房里转了一圈,说不清心中是轻松还是失落。

两次受伤,居然都是这样的场景。

“你醒了,感觉怎样?”阿诚满眼关切。

“没事,流点血而已。”她边说边慢慢坐起来,头还是有点晕。

“你别动啊,小心伤口!”阿诚连忙扶住她,叹气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明台真会对你开枪。”

“他不是故意的。当时那种情况,实在怪不得他。”

汪曼春看阿诚垂首沉痛的样子,安慰地笑了笑:“你不用这么自责,我又不是没受过伤。”

“大哥他。。。吓坏了。”阿诚低低道,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相。

汪曼春只作没看到,说:“他不罚你跪了,消气了?”

“怎么可能!”阿诚一脸愁云:“这次我麻烦大了。”

“不要担心,”汪曼春的口气万分肯定:“你们是铜墙铁壁,无论发生什么也摧毁不了。”

正说着,秋田带着医护人员来做下班前的例行检查。

阿诚忍不住问:“秋田先生,汪处长的伤。。。”

“不用担心,没有再出血。只要不用力过猛剧烈活动,伤口很快会愈合的。”

仿佛是放下心来,阿诚的神色顿时轻松许多。

“你饿了吧?”他看了看表:“晚饭时间了,医院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你等着,我给你买点你爱吃的补补身子。”

阿诚再回来的时候,汪曼春已经下床重新梳洗整齐,略施脂粉淡扫娥眉,凝神坐在沙发里若有所思。

阿诚递过冒着热气的碗:“来,这是新鲜的鸡汤。你趁热多喝一些,伤好得快。”

汪曼春微笑着接过,闻了闻说:“好香!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体贴,将来不知道谁有福气嫁给你。”

“曼春姐。”阿诚立刻脸红。

汪曼春边喝汤边调侃道:“阿诚你都这么大了,居然还会害羞脸红呢!”

阿诚被她说得低下头,甚是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这里还有你爱吃的点心,都是大哥吩咐买的。”

汪曼春不说话了。

“大哥心里急疯了,只顾跟你发脾气没有注意到你的伤,你不要怪他。”

“我没怪他。”汪曼春轻轻说,语气不觉柔软下来。撂下碗,身子也软软地靠在沙发上,露出困倦慵懒之意。

“其实大哥他,真的很苦。”阿诚深深叹息。

“我知道啊。”她于睡眼朦胧中终不再掩饰温柔疼惜:“忍辱负重,暗夜潜行,还要竭尽心力护住明台和大姐平安,他当然难。”

她说着,声音渐低,眼皮越来越重。头枕在沙发靠背上,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阿诚俯身仔细看她,试探地叫:“曼春姐,曼春姐?”

无人答应。她的呼吸缓慢而均匀,神色平和安静。

阿诚起身打开了门。

明楼无声无息走进来,默默看她熟睡的容颜。

“这还不是最难的。”

拿过大衣为她盖好,他低低地,自语般地,在沉睡的她耳边,说出清醒时无法对她出口的话:

“最难的是,我将无法不接受一个事实——我会失去我最爱的人。”

夕阳的光影下,她眉目淡静,神态安宁,美得犹如一卷细细勾勒的陈年古画,可望却不可及。

他不由伸手轻触她的面颊。一字一字,道出心中泣血深情刻骨无奈:

“而她,恐怕是永远不会懂得我的心思。”

那一瞬,阿诚清晰地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落的水光。

明楼合眼静了静,再直起身时又回复了一贯的果断坚决:“送她去苏北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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