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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在家强迫女主的小说 武警体育生双龙_谁是石观音

缥缈峰

又一个断了气的人被拖出了大殿。

李秋水皱着眉头走进灵鹫宫,不满道:“师姐真是愈发威风了。”

巫行云抬眼瞧了瞧一身红衣的李秋水,目光在她那珊瑚珠子盘起的发髻上停留了一下,冷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做什么?”

李秋水伸手挽了挽耳际叮当作响的琅珮,笑道:“师姐这几月杀的人都快把天山淹了,这地儿脏了,我和师兄可是住不下去了……”

巫行云翻了翻桌案上的供词,不耐道:“有话快说!”

李秋水嘴角的笑意顿了顿,嗔道:“我和师兄新婚,天山上近来烦杂的很,师兄体谅我,欲带我去无量山定居。我想着,都是师姐妹,师姐又和师兄一块儿长大的,你我三人这情分,怎么也要来给师姐说一声的。”

巫行云委实看不得李秋水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道:“恕不远送!”

“你!”李秋水恨恨地看了眼不耐烦的巫行云,直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怒气,才又道:“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师姐,沧海下山已有半年之久,师姐可知她行踪?”

巫行云探究地看着李秋水,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李秋水终于怒了:“巫行云,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关心沧海而已。”

巫行云不以为然道:“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我就看不得你这个样子!”李秋水恨恨地跺了跺脚,道,“你以为你是谁?总是一副‘我要护着沧海,你们别想害她’的模样。巫行云,你是有多见不得我们关心沧海啊?”

巫行云将手里的供词合上,站起身道:“前车之鉴尚不远矣,你怎么会认为我会信你和无崖子?”

李秋水一时语塞,就又听巫行云冷嘲热讽道:“既然师妹想把话说开,那我也不掖着。你和无崖子要下天山,别找什么借口,说什么天山事务繁杂、他体谅你,说到底不过是因为门中长老,还有一些师傅的旧部不服无崖子罢了。你们夫妻两个没本事收复他们,也就只好灰溜溜下山了……”

李秋水被她说的两颊火辣,怒道:“我们可不像师姐‘杀伐果断’,每月杀的人都快把天山的白雪染红了!”

巫行云嗤笑了一声,道:“以杀止杀,不听话的就杀掉,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无崖子还想当掌门?莫不是你们真以为是少了掌门指环的缘故?”

她不屑地看了眼李秋水,道:“我告诉你,就算是无崖子有掌门指环,他想执掌逍遥派,也得拿出手段降了那些长老、门人。真以为有了掌门指环就能让他们乖乖让出自己的利益,唯他是瞻吗?”

李秋水冷着脸听着巫行云的话,难得地没反驳。

她是听不得旁人贬低无崖子的,但又不得不承认巫行云说得有理,是以,沉默半晌后,才叹道:“……多谢师姐提点。但师兄的心委实太善了些,他又对师父孝顺至极,加上……那件事,他心里存了愧疚,对服侍师父的老人便先敬了的三分……”

听着李秋水的话,巫行云脸上闪过一丝讥诮的神色。

心善?也就李秋水这样以为了。李秋水和沧海上山之前的日子,巫行云可谓是记忆犹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无崖子在她们上山后变的温和有礼,但巫行云打心底里觉得是她那个师弟更会伪装了。也就李秋水一门心思认定了无崖子,跟猪油蒙了心似的看不见无崖子的本性,就连沧海,怕是也察觉到了她这个师兄性子上的自私自利,不然,沧海也不会渐渐疏远他们、靠近自己。

至于孝顺,那就更好笑了。无崖子对师父是什么心思,巫行云也算是看出来了。要不怎么说李秋水被爱情冲昏了头呢?她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难不成真以为无崖子爱她爱的海誓山盟吗?

那边,没听见巫行云出声的李秋水,心中尚在窃喜,只当自己此番示弱当真有效,是以说到最后,竟还抬手拭泪道:“……师姐也不必担忧我们为难沧海,掌门指环也不过是个名头,让师兄更加名正言顺罢了,没了也无足轻重。我打听沧海去处,也不过是想告知一番,我与师兄怕是要常住无量山了,天山少回,若不告诉沧海一声,到时,莫不是要相忘于江湖?”

巫行云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却只道:“不必如此,我仍在天山,沧海若回,我自会告知于她。”

话语落,李秋水脸色顿时一僵。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熊猫儿骑马紧追李琦身后,王怜花却是忖度着地形抄了近路堵在了李琦前头。

眼见着王怜花不依不饶,李琦自然也不客气了。她和王怜花不过泛泛之交,此次上华山本就困难重重,若还要带上一个不知根底的人,委实不安全,也徒添变数。

此时看见王怜花挡在身前,李琦手中长剑出鞘,利剑直刺王怜花胸口,剑鞘却是带着真气往后击向熊猫儿胯/下马腿。

王怜花手中折扇立时划开,扇面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是在他胸口挡住了李琦的剑锋。而他们身后,随着马儿一声嘶鸣,熊猫儿飞身下马,酒葫芦随手就别在了腰侧,而腰畔斜插着的无鞘短刀却是到了他手里。

“王兄,我来助你!”熊猫儿憨笑着,手中短刀已是大开大合地劈了下来。

王怜花心中不耐,皱眉道:“你这醉猫儿,莫要多管闲事!”

李琦眼底已是一片冰寒,下腰躲过身后的刀刃,手中剑势回转,看似不经意却又恰恰好地穿过那刀式中的空隙,直直刺向了熊猫儿的手腕。

熊猫儿大惊,往后跳着躲过去,喊道:“这可了不得了!莲花儿你这招惹得什么人,我这猫爪子差点就不保了!”

王怜花皱着眉头挡过李琦又送回来的剑,心里也有些不得劲,闻言只喝道:“熊兄,你不要多事!我与她不过有些许误会。”

这话一说,熊猫儿也回过神来了,登时跳出了三丈远,悠悠地接下酒葫芦饮了一口,摇头晃脑道:“王兄,你这朋友功夫不错啊,你们有什么误会弄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是你仇人呢!”

王怜花不理他,李琦的功夫本就精妙,又因之前和风清扬的一番打斗得了感悟,剑法更是飘渺逍遥、无迹可寻,王怜花只觉得应对的颇为吃力。

一旁的熊猫儿却还有闲心点评两句,抱怨两句:“我说,王兄,你们都打上百招了,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而且我这儿还有人等着你去救呢。”

王怜花被他弄得心烦意乱,气急道:“你给我闭嘴,我没空跟你去救人!”

“诶诶诶,还是不是朋友了?”熊猫儿挠了挠头,道,“我那儿两个姑娘不知道被谁易容成了两个丑八怪,也就你会的多,能帮忙了。”

“你去找司空摘星。”王怜花手中的扇子已是断了根扇骨,眼见着胸口衣襟也在李琦的剑气下破了口子,王怜花终于是无奈收了招式,退到了熊猫儿身边,“他精通易容,又拿钱办事,你去找他,岂不便宜?”

“那不是不知道他在哪吗?”熊猫儿尴尬地笑道,“而且你看看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他晃了晃酒葫芦,又道:“我自己喝得还只是七年份的女儿红,我要是有钱,早去喝花雕了。”

王怜花冷笑:“都喝七年的女儿红了,还说什么没钱。”他往怀里掏了掏,将几张银票甩到了熊猫儿怀里:“拿去,别来烦我。”

熊猫儿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几张银票,眼睛一瞧,已是瞪得老大了,每一张都是百两的数字起步,当下急道:“这这这……我说,莲花儿,我知道兄弟你讲义气,但……”

王怜花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熊猫儿当下识相地闭了嘴。

接着就看见那洛阳公子直直走向那白衣小公子,一脸委屈道:“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都怪他!”王怜花手指一指呆立着的熊猫儿,道:“都是这醉猫儿做事不经大脑,不管我的事的,你别生气。”

熊猫儿吃惊地张了张嘴:“我,怎么就……”怪我了?

王怜花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熊猫儿讪讪地颠了颠酒葫芦,闭了嘴,又瞧了瞧手里的银票,直叹:这怕是王怜花给他的封口费了。

李琦几乎是带着奇怪不解的神色看着王怜花的。

她完全不能理解王怜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措,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副生怕自己生他气的样子,更不明白在动手之后他为什么还能凑过来,他就不怕自己给他一剑吗?

因为不明白,她也开口问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我有事要去做,不想带着你。”

见她开了口,王怜花先是一喜,闻言心里又是一疼,沉默片刻,只道:“我只跟着你,必不会给你添麻烦。而且,虽说我还年少,但家里也还有些势力,你想做什么,我也能帮你一帮。”

他说的恳切,李琦却是带着疑惑的神色摇了摇头,坚决道:“我做的事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节外生枝。”

王怜花深吸口气,收了脸上委屈的神色,沉着道:“我知道你必是有着一桩大/麻烦,不然,以你的武功,也不必隐姓埋名,又乔装易容的。”他直直地望进李琦的眼里,诚恳道:“你可以信我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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