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青春浪漫

李老汉瓜地小雪小丹 别说话来吻我下面_咸鱼天帝传

淮梧之主,乃开国来的第五代熠王,年轻时也曾征战沙场,受过冷箭。当时情势危急,未能就地治伤,回到都城后再仔细诊治,虽没有危及性命,却也埋下了祸患。

在太子旭凤刚过十五岁生日,熠王的身体,便大不如前,只能三日一朝,命太子监国。普通人生病,尚要想方设法延续寿命,何况一国之君。老熠王到处延请名医,于事无补,更是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圣医族的长生不老药上。

若研制不出来,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圣女不敢实话实说,连累全族无辜,又被王上催的太紧,迫于无奈下,只得将视线转向金石炼丹。朱砂、雄黄都是重镇安神的中药,服用后短期效果明显,但这些药,皆有微毒,且会在体内蓄积。

老熠王本就气血亏空,风烛飘摇,如此服用三年,油尽灯枯,一病不起,在别宫溘然长逝。熠王驾崩,举国哀悼,圣女殉葬,这是数百年延续的惯例。

先王入陵,新王登基,太子旭凤继承国统,成为第六代熠王。各项典仪冗长而复杂,大半年后,圣医族选出继任圣女锦觅。而熠王宫中,才稍稍恢复平静,旭凤生母荣升王太后,罗玉公主被封为长公主,而他的母亲则是贵太妃。

南平侯狼子野心,老熠王会那么快毒发,也有他的一份功劳。王太后被蒙在鼓里,南平侯又是一副忠君爱国的假象,在他的游说下,穗禾郡主与新王旭凤,定下婚约,只待旭凤守孝期满,便要完婚。

南平侯根本没打算让宝贝女儿真的嫁给旭凤,他这么做不过权宜之计,为的是笼络人心。趁着旭凤羽翼未丰,若有朝一日新熠王英年早逝,且膝下无子,他便能顺理成章取而代之。

三年时间,足够筹谋许多事情。

穗禾公主对爹的计划一无所知,其实穗禾与罗玉旭凤同一天出世,南平侯不想叫人起疑,才篡改了女儿的生辰八字。

作为王宫常客,两个表哥,穗禾原本都是很喜欢的。后来她明白男子与犃子的区别,将芳心托付给一个要嫁人的哥哥,毫无前途,于是穗禾果断止损,专心喜欢旭凤去了。

淮梧地处南方,冬季也不算太冷,今年却反常的下过好几场雪。宫宇石阶,亭台楼阁,香坡山石,被一层浅薄的粹白覆盖。

遥遥清脆的声响由远及近,悠哉四散的锦鲤,忽的躁动起来,群游聚在一处,水珠滴嘟溅起。这池子里的鱼,公主喂的最多,旭凤循声抬眸,那一袭红装的人影,步履轻快的穿梭在精雕曲廊里,转眼到了面前。

长长的披风压过脚面,帽檐裘毛一圈雪白环住纤颈,红梅的颜色,与明眸皓齿相得益彰。放眼整个熠王宫,万紫千红,皆不及他这身明亮光彩。

熠王身后两名宫婢,袅袅娜娜向他行礼:“参见长公主。”

“免礼免礼!”罗玉快速挥手,将旭凤拉到近处,凑近他耳边说道,“旭凤,再过三日,母后生辰,来京的各国使节中,还有凉虢的人?”

禁军首领秦潼,一板一眼道:“公主,您又忘了,如今该改口称王上。”

“无妨,王宫内苑,不必拘礼。”旭凤倒不在意此节,只是罗玉满面八卦,令他稍有不解,“自簌离公主和亲后,凉虢与我淮梧休战多年,相安无事。如今她已是凉虢王后,母后寿辰,堇王派人来贺,也属寻常。你关心这事作甚?”

罗玉暗搓搓道:“臣只是听说,凉虢使臣要么不来淮梧,一到淮梧,便是打劫的。上一回,老堇王仗着兵强马壮,狮子大开口,要了几十车金银珠宝,外加公主和亲,这一次,不知他们又在打什么算盘?”

旭凤笑了声,下颌微扬:“你且安心,总归孤不会让你去和亲。”

“我才不怕,”罗玉摇头晃脑,白玉螭龙簪垂下的两条缨带,在耳廓边摩擦着,“传言堇王只喜女子,把身为犃子的毓妃冷落多年。簌离王后是咱们表姐,论辈分,那凉虢太子还是我外甥呢。”

前两年老熠王缠绵病榻,本来附属于淮梧的周边小国,烽烟四起,太子旭凤多次成功平叛,并击退了西南蛮族的入侵。新王登位,朝政更迭之时,恰逢王太后五十大寿,堇王趁着遣使节贺寿的同时,也想打探打探,淮梧国如今的兵力虚实。

新熠王年纪轻轻,便战功加身,听闻还能文能武,相貌英俊,是不少淮梧少女的深闺梦里人。凉虢太子溯玉,只比旭凤小上不到两岁,擎煜有心锻炼儿子,便将这趟出使淮梧的差事,交给了他。

为确保安全,在国书上自然不能明言,因此淮梧君臣上下,都以为堇王只是派了个能说会道的使节过来。凉虢官员一行抵达盛京后,被安排到馆驿歇息。

此番溯玉远道而来,除了官僚随从,还带了一个特殊的人,乐钧乐将军之子润玉。

太子自从在报国寺初见润玉后,就对其十分上心,经常打听他的近况,润玉聪颖过人,不久入学国子监,因为生的极漂亮,又是个犃子,典型的大家闺秀,引得无数世家子弟对他献殷勤。

这可把太子殿下给急坏了,跑去跟父王说,他也要去国子监念书。擎煜把他臭骂了一顿,说太子太傅乃当朝一品,专门教□□课业,你爹我为你选个师傅容易么,每月还要花大把的俸禄养着,你却好赖不分,东宫不住,偏要去国子监?!

溯玉想做润玉的同窗失败,唯有私下里警告国子监祭酒,严禁任何官家公子,坐在润玉身边,因为他是本太子看中的人。

国子监祭酒连声称是,将润玉视为未来太子妃,不敢怠慢。尽管如此,国子监里,还是有看润玉不顺眼的人,礼部侍郎的大舅子,仗着有妹夫撑腰,行凶打死了人,祈汜按凉虢律例,判其秋后处斩。侍郎夫人上门求情送礼被拒,遂记恨大理寺卿,更教唆其子,在学堂欺辱润玉。

润玉不愿生事,忍了几回,忍无可忍,就在他打算用爹爹教授的武艺,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时,溯玉太子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将这帮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打得满地找牙。

太子殿下一把将润玉捞进怀里,心有余悸道:“润玉莫怕,我会保护你的!”

润玉:“……”

早在报国寺,第一眼看到那弓马娴熟、英气勃勃的小太子时,润玉便有些被他吸引。太子身份尊贵,不可与亲,他身为官家子弟,更懂得君臣有别,只是没料到,这突然出现在国子监后山的一国储君,竟是特意为他而来。

数年瞬息而过,太子偶尔也会出宫找他,或吟诗下棋,或春郊跑马,宫禁森严,每回他都要在日落之前赶回去。

此番溯玉奉父王密旨,出使淮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诉润玉,让他和自己一块来。

安顿好后,溯玉带上几名侍从,去盛京的老字号,为母后簌离采买她想念很久的淮梧名点。润玉认床,几日没有睡好,便留在驿站等他们回来。

他着暗纹青衫,坐在驿馆大堂的角落品茗。一根最简单的木簪下,墨黑的长发微散,文风涛涛,眉眼精致闲雅,蔚有魏晋遗风。

一个黑衣劲装,膀大腰圆的汉子,进得堂中,向驿丞打听着什么。然后他犀利的视线顺着驿丞的指点,最终停留在了润玉腰间。玉带钩下,垂落一只绣纹精美的香囊,穗子轻摆。七星龙虎并体花纹,在凉虢,唯有王族的人能用。

看来侯爷所言不假,此番入京的使节中,当真有凉虢太子。

他大步上前,将一封柬函,轻轻放在桌案上:“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润玉抬眸,浅淡笑道:“我不认得阁下,未知你家主人是谁?”

“公子看过便知。”对方轻点在柬函上,同时俯下身体,低声说道,“此处说话不便,还请殿下,过府一叙。”

殿下?

润玉眉梢略挑,随即意识到,溯玉出门前,将装有印鉴的贴身荷包交给他保管,对方可能是将自己误认为凉虢太子了。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