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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肉肉校园 女婿日的我都受不了了_射雕同人《陌上花开

第三十三章冷言

午饭后,郭靖继续练习“亢龙有悔”,他学武的法门,向来便是“人家练一朝,我就练十天”,洪七公虽喜他的勤劳,见他手掌红肿亦不曾松懈勤练,然则老是这样闷头呆练还是颇为厌烦,反正该说的都说完,端看个人理解能力了,便在树下寻了处阴凉处睡觉。

方吟看了看两人,便回去把屋子稍微加固整理一下,添了不少用品,起码桌凳碗锅是不能少的,虽然是借居数日,却还是要打理出一个舒适的空间,看他动作麻利,不过短短一个下午,两三下功夫整个屋子顿时明亮干净清爽许多,让一身狼狈大汗的郭靖再度瞠目结舌。

方吟笑道,都习惯了,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之前他跟方离多年漂泊居无定所,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动手,而后他年纪渐长,武艺渐成,方离身子渐弱,自然就接下更多的事情,好在都是以前看方离动手惯了的,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简单快速完成。而郭靖虽与母亲相依为命,到底是在蒙古部落,蒙古人生性好客,很多事都会帮忙,况且别人看在铁木真的份上亦会多些照顾,他年幼困苦亦不过是放牧牛羊,所以这种家里琐杂碎事倒不会做。

黄蓉倒是知道方吟的厉害,这么多年来似乎方吟还真没什么不会做的,跟她爹爹相差无二,最多会做的东西不同而已,得意一笑,就拉着方离的手到厨房做饭去了。欧阳克眼底神色翻覆,七分如郭靖般的诧异之外,另有三分极复杂的什么却教人看不透。

日子便这样悠悠而过,洪七公与方吟教导郭靖降龙十八掌,而方离则与黄药师黄蓉在附近小镇上闲逛,欧阳克不知去了哪里,早出晚归,倒是晚餐时分会回来,让黄蓉直撇嘴,说他就是个吃货。穆念慈则在旁照顾杨铁心,偶尔也打扫一下屋子,更多时候就坐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三人,眼神复杂。

原本对于欧阳克只是因西毒之故有些警惕,这般下来,洪七公更加谨慎,比起欧阳锋只怕欧阳克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这样避开是表明自己不会窥探他武艺之意,比起西毒千方百计抢夺九阴真经又多了分心机,想到此心中一凛,难得小毒物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九阴真经?

他曾听黄药师说过九阴真经一事,虽然他对九阴真经毫无兴趣,到底那是绝世武功,能有幸一见亦是不肯放过,他且如此,西毒多年念念不忘,怎么不会再度费尽心思去抢夺呢。可这事江湖又没有传闻,他怎么知道九阴真经在何处?黄药师手上临摹本也被逆徒偷走了,唯一的那本一直都在周伯通手上,他可是十几年不曾离开过桃花岛,更是无人知晓这事。沉吟许久,只是叮咛方吟多些着意,莫要上了欧阳克的当。

“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私交就不必了,若是生意上的交情,能免则免。”

方吟点头应是,他想了一路,也觉得西毒一派若是有心算计桃花岛,除了九阴真经外就无其他了。他们两人都不曾知道在京都那夜,黄蓉为了救郭靖情急之下说出九阴真经在梅若华手上之事,因此被欧阳克知道,立即就传信回白驼山告之欧阳锋,此番跟着他们,便是为了九阴真经。

当然有黄药师在,他不敢明抢暗夺,只是跟着,不敢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露了马脚。

花木吐蕊展叶,夏季苦热,黄蓉便与方离到湖边游玩,因为小镇靠山临河,所以在镇西围成一个湖泊,湖边种了一圈柳树,覆叶垂绦,湖里种着藕,此时正是柳叶闻莺,粉荷倾露之际,望之让人心畅神怡。所以撑了把伞,摇着小船一同游湖去了。黄蓉时不时伸手摘莲蓬,弄些莲子,放在船上的小炉里,熬着莲子百合银耳肉丝粥给方离吃。一边说说笑笑,她受黄药师影响,也算博览群书,语音清脆,说起故事来如银铃摇曳,颇为动听,方离就在一边笑着倾听,边替她扇风,偶尔喝两口粥,手上亦帮着剥莲子。

“衣怀清风莲浮香……两位好兴致。”右边传来一声清朗含笑招呼声,黄蓉嘴一撇,蹙眉嘀咕,怎么又遇到这个色狼,顺道丢过去一个大白眼。来人便是欧阳克,他亦刚好放舟游湖,小镇地方不大,自然容易遇见。

方离好笑拍了拍黄蓉的肩,点头微微一笑,“欧阳公子也是好兴致,这里刚好有莲子粥,可要过来一试?”虽然是说欧阳克是花花公子,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倒也没看到他有过任何调戏之举,言语坦率略微风流,加上丰姿俊逸,倒也一派雅致。

知道黄蓉根本不待见自己,她能不口吐恶言,已经算不错了,一个白眼根本不算什么,欧阳克也不在意,身子一晃,便移舟换影,走了过来。方离已经盛了碗粥,递过去,他接了,大大喝了口,香甜糯口,嫩滑鲜甘,原来里头还放了肉丝,有牛肉,兔肉,斑鸠肉,银鱼肉,还有几种他也分辨不清的肉丝,都切得极细,两三丝缠成一条,卷成小小花苞,精致细腻。他素知黄蓉手艺极好,做饭亦不吝费功夫,每每是让人食指大动。不由笑道,“好吃。”黄蓉冷哼一声,“可惜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她与欧阳克同为五绝之后,彼此间注定了会有暗斗,互有算计,谁也不会服谁,当然,这是性格所至,换成她跟方吟间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可欧阳克这人从一开始给她印象就差,尤其是那色迷迷的行径,真真叫人恶心,如今找着机会,岂有不奚落嘲讽之理。没想到他竟然全数接了下来,不喜不怒,浅淡沉沉,可见所求定深,否则断不会如此忍气吞声。故意的整人也是一种试探,结果让她更为心惊。后来她曾暗中问过方吟为何与欧阳克一路同行,那场蛇祸怎么就没了下文。

毕竟她知道方吟性格极好,脾气好的,脾气古怪的,脾气暴躁的,行行/色/色的人都遇过,但不管对方性格如何,基本上他都能跟对方相处愉快,除非触犯了他的底线,否则都客气和睦——这种本事她可是极为佩服。只是这种性格,让她还是有淡淡的心疼与委屈,要受过多少苦才能养成这么温润的性子呢。所以,对于心怀叵测者,她就不得不多加留意了。方吟解释道,就是知道来者不善才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暗地的敌人比明面的敌人更难对付,说句不好听的,哪怕真出事,也有个人质在手。况且他不认为欧阳克这种贵傲公子会亲涉险地,所以,他在地方肯定留有一线生机,有他在旁,再大的危机也有限。知道是这个缘故,黄蓉才舒了口气,到底心里不爽,时不时还会噎欧阳克一句。

欧阳克收扇,拿碗的手指瞬间有些发白,他一贯风流自赏,自负文才武学,两臻佳妙,手执折扇,风度翩翩,扇面画的正是一副牡丹,上有四个大字,“国色天香”,如今黄蓉这么一呛,甚是恼怒,向她横了一眼,水波淋漓中但见她眉梢眼角似笑非笑,娇痴无邪,不禁一呆。

见两人宛如孩童闹别扭,方离感觉有些好笑,嗔怪的拍拍黄蓉的手,安抚了一下她,再怎么说欧阳克以礼相待,她也不能太过火,省得失礼。黄蓉把舟板上的莲子都收拢起来,装入袋子里,又息了火炉,把瓦锅里的粥倒到瓦罐中,揽过方离的手臂,摇摇,“阿姨,咱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靖哥哥也练得差不多,应该饿坏了,这莲子可要趁新鲜才好吃呢。”说着,朝外扬声喊了句,“爹爹,咱们回去了。”

音落,一个青色的身影便落到船上,欧阳克一惊,湖面虽有荷叶层层叠叠,然则放眼看去方圆十里可是毫无人迹,这黄药师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又莫名有些心慌,忙站起,恭恭敬敬一揖。黄药师瞥了他一眼,不语。

哑奴闻言已经开始把船划回岸边,差不多到岸边,黄蓉又突然想起一事,朝黄药师笑笑,“爹爹,摘些荷花好不好,晚上煮汤时要放哩。”

黄药师长袖一振,人影疾速在荷叶上掠过,一眨眼功夫,就摘了七八朵荷花回来,看了看黄蓉手上的瓦罐,便把花塞到方离怀里,于是抱着一大捧花回去的方离便让方吟好一顿笑,笑罢,又拧了眉,有些怅然道,“我都忘了送花给娘,娘抱着花的样子真好看。”

“有用好看说你娘的么,胡说。”方离黑线,哑然失笑,伸手敲了敲方吟的头,“下一回可要记得送花给你喜欢的女孩子了。”方吟已经比方离高出一个头,要敲头就得垫起脚,而方吟也非常乖巧的低头让她敲。见他如此懂事,方离便又情不自禁的想笑,回忆起十多年前那白嫩嫩的小包子,拼命张开手想要搂着自己,给一个温暖的拥抱,心中倏忽升起了些许绰绰约约的骄傲来。

方吟嘴角一勾,眼底都是骄傲与温暖,“娃娃最喜欢的人自然是娘。下回肯定也要先送花给娘……”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眼角余光却见黄药师眼色莫测,若有所悟,便不说话了。

说笑几句,黄蓉见郭靖在旁脸色惨白,眼眶微红,有些诧异,上前问道,“靖哥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说着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探温,另一只手过去探脉。郭靖有些沮丧摇头,又有些高兴的点头,多日来黄蓉虽然与他也是有说有笑,但这种真切关怀之态极少,当下又惊又喜,“我,我没事,就是,就是有些吓着了。”因为太过激动,反而有些口舌不稳,黄蓉瞄了他一眼,心中有些酸涩。

洪七公坐在屋门口,大大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郭靖一眼,“笨小子,死心眼。”见黄蓉还是一副迷惘之色,郭靖又窘迫不安的样子,方吟无奈,小声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一大早郭靖到另一边小树林里练习,没想到偶遇故敌,他自知打不过,便想着赶回小屋逃命,结果中途被人追杀,无奈之下只有强挡,结果,来来去去就会用三招,洪七公教了他三招,他就一路使过去,从头使到后,再重复。结果半日后被人看破,使用游斗法,累得他顾前顾不得后,手忙脚乱,让听到声响赶过来的洪七公又气又恼又恨。还真没见过人这样打架的,学招是要一招一式拆开分练,可打架能这样吗?差点没吐血,恼怒过甚,便懒得搭理,方吟只好出手相助,把人赶跑。

听罢,方离也无语,黄蓉虽然知道郭靖过于质朴,但也没想到会这样,想了想问道,“是谁来了?靖哥哥你用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也打不过他么?”郭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发,目光黯然而歉疚,他也觉得学成这样给洪七公丢脸了,心中暗暗决定要更加努力练习,终有一日能稍微强些。

“嗯,一个叫什么梁子翁的家伙,还有三个他的徒弟。”方吟开口解围道,洪七公叹了一句,摇摇头,“罢了,老叫化饿了,蓉丫头去做饭吧。”不想再提这事了。黄蓉吐吐舌,安慰郭靖道,“靖哥哥莫要灰心,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可不是轻易能学的,日后多加努力便是了,等会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歇息会再练吧。”

郭靖感激的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黄药师冷哼一声,“愚笨蠢钝,不堪造就。”转身就进了屋子,郭靖看着黄蓉,脸色愈加惨白,颇为尴尬,心里难受苦涩——我这样笨,蓉儿的爹更加不喜欢我了。这下黄蓉也不好说什么,嘴角勉强动了动,“靖哥哥,你,别灰心,爹爹他只是……”只是不喜欢你,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气氛一下静得窒息。

过了片刻,方离上前按了按方吟的肩,方吟想了想,无声叹口气,笑道,“蓉儿,还不去做饭,大家都饿了,真要让大家喝西北风啊。”继而转向郭靖,“郭兄弟,习武犹如水滴石穿,万不可一步登天,更不能一蹴而就,不够的忍耐力毅力可是大忌。前辈的指点有时也是一种激励。”

这种宽慰鼓励的话虽然是刻意,但真诚担心,郭靖自然听得出来,感激的点点头,“我会的,我会继续努力练习的。”

于是黄蓉便转到厨房与穆念慈一同准备午餐了,欧阳克在旁看了会,嗤笑一声,到林子边打坐,方吟则拉了郭靖到一边细细解说这几招的拆分用法,洪七公看了半日几个孩子的表现,然后颇为感叹道,“是不是天下父母都是看不惯那些后生小子的,这黄老邪……”欲说什么,又停住了,摇摇头。

那晚他跟方吟的对话,屋内的黄老邪肯定听到了,这才对郭靖诸般不顺眼。几日下来,除了冷嘲热讽外,就没几句话。

其实郭靖除了愚笨点外,也没什么大毛病,况且认真努力的人还是不错,他亦算自知自明,所以非常懂得把握分寸,这点倒也难得了。因此相处数日后,他对郭靖也添了几分好感。

呃,这句话叫她怎么回答呢,方离想了想,才开口,“做父母的自然都希望子女过得好,平安开心,想着把世间所有一切好的都送给她,所以极为苛刻外人,只是,有时候好与不好不是父母说了算,日后要一起过一生的可是他们自己,我所能做到的事就是暂时好好照顾娃娃,日后,看他高兴吧。”

洪七公看了看方离,又看了看屋内,摇头一笑,转身亦走了。

屋内,黄药师双眸骤然睁开,面沉如水,他知道这番话是洪七公特意说给他听的,不屑冷笑,这洪七公起了收徒之念,所以才会——他惯来我行我素的,就算是棒打鸳鸯又如何,他的女儿自不用其他人管。对姓郭的小子他就是憎厌!下一瞬似想到什么,无声一叹,方离,她……难怪蓉儿这么喜欢她。

也罢,横竖还看不出蓉儿对那姓郭小子有什么喜欢,日后慢慢把两人分了吧。心里掠过一个浅浅的念头。

这里到底是个破败的茅屋,饶是方吟再努力整理也变不出华屋贵堂,不过勉强能住而已,过了七八日,一行人继续上路,洪七公本是丐帮帮主,不能长久呆在一地不动,于是就跟着一同上路,还有几日功夫教郭靖,余下的,只能让方吟替师授艺了。

黄药师半坐在车厢里,伸手拉过方离,先倒了杯枸杞红枣茶给她,然后又从车厢内拿起件外套,披过去,接着放下帘幔。

“嗯,这黄老邪什么时候侍候过人了,居然这么得心应手,啧啧,难得难得啊……”洪七公就着葫芦大大灌了口酒入喉,看着不远处的一幕,嘴角扬起,呵呵笑了笑,双眼微微眯起,“只是那两人,似乎不曾察觉呢。”

方吟扬眉,看了看他,不语,却把手上的一个包裹递了过去,洪七公接过,凑到鼻尖嗅了嗅,满意呵呵笑了。

“咦,这样很奇怪吗?算侍候人吗?”黄蓉瞪大了眼,左右上下多看几圈过去,怎么也不觉得有何难得,反而习以为常得很。不过是搀扶一下阿姨,倒茶,披衣,很平常啊,她也常常这样子做,当然,方离这样照顾甚至更细致照顾她的时间更多。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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