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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王爷在花园里 霸道总裁我想要你给我_魔王穿成小炮灰

这里是一片独立的空间。

殷翎撕开空间强行闯进去。

冰天雪地。

广阔无垠的冰面,一片小小的湖水,头顶盘桓的是乌黑厚重的铅云,电光如同毒蛇在云间闪烁游动。

明崖盘坐在冰面上,浩大天地中,只有他一人,和他冰面上模糊的倒影。

殷翎出现的同时,明崖立即睁开眼睛,仿若已经等待多时。

他笑着问道:“师父是怎么过来的?”

想也知道,谢怀远不会轻易放殷翎来看他。

殷翎倒是没有隐瞒。

禁制常人无法突破,可是殷翎本就不是常人。他直接撕开空间,离开洞府,借用护灵玉中的残魂隐去身形,之后又撕开空间进入这里。

“怎么不先疗伤?”殷翎皱了眉。

明崖抿唇道:“我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来,只好一直等着。”

殷翎叹了口气:“我不传音打扰你,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休养的么。”

明崖遍体鳞伤,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看上去凄惨极了。

殷翎知道,这是被雷劫劈出来的。

头顶的雷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降下雷劫,而这片空间将所有灵力都禁锢,被惩罚的人只得靠肉身扛过去。

雷电之力残留在身体中,会阻止药效,连恢复伤口都做不到。

休养得差不多以后,又很快会降下新的雷劫,周而复始,永无停歇,直到离开为止。

好歹有个好处,这里的雷电可以淬炼体质,还可以精炼体内的灵力,去除杂质,让它们更为凝实。

明崖不能使用灵力,平日里很少修炼魂力,在这里很被动。

但是殷翎不同,他本就不倚仗那点微弱的灵力。

黑色的魂力蔓延而上,渐渐覆盖明崖全身。

明崖以为殷翎要为他疗伤,阻止道:“别,他会发现的。”

这个他,是指谢怀远。

明崖有几次都发现有一道神识突然降临,那就是谢怀远在看他了。

殷翎不为所动。

那些残存的雷电之力并没有被剔除,而是被殷翎化为更温和的力量,融入明崖的四肢百骸。

雷劫的效果依然在,只是过程变得好受许多。

至于表面的伤口,殷翎暂时还没有管。

“师父,我真的没事。这个雷劫感觉还不错,就是看上去不太好看。你不用过来找我,要是被太上长老发现,结果反而会更糟。”明崖担心极了,絮絮叨叨个不停。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殷翎闭眼,慢慢操纵着魂力,缓慢而小心地为明崖消去雷电之力。

明崖闭着眼睛,软声道:“师父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可是我在意师父,难免关心则乱。”

雷电之力四散,明崖身上本就有伤,操纵魂力消除残余的雷电是个细致活。殷翎不再说话,明崖也忙着吸收体内多出来的力量,两人沉默许久。

最后一股雷电之力被消化不久,下一波雷劫很快到来。

明崖想要渡劫,殷翎却阻止他,放出一只傀儡。

傀儡做得精细。

外形上,连毛发都根根分明;气息上,神识粗略感应,和明崖本人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不能动。

可是明崖阻止了:“这个傀儡受不住几次雷劫,雷劫对我也有好处。”

殷翎:“你没必要为了这点好处经历雷劫。”

明崖笑道:“没关系,这点痛不算什么。有师父在旁边,我什么痛都不怕。”

殷翎不再阻止。

明崖最担心的,还是谢怀远的神识。

他生怕殷翎被发现。

平日里的明崖好模仿,可是受了雷劫的明崖模仿起来很难,傀儡一着不慎就有可能露出破绽。

雷劫之后,又是一阵忙碌。

殷翎再次帮明崖调理好力量之后,才看着明崖这一身血迹,皱了眉头。

明崖低头看了看,取出一身新的衣服,犹豫道:“师父,我要换衣服了。”

以前有灵力还好说,现在没了灵力,换个衣服都要自己手动了。

殷翎转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

明崖的头发也被弄乱了,殷翎想要给他扎好,明崖又阻止道:“这个不用了,反正很快又会有新的雷劫,被太上长老发现了也不好,受罚就要有个受罚的样子。”

殷翎不为所动,将他头上尘土除净,用篦子将头发抚平梳顺,才满意地点点头。

天色越来越黑,束冠倒是没必要。

明崖身上还有些伤口。

殷翎问道:“要上药么?”

明崖脸色扭曲一瞬:“师父,你想疼死我吗?”

明崖浑身都是伤口,没有了残余的雷电力量,这些伤不是很疼,上药反而更疼。

以前那些很深的伤口必须上药处理,这些皮肉伤倒是无所谓了,就算放着不管也很快就能好。

殷翎这才作罢,想起之前的事,又有些不满。

“为什么不松口?”殷翎问,“非要和他犟到底,被扔到这里受罚。”

“师父明明知道我的心意,我怎么可能松口娶别人。”明崖嘟囔道。

殷翎微怔:“可他是你的外祖父,你之前也说过,想要宗主之位。”

天平两端,一边唯一的亲人和至高的位置,另一边是他这个师父,和往后无休无止的麻烦。看谢怀远的态度,还不知道要和明崖僵持多久。

哪怕早已经知道明崖的心意,殷翎依然没有想到,面临这种抉择的时候,明崖依然果断选择了他。

其实谢怀远的担忧在殷翎看来没有必要。

原着最后主角成了道魔两界之主,别说和魔族扯上关系,他娶了数不清的魔族女子,也没人敢说什么。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的问题。

明崖说:“我不可能放弃你,你是我毕生所求。”

殷翎心里微动,却说:“那也没有必要直接顶撞他。”

明崖:“那应该怎么样?太上长老不傻,如果我妥协了,可能除非我和其他人成亲,否则以后都不能再见到师父一面。这个惩罚是太上长老的态度,而坚持不放则是我的态度,我们之间必然会有一个人先低头。”

殷翎:“至少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而且我随时也可以过来见你,他困不住我。”

“我退缩这一次,师父只能隐藏身形偷偷来看我。再退几次,我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明崖认真了许多,他靠近殷翎,声音沙哑却坚定,“我和师父不同。我不会逃避,不会退让。我不但不逃,还要主动去争,去抢,只要是我想要的,便绝对不会放手。”

殷翎觉得他天真,“不是想要什么都一定能得到,总有人会阻止你。”

“那就打败他,逼他放弃。”

“如果打不赢呢?”

“败则怀恨在心,胜则反攻倒算。积蓄力量,卷土重来,总有赢的时候。如果太上长老执意坚持,我会和师父一同离开这里,等到修为无惧他了,再带着师父回来。而不是答应他娶其他任何人。”

殷翎怔道:“倘若……”

倘若什么呢?倘若用尽全力也没办法得到,倘若直到死亡也没能如愿,倘若得到以后反而后悔。

“没有什么倘若。”明崖的手抚过殷翎鬓角,从脸侧滑下,指节内侧在他下颌反复摩挲。

“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明崖不会后退,也根本不敢后退。

心里好像总有一种潜意识在提醒他,一旦后退,就会彻底失去所有。他稍有退缩之意,心里就有莫名的惨痛之感。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隐约猜想,也许是残魂回忆的影响。

没想到别人的回忆会对他造成这么深刻的影响。

殷翎没有挣脱,也没有回答。

明崖想吻他,看见他眼里空落落的茫然,还是放弃了。

明崖抱住他,略微俯下身,埋头紧贴着他的肩颈,软下声音问道:“师父,你怕不怕我?”

殷翎道:“一向只有人恨我怕我。”

明崖笑了起来,“那就好。”

说完之后,明崖偏过头,在殷翎颈上亲了一口。

-

天色已晚。

明崖知道,他的师父又该睡觉了。

正常修士对睡眠依赖不大,偶尔打坐调息凑合过一晚上也没问题,可是殷翎不行。他平日里主要耗费魂力,魂力他有的是,可这个金丹期的身体却承受不住,只能通过睡眠恢复状态。

殷翎看了周围的冰面,倒是没有嫌弃,只说:“睡觉吧。”

他有魂力和羽毛护体,并不惧怕这点寒冷。

殷翎沉默片刻,又问道:“你冷不冷?”

很明显会冷。

明崖的灵力被禁锢,只靠那一身单薄衣裳,如何能够御寒。

殷翎还在想,是给徒弟来个防护罩,还是给他用魂力凝一身法衣。

好像都不是很方便,因为没办法对谢怀远解释。

谢怀远的神识中途来看过一次。

殷翎眉心玉轮一闪,一道温润的魂力缓缓流转,将他尽数包裹。

谢怀远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殷翎还在纠结,一转头,就发现明崖已经掏出一张巨大的……床。

殷翎:“……”

他又想起之前在归鹤山那个鲛绡纱帐。

躺着的确很舒服,偶尔还会随风轻轻摇动,看着也很好看。

只是很奇怪,修士在外面极少睡觉,为了安全,都是打坐调息,更不会躺床上睡觉。

明崖随身带着床,是想干什么?

殷翎只是想了片刻,明崖又掏出一床薄被和两个枕头。

不知道该不该夸他思虑周全。这床薄被上面绘有防护符文,很抗风不说,防寒效果也极好。

殷翎:“……”

明崖的阵法符文,还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平时不见用,这种事情倒是想法很多。

明崖低头检查自己,他全身都刚被殷翎打理过,干净得很。

他脱去外袍只着中衣,主动躺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笑道:“师父快过来,该睡觉了。”

两次撕裂空间,还捏出一个傀儡,哪怕殷翎的魂力使用没有到上限,也该睡觉了。

殷翎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问明崖要第二张床。

想也知道,这逆徒肯定说没有。

之前的鲛绡纱帐只能悬挂使用,这里只有冰和湖,连棵草都没有。

殷翎叹了口气,还是躺到了明崖身边。

刚一躺下,身边的小徒弟就化身八爪鱼缠在他身上。

明崖抱紧了他,却不含任何情.欲。

他低声叹道:“师父,还好有你在。”

无论是紧贴的身体,还是喷洒在耳后的热气,都让殷翎很不习惯。

殷翎动了动,想推开他:“松开,好好睡觉。”

却听见明崖一声闷哼。

殷翎:“怎么了?”

“疼。”

明崖闷声道。

一身的伤,能不疼么。

殷翎还是心软了。

他习惯侧躺,便任由一只八爪鱼缠在背后。

殷翎有些不自在,却也任由明崖去了。

明崖似乎很怕他离开。

也许是以前他非要赶明崖走,给明崖留下了心理阴影,又或者是他没办法解释残魂的去向,让明崖总怀疑他会离开。

原以为要很长时间才能习惯身上挂了只八爪鱼的感觉,谁知殷翎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不是因为过于疲惫而被迫睡觉,所以他还能分神注意周围的动向,随时提防谢怀远的神识。

只是没过多久,又醒了过来。

倒不是因为谢怀远。

殷翎是被勒醒的。

这片冰雪世界也分晨昏昼夜。

满天星光之下,殷翎强硬地掰开明崖的胳膊,转过身去看向他。

明崖像是做了噩梦,眉头紧锁,双眼紧闭。

殷翎刚转过身,他又缠了上来。

这是睡着还是醒着?

殷翎顾忌明崖的伤,没有用力挣动,只是唤他:“小明?”

谁知听见声音之后,这个怀抱更紧了,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明崖终于睁开眼睛。

双眼血红,眼神可以说是凶狠暴戾。

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殷翎,眼里红光更甚,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殷翎被他勒得有些难受,微微皱了眉。

也不怕他,只道:“松开。”

明崖却没有反应,紧紧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一般。

殷翎看着他,眉头皱得更紧。

明崖见他神色,似乎更暴躁了,恶狠狠地低下头,像是看见了食物的饿狼。

殷翎甚至怀疑他想咬断自己的脖子。

饿狼低下头,却只是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殷翎的喉结。

他舔了两下,就抬头看向殷翎。

殷翎依然蹙着眉,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饿狼又亲了亲殷翎的锁骨。

殷翎还是没有反应。

明崖的眼睛血红依旧,却微微嘟起嘴,看上去有几分委屈。

这是在……讨好他?

殷翎反应过来,动了动胳膊,试图挣开。

明崖这才像是明白了殷翎的意思,红色眼睛眨了眨,茫然放松些许。

殷翎舒服多了,舒展眉目。

明崖于是微微翘起唇角,看上去心情很好。殷翎甚至觉得,他身后应该有条尾巴在开心地摇来摇去。

明崖又低下头,继续哼哼唧唧地啃锁骨,留下几道浅浅的牙印。

没过多久,殷翎只感觉明崖埋头在他肩颈,再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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