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搬家路上奇思妙想表演会21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翻译：舞若羽　　缤纷的色彩在莱姆斯周围旋转，让他陷于五彩斑斓的旋涡而不能自拔。现在，他浸泡在泉水中，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纯正的力量。它完全围绕在他周围，苍茫古老，时刻不停；莱姆斯几乎可以感受到泉水在和他说话，但那耳语好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恰恰就在他耳力所能及的边缘，安静而神秘。终于，它们幻化成了背景，留下莱姆斯自己独自待在旋转的色彩之海中。

光与影的变幻中，似乎过去了整整一个永恒。温暖包围着莱姆斯，他感到他的骨头在发麻，力量未加抑制地在他身体中穿梭。魔法现象是不可预测、不可控制的——然而他现在就深处于其中，让泉水浸透他的整个身体。色彩变幻得越来越快了，突然，它开始一亮一灭，而他像个孩子的陀螺一样疯狂旋转起来。莱姆斯的思维不可思议地放慢了脚步，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无法停下了。惊慌在他的体内升起，但是他把它压了下去。他当然没有在井里待他以为的那么长时间。邓布利多说过，在这里时间会自然放慢。

他可以感到力量在起作用。虽然莱姆斯不知道泉水到底在对他做什么，但他感到它确实发生了，而且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做出了回应。有些东西正在改变；一股凉意在他的后脊梁上升起，虽然井中十分温暖。他的四肢开始颤抖，十分轻微、温和，但是还是在颤抖着试图适应……什么？

是力量，他知道了。力量和意识——他突然变得可以感受到城堡，明了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和秘密——然而那种意识很快褪去了，被一种更古老更强大的东西所取代。一幅幅图像在他的眼前晃过，包括朋友们的脸，盟军们的，还有敌人们的。三张脸在他眼前出现的频率最高，那属于他最亲密的朋友们。先是詹姆，然后是小天狼星，最后是彼得的脸在他的脑海中划过，然后莱姆斯看到了他们四个，肩并肩地站在一起，背后是狂风呼啸、阴霾密布的天空……

突然他自由了，而且浑身冰凉。

莱姆斯躺在冰冷的石头上，拼命呼吸着空气，恢复视力之后，他立刻抬头仰望向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眨了一下眼，尽全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双蓝眼睛上。那双眼睛正温和地从上方俯视着他，当莱姆斯能坐起来的时候，那眼睛的主人立刻把他的袍子递给了他。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发抖。

“发生了什么？”校长挤出一句。

“力量之泉没有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快速放开你，”邓布利多温和地回答，“过了五分钟我才可以让你自由。”

“就这样？”莱姆斯难以置信地低语。

邓布利多弯下腰，拉起他；莱姆斯仍然在瑟缩着，“就这样。”

轻揉他的胳膊似乎可以让血液循环恢复一点正常。“我觉得冷。”

“我会给你时间让你调整适应，”对方回答。

“哦。”

莱姆斯用了很久才穿好衣服。最终，他再一次看向邓布利多。“那么这意味着什么？”他问，“你说力量之泉没有放开我。为什么？”

“我希望我知道你问题的答案，莱姆斯，但是我不知道，”年老的巫师平静地回答，“我对于力量之泉唯一的了解就是我自己的经历。简单说来，我猜力量之泉还没有准备好。”

“没准备好？”莱姆斯皱眉，“为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柔和地说，“而且我猜想，唯一一个可能知道的人是你。”

莱姆斯平静地点头，终于把目光从邓布利多身上挪开，开始环视四周。起先，这个隐藏于奠基门后面的屋子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正在腐朽的家具仍然杂七杂八地充斥在屋子中，随机散落着，排列方式没有任何意义。然而，他的眼睛随即缓缓开始意识到五颜六色的光芒在眼前闪闪烁烁，在墙壁和过道上舞动。当莱姆斯再次将视线转回那口井时，它突然绕满了彩虹般的颜色，正和他在力量之泉中遇到的旋转色彩一样。在墙壁和过道上是相同的颜色在飘摇，他开始明白了。

“难以置信啊，”莱姆斯耳语般地说。

在他的脑子中也有一个属于力量的声音响起，莱姆斯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它。他眨着眼睛，意识到他可以感受到整个城堡的整体结构，可以感到他的学生们在从里到外地被保护着。他可以感觉到墙壁，教室，门窗——这种力量如此地让人心醉，太不可思议了。外面的场地成为了他感官的外延，他可以感觉到禁林边缘的黑暗，那同时是对霍格沃茨的保护与威胁。在其他人的例子里他察觉过这种力量的存在，它集中在个别可以照亮别人的人身上——邓布利多的手抓着他的手臂。

“呼吸，莱姆斯。”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莱姆斯从和城堡的联系之间猛醒过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头晕。他快速地眨眨眼，深吸了几口气，发觉自己刚才如此专注于新能力中，对周围一切都没了感觉。但这种专注和能力现在没有消失。它潜藏在他的潜意识里，等待着召唤，而且召之即来。

“谢谢，”他轻声说。

邓布利多不带笑意地轻声笑了。“来，”他轻柔地说，“我们去你的办公室。”

被邓布利多带出这间屋子时，莱姆斯依然在发呆。他带着惊讶看着长者再一次封闭了力量之泉，立刻本能地理解了全过程。当他们走开时，他的眼睛张大了；每走一步，莱姆斯都能看到或者感到城堡中新的东西。他现在可以看到每一块石头是如何和围绕在它周围的魔法联合成一个整体，可以感到有东西将这两部分连接在一起，让霍格沃茨永葆青春、坚不可摧。他可以感到力量在他的周身流窜，可以感受到城堡的勃勃生命力。当他和前校长走在一起的时候，楼梯和隐藏的道路突然都变得可用了；整个城堡都在微妙地暗示，从此以后这将是他的天下。

但是就在他心醉于对这新的力量的了解的同时，莱姆斯也意识到了它的危险。

“你这样怎么过日子？”他问。

“你过一段时间就会适应，”邓布利多回答，“控制这种力量并不难，当你适应之后，这些感觉就会不那么不舒服的。它们仍然会存在，但是它们会在你潜意识里等待召唤的。”

莱姆斯眨眼。“离开霍格沃茨对你来说一定很难吧。”

“是的，”老者承认，“但是我们需要做我们必须做的，莱姆斯——就像是我必须带你来到力量之泉。在之后的时间里，你会需要这种力量的。”

“你是说拥有那些幻象？”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先知的预感朝莱姆斯袭来。

邓布利多点头，但没有回答。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悲伤了起来，莱姆斯从未见他如此疲惫过。但是，他有感觉，前校长是不会告诉他是什么在影响着自己的，所以莱姆斯改变了话题。

“我在城堡外面的时候，这种意识还能保留多少？”他询问。

“有一些，”邓布利多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你会发觉你本身的力量在增强——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你以什么方式。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而你如果学会聆听的话，可以感受到更多。”他停顿了一下，“几乎没有人会理解你的新能力，莱姆斯。你在使用它们的时候必须小心。”

“你的意思是有些人会恐惧它们，特别是当它们来自一个狼人。”冷意随着这些话语窜进了他的内脏。

“是的。哦，不是你最亲近的朋友，”邓布利多微笑，“彼得太相信你，根本不会怀疑，而詹姆和小天狼星同样都是非常强大的一脉力量的继承人。尤其是小天狼星已经被改变了——我可以大胆地猜测他会比别人更理解你这件事。但是陌生人不会了解，而如果你不小心，你会吓坏他们的。”

“换句话说，我在别人可以看见我的地方应该小心谨慎，”莱姆斯回答。

“差不多。我很少显示我的力量，除非是面对面狭路相逢——我一直觉得智慧比力量更有效，而我可以通过他人比我自己做得更好。”对方笑了，“不过你必须走你自己的路。”

莱姆斯的眼睛仍然在适应他的新能力。即使是走廊现在看起来也不一样了；它们的颜色变得更鲜艳，而且变大了。他也能感觉到他和城堡其他地方之间的联系，突然就明白了那么多的零零散散的东西是怎么组成了整体。“我会的，”他平静地回答。

“对这一点，”当他们走到他办公室的时候，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不会怀疑。”

小天狼星静静地凝视窗外。太阳正在隐入集聚的乌云之中；他们已经谈了一个多小时，试图解释，试图理解。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小天狼星在试图理解。

他背对着朱莉娅。在试图不掺杂任何情绪地想清楚她的话的时候，这样做是必须的。小天狼星知道，如果他看着她，他的理智会完全瓦解。让人觉得那么自然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错误的？他的一个选择怎么会改变所有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那是正确的选择。虽然成为詹姆和莉莉的保密人这件事让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还是做了正确的事情。就像是他不久前告诉过詹姆的那样，如果时光倒流，他还会那么做。

然而这个选择还是让他的生活变得困难重重。很显然，他已经不可能简单地一切从头来过了——太多都改变了。在他不在的这些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的不止是世界——还有小天狼星自己，而且他知道这一点。唯一的问题就是，改变了多少。

“所以让我直说了吧，”他平静地说，仍然茫然的盯着窗外。暴风雨马上就要到来了。“伏地魔派你在我身边做间谍，然后再找个好时机把我交给他。”

“对，”他看不见她的脸——不想看见她的脸——但是朱莉娅的声音紧绷着。

小天狼星深呼吸。“但是你也是凤凰社的间谍。”

“我是。”

而这仅仅因为我还活着，小天狼星痛苦万分地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这个事实感到高兴；朱莉娅一直是骑墙派，选择两边对她来说都太冒险，可现在她选择了。第一次是因为以为他死了，而现在是因为他活着。他有权利以这种方式影响一个如此强大的女人么？朱莉娅一向近乎冷酷地独立自主；他算什么人，就让她的世界七颠八倒？但是他不能否认，这是该由她自己来决定的事。

就像现在这个选择该由他来做一样。她如实地告诉了他情况，而且保证会尊重结果。如果他希望她离开，她会的……或者留下，如果小天狼星要求的话。但是没有选择，真的，他知道。一方面他可以为此冒一切风险——但另一方面，他会永远恨自己。而且小天狼星不能拒绝她，毕竟她是支撑着他在阿兹卡班活下来的东西之一。

在最后，心总是能获得胜利，即使对手是他出色的判断力。

但他依然闭上了眼睛，然后低语，几乎有点不情不愿，“我希望事情能简单一点。”

“我也是，”朱莉娅平静地说，“我希望可以为你把事情弄得更简单，小天狼星，但是我不能没得到一个答案就离开。我就是不能。”

“我知道。”小天狼星睁开眼睛，转头看她，忽略了背后的阴云密布。“我也不能。”

她灰色的眼睛无声地搜寻他的脸庞，寻找着小天狼星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终于，朱莉娅问：“现在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轻声说，“我能肯定的事情实在不多……也许时间把我们两个改变得太多，但话说回来……”他深呼吸，“现在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就是我还爱着你。”

他伸出他的双手，她握住了它们。他们的视线胶着在了一起，对于小天狼星，这就像是回到了十年以前，那个时候的世界很简单，所有的事情看起来也更有逻辑。在这一瞬间，似乎世界万物都颠倒错乱了，所有一切其它的事情再也无关紧要。

当他们拥吻的时候，他的背后一道惊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