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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车上,有人啦,讨厌_64、曲靖殇/夜意深沉

香气飘出了帐子,士兵围着帐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但是枫谪那眼神冰冷的挨个看过去,就都灰溜溜的走了。真逗,都让你们喝了,我怎么办?看不住这口吃的,我枫谪改名叫疯砸!

蓝玉峰一边缅怀自己的信鸽,一边垂涎锅里的鲜美的汤,申无寐瞥了他一眼,什么人嘛!

肖焱拿着写好的战书走过来,说道:“难怪将我们都赶走,这是要自己吃独食?”说着就拿了一柄勺子和一个小碗,又取了小凳子在申无寐旁边做好,示意申无寐将盖子掀开,他要先下手!

蓝玉峰拿手挡住,不乐意了:“诶,你干什么?这是我的,都是我的!”

肖焱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就是你的了?还都是你的?你让我们花花说说,这汤是谁的!”

申无寐谁也没搭理,喊道:“枫叔叔,回来喝汤喽!”

枫谪在外面愉快的打了个口哨,众人只觉得一阵微风吹过,拿着碗和勺子的枫谪就十分之乖巧的就候在了申无寐旁边,申无寐打开盖子就给枫谪盛了一碗,带着几块肉丝。肖焱和蓝玉峰等着自己也能有着待遇,却看到申无寐盖上了盖子!不带这样的!

蓝玉峰十分之不忿的看着申无寐,肖焱忍了忍,无奈啊!枫谪吸溜吸溜的喝得那叫一个欠揍,品着鲜美的味道,不得不说,这汤做的,天上少有地上一绝。

肖焱忽然说道:“以我这封战书一下,曲靖这两天就能有个结果了,我琢磨着,淳安那流照曾经被花花差点杀了,想必已经恨上了,所以,应该将淳安列入计划了!”话音一落,盛满了汤的碗已经到了肖焱的手上!肖焱笑意满满,好说,好说!

蓝玉峰:我!申无寐也不看他,自顾自的盛了一碗,坐下来喝着,忽而一笑,说道:“那些都是你的了,不过,你也要做些什么的才行。”

蓝玉峰抗议,说道:“枫谪大哥做什么了?”

申无寐毫不犹豫的回答:“你跟一个老人家比啊?”

“噗!”“咳咳咳!”

老人家?枫谪嘴边的肉丝吃了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了他就是老人家了!

蓝玉峰平衡多了,不比,坚决不比,他还问:“老人家,不够,这里还有……”

枫谪暴跳:“哇呀呀呀……”

其余人:“哼哼……呵呵……哈哈哈……”

曲靖早朝,战书已到!大军压境,举国悲鸣!

封夜璃诧异于战书的突然,可是又能如何?早十天和晚十天,结果都一样!要救活垂死挣扎且败絮其内的国家,太难了。垂死挣扎尚可,腐朽到极致怎么救?民心的丧失怎么救?他是曲靖的晋王,曲靖的过去和现在他付出的心血比这个皇上还要多,让他投降,真不如让他去死!

但是他死了之后呢?与煞神对抗,举国出兵,哀嚎遍野,横尸遍地,最后仍旧是被降服?那些士兵和百姓,死的有什么意义?

将军黄野请出战:“皇上,西蜀煞神欺人太甚,臣愿请兵出战,誓死保卫曲靖!”

昱喆眼神迷离,出战?保卫?他惨淡一笑:“老将军,你可知杉宁城外多少将士?你又可知,我们在朝堂之外,围了多少人?我们的将士,我们的关防,早就已经被西蜀人渗透,占据,如今,我们这曲靖,已然没了!”

黄野将军语气铿锵,说道:“誓死不做亡国之臣啊!”

昱喆看了他很久,问道:“之后呢?战死的将士,殃及的百姓,他们何罪之有?”

黄野声音有些悲壮:“皇上……”

昱喆闭上了眼睛,自从仓卯的背叛,让这个深宫大院的孩子丧失了对人的依赖和希望。他对封夜璃说道:“晋王听旨:上表降书,朕自退位,但请善待我黎民百姓。否则,曲靖上下将誓死不降!”

封夜璃内心是崩溃的,甚至是滴血的,煞神的铁骑一旦破城,死伤无数,徒增亡国之人的罪孽!

封夜璃写好降书,当朝宣读,已有老臣泣不成声,国之将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两位老臣当场撞向盘龙立柱,血溅朝堂!

看得封夜璃泪湿前襟,丞相程集蹒跚着脚步走过去,轻轻拍已经气绝身亡的老臣,垂头之时,泪珠滴落,心之痛,无以言说!

今天这个卖国之人,就,由他封夜璃来做吧!

一身朝服的封夜璃走出皇宫,果然外面层层围着不下万人的士兵,刀刃映着阳光,晃的人心神难平。封夜璃呼吸几近停滞,迈出这一步,太难,且,再不可能有回头路!

前面过来一个将军,正是西蜀副将韩靖溪。他走过来之后,左手握在身侧的剑柄上,在封夜璃身前站定,然后抱拳躬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晋王殿下,我们将军和军师等候多时了!请!”

封夜璃颔首,示意带路。韩靖溪向旁边侧身,引着封夜璃去见已经进入城中,在蓬辉阁里候着的蓝玉峰和肖焱,远远的看到封夜璃,都起身相迎。走到这里很简单,但是能走到这里,需要莫大的胸怀和勇气!

杉宁的城,那些很早渗透来的士兵在城中混的太多了,机缘巧合进入军中的也有不少,何况这样的士兵机灵乖巧,在这杉宁城里偷奸耍滑的遇到愿意吃苦干活的,都乐意用,所以,渗透的士兵慢慢的如鱼得水,带进了自己的兄弟也就越多。可想而知,一朝令下,杉宁城那些浑浑噩噩的兵将再被下点药,取下这个看上去巍峨空洞的城墙,一点不难。

城池都能拿下,皇宫算什么?不过是留着一线,为了日后都不那么难堪!

封夜璃见到蓝玉峰和肖焱就要行礼下拜,按照亡国之臣见战胜国的礼仪,是要下拜的。切不说蓝玉峰和肖焱对封夜璃的赏识和亲近度,单单就有可能是申无寐亲爹这件事,他们也不敢领受这一拜!

肖焱接过降书,恭敬的传给蓝玉峰,再蓝玉峰开口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敌对的感觉。蓝玉峰起身向封夜璃一揖,说道:“晋王爷心系苍生,乃苍生之幸。王爷的作为,令我等敬佩。”肖焱也跟着行礼。

封夜璃的心情,无人能理解,说得再好,什么为天下百姓,什么心系苍生,不都是亡国之人,有什么好敬佩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蓝玉峰征伐曲靖,若是换了淳安国呢?流照那厮,一定会通过屠城,来彰显出他的暴戾。

肖焱在旁边已经“刷刷”的写好行文,交于封夜璃手上:曲靖降西蜀,西蜀大军做到不屠城不骚扰百姓,不为难朝臣不动摇军心,但须,取消皇室规制,一切带与西蜀规制合并后,以西蜀律法管制!

合情合理!

封夜璃放好书信,行礼告退,他这一来一回,世上再无曲靖!

封夜璃回到曲靖朝堂时,文书呈上,小皇帝昱喆看过以后,静坐了很久,整个朝堂寂然无声。之后小皇帝昱喆慢慢的走下龙椅,在封夜璃身边站定,取下紫金冠,向着龙案上的降书深施一礼,向殿外走去。

满朝文武,散去!

封夜璃一直到只剩他一个人时,走到大殿门口,眼前是深远的台阶,缓慢走出去,逐级而下。这是他半生拼搏的地方,一路上饱含多少艰辛,有过多少次生死一线的谋划,最终,是他亲手结束!

皇宫外,西蜀大军已经撤去,天色阴沉,荒凉凄惨。迎面走来一人,封夜璃看到那身衣服,申无寐这身跟班的粗布麻衣,他怎么会不认得?苦笑了一下,这是他或许是或许不是的郡主吗?抬眼向她的脸,忽然他就觉得天地间已经没有了颜色,只有眼前这个人,用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看着他!

她是穿的粗布麻衣,但是她今天面色却不见那蜡黄的病态,而是面若芙蓉,俏丽清素,眉梢眼角的隐含着若隐若现的英气,浓密的睫毛遮住一抹久远的悲伤,倾国倾城之人,千秋绝丽之色,这是,申无寐!她在今日以真面目示人,是为何?可怜?悲悯?施舍?

一直想亲近申无寐的他忽然没有了任何兴致,尽管此时她看上去美艳绝伦,有着和她的清兰五分相像的容貌,这中间但凡插入一点阴谋算计,他都很伤心!

申无寐懂得他此时的心情,她并非要开导他,也不需要。在他与她错身而过的时候,她说道:“王爷可知,一真和尚其人?可知云中之寺?”

封夜璃猛然站住,云中寺,一真和尚,从未听说过!什么意思?

申无寐转身,和他相反的方向,声音飘过来:“云中之寺护骄娥,一真一去断因果。”封夜璃猛然回头,却已经不见申无寐的踪影。

枫谪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封夜璃的身后,说道:“她记起了很多。念及她当年尚在襁褓,对于身世没有任何印象,想起来的都是这些年的事。她说,一真和尚给她治疗烧伤,过程很……”枫谪语音一顿,她如同再次感受那痛苦的模样仍旧在他眼前,她如今尚且难以接受,何况当年年幼的孩子?那不是噩梦是什么?“她说,一真和尚曾经带她路过晋王府,她觉得别有深意。她说一真和尚在她最后这次醒来后,给她服过药,之后选择了圆寂。那丸药,让她忘记了所有所有所有的一切!若非当年遇到蓝将军的夫人,此时恐怕……若是她忽然出现在团团山,那么云中寺定然离那里不远。”

封夜璃一动不动的听着,难怪这么多年没有任何线索,所有的一切都在她和一真和尚的记忆里,怎么查得到?一个失忆,一个圆寂,老天爷这就是不想让他们骨肉相见!

枫谪又说:“他们要走了,回西蜀,我会和她同去,王爷请保重!”枫谪没有等封夜璃的命令,和来时一样,消失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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