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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败家子[玄学] 体罚丫鬟揉阴最狠故事_公主难为

来人是个身长八丈的汉子,手中提着剑,气势汹汹地朝我刺来。

我连连往后退去,一旁苏思毓见状,立刻飞身挡到我的面前,从腰间取出佩剑,长剑出鞘,纵身一跃,与那汉子打起来。

我退到一旁,看着那二人一蓝一黑,长剑相对,心突突地跳。

看眼下这情形,本公主……莫约是遇刺了罢?

果不其然,那汉子一边朝苏思毓挥剑相向,一边口中骂骂咧咧道:“四公主身为一朝公主,竟然挥霍百姓税收,上勾栏院豢养小倌,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不成体统之事!苏卿史你身为朝廷重臣,不但不加以阻拦,反而助纣为虐!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除去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毒瘤!”

“替天行道?你倒懂得给自己谋逆叛乱的罪名按个好借口。”苏思毓冷冷一笑,剑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苏思毓武功不弱,我便放心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刺客越来越招架不住,节节败退,被苏思毓逼到门口。

就在此刻,门外有人推门而入,我抬头望去,竟是叶儿。

他手中端着温好的酒走进来,不曾料到屋内会是这个情形,当下便呆愣在那里。

那刺客见状,连忙抽身跃到叶儿身旁,一手挟制住了叶儿,一手将剑架在了他纤细的脖颈上。

“啪——”地一声酒杯落地,叶儿被刺客挟制在怀中。

锋利的剑刃将叶儿的脖颈割出一道浅浅的血口,一缕血顺着他的脖子留下来,我看的触目惊心,苏思毓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不许我上前。

“不过是个小倌罢了,你想杀便杀,想剐便剐。”苏思毓伸手将我揽入怀中,俯身凑在我耳边低声喃喃道,“公主,你说是不是?”

耳畔传来他温热的气息,我心跳不已,抬头看了看苏思毓笃定的眼神,心下一横,便凉凉地笑道:“云眠说的是,不过是个小倌罢了,实在犯不着本宫涉险。”

眼风里望见叶儿的脸色苍白如雪,那刺客的脸色亦是微变。我沉住气,伸手揽住苏思毓,依靠在他胸膛,对那刺客懒懒道:“要杀就出去杀,别在这里碍了本宫的眼。”

刺客恼羞成怒,骂道:“你们这对淫主奸臣!宁氏王朝怎能落入你们手中!”

他正骂着,没察觉苏思毓忽然眼色一冷,从我发髻上拔下一颗珠子朝刺客手腕射去,刺客手腕吃痛,手上的剑松了松,苏思毓立刻飞身上前一手拉过了叶儿,一手将剑刺进他的手臂。

刺客手臂被剑刺伤,眼看大势已去,瞪大了怨恨的双目。苏思毓拔出长剑,毫不留情地割破他的膝盖,他双膝跪下,双手撑住地面,鲜血一点一滴地落在地上,忽然只听他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身子一歪,竟是自尽了。

叶儿惊叫出声,我也愣怔住,苏思毓的蓝袍上染了血,异常刺目。他收起了染血的长剑,对着地面上的那具尸体微微摇头:“倒是个死士。”

“死无对证,怕是查不出幕后指使是谁了。”我叹息道。

“未必。”苏思毓转过身,看着面色发白,惊魂未定的叶儿,厉声道:“今日你千方百计要我家小姐买你的标,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叶儿吓得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叶儿不曾受人指示……叶儿不会想要害小姐……”

苏思毓摇了摇头,沉声道:“此事有古怪,我要把这小倌收押到大理寺审问。”

“慢着。”我出声阻止道,“你或许冤枉了叶儿,若是叶儿要害我,可以投毒可以暗杀,实在没必要还派个不中用的死士来。这馆里人多眼杂,多半是我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与叶儿未必有关。”

叶儿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脖子上那道伤口依旧触目。

苏思毓在一旁无可耐地笑道:“公主这怜香惜玉的脾气实在该改改,否则日后刺客若是个楚楚动人的少年,你心疼下不了手,岂不死得冤枉。”

他这厢调侃我调侃得正来劲,那边门外传来老鸨的咋呼声:“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踏门而入的老鸨看到地上横卧一具尸体,当下便惊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意识到死人了,闹大了,本公主闯祸了!

因了老鸨的惊叫声,楚馆里不少客人小倌都被引来看热闹,叶儿吓得缩到我身后,我吓得缩到苏思毓身后,苏思毓无奈地站到我面前,掏出怀中的官印喝道:“本官乃当朝卿史大夫,尔等庶民不得无礼!”

我心中暗叹苏思毓平日里闲散,摆起官架子倒还十分得心应手。

被他这一震慑,一干老鸨小倌客人皆跪在地上,叩拜道:“草民叩见苏大人!”

原本他亮身份只为镇住混乱,却未料到这楚馆里别的大人都被引来了,我从苏思毓身后偷偷瞥去,竟还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均是本朝三品以上的重臣要员。

我这好奇的一瞥,便瞥出了祸事,几个面熟的大臣看见我,纷纷惊呼道:“公主殿下?!”

结果,苏思毓不亮身份还好,他一亮,顺道把我的身份也抖了。

“云眠,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抬头哀怨地看着他。

“微臣实为无心之过。”他扼腕地抚了抚额头,“臣竟忘了,最近上流官爵之中流行男风……”

“……”

本朝官僚,居然腐败成这样?

我心下正感叹着,屋子里里外外已经密密麻麻地跪满了人,口口声声高呼:“凤华公主金安。”

我忽然头好晕。

眼见四下一片跪得黑黑压压的脑袋,我只好从苏思毓身后挪出脚步,沉声道:“都起来罢。”

地上的人面面相觑,却是老鸨反应过来,起身迎上来道:“小的眼拙,不识公主殿下凤驾,多有怠慢不周之处,还请公主殿下赎罪。”

老鸨献媚地望着我,我只好笑着道:“无妨无妨,只是……”

我回头拉过一脸苍白的叶儿,对老鸨道:“今夜出了些事,怕是本宫不能多留了。不过,今晚本宫既然买叶公子的标,便不许他再做红倌,你们都听好了,他是本宫的人!”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一双双雪亮的眸子望着我,望得本公主禁不住抖了抖。

老鸨上前佞笑道:“是是,叶儿从今日起就是公主殿下的人!”

本公主没经受住,又抖了抖。

身旁的苏思毓忍着笑,忍得很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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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月明星稀。

楚馆里乱成一团的局面总算是摆平了,刺客的尸首被苏思毓命人带回大理寺再做调查,叶儿在我极力保护下总算没被一并带走。

我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境十分复杂。

身旁的苏思毓握了握我的手,低声道:“别怕,最多我明天去跟皇上请罪。”

“请什么罪?”我道。

他笑道:“教唆公主嫖|娼之罪。”

“……倒是个挺适合你的罪名。”我由衷地道,“只是你不怕父王开罪?”

“最多扣我几个月的俸禄。”他摇着那把破扇子幽幽道,“就是这几个月要常来公主府上蹭吃蹭喝了。”

“……欢迎、欢迎。”我干干笑道。

在车里又调侃了几句,马车到了公主府,我同苏思毓道别,下了马车回府。

夜已深,微微有些发寒。心事重重之下,觉得那轮明月都十分碍眼。

珠儿这团肉球也不知滚哪去了,我一个人回到闺房,推开房门,踱步到床榻边正准备宽衣,忽见莲真懒懒地倚靠在床栏上,及膝如云的长发散落在床沿边。注意到我错愕的目光,他侧过一张精致如玉的脸,寒星般的明眸漠然地将我望着。

我额头上的青筋条了条,看着莲真冷声道:“沂州王上,你有夜闯女子闺房的癖好么?若是有,我倒觉得你可以改行去做个采花贼。”

莲真淡淡道:“我以为这是你给我安排的客房。”

我气得嗔道:“我以为你这是在找抽!”

他转过头去垂下眼帘,平静道:“你可以试试。”

我气得火冒三丈,隐隐觉得头顶在冒烟。

无视了我的愤怒,莲真歪着脑袋,懒懒道:“楚馆里的那个小倌合心否?”

“你竟派人跟踪我?”我瞠目蹬他。他微微点了点头。

本公主终于动怒了,此人也未免太不把本公主放眼里了罢!

动怒过头势必就要动手,我一拳向他招呼过去,他微微一个侧身,拳头扑空,我整个人重心不稳,一头栽进床榻中。莲真顺势往里挪了挪,我抬起头,见他已经和衣躺下,丝毫不在意我一脸的盛怒。

“你干嘛!”我怒气冲冲道。

“睡觉。”他简短地应了一声,侧过身去。

我挣扎地爬上床,一拳头砸在他的身上:“给我下去,这是我的床!”

莲真毫无反应,双眼已经轻轻闭上,任我如何捶打,他都没有反应,反倒我捶得手疼。

我终于泄了气,无奈地哼了一声,道:“莲真,你到底想怎样?”

纹丝不动的人似乎有了点反应,他微微睁开眼,没有看我,只是淡淡道:“你觉得呢?”

我脸色沉了下去:“莲真,你应当知道,我和你现今,再不是八年前孩提那般纯真的关系了。”

“我知道。”他阖上双目,轻声道。

既然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么我也就不饶话了。

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道:“你这两天行径古怪,实在让我捉摸不透你的意图,但是我知道,你必有所图。”

莲真睁开一双明眸,侧目望着我,幽幽道:“不错,我确有所图。”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眸如寒星般清冷生辉,如画的双眉微蹙,轻启薄唇,语气淡淡:“我所图的,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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