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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啪啪啪的过程 强行撕开她的短裤低头含住_魔女红瞳罪

所失去的光

他们向着光明,他们向着黑暗。

他们拥有光明,他们失去光明。

你的光明在哪里?在海的泡沫里。

你为何失去了你的光?因为光明本不属于你,你也逐渐将它忘却。

少女独自站在海岸的礁石上,望着远方愤怒的浪潮、早已消隐不见的光明、一如既往的黑色的海,还有呢?是那灯影绰绰、挟来她的面庞映在岸边的海里,在一时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终于破碎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藏起了她那抹隐约淡然的笑。她整个人都裹在宽大的黑袍里,几缕红发被格外冷冽的陆风吹散,于她的视野里旋转徜徉着,幽幽仿佛将要燃尽的火。

飞舞的袍子倒像是蝙蝠翅膀般的飘在空中,虚掩的灯在她的袍与臂间藏着,霎时间显露竟犹如最最闪耀的繁星,映亮了那一片漆黑中、丝丝缕缕深沉破碎的痕迹,在风的喧嚣里,呼啸着掩了少女的面庞。

“啊,已经没有光了呢。”她喃喃低语道,被风吹散的刘海中,那双艳丽的红色眸子乍地眯起一丝狐疑,提灯柔和的光芒摇摇曳曳地映在她的脸上,给她那面庞染了层昏黄而黯淡的颜色。

一袭红发恰好被塞到她的黑袍里面,使人无法准确猜测出它的长短,可能那头发会因长久未剪而几近于她的身高,又大概只是比之前稍微长一点而已,或者说已经被她剪成干净利落的短发了——但这都是一堆复杂繁琐的后话,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有个比她的头发更重要的事情。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她轻叹气着拉下那黑袍帽子,简直是将她的脸密不透风地捂在袍内,脸颊边上的两缕长鬓发倒也在风中飘飘扬的,衬得那微光下、微颤的嘴角抿为了一线。

少女拿着她的提灯,转身便离去了。黑色的奥罗克洛依然在呼啸着,巨浪一阵一阵拍打那海上礁石,像是在哭诉着曾经的故事般的,驱使着这样的海不停地、不断地寻找着——它所留恋的人、那失去的希望、破灭的梦,还有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光……可除此之外的东西呢?它却无法明白,正如几百年前那孤独的死掉了的魔女,在故国的海岸被砍下自己的头颅,最后甚至是一丝怨言都无力吐露。或许直到现在,那魔女的幽魂还徘徊在这个海岸,思考着自己为何作为魔女而生,又为何作为魔女而死——这个言简意赅的问题吧。

但是,身为魔女的她,又是否真的甘心?

我不曾拥有光。因为光明本不属于魔女。

雪凌拉着她的帽檐,看着仅剩的光明从帽上滑落、涔涔流泻于她的指尖,蓦然陷入了失神。这时候,无边的夜色已经完全染黑她的四处,那光晕霎地失手,散去了、终于是连那最细微的那缕都无法拥怀,只得朦朦胧胧地化成了一隙眸色,消殒如同醉人的玉。

她眉头微皱,不言一语地摇摇头,那娇小的身姿独行在彼岸花丛的一派绯红中,垂垂的帽檐依旧遮着她那眼睛,使人无法看出她的神色。当然,就算没有这帽子,她那种漠然的、一层不变的神情也会令人格外乏味,因为这是那么的木讷,如此冰冷而形似于人偶一般,不存在丝毫身为人的特性。甚至是七情六欲这种东西,都藏在她心底的最深处,被她压抑着扔进万劫不复的火炉中,或被冰雪掩埋,禁锢在寒冰与寒冰的冷冽里,在她的红眸之内、覆上层深邃的灰蒙。

她甚至都不明白,现在的她到底还剩些什么——是过去的记忆吗?她想着,但这并不是。——那是将来的东西吗?她却又无法回答。那攒簇的彼岸花漫过她的脚跟,延伸出一条长而极长的道路,在黑夜里、远方的地方,消隐了它绯红的黯淡的痕迹。

许是那里,便为彼岸花儿的尽头,亦是魔女此次旅途的终点,但又大概……是下一次旅行的起始处?这都是未掌握命运的她所无法知晓的东西,更别说是命运的神灵自己,估计也不会想着去猜测某个平凡人的命运吧。当然,对他们来说,万物都是一样的卑微、亦是一样的愚昧无能,当作为神灵的他们玩够了、吃饱喝足了,对待所谓的人类,就会像捏蚂蚁一般的毫不留情,因为这也只是玩具而已。他们百无聊赖。

魔女想着,她提起她的长裙摆,沿着彼岸花的方向、悄无声息地离去了。红与黑色调的哥特连衣裙飘舞着裙摆,脖颈的十字颈饰摇摇曳曳的,那暗红的菱形宝石镶嵌在十字中央,一霎间竟神似于她的眸子,迷离而冰冷、寂寞又如此悲凉,但谁也不明白,就算是她自己也并不清楚那种感情,毕竟她只是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而已,所谓人的情感,更是她无法寻到的一寸光,只会虚无缥缈的、从她手中幽幽散去罢了。

血红色的天空映着血红色的曼珠沙华,仿佛一个人心中最恐惧的那个梦境,无光、无明,亦是没有星星和月亮,足可让人回想起崩坏的塔楼,杀戮和战争,愤怒与悲凉的交织,还有的?或许便是来者的心里,旅行者无知的泪中,那声喃喃啜泣。

红发少女迷失了路。她烦闷地望着远方光秃秃的原野处,不知怎地,感到了顿些失神。提起油灯的手藏在黑袍子里,镰刀被另一只手紧拽着,像是在时刻防御着黑夜里的敌人,一直保持她那高度警觉的心神,以图在遇到危险之时能马上反应过来,然后迅速制敌。

艳丽的红眸望了眼那绯色的天穹,眉头微皱掩在过长的刘海中,虽是夜风微寒令她有些颤栗,但她却硬是僵起身子,紧裹黑袍独行在那嶙峋的怪石间、黑色的长路里,那提灯随着呼啸的阴风摇摇晃晃的,金色的灯芯险些要被吹散燃尽般,灯火颤抖在冰冷的石壁上映下少女绰绰的影子,但不一会儿便被黑暗的爪牙吞噬,变成破碎的星星燃烧在角落里,终是化为了遗忘的灰尘。

“只要找到门的话,就可以……呃,可魔界的门到底在……?”她低低呢喃着,那双眸四顾盼着周围的景象,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似的,乍然辗转出一抹狐疑。但呈现在她眼中的、也只是一片黑暗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罢了。

这时候,她看到了高高的石墙,那石壁在久而极久的风霜雪雨中已被风化侵蚀,变得坍圮而又如此的凹凸不平,仿佛战士的鲜血凝固在一隙隙石料间,沉淀了那雾霭与雨水的霉味,只留下了一派的阴郁暗沉。可里面的一切,却尽都被这石头铸成的墙阻掩在内,让人不由心生疑虑,或许在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前,这里只是一处低矮的围墙,但经过时间的打磨与重重洗刷,它已凝固成了一道及天的屏障,甚至是能把整个天空都掀翻在它的底下,阻挡了一切的光、一切的希望,及是一切能被称为美好的事物。

少女远远望着那石壁处,微皱的眉头更是紧锁起,随着一抹极冷的寒芒辗转于眸,在睫翳边泛起柔柔的氤氲。这一不和谐的存在,使得她不自觉地倾身走近了,她举起她那盏尚还存光的提灯,顺着灯光昏黄的痕迹,静静观察着上面所呈现出的一切。红眸中顿时映入了诡异的、不知应该如何解读的符文,以及奇奇怪怪的古老壁画——使她大概能猜测出,这些东西应是描绘了整面墙铸成的经过,还有魔王登基时的宏大场景。而另一些她还没太注意的琐碎的东西,约莫就是魔族那个种族的历史变迁吧。

但她却无法解读这些极其复杂的文字,这并不是大陆通用的希洛塔语,亦不是曾经的哈亚撒帝国所用的欧雅各语,而是另一种不同的语言,使对此不甚了解的她,可以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到底是什么?未曾见过的符号……嗯?”少女忽而一愣住,她的红眸紧紧盯着石墙中那道突兀的符纹,抿起的唇渐而沉作一道线,以此看来倒像是在踌躇。那胳膊一把夹住镰刀的长柄,终于放松的左手在符纹上观察似地抚摸了下,可这竟使她发觉了什么不对劲之处,令得她神色一变,而只沦得个皱眉不语。这虽然也是很久以前印刻上的东西了,但却并不能与这墙的时间相较类比。依她看来,这东西约莫是后人在某一时刻悄悄添上去,然后便遗忘在了历史的潮流中,渐渐同墙一起侵蚀风化,最终融为一处了吧。

她无法猜测出这图形的意味,蓦地一看,那符文像是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处,径直而下拼接出个倒三角形及两面对称的小矩形,可在此之上却是个格外怪异的十字架,使此时的她微微生疑。可蓦然,她竟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颤抖的声音嗫嚅着,猛然一自语,“魔界葬十字?”

顷刻之时,她却迅速抽出被夹在肘间的镰刀长柄,然后猛地向身后来一记横劈,将迎头掷来的细小银针尽都阻截于外,与此同时,她扭头转身将镰刀薄刃抵至对处,身靠墙面以免腹背受敌,生怕自己就此沦得个悲惨丧去的下场——对历过长长旅途的她来说,这显然是无法接受的。提灯的火光在这一刺激下显得愈加微弱,颤抖着仿佛将会立即灭去,如此脆弱正如在黑暗中无故受劫的旅人,绝望地连一颗星星都无法寻到。

她警觉地举起这把油灯,那昏黄的灯火映得远处一片通明,随后竟幽幽地勾勒出了身着斗篷之人的影子,此刻被拉得冗长冗长的,仿佛纷飞四散的夜蝶。

那人独自行在不远的地方,宽大的三角状帽檐几乎将他整个脸都掩在黑暗里,上身规规整整系好的逆五芒星扣子倒像是凝固的坚冰,在薄光中又如燃烧的绛紫色焰,显是这一袭黑衣中唯一的亮色了。

散开的披风衣摆飞舞着,那内衬处鲜红如血,蓦地使旅人想起了食人的鬼魅魍魉。他修长的腿部在斗篷下几乎完全显露,黑色网状丝袜简直要将那腿勾勒得完美无缺,可袜带处的几根银针显然熠熠生辉的,让站在光芒处的旅者倏地感到一丝挑衅的意味,亦因无法辨出对方的实力,令得她愈加拘谨地斜起身姿。作为惯用手的左手死死握住她的镰刀,指着对方所在的地方,似乎是打算随时展开攻势般,捉摸不住底气的语声尽量压低地言道,惊动了一片仓皇的夜,“是魔族吗?”

“哈——你……说呢?”只觉对方戏谑似地应着,那话音倒不具有想象中那种威严又颇带中性的滋味,而是成熟女子般的妩媚交织与少女婉尔柔和的本音,仿佛缠绵不断的雨水悄悄醉入缥缈云雾中,亦是染上魅惑与诱人的绛紫色调,但又不似于久入红尘的女子,清纯的声线竟比那旅者都柔和几分,甜腻腻地令人不禁沉醉。

就在这时候,那斗篷人从衣摆里抓出他藏了不知多久的十字杖剑,即使他整个人都处于黑暗之中,但那把格外独特的十字架在一霎间,却显得熠熠生辉,犹若星河里那飘荡幽游的蝉翼,勾勒出奇妙的轮廓染在橙黄的光辉里,悄悄乎地给隐去了。银灰色调中仿佛沉淀了艳丽的青莲紫,诡异扭曲的符文凹凸不平地刻在十字上,而四处却皆为锐利的哥特式刺刃,那中央交点竟饶有意味地镶上一道银锁链子,缠绕着他的胳膊肘显得极长极长,末端紧箍在细而纤嫩的手腕处,大概是以便于他将十字架随时收归身旁吧。

可他却只是玩弄着那把十字,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此时此刻倒像是在嘲讽。

“呃,这下麻烦了。”少女自顾自地呢喃着,她死死地盯着那人逐步接近的身影,红眸微敛辗转出一丝狐疑而狡黠的光,遮掩在过长的刘海下,显得她那神情格外疏离冷傲,流露出焦灼与急切并与本身的稳重相融,冷静了她那仓皇不定的心。举起的长镰与视线一同指向对方那手腕处,或许是想在对方出现什么动静时立即做出反应,以防意外在某一时刻突如其来,使势单力薄的她猝不慎防,甚至是无能应对。

可一瞬之间,对方的身影竟迅速消失在了深沉的黑夜中,于跳荡的灰蒙的灯火下,消迹了一切的声音,直至无比岑寂时,少女才勉强听到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颤抖的手紧握镰刀却不知该劈向何处。然后,她低喃咒语,张牙舞爪的火光缭绕在她的袍边,比那无用的灯火更加热烈,亦是更加的狂躁无理,顿时将那绯色天穹染得一片煞白,黑漆漆的高墙上沉滞了血的颜色,一如她那飘舞着的掩了视线的姬发。

可正于此时,那鬼魅似的身影竟敏捷地从她身后窜出,紧箍铁链的一手撑着故作拉弓之式,而另一手却毫不留情地、旋转着将十字尖端突刺向少女的后颈,那力道根本就不加他的控制般,亦使自己倚着这股冲力一跃而起——此等动作都是在一瞬间中便完成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仿佛对方本就是天性的杀手般的,丝毫未有怜悯的意味。

但少女也格外冷静地倾开身子半跪而下,举起镰刀就这样来了一记横劈腰斩,即使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了此此异状,但当他步足轻盈踩镰薄刃,向后翻转一跃出时,却也因镰刀附着的烈焰高温而险些伤到。当自我站稳脚跟倾身而退,那斗篷人竟后怕般的地喘息丝丝,显是被灼人的气焰倏忽惊住了。

“嘛?挺有意思的~嘿嘿嘿。我对你越来越——”虽是愕然地惊住一刻,但这斗篷人不久便已缓过来似的,那妩媚中挟与丝丝调笑的嗓音幽然回荡,又顺势破灭在尖刺与刃相接的摩擦声中,终是化为了一簇纷扰迷乱的喧嚣。少女的红瞳顿映入对方那过分惊艳的青莲紫色眸子,深深印在眸间的半环状瞳纹、如同闪烁不定的焰火醉入夜半的天际中似的,仿佛藏起了鄙夷、狡黠或及是醉去般的蛊惑之态,可在一霎之间又变得阴邪狡诈,然后冷不丁地瞪了少女一眼,使得她顿乎一惊。

敛起的眸光倏然崩裂在旋转着的十字里,红发少女吃力地僵持着,用她的镰刀硬是抵住了对方连续而猛烈的攻势,随刻她便周转其身往原野那处逃避,似乎想以此甩开敌人的纠缠,暂作歇息恢复体力,之后再决胜负还不算迟。

但她的行动却仿佛已被那斗篷人看透般,只见对方不紧不慢地旋转着他手中的十字架,垂在他胳膊上的锁链竟突然飞升而上,使那把十字摇摇晃晃地静止在了空中的一段距离间,远远望去竟犹如因热力而升起的气球——可无论如何,这十字毕竟都有本身的质量,如果出现这种飘浮在空中的情况,大概就只能解释为被他的魔力所影响,或者说是另一股特殊的能量推动着使它在空中保持相对静止,所谓的这两种奇奇怪怪的答复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紧攥住了锁链的一处,然后竟抓着那链子猛地一拽去,十字的尖端仿佛确定了轨迹与弧度般的,向下突然坠落时划过一道长长的抛物线,一霎之间竟准确无误地倒向红发少女处。随着速度的加快与瞬间猛增的重力,那十字直抵向对手的躯体,顿时掀起一道灼热的劲风。

“嗯?!”红发少女猛然惊住,但她顿时间却屏息敛气,然后迅速转身向后方倒去,不带半点犹豫与慌张。那把提灯在鬼使神差之间倏然甩到空中,猛地迎上了十字的一记重击,沦得那外壳破碎支离,缥缈颤栗的灯火熄灭在阴风迷离下,惊动了一片摇摇曳曳的彼岸之花。

她一把抓住自己的镰刀,虽然绯红的花儿触及脸颊那刻,确实是使她产生了股身在仙境的错觉,但瞬时她便恢复了焦迫与紧绷的心神,红眸狐疑地微敛起、似乎看透了什么般,沿着那彼岸花的痕迹望向更远的地方,然后猛然与敌方的视线相迎,令得她只得先放下那丝线索,举起镰刀纠缠与敌,不给自己留有半分松懈。

“噢,你刚才看到了些什么呢?”那人突然贴近了她的身,凑近她的耳畔呼出温热的水汽,喃喃低语的声音犹如毒蛇的蛊惑,悄悄喘着、不禁使得少女一皱起眉。而眼见那斗篷人,竟根本不像是处在激烈的战斗中,倒像是风尘女子在调侃着什么似的,只是他的十字杖剑依然死死地钳制住红发少女的镰刃,当对方有所行动时,他便反手一刃将镰刀抵下,然后竟迅速伸手将袜带上仅剩的几根针尽都掷出,迫使少女收镰躲避。

但当她只身在后撤一刻,却被对方狠狠压制在了地面上,绯红的彼岸花顿映入瞳孔之中,挟与十字那抹独特的冷光辗转,在她的脖间指着飕飕作凉,像是宣告着这场战斗的结束。

“我输了。”少女摇头一叹息去,她那双艳丽的红眸倏地盯着对方兜帽下的脸,大概是想用眼神来警告对方似的,死死凝视毫有任何怯怠之意。眼看这面庞倒是不同于想象中的成熟妩媚,也并不像是那种久经世事的风尘女子,甚至是比自己都年轻、或及是娇嫩三分。那青莲紫色眸同时也凝视着她看,戏谑之情辗转其中犹如捉弄老鼠的猫,其中竟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神情,在扫视着她的面庞时尽都流露在他的脸上,上扬的嘴角更是提起了个诡异的弧度。

当是时,那十字的刃部在败者的喉间周游着,倒像是在策划着什么诡计般的,迟迟不下落去。少女握着镰刀的手悄悄移向一处,似乎打算找个时机将那斗篷人掀倒在地,然后虎口脱身才罢。

顷刻之时,对方却猛然一愣住了。连结而起的倒五芒星法阵霎时间显现在他们眼前,伴随着一股以连锁关系逐步引爆的魔力,使得那斗篷人迅速翻身向后越去,敏捷的身姿在黑夜里窜动,于不远处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他单手扶额很是后怕地喘息着,握着十字的手脱力似的松开,然后便只是依着那锁链、无力地拖着这多余之物,什么也不言地站在那里,那双紫眸大概是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了吧。少女也吃力地站起身,她静神悉听,猜测着来者为谁。那第三者的脚步声已愈来愈近,直到另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彼岸花丛中走出时,她们才完完全全地看清了那人的脸。

一袭哥特系黑裙宛似丧服,宽大的法帽遮住了她那双暗红的瞳孔。那人手持如同十字架般的漆黑法杖,怪异的镂刻倒像是什么古老的咒文,镶嵌在十字中央的红宝石被层层黑纱掩着,让人想起了魔女那罪孽的红瞳。她的另一只手半举着,柔和的光芒聚集在飘浮着的魔法球上,映得她的面庞一片煞白,甚至是红发少女和那斗篷人的身影都被光芒所覆,直到无所藏身之处。这时候,魔女望了一眼那红发的少女,沙哑的声线低低言道,连情感都被藏得死死的,静若深潭。

“许久未见了。晨曦。”

“啊,我也是呢。很久没见了……雪凌。”她仓促地应道,那眸子久久盯着那魔女,仿佛历过了亘古。

静悄悄的黑夜,一时变得更为寂静。

早已松开的因缘,在一瞬之间又紧锁成结,于神灵曼妙的歌喉声中,渐渐沉没去了——或许是在天穹里,朦胧的月光下,化作了漫漫星河中的一点宁静,闪烁着自己独有的光。悄悄的、蓦然的。

我们所失去的光,又会在哪儿呢?

在后知后觉的灵魂里,黑暗中独有的希望里。

因为黑暗总伴有光明,光明也总依着黑暗。

请回忆起来,你心中的光。

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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