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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的揉揉 多大了给男朋友第一次_我们大家的荒木庄

“早人君,你在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大姐姐!你听我说,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好东西——我是说他现在为人有点异常,你被他骗了,千万不要相信他……”

川尻早人本是一个寡言得显得阴郁的孩子,他性格并不外向开朗,班上的同学不喜和他一起玩闹,母亲也对他沉默的态度抱有意见,一回到家便念叨不停。

川尻早人是知道的,自己不被抱有期待出生。

他不是父母亲爱的结晶体,不过是如同一件顺其自然的加工物品诞生于世。

于是家庭间维系的冷淡让他早早学会察言观色,并且比一般孩童来得早熟。

但尽管是这样的他,也想要爱着重要之人,他心思单纯的母亲,以及陪他度过黯淡童年的邻居姐姐。

为此他打破了往日为了自我保护裹得密密实实的冷漠伪装,试图用不擅的言辞饱含自身激烈的情绪说服那个小时候常常会对他寒虚问暖的姐姐。

即便他年纪小,没有大人会把他当回事,可他也要为了保护所必须保护之人勇敢站出来,做一个具有担当的男子汉。

因为此时此刻,除了发现异样的他以外,没有人能够打破这个可怕的僵局,把已经无亲无故的姐姐救出来。

除了挺身而出没有其他退路了。

——你说了吧,说了你家老父亲不是一个好东西。

陆乔心情颇为微妙地盯着这个此刻情绪激动的小孩,他的眼底翻滚一滩绝望的黑水,仍有一团明亮的火焰在挣扎燃烧。

和势必要得到感兴趣的玩具,从而表现出的小孩独有的撒泼和信誓旦旦不同,川尻早人并非是想得到什么好的东西,而是在竭尽全力争取挽救着什么。

既悲伤愤怒,犹如掉入沥青坑的狗崽,又不熄灭最后一丝自救的勇气。

陆乔搞不懂他想要拯救什么。

“早人君,你先冷静下来。”

她温柔地抚摸川尻早人的头顶,拿出手帕给他擦拭眼泪。

却不知触动到了什么,眼泪越擦越多,川尻早人泪眼汪汪地仰头看她。

老实说她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有点苦手,反倒是像小徐伦那样用伙伴的口气与态度待她,才会令她比较放松自然,不至于束手束脚。

可是大部分小孩都是这样的吧。

不安,又渴求关爱的样子。

陆乔给他顺背,一边思忖道:“……虽然我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早人君是在替我担心,谢谢你担心我。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我说这种话,你的父亲是……我认识他吗?”

川尻早人惊愕地抬起头,在对上那双布满困惑的眼睛后,他瑟缩了一下。

“怎么会……我的父亲叫川尻浩作!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话没说完川尻早人忽然意识到,那个男人说不定向她隐瞒了真实身份,正用虚假的身份欺骗玩弄了她。

如果大姐姐不知道的话,这样乍然把事情真相揭穿出来,会不会让她很伤心……

可是他已经下了决心。

川尻早人抓住她的手,“我是说,那个经常出入这里的男人,那个是你的情人吧。”

“说什么「情人」……”陆乔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往他脑门上一弹,“没人教会你这样对一名未婚女性说这种话很失礼哦。”

川尻早人垂下头,“对不起……没人教我不应该这么说。”

陆乔看他额头上被自己弹得红红的地方,良心不安地伸手摸了摸,转移话题。

“好吧不怪你,不过怎么了?啊难道说早人君其实之前就在喜欢我——”

“不、不是!”

川尻早人脸颊通红,在发现对方是在开玩笑后,经这插科打诨消散了不少紧张感。

他的双眼又大又亮,直溜溜地向她坦言他人的坏话。

“我和你说,你的「男朋友」很危险,伺机接近你有别种目的……而这个目的甚至会危及你的性命安全。”

“怎么说?”

川尻早人停顿了下,估计是在斟酌该用怎么样的言辞才能让人信服。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面对陆乔真诚回望他的视线,他发觉自己不该用漏洞百出的谎言去回应她给予的信任。

——哪怕这时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却还能像以前那样认真倾听我的话,不对一个幼稚孩童的话语产生轻视。

川尻早人想到过去的回忆,有些想哭。

正因此他要振作起来。

“……其实他是一个爱骗女人钱的惯犯。”

川尻早人还是说谎了。

因为在那个可怕的词汇脱口之前,他觉得不能将自己的恐慌带给对方,也让对方活在恐慌之中。

如果说了的话她该怎么做呢,只会发现枕边人是个鲨人魔这个惊悚的事实。

报警?立刻逃离?

搞不好只会让她陷入打草惊蛇的危机中,万劫不复。

川尻早人偷偷握紧了拳头,声音低沉又晦涩。

“他是我的父亲,叫做川尻浩作,却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是个假扮我父亲的人。”

“我父亲之前出差去了,然而回来时却突然变得很古怪,不仅在家里穿的鞋号变了,连生活上一些小习惯都变得截然相反——一个人不管怎么样脚是不可能突然变小的吧,在没有发生意外的情况下。”

川尻早人简单明了地开始叙述这件奇怪的事。

“……之前我们班上一个同学的姐姐被人骗身骗财了,因为证据不足无法立案,导致犯人现在还逍遥法外。于是我对他产生了怀疑,这些天一直偷偷观察着他,发现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渣。”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这里有证据,我有一卷录影带——”

川尻早人没有说完话,因为陆乔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我相信你,谢谢你告诉我。”

川尻早人喜出望外,他知道即便没有证据他的邻居姐姐果然也是会如此相信他。

“那——”

“但是我没有「情人」哦。”

“……诶?”

“你也看到了吧,这个屋子里都是我一个人的东西,我没有和其他人合住,也没有会过来留宿的男朋友,很可惜,现在的我还是单身。”

川尻早人不可置信,但他随即冷静下来。

确实上次来这里取模型飞机的时候,屋子里各处基本是独居人士的摆设。

单一的水杯,单一的毛巾。

然而——

“那鞋柜里的男士鞋子你要怎么解释呢,还有一双摆在柜子里靠外的地方,明显好取好放的位置说明近期有人来这里替换吧。”

“你的脚穿23号半,不可能会穿那么大的鞋子——最近一定有人常来你的房子,并且在玄关换上那双25号半的拖鞋。”

正解。

没有想到只不过进屋两次,跟随在自己身边没能四处乱走、随意触碰屋内物品的小男孩尽管如此也能细致观察到微小的细节。

当初打开鞋柜是因为他初次进屋的时候,陆乔下意识想在鞋柜中找一双拖鞋给他替换。

可当时鞋柜里只有大码的男士拖鞋,连原本想借他穿的属于她偏小脚码的拖鞋也没有,唯一只有脚上自己穿的一双拖鞋而已。

所以那次川尻早人是脱了鞋袜,光脚踩进屋的。

陆乔忍下用狐疑的目光盯住他。

这真的不是什么外表看似小孩,头脑却异于常人的名侦探吗……

川尻早人……真的是小学生吗?

或许是因自己说出了站得住脚的证据,川尻早人的双眼熠熠发光,好似在用脱离于当局,以旁观者清晰的角度诉说,期待地等待陆乔的回答。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会是谁?!

这种时候会来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吧!

川尻早人犹如受惊炸毛的小动物般从沙发上蹦起来,双肩包颠了一下,整个人挡在陆乔的身前,警惕看着玄关的方向。

陆乔却仿若无事地绕开他,给他一个眼神安慰。

“没事的,不要紧的。”

就在阻挠不及的川尻早人浑身冰冷,僵在原地的时候,陆乔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面无表情,却显得较为严肃的男人。

他是——

陆乔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回过头来对川尻早人笑笑。

“鞋柜里的拖鞋就是准备给他穿的,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弟弟。”

川尻早人:“咦……”

门外,准备好上门访问台词,身着飒爽白色风衣的空条承太郎:原来我是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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