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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强x观音 第章征服军花_小家闺秀

闻听薛谦欲将内侄女许他为妻,转念之际,程少卿已虑到三层关隘。一者,他程家虽富却如空中阁楼,没有权势傍身。薛家虽不值甚么,好歹是方府姻亲,他若顺势应下,也算得了一层助力。二来么,这位薛大姑娘之母虽不堪一提,其父竟是个忠厚老实的。观其兄便不错,想来姑娘也差不了多少,否则那薛谦爱惜羽毛,也不好胡乱做媒拉纤。便是不能持家也无妨,他家之事自有程家人自己料理。其三,家中尚有庶母庶弟,当真娶个娇贵千金回去,岂不与他二人有害?

思及此处,程少卿已起身唱诺道,“蒙姑父垂爱,意将大姑娘相许,小侄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感激。只是——”薛谦见他欲言又止,或是借故推辞,心有不快,嘴上仍道,“但说无妨。”程少卿道,“小侄家中尚有庶母庶弟,他们虽身份相差,却是小侄这世间唯二至亲。小侄娶妇,他者不论,贤惠温婉是一定要的。若不能善待家人,便是天仙神姝,小侄也万不敢受!”说罢深深作了一揖。

薛谦听得此言,对程少卿越发中意,只呵呵笑道,“贤侄此言甚是,娶妻当娶贤,如何有错?你放心,老夫不是自夸,我这侄女或许不是绝色,却胜在性子柔顺,品性淑贤,正是贤侄所求之人。若不如此,老夫也不敢保这个媒。再者你二人年岁相和,属相不犯,实是绝佳之配。就不知贤侄可信得姑父?”

程少卿毫不犹豫再作长揖,“敢不从命!小侄择吉日便遣媒人来府,还求姑父从中斡旋一二。”薛谦大笑,“自当如此!老夫必然要一管到底,这杯谢媒酒却是吃定了!”程少卿勉强一笑,心中想甚却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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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诚夫妇得知大事做成,喜出望外自不必提,那王氏这才想起仓促间,床桌器具箱笼被褥并衣裳妆奁这许多嫁妆并未备齐,这才后悔素日粗心;因而急得了不得。还是方氏劝她,“急甚么,眼下不过是过小礼,到正日子还早着呐,趁空赶着备齐就是。”王氏连连拍额,“婶婶说的有理,瞧我把糊涂的!”因而连晚饭也等不待吃,自己忙忙就要回家去。

方氏忙拦了说,“姆姆何必着急,且待少卿遣媒来再作计较不迟!连侄女也先瞒着,万一不成,叫娟丫头心里脸上怎么过得去,反倒平白多了许多烦恼。”她妯娌立时嚷嚷起来,“怎会不成?还能有甚么变故?”一发连薛诚也忐忑起来,“弟妹是说那程小哥要反悔?”

薛谦忙安慰道,“娘子多虑了,你这个侄儿不是那起子背信弃义的小人,再者看着我二人颜面,万不好改口。”方氏一笑,“想是妾身想得多些。只是这世事无绝对,程家一日不送婚书来,这亲事便有许多变故。娟丫头又是个心细的,倒叫她更添一层心事。因而妾身以为此事暂不便声张。”薛诚把心落回腹中,连说,“弟妹说得不无道理,咱们这就依言行事!”

王氏虽不以为然,却也怕或生变故,失了自家颜面,因而也无多话。只旧话重提,“叔叔、婶婶,庭哥儿的亲事也该张罗了。好人家的闺女多着呢,总有一二好的罢,只管挑剔着倒叫孩子受罪,几个小的也耽误了!”薛谦夫妇互望一眼。不由尴尬。方氏少不得赔了笑脸,“庭儿的亲事没有着落,却是耽搁了扬哥儿。要不就先办了罢?”

薛诚却是不肯,“长幼有序,这如何使得?”薛谦也道,“扬儿年岁也不大,何必着忙?头一个乱了纲常惹人闲话,再者他明年须得下场,也不宜此时分心。姆姆稍安勿躁,快则今年秋,迟则明年春,庭儿的亲事必有着落,误不了事!”王氏讪笑道,“不过白问问,叔叔这都发了话,还有甚不放心的?这又是娶又是嫁,真真把人琐碎死了!幸而不是立时就办,总还有喘气儿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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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诚斥责她,“还抱怨甚么,平日我跟你怎生说的,早该预备下的物事,偏临到眼前着忙!早说你是个不中用的,这家事就该让给大儿媳妇去管!偏又瞎逞能,好揽事,如今倒有脸说嘴!”王氏登时气得脸红筋涨,叉腰就啐,“你甚么时候问过我?我不中用,给你薛家养了这么些儿孙?说我不上心闺女,你就上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贱妇被你接出庄子,不知哪里金屋藏娇去了!合着娟丫头是白捱,你搂着那骚狐狸就不觉得对不住我们娘儿俩?”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伤心,最后干脆拽着方氏嚎哭起来,“我的命咋就这么苦,熬了半辈子没落下半句好,如今越发连个骚狐狸也把我踩到了脚后跟!我不活了——”薛诚气得全身颤栗,半日说不出句囫囵话,索性扬起蒲扇般的大掌就要扇。薛谦死活把他劝住,“大丈夫何必与个妇人长短,大哥息怒,我们出去说话!”

薛诚一把拂开他,指着浑家大骂,“我不说你狠毒,你反倒有理?小珍珠便是有罪,你看她服侍我一场总算还有半分苦劳。我又撵她去了庄上,你就该撂开手,各干各的去。谁知你这样恶毒,还挑唆工人去糟贱人,一门心思置她于死地,全无一点大妇的风度!有这功夫怎不知道替儿女打算一二?你也别忙,明儿我就把人接回来!满意了罢?”

王氏不禁瞠目结舌,只一头撞到薛诚怀里,“你这个陈世美,忘八汉子!良心给狗啃了!我嫁到你家二三十年,给你生儿育路,辛辛苦苦操持家务,你就这样对我?”薛诚推她一个踉跄,“再闹我就把你撵回娘家,从此休想再踏进我薛家大门半步!”这一唬却非同小可,王氏撒泼的劲头全丢进爪哇国,拔高的哭嗓就这么没着没落停在半空,憋得她面皮紫涨。

方氏再不承望生出这一场事故,又是气又是笑,绷着脸对一屋子服侍的人道,“大爷大奶奶不过偶尔拌一回嘴,总是为了儿女焦心。若谁在外边嚼舌头说闲话,胡乱张扬出去;不管是有脸的还是没脸的,打一顿即可发卖!你们可别以为我是说着顽的!”那几个丫头仆妇慌忙跪了连连表白忠心。

方氏也不理论,将他们全部屏退,自己掺了王氏去那边踏上,不轻不重劝道,“论理不该我这做弟妇的说话,眼下给娟丫头议亲是头等大事,二位不管不顾地闹开了,成了笑话不说,人程家哪里还敢攀这门亲事?岂不是耽搁了娟丫头?我劝大伯大姆姆各自退一步,彼此忍让些吧,好歹顾存些体面才是!”

薛谦忍气也道,“娘子说得不错,若大哥嫂嫂不愿这门亲事做成,小弟即刻去信说明,总比人家日后嫌弃来得强!”薛诚瞪大眼珠,“谁不愿意?我何时不想接这亲事?”薛谦冷笑道,“大哥挑这时候弄个不明不白的妇人回家,程少卿知道了岂有不多嫌着我薛家门风轻浮的,如何肯来沾染?又何必讨那个没趣?小弟这就与程家写信,亲事还是作罢的好!”

薛诚夫妇一发着了忙,薛诚一连迭声道,“那是气头上的话,弟弟怎能当真?你哥两口子糊涂,好歹看着你侄女可怜,别同我们计较罢?”王氏连连冲妯娌努嘴递眼色,方氏会意,因劝道,“还能认真叫大伯跟老爷赔不是?坐定眼前大事要紧!”薛谦无法,只得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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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诚夫妻虽然糊涂,好歹还顾念着儿女,勉强偃旗息鼓。这却不提,只说三日后便有程少卿府上管家陪着媒婆上门讨要玉娟的生辰八字,拿去观里推算生肖属相和五行命相。王氏取出早备好的帖子并半锭素银,对媒婆悄声道,“万事拜托老娘,日后重重酬谢!”那媒婆见他双方都有意,心知这媒人就是走过场,因而满口允诺,“奶奶放心,尽包在老婆子身上!”连连称谢而去。

又过三日,媒婆登门先称喜,只说属相生肖堪称绝配。那薛诚夫妇自是喜之不尽,细细端详着泥金如意云纹帖子上手书的“敬恳金诺”四字,王氏虽不识字,也连声夸奖字体端方潇洒。媒婆赔笑道,“丈母瞧女婿,自然越瞧越爱。奶奶且别忙着欢喜,赶紧把回帖与婆子罢,我这就与主家报喜,订好日子再来贵府传柬。”薛诚忙命人取出由薛谦代笔的答帖,上书乃是“恭答玉音”。

这一番礼仪尚且不算正式定亲,只是“启柬”。因怕亲事不成,双方行事低调,并不张扬。至此以后,程少卿各自择吉日预备喜宴,邀媒人、代笔人、程氏族长族亲并舅父赴宴,告知欲求娶薛氏妇,取得亲长许可后,当场请代笔人正式写下婚约。订好黄道吉日由族亲领媒婆携了男柬,带上聘礼去女方正式下定。因各项仪式甚为繁琐,传柬定在了五月廿八,是个极佳的日子。

玉娟尚且蒙在鼓里,全然不知自个儿终身既定。只是王氏一日两三遭进她屋里检视喜被绣得如何,替她置办嫁妆的劲头竟是所未有的热忱。玉娟见了难免惊惶难安,却不知如何将己身遭遇告与心上人,更不知方友翰是否果然钟情与她,而非自己一厢情愿?越深思,越觉柔肠寸断,芳心凄惨。当她再次取出贴身珍藏的手帕百般端详了,电光火石间,却是忽然得了个主意。她忙忙起身去找绣绷、取丝线,竟在这方丝帕上做起文章来。

彼时,王氏却在跟她妯娌说话,只说玉宁善画且是善绣,烦她帮着玉娟一齐准备嫁妆。方氏笑道,“论理她姐姐的大事,我们丫头不该推脱。只是说她长于此道倒是未必,不过是敝帚自珍罢了。我那侄儿是见过世面的,只怕入不得人家眼里,倒小瞧了我们娟丫头,还是正经寻两个针线师傅的好。”王氏发愁道,“谁说不是呢,只这一时半会儿的,又到哪里寻去?”

方氏一笑,“可是赶巧,我与宁儿从苏州请了位女师傅来教她丹青,一并请来几个女红师傅,听说是宫里累丝作出来的老宫人,手艺极好。便叫她们先帮着娟丫头拾掇着,姆姆意下如何?”王氏大喜,“好好好,婶婶想得极妥!不知她们即使到?”方氏掐指一算,“端午前必能赶到。”王氏更为欣喜,待要起身告辞,又省起一桩事儿,悄悄笑道,“多劳叔叔、婶婶那日与我出头,死老头子这几日规规整整呆在屋里,没去见那个贱妇。我且忍着,待娟丫头的事儿忙活完再去与她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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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少不得劝她从长计议,别吃了暗亏。王氏满口应诺了告辞而去。梨花见她去得远了,才叹息说,“大奶奶又想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去,真真是不吃苦头不罢休!”见她疲惫地直揉太阳穴,忙过去服侍。方氏抱怨道,“你瞧瞧,这家里人口不多,偏麻烦不少,哪一样不得我去累!”梨花替她揉着穴位,赔笑说,“奶奶趁了空自家多珍养些个,说句不中听的话,那娟姐儿到底不是奶奶养的,何必与她百般打算?”

听她说得容易,方氏惟有苦笑,“你不懂——”却不多说,梨花也就不问。少时,方氏因道,“瞧我这记性,你去后面看宁儿在作甚么,叫她过来我这里说话。”梨花答应着去了。

一时来到花月轩,但见一团雪白的毛球“汪汪”吼着冲她身上扑,唬得梨花倒退两步,几乎没有跌倒。铃兰连连喝骂,“白白还不回来,你又作死!”丁香又赶去搀扶,“好姐姐,别怕!这小畜生不咬人!”

梨花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再看铃兰怀中的物事,竟是一只小小的长毛犬,因笑骂道,“这屋里几时多了这个小东西?我竟不知道!”铃兰一边用手与小犬顺毛,一行笑,“前几日庆哥儿不知怎的跟我们姐儿拌了嘴,他不知从哪里寻来这么个玩意儿来赔罪。宁姐儿原是不让养的,谁知这小畜生竟有灵性,冲咱们叫唤得可怜,还泪汪汪的。姐儿瞧了心软,这才留下来养几日。”

梨花瞧它在铃兰怀里极为乖巧惹人怜爱,也深为稀罕。丁香见了忍笑说,“姐姐要抱它使得,只会去记得回去先换衣洗手,再离辉哥儿远些。”梨花奇道,“这是为何,莫非这小东西身上有毒?”丁香想想说,“也差不离罢,姐儿说与我们无碍,未满三岁的小儿却是万万碰不得;因而叫小庆哥寻个妥当人家还把白白送走。”那小畜生似乎听得明白,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垂了耳朵,瞧得梨花几个又是惊讶又是笑。

玉宁躺在软踏上看《搜神记》,听得动静就问是谁?梨花赶紧进去禀告说奶奶要寻姐儿说话。玉宁随意收拾一番就跟她去上房见她娘。方氏见了女儿进来,因笑道,“我的儿,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我带你跟庆儿两个去方府一趟。”玉宁便问,“娟姐姐去吗?”方氏淡然一笑,“你姐姐订了亲,不好再到处串门子,就咱们娘儿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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