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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吃醋强吻我 啊被几个男人前后夹击_最好的你

这次的拼盘演唱会有些赶,在27号当天彩排,晚上就开始正式的舞台。虽然防弹提前一天到了北京,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也没能提前彩排,只得在北京城逛了半天。

在中国演艺人的待遇向来比韩国要好,连防弹这样才出道半年的新人团体也有单独的待机室。大家在待机室里屁股还没坐热又被经纪人带了出去,这回来的爱豆都是防弹的前辈,在后台拜访前辈是不可或缺的礼仪。

好在一圈下来,前辈们都是和善好说话的类型,防弹也没受到什么刁难。

安阳往待机室的沙发上一坐,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之前季珩打电话来说他们都买了票,到时候会跟安阳的父母一起过来。安阳原本以为就自己的爸妈和叶哥来,没想到季珩叫上了相熟的几个朋友一起来了,这么一搞他心里反倒紧张起来。

所以在季珩要告之座位位置的时候被安阳连声拒绝,想着他们要来就够紧张了,要是再看到了脸就更紧张了。

话是这么说,真到了舞台上安阳还是下意识地找了一圈座位,VIP区明显空出了几个座位。虽然满心疑惑,但是安阳在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空着的应该就是叶哥留着的位置了,不知道他们是迟到了还是根本就没来。

在歌曲串烧结束之后大家急匆匆跑向后台换衣服,这场演出的主角并不是他们,除了最后的安可,防弹的部分就已经结束,不过公司还接了一个当地媒体的采访,演出结束之后还要留一下。

安阳刚换好衣服出来就被人拉着走,踉跄了几步才发现是好久不见的发小,顿时又惊又喜,“季珩?你怎么在后台?”

季珩脸色难看,眼眶有些泛红,回头看了他一眼,拉着安阳就跑起来,“快跟我走,经纪人那里叶哥已经说过了。”

他严肃的表情让安阳也收起了笑容,突然感觉不安起来,连身后成员们追问去哪儿也没回应,跟着季珩快速跑出了体育馆。

“阳哥!”

“安阳!”

发现安阳莫名被拉走的田玖国想要跟上去却被浩范哥拦了下来。

“你们还有采访,南俊,管好他们。”

“哥,出什么事了?”

“我等会儿会跟媒体沟通,关于安阳的部分直接略过。”

“哥!”金南俊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宋浩范的眼睛,“到底出什么事了?安阳不是我们的成员吗?”

宋浩范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一到停车场安阳就发现了叶哥开着车等他们,沉默地跟着季珩上了车,三人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空着的座位,突然出现在后台的季珩,还有叶哥,安阳额头抵着车窗,心已经提了起来,手也不自觉颤抖。

叶一舟分神看了一眼后视镜,观察安阳情绪,“安阳,我们现在要去医院……”

宋浩范在其余成员急切地追问下有些艰难地组合词汇,“刚才一舟电话打到安阳的手机,因为一直在响我就接了……”

“你爸爸突发脑溢血,虽然立马送医但是路上堵了一会儿车……”

“他说安阳的父亲突发脑溢血,已经送往医院,但是……”

“医生说是脑干出血,情况不容乐观,你要做好准备……”

“情况不太好,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啊?!”郑号锡简直要疯了,瞪大眼睛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这TM还有什么心理准备啊?!

田玖国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就像往外跑,被宋浩范拽了回来,“不许去!还有采访!”

“浩范哥!”金泰恒哽咽着喊他,“我想去找阳哥,求你了!”

安阳有多期待这次的见面大家都看在眼里,都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宋浩范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鸽了媒体的采访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一个人突然离去总好过一个团,能隐瞒就隐瞒,把影响降到最小,这种事爆出来对安阳也是二次伤害。

金南俊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擦掉,坐到化妆台前对旁边的cody姐姐笑了一下,“姐姐,我的眼妆花了,你帮我重新画一下吧。”

朴知旻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南俊哥?”

“坐下。”金南俊闭着眼睛,“等下还有一个采访,别被看出什么来,安阳的事情要隐瞒,别让人打扰他,采访完再去医院。”

金硕真擦了擦眼泪坐了下来,年长的哥哥带头弟弟们也安静下来,金泰恒把脸埋进手里,朴知旻在他旁边坐着没说话。

谁都无法想象至亲的去世对安阳的打击有多大,旁人体会到的悲伤与痛苦永远不及当事人的万分之一。

安阳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叶哥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循环,但是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生了锈,咔咔咔地努力转动着想要理解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却一直不得其意,就像手里抓了一把沙子一样,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多。

叶一舟和季珩陪着他奔跑在医院的走廊上,转过弯之后安阳就看到了多年不见的母亲,她头发散乱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掩面哭泣,旁边还有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男孩,那是安阳的弟弟安瑾。

安阳恍惚地看着他们哭成一片,安瑾似乎叫了他一声“哥哥”,又好像没有。季珩沉默着把他向病房那边推了一下,安阳顺着他的力道往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停顿了几秒之后才按下门把手迈了进去。

里面的仪器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只剩下一张病床,还有床上盖着白布的人形。

病房里太安静了,跟门外的哭声似乎是两个世界,安阳一步一步走近都能听到自己的关节因为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抬手想掀开白布,但是迟迟下不了手,一旦掀开它,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安阳突然想起在韩国的时候叶一舟打电话说,他们时常会陪爸爸出去吃饭,之前那次爸爸喝多了,一时之间把季珩当成了自己。

爸爸说,阳阳爸爸有点想你了,可能爸爸有点老了。

安阳咬着唇浑身颤抖着弯下腰,眼泪一滴一滴掉在白布上。

他想过很多次他们父子再见面的场景,一向强硬的父亲大概会喝着茶不冷不热地嘲讽他“终于舍得回来了”,或者坐在餐桌边让他先坐下,“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唯独没想过像现在这样。

他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被一块白布掩盖,成为一具冰冷尸体。

他们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安阳猛地掀开了白布,睁大了眼睛想把父亲最后的模样记进心里。他真的老了,多了很多白发,脸上的皱纹也越发明显。

似是不忍心再看,安阳把白布重新盖上,手一直在抖,原本几秒钟就能做好的事情,安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一步步后退,背部撞上了墙壁坐了下来,慢慢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金南俊在完成采访之后马不停蹄地带着成员们来到了医院,叶一舟给他们指了路,田玖国第一个打开了房门却被房间里的病床震住了。

金泰恒着急地想推开他,小声询问“阳哥呢?”

跟在后面的金硕真看到了角落里的安阳,他镇定地拨开了前面的两人走了进去,蹲在安阳身边,轻声呼唤他。

安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是金硕真的声音。

金硕真看着他转过头,眼睛没有焦距。他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抱着安慰他,没一会儿就感觉脖子上湿了一片,安阳的眼泪似乎从脖颈一直烫进了他的心里。

他说,哥,我好像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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