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青春浪漫

他低声诱哄乖总裁进去 再深点还不够快了到了小说_琼华纪--《鹿鼎记

草原上响起了马头琴声,悠扬的长调,动听之极,溶溶月色下,大群喀尔喀少女,个个衣着鲜艳,正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跳着热情的萨吾尔登。

帐前长桌上摆满丰盛的食物:烤全羊、手把肉、大葱烧驼掌、腊八蒜烧牛肚等等,还有热腾腾的奶茶。

康熙与众汗王围坐饮酒,你一碗,我一碗,意兴甚豪,酒到酣处,有人抬上了一口兽型酒坛,土谢图汗亲自斟酒入碗,说道:“这是俾臣自酿的忽迷思,比一般的马奶酒醇,也不怎么膻,请皇上尝尝。”一面说,一面双手捧起,递给了康熙。

康熙欣然接过,月光下只见酒色清如琥珀,闻之香胜木樨,土谢图汗续道:“这酒是臣用唐努乌梁海草原上骏马的初乳,加上生长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经年不谢的桂花,遵古法酿制而成的。”

康熙举碗就唇,先喝了一口,入口果觉温滑甘怡,舌底生津,随即一饮而尽,赞道:“好酒!”土谢图汗闻言大喜,道:“皇上的一言嘉奖,便是我土盟莫大的荣耀。”当下又斟了一碗,毕恭毕敬的敬上。

康熙微笑道:“余下的,大家分了,都尝尝罢。”顿了顿,问道:“这酒叫什么名目?”

土谢图汗当即跪下,答道:“俾臣只叫它忽迷思,名字还没想好,请皇上赐名。”

康熙笑而不言,一旁的哲布尊丹巴见状,道:“这坛忽迷思能让皇上赏鉴真味,已是生而有幸,倘若再得皇上赐名,那可谓千载之下,万古不朽了。”

康熙闻言,哈哈大笑,说道:“这两句说的好,千载之下,万古不朽……只可惜这世上又有谁万古不朽了?古往今来多少大英雄,大豪杰,不过百年,还不是白骨一堆?”说到此处,脸上微露愤激之色,随即收敛,转而说道:“这酒花香虽重,却不盖酒香扑鼻,反而相得益彰,就叫双桂联芳吧。”

哲布尊丹巴笑道:“皇上用双桂隐喻花香和酒香,着实清高风雅。”康熙摇了摇头:道:“此桂非彼桂。”

韦小宝听着他二人对答,虽酒未沾唇,却已微有醉意,心道:“双桂,双桂……可不就是左一个小桂子,右一个小桂子吗?”这般想着,不禁略略侧头,向康熙脸上望去。

康熙察觉到他的目光,便也向他瞧去,韦小宝微笑道:“这个名字是一等一的,酒又不知是如何的好法了。”说罢举起碗来,一口气喝干了。

众汗王全没将韦小宝放在眼里,均想皇上让回归属民一同吃饭,只是收拢人心的赏赐,这小子浑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真和皇上说起了闲话。

康熙目光中露出峭然的神色,缓缓吟道:“且喜双桂联芳,已遂凌云之志……”忽而一笑,向韦小宝问道:“你说,谁是这天下间一等一的人物?”韦小宝一怔,正欲说话,却听琴音骤歇,舞曲既毕,嘈杂声也随之渐息,四下里一片寂静。

跳舞的姑娘们纷纷退下,脚步声响,迎面走来一人,背负一把骨雕呼日,双手高高举一条洁白的哈达,径向康熙走去。

“皇帝陛下,请接受我的哈达。”他说的虽是汉语,但语气生硬,颇有蒙古胡人口音,说罢便向康熙双膝跪下,将哈达高举过顶,缓缓放到康熙的足前。

康熙合掌于胸前,微微颌首,表示谢意,那人抬起头,向康熙仰望半晌,脸上现出异样神色,韦小宝一瞥之间,顿感征兆不妙,当下向那人打量一眼,但见他二三十岁年纪,穿的是貂裘马靴,衣领、袖口皆有花纹镶边,腰中紧系一条黑色皮带,竟是十分的华丽美观。

“皇上,这位就是巴勒赫,草原上最有名的胡尔沁大师,”哲布尊丹巴向康熙介绍:“他唱的乌力格尔有如天籁,让人着迷。”土谢图汗在旁附和道:“何止让人着迷?听了他的歌声,连鸟儿都忘了飞翔,马儿也忘记奔跑!”

康熙点头道:“好,你便唱一段来听听。”巴勒赫盘膝坐在锦垫上,将呼日往膝上一担,又向康熙脸上瞧去。

韦小宝咬了咬牙,心中骂道:“他妈的,要唱便唱,小玄子也是你随便看的?再敢多看一眼,老子一定挖下你的眼珠子来……”

巴勒赫右手拿弓杆敲击着琴筒,配合左手急速的弹拨,琴声热血如沸般激奋,这时奏的是《江格尔传》中的一出,巴勒赫一清嗓门,正欲开唱,忽觉有人两道充满怒火的目光,正狠狠地射向自己,循目光回望,却是一个打扮粗犷的陌生汉子,满腮虬髯,参差不齐。

陡被这样凶狠的目光瞪住,巴勒赫脑子一懵,唱词到了嘴边,竟尔全忘了,众人见他琴艺忽似失常,无不大为诧异,一齐转头望去。

惟康熙神色温和,向他点头鼓励,巴勒赫心头一热,头脸发烫之际,手中弓杆一转,曲风骤变,琴音也逐渐舒缓,全是缠绵宛转之意,所奏的虽仍是《江格尔》,意趣却大有差别。

哲布尊丹巴低头倾听,渐渐的手心出汗,心想:“这段子几时改了?换了这种唱法,我竟全没听过。”心中想着,向土谢图汗看了一眼,后者缓缓摇了摇头,意思是你没听过,我也没听过。

这段琴韵是巴勒赫乍见康熙,即兴所奏,曲风柔靡,和琴书《江格尔》更是相去霄壤,好在他秉具精湛的音律造诣,高超的说唱功力,几个段落下来,曲调又转而激昂,在琴韵的高低快慢变化之间,反将一段故事唱得波澜起伏,感染人心。

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个个忘了喝酒,韦小宝听他用蒙古话又唱又说,叽里咕噜,一句也没听懂,已是没趣,又见巴勒赫手指虽忙着在弦上运揉,眼睛却始终没离开康熙的脸,而康熙也是一脸赞赏之状,当下醋意汹涌,再难克制,暗道:“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这蒙古小白脸,老子就不姓韦。”正自盘算,忽听空中传来一声长鸣,竟是只鹰隼俯冲掠过,顿时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曲近终了,巴勒赫越唱越响,待唱到最后一字,更是曼长不绝,指甲回来勾划着里弦,愈来愈重,琴音转响,渐渐淹没了歌声,正是收场的紧要关头,恰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巴勒赫随之“啊”的一声叫,最后一字还没唱完,便即戛然而止,众人顿时大哗,一时有往天上看的,也有往地上看的,站在远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凑上前来。

康熙仔细一看,但见巴勒赫脑门上多了一滩灰白色的东西,黏黏的、湿湿的,还冒着热气,竟是一大泡鸟屎,众人见状,无不发出“啊?”“啊!”的惊叹声,只韦小宝视若无睹,笑嘻嘻的打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有几人见了巴勒赫的滑稽模样,便欲发笑,却又觉不妥,只有强自忍住,一时之间,气氛尴尬,土谢图汗搔了搔头皮,开口道:“这玩意好的很,被它砸中了,一定发大财。”

众人一听这话,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哈大声笑了出来,笑声中有人说道:“有趣,有趣!你们的鸟果真听得懂说书,听得高兴了,也真能忘了飞走,可就是不忘记拉屎啊,哈哈,哈哈哈。”口吻中全是幸灾乐祸之意。

众人齐向声音来处望去,却又是那个胆敢和皇上闲话的汉子,他虽生得草莽,但双目晶亮漆黑,闪着狡狯的光芒,正是韦小宝。

巴勒赫满脸涨红,猛一回头,向他怒目瞪视,眼睛中如欲迸出火来,突然大吼:“你说什么?听不懂说书,还不快快闭嘴!”

韦小宝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既不是鸟儿,也不是马,当然听不懂,这有什么奇怪了?”顿了顿,又道:“我这几年四处逃命,听过他们汉人说书,后来依样葫芦,自己也能说上两段。”

康熙嘴角边不禁露出笑意,说道:“那很好,你也说段来听听。”说罢,转向巴勒赫道:“你暂且退下,妥为清理。”巴勒赫听了,也只得强忍怒气,向康熙恭恭敬敬行完礼,退了下去。

韦小宝一振衣襟,大喇喇的走上前来,站定了脚,大声道:“今儿要说的是《说唐》中的一出《班师得胜》。”康熙点了点头,道:“这是隋唐的故事了。”

土谢图汗寻思:“这小子将巴勒赫排挤了,自己上台说书,好让札萨克图汗部大出风头。”札萨克图汗则想:“他这时学汉人说书,却是什么道理?”

“话说那城门城门一开,早就埋伏在城外的唐军,一齐呐喊,震撼天地,像决堤的洪水,似飚风卷地,冲进驼岭关……”①韦小宝声音清亮,加之从小听惯了先生说书,这时模仿起来,倒也拿捏得当,当描绘到惊心动魄之处,更是抑扬顿挫,精彩百出。

喀尔喀人从没听过这种评书,既是新鲜,又感好奇,无一不在凝神倾听,“……两军迅速地汇合在一处,罗通、程咬金等冲进帅府,把顽抗的番兵番将全部斩尽杀绝,几位亲王都变成了俘虏,此时天色大亮,旭日东升,全城战斗结束。中午,唐王、徐军师引军来到……”这一出戏,韦小宝整整讲了半个时辰,他讲得神采飞扬,众人也听得如饮醇醪。

康熙侧头向韦小宝打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片刻,眼光又向四汗扫过来,笑容始终不息,土谢图汗不由得心中忐忑:“在皇上面前讲述这个段子,只怕大事不妙。”札萨克图汗缓缓举起酒碗,想道:“属民回归这事恐怕不是凑巧,倒像是一出双簧。皇上此举,却是何意?”

“众王皆问:‘陛下,这是何意?’”韦小宝笑嘻嘻的继续讲:“李世民笑道:‘朕与你们兄弟也,愿握手言和,永结盟好如何?’众王跪倒,眼泪横流地说:‘臣等听信谗言,屡犯□□,犯下不赦之罪,亡国灭种也是咎由自取。陛下皇恩浩荡,不计前仇,臣等和突厥数万臣民,感激不尽?’李世民双手把他们扶起,传旨把所有被俘的人松绑,设宴款待。番王亲写降书顺表,诏令突厥臣民,放下兵器,全部归唐。”

札萨克图汗听完,将酒一饮而尽,顿时省悟:“这段子里的秦王,指的是皇上,至于几个被俘虏的亲王么,那也无需谦让,便是我们兄弟了。看来归顺之事,只磕几个头是不行的了。”正欲开口,只听土谢图汗斩钉截铁的道:“土谢图汗部誓死效忠王师,请皇上赐封、编旗!”

众汗王均没料到他归顺的如此彻底,一旦编旗,土地成为旗地,即归清朝所有,旗地上的旗民便成了清朝的属民,投靠清朝,势必人财两空;各人却也都明白,相比俄国,大清对喀尔喀友善得多,而且皇帝又遵奉喇嘛教,眼下强敌当前,除了投靠清朝,别无出路,三人于顷刻间权衡了轻重利害,随后齐声道:“臣等对皇上倾心臣服,愿列藩属,请皇上赐封、编旗!”

康熙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朕便答应你们的请求。”说着站起身来,朗声道:“封札萨克图汗为和硕亲王,封土谢图汗、车臣汗为亲王,汗王名号依旧存留,其余各按等级,授以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镇国公、台吉之衔,并分喀尔喀为三十四旗,与朕四十九旗一例编设,其名号亦与四十九旗同。”

众王公大臣赶忙上前,一起跪倒,齐声喊道:“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点了点头,神色威严:“自今往后,尔等理当各守法度,力行恭顺,如此福及子孙,世代被泽,反之则国法俱在,绝不姑息!”

“是,皇上!”在皇帝的恩威并施之下,喀尔喀人无不连连磕头,叩谢天恩,唯有韦小宝远远站立,向康熙举目凝视,只见后者一袭貂毛立领大红龙袍,立于熊熊篝火之前,当真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康熙负手背后,心中想道:“这才是真正的我,天地间无事不可为。”一转眼间,与韦小宝四目交投,相对都是一笑,韦小宝见他笑得襟怀爽朗,这份欢愉确是发自内心,不禁想道:“如果小玄子能时时这么开心,我便这么说一辈子的书,那也快活似神仙。”两人隔着一众王公大臣,各想各的,各笑各的,这番光景正是他们日夜所盼,此时此刻,两人均是心满意足,更无他求了。

琴声再次响起,喀尔喀少女擦地拖步,又复上台,跳起了美妙绝伦的舞蹈,韦小宝被人挽住了臂膀,拖入舞者当中,几名少女面露笑容,口中喊着“育呼尔,育呼尔……”,或左右摇摆,或前俯后仰,扭动身体向他示意。

一天之内,韦小宝得到康熙两次别饶风致的微笑,这番欢喜,难以形容,此时又见人人拉着手,围成排,或唱或跳,好不热闹,顿时也感染了兴奋,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这晚人们举杯痛饮,尽兴的欢歌起舞,直至夜深,方才散去。

御帐内,羊脂蜡烛已熄灭了几根,余下的也行将燃尽,发出嗤嗤微响,火光映着康熙的酡颜,微微摇晃。

“小玄子,我们打小认识,这些年,天南地北哪儿没去过,什么没干过……”韦小宝斜靠着罗帷,醉眼惺忪,乜斜着康熙,似笑非笑:“就……就是没一起醉过。”

康熙不置可否,过了片刻,侧头吟道:“戈壁苍茫处,荒漠圆月夜……醉他一场又何妨?”说着,举杯向月,自己敬了一杯,韦小宝不觉一怔,顿时哑然失笑,没料到小皇帝喝多了,竟是如此醉态可掬,不由得心摇神驰,难以自已,缓缓站直了身子,举步向康熙走来。

“一……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他脚步东倒西歪,舌头也似乎不听使唤:“小桂子……小桂子陪你喝!烂醉如泥,好不快活……”话音未落,脚下一个踉跄,向前便倒,康熙一惊,顾不得酒杯在手,忙出手相扶,韦小宝一把握住他手腕,就势站起,不料他刚站直身子,便伸臂过来,将康熙牢牢抱住,一动不动了。

只听呛一声响,酒杯落地,康熙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他情知此人力量奇大,无法挣脱,当即上身后仰,不让他的脸贴着自己,问道:“你……醉了?”

“醉了。”韦小宝酒意上涌,哪容他丝毫动弹?手臂慢慢收紧,双目半睁,如痴如醉:“那坛桂花酒把我醉倒了。”

他声音低沉,语气中无奈、伤心、决绝百味齐集,康熙听来,只觉回肠荡气,一时间,竟也为之动容,隔了一会,道:“你算得聪明伶俐,为何去喜欢一个皇帝?”

这时韦小宝已是十分酒意,脑子哪里转得过弯来?只是松开了手臂,盯着康熙仔细端详,康熙见他呆呆站立,似乎全然不懂自己口中所言,当下向他微微一笑。

韦小宝缓缓伸手,要去摸他的脸,神驰目眩之际,突然说道:“你不是皇上。”康熙心中一凛,道:“什么?”

“皇上不会这样,天下间只有小玄子……小玄子见了我才会这么笑。”韦小宝本是醉意醺醺,颠颠倒倒的神气,说到这儿,也有些惆怅:“如今,小玄子心中不快活,却是难得再笑了……”说着身子摇晃了几下,显是醉得厉害,难以支撑。

康熙嗯了一声,并不说话,韦小宝只觉一阵头晕眼花,烦恶欲呕,忙伸左手往帐帷上一撑,另一手则紧紧握住康熙的手,说道:“小玄子,我打定了主意,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什么英雄,什么十八摸……我都不在乎了,就算是丢了性命……那也不枉了这一生一世。”

康熙听着,半晌说不话来,良久,开口问道:“你愿意效忠于我吗?”韦小宝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小玄子,你也醉了。”

这时,桌上蜡烛都已点到尽头,烛火一齐熄灭,帐中顿时黑漆一团,韦小宝兀自喃喃的道:“愿意,当然愿意……”话犹未了,只听咕咚一声,终于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康熙脸色变幻不定,缓缓地坐了下来,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过了会儿,又斟一杯。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揭开了帷幄,负手而立,他脸背着月光,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康熙冷冷的道:“你终于来了。”说着站起身,走到了他跟前。

两人面对面站着,竟是一般高矮,康熙冷笑一声,先道:“龙阳分桃,秽乱宫禁,鞑子焉有不亡之理?天意天意!”

那人怒道:“什么鞑子?你认贼作父,顺逆不分,胡涂了二十几年,如今还是执迷不悟,难道你见了父皇,也还是不认么?”康熙厉声答道:“我绝不会认鞑子为父!”

那人沉声道:“若不是看在父皇老迈,一心想见你的份上,当初在福建,我早就把你们的匪窟给剿了。”

“匪窟?”康熙大笑一声,道:“到底谁人是正统,谁人是匪帮?”

“古往今来,国家社稷、种族纷争种种是非曲直,如何定论?”那人顿了顿,说道:“你我究竟有没有‘血债死仇’,待见了父皇,你自会明白。”

康熙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片刻,问道:“几时去见他?依我看来,对付一个小小的葛尔丹,何须亲征?多耽误时候。”

那人踱步走到大展的地图之前,拿笔醮了墨,借着月光,信手勾勒起来,片刻,将笔一掷,道:“三日之后,在乌兰布通,不见不散。”说罢,便转身离去。

康熙忙取火折,点亮一支蜡烛,即向裱图上看去,只见图上回疆、蒙古、西藏、四川、青海等地均被勾注,勾注出的土地,竟占了大清的半壁江山,详加思量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半晌动弹不得。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