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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欢翟至味h 被多个老男人调教_凤凰竹心

龙墨羽从宫里出来便是直奔了迎来楼。

正逢下午无人的时候,迎来楼里也只有寥寥数人,宁雅拨着算盘算帐,见龙墨羽来了,便笑盈盈的照例将他领到了楼上的厢房。

她吩咐小二送上了茶水,又亲手为龙墨羽斟了一杯茶,问道:“王爷是自宫里过来的?”

“是啊。”他从她手中接过递上的茶杯,说:“今天竹心那有事要忙着,我回府也无事,便过来了。”

“小嫣在宫里,一定很不习惯。”宁雅叹了口气,坐下道:“她过去总是找各种理由从家里跑出来,如今在宫里,只怕是心里闷得紧。”

龙墨羽直直的看着宁雅,想起凤竹心的话。

——最近,墨羽总是宁姐姐长宁姐姐短的。

——你是不是,喜欢宁姐姐了?

其实,龙墨羽自己也并不知道答案为何。

他是喜欢么?

凤竹心说,近来得话题总是离不开宁雅。可龙墨羽却忽然察觉,他每次来迎来楼与宁雅说话,话题又何尝不是围着凤竹心转。

“宁雅,竹心与你,一年多没见了吧?”

“是啊,从过去小嫣就很不同,我始终觉得,她不该是被锁在深宫中的女子。”宁雅眼带愁绪,说完,又觉不妥,勉强笑道:“不过,如今她都是皇后了,身份不同,也不是我该忧心的人了。”

龙墨羽看得有些不忍,但事关重大,龙靖裳与凤竹心之间的约定,他是不便与一个平常百姓家的女子说的。

况且,宫中的事如此复杂,他也并不想让宁雅知晓太多。

想起方才在龙靖裳那听闻的事,龙墨羽心中更是忧心。

他不知宁雅是否曾经想过,她口中那个小嫣与如今身为皇后的凤竹心早已不是同一个人。

就是在这迎来楼前,他见到那个自称桑若的小小公子,仙童一般的小人儿。

那时的桑若小公子,个子是小小的,脸也是小小的,圆圆的下巴稚气而可爱,说话时眨着眼,古灵精怪的样子,带着一股纯然的气息。

在永和宫的第二此相见,过往的桑若小公子便一去不复返。初见时那古灵精怪的肆意笑语,在他与她再见至今的近一年中,他再未曾见过。

虽然,龙墨羽也清楚,在他面前的凤竹心,已是最接近过去那个凤嫣然的凤竹心了。

只是,或许是他还不够成熟,凤竹心从未在他面前提及任何后宫中的事。

那些事,才是令她总是不展笑颜的根源吧。

而与此同时的宫中,龙靖裳派人去了锦绣宫传话,说是此事交由皇后处置。

凤竹心敛眉略感诧异,转念一想,也许是一个钟艳还不足以了结这件事,他还有其他的打算吧。

这般一想,不由得又想到竹林中那个对她长跪不起的忠心侍卫,那天虽是不了了之,但在凤竹心心中,她始终不曾放下过。

那个叫做惊雷的男子,或许早在那个宫女死在敛翠宫时,便已经有了某种觉悟。

她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是在前往飞凤殿的一路上,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沉重。

果然到了飞凤殿,妃嫔们的说法已经十分统一了。

华修媛代表着其他妃嫔,说是猜想,却是有条有理,道:“这后宫之中,妃嫔们的房中根本不可能有男子的衣物,艳修仪这些日子以来行为便常有令人不解的地方,如今想来,竟与月族的那些人前来的日子相吻合。娘娘,臣妾再联想到月族进贡的那月美人,她的敛翠宫中死去的那可人怜宫女……臣妾猜想,是否会是那宫女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便让人……便让人杀人灭口了呢?”

凤竹心皱起眉头,做出郑重的神情,疑问道:“若本宫没有记错,那宫女分明是被人奸污后杀害的,又怎会与艳修仪扯上干系。”

“娘娘,我看奸污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以为是有人□□熏心下所为。”另一个看着眼熟的妃子走了上来,道:“娘娘您想啊,一个宫女要是平白无故的死了,还是死在自己主子的宫里,那得多招人怀疑啊。”

凤竹心迷茫了,奸污了死在自己主子宫里就不招人怀疑了么?她觉得自己得逻辑遭到了极大的颠覆。

可是,她也听得出这些妃嫔早已一口咬定了,无论她再找出什么理由反驳,只怕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合理也好,不合理也好,总之一大群的妃嫔硬要给人扣上罪名,多得是方法与理由。

她心中叹了口气,心知自己说什么都无用。

可作为皇后来管这事,总得要仔仔细细的问清楚,便面无表情的问道:“一切都不过是猜想,你们可有证据没有?”

华修媛从容容的一福身,道:“回皇后娘娘,臣妾在艳修仪房中发现了一块刻着字的玉牌,上面刻有月族族徽。”

不错,月族送来的都是女子,唯有一个‘月族公主’身份的月倾情身边有两个侍卫一同入宫随侍,在这群妃嫔眼中月倾情是女子,那么有可能的自然是月倾情的侍卫惊风与惊雷两人。

至于这玉牌会不会只是女子的朋友送的或是哪捡来的,再或是其他什么途径偶尔得来的,她们自然是不会去考虑的。

奸情,只要她们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哪怕是不合理的,都能硬被她们拗成合情合理的。

凤竹心也并无意与她们辩驳些什么,她便又问了一些什么,再好似被她们的理由一点点的说服了似的,慢慢的不言语了。

妃嫔们面面相觑,偷偷抬眼看着这沉默的皇后,一时也拿不定注意,究竟继续乘胜追击还是就此点到为止。

还没个结果,便听凤竹心道:“你们都退下吧,待本宫传艳修仪来问个究竟,再作定夺吧。”

***

那些妃嫔离开,再派人去传了艳修仪,凤竹心便坐在飞凤殿的正中央。

她并不是发呆,只是在回想。

在合和宫的时候,她与钟艳傅兰三人,虽然说不上是形影不离,感情却不可谓不好。那时对于方才自家中来到这个陌生而充满不安的环境的她而言,这两个朋友给她带来了许多轻松与愉快,一直到,碧玉的死为止。

凤竹心在想,假设当时没有发生碧玉的事,她们一起从秀女成了妃子,再到今天,她们还会是朋友吗?

后宫的争斗远比她所想像得更残酷,前几日当钟艳没有与傅兰同时出现,甚至是分别与另一人前来向她请安时,她便隐隐察觉了她们之间的裂痕。

今天,方才前来的那些妃嫔中虽然没有傅兰,她却在其中找到了当时与傅兰一同来请安的另一人。

她们两人的友谊,终于也被这后宫给毁了么……

凤竹心至今还记得碧玉死后,傅兰说的那些维护钟艳的话,那时她并不以为意,可现在,想来当时的她们,感情必定是很好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她看着钟艳,只见她低着头,看不见脸,身上的衣服并不如往日光鲜亮丽,仔细看看,头发也是略有些凌乱。

凤竹心觉得自己越来越想要叹气了。

“免礼吧。”她又对月满道:“月满,你们都退下,本宫想单独与她谈谈。”

“可是娘娘……”月满不放心的样子。

“下去吧。”她坚持。

月满目光游移在钟艳与凤竹心之间,好了一会儿,才低头说了声‘奴婢遵命’,领着几个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出去了。

钟艳已经起了身,与凤竹心四目相对。

凤竹心自认对她并不算有恶意,却在钟艳看向她的目光中察觉到了愤怒。

“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反正到了现在,就算我说我是清白的,也没人会理会我了。”钟艳看着凤竹心,说的话是明显带刺的。

这就是钟艳,说话从来不藏着掖着,做事从来不会多作考虑,一言一行从来都是随性为之的女子。

凤竹心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脸上的敌意,怀念而痛心。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去救碧玉?”她冲口而出,竟也是不作考虑的冲动。

这个,或许是她至今解不开的心结。

钟艳的目光微微退缩了一下,随即又愤愤的抬起头,瞪着凤竹心道:“是,我没有救她,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状况,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吗,我是想救的!”

“那你救了吗?!”凤竹心猛地站起来,抬起头盯着钟艳,颤声道:“那你救了吗?你最终救了吗?没有,既然没有,你又何必跟我说什么想与不想,事实是你没有救不是吗!?”

钟艳狠狠的推了一下凤竹心,大声道:“那又怎样?是,我没救,当时我要是救了她,我会被所有的秀女敌视,她碧玉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救她!”

两人的情绪此时都已经激动了起来,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被钟艳推得倒退了几步,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发过脾气,她只觉得胸口呛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长久以来被仿佛什么镇住的心脏,此时跳得极快。

可凤竹心听着钟艳的话,也只觉怒气,她几乎是立即说:“你可以为了戚红绫打她的下人而发火,你说下人也是人,这样的你竟然见死不救?你之前所表现出的正义感,只是唱唱高调而已么?”

钟艳一时语塞,很快又回道:“是,不错,就算是我只是唱高调,是我让你这么以为的,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以为的不是么,我也只是一个人,就算我自私的见死不救,也是你自己不会看人!”

凤竹心震住,也不知是气极,找不到反驳的话。

只听钟艳又激动的继续说:“况且,碧玉是我推下水的?还是说是我把碧玉硬按进水里淹死她的?我有错吗,我不救她我就是错了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此时的凤竹心,或许真正的是回到了曾经属于凤嫣然的那段时间。

她看着钟艳的口不择言,是的,其实她没有资格指责她,她有什么资格非要别人去救碧玉呢?

可是……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她看着她,幽幽的说。

钟艳一颤,仿佛是被惊吓到了,眼睛睁大如铜铃般。

“朋友?”她重复了一句,怔怔,接着恨恨道:“是啊,我们是朋友,那又怎样?我与傅兰曾经也是朋友,如今是怎样的?她不还是联合了其他人来陷害我!什么是朋友?凤嫣然,到今天,你觉得朋友两个字就能让我对你感到歉疚了吗。”

凤竹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总是习惯以这样的方式来控制情绪。

安抚下因为激动而狂跳的心脏,她告诉自己,她是凤竹心。

虽然情绪依然是激动的,却渐渐还是找回了理智,她说:“事到如今,我还需要你的歉疚么?你的歉疚,对我而言于事无补。我只是想要一个明确的解释,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去救她?”

“……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去救她的。”钟艳捏着拳头,眼睛有些红,她说:“她只是一个下人,你知道么,我嘴上虽然说着下人也是人,我以为我很伟大,我把下人看得和自己一样。可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很自私,我竟然在想,一个下人而已,救不救又有什么关系。”

“……”凤竹心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钟艳继续说:“没有什么为什么,凤嫣然你真的太无聊了,你执着于这个又有什么用?你知道我的歉意到今天对你而言于事无补,那你也该知道我救不救的理由也同样什么意义也没有,你还有什么可问的?不觉得徒劳无功吗。”

凤竹心也想自嘲的笑自己几声,可她笑不出来。

“……你说的没错,是徒劳无功,根本就没有意义。”凤竹心走到钟艳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我之所以这么执着,仅仅只是因为把你当朋友的,所以放不下,无论如何都觉得痛心。”

钟艳的眼中猛地闪过一道愤恨的光。

然后她抬起手,飞快的甩下。

——啪!

一个巴掌落下,凤竹心愣愣的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久久回不过神。

“不要跟我说什么朋友,太虚伪,太让人恶心了!”钟艳红着眼,神情仿佛是被恶鬼附了身一般凶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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